山泉欢快地自山顶落下,沿路溅起洁白的水花,淙淙地向山脚流去。林间来喝水的小动物们嬉戏追逐着。阿希礼看到一只小羊小心翼翼地贴在灌木丛边上,探出头,看看没有危险,这才慢慢地蹭了出来,随后对着自己身后轻轻敲了敲蹄子,另外一头看上去更加胆小的白羊露出了小小的面孔。
阿希礼望着它们,想起了之前的逃亡。他至今只能推测人类的情况。卢特他们撤进山里,到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月了。他相信人类在山谷间的平原上一定已经建立起临时居所,准备着建造宏大的宫殿所需的材料和人手。做设计的能工巧匠加上做苦力的奴隶,估计宫殿的落成也要不了多久。北奈大陆具有至高无上的文明,完成这些只是举手之劳。只是那么多失陷在兽人手里的骑士,阿希礼一筹莫展。
“你想吃羊吗?”
阿希礼想得正出神,冷不丁耳边响起了这个问句。他一侧脸,见卢特已经挽弓搭箭,瞄准了那可怜的小羊。
阿希礼忙压下对方的箭,摇了摇头。
在溪流边喝水的那对小羊似乎感觉到了危险,耳朵竖直了,颤颤地转了转,便转身“嗒嗒”地跑掉了。
树叶繁密,没几步,小羊就隐没在了绿色的森林中。
阿希礼望着羊消失的方向,忽然问道:“除了山里,其他地方也有充足的食物吗?”
“有的。”卢特圈紧了他,贴在他耳朵边,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不管在哪里,对我来说都有充足的食物。平原那里有草原大猫,还有一种叫‘呜嘎’的大鸟,肉味很美。”
阿希礼听他说的,觉得不像人类能猎来吃的样子,不禁担心起来。粮食补给要从外面运,这就是一个弱点啊。人类现在开始种小麦,也要到秋天才能收获,是一个大问题。
卢特看他不以为然,忙补充说:“还有一种在地下穿行的大蛇,味道很鲜美的。”
阿希礼重复了两个字:“地下?”
“我想找的时候都能找到!”卢特急切地向他表白自己的能干。
“我说,有没有正常一点的食物?”阿希礼在心里叹气,“野猪山鸡野兔狍子?”
“那也是有的。”卢特忽然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使劲嗅了嗅,深吸了一口气。热烘烘的气息漏在阿希礼的肩上,让他有些发痒,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兽人的怀抱。卢特的大头靠在耳边,音量忽然就低了下来,“什么吃的都有。”
阿希礼轻轻“嗯”了一声。
“所以,你别担心你的族人了。”
阿希礼此刻却是一呆。他确实轻视兽人,因此问话时没有多加掩饰,可是卢特,他听懂他心里的担忧了。
兽人紫蒙蒙的大眼睛凝视着他,阿希礼被盯久了,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视线。
“那天我刚找到你,忽然之间整片土地都震动起来。你们的人扔了很多石头,我们就躲进了山里。”
阿希礼望着他,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感想好。想哄哄这个家伙,但他巧言善辩的舌头在逃跑的铁证如山面前,只能暂时度假去了。
“鼻子很难受,一直在流水,”卢特咕哝着,“可是心里也很难受,也在流水。”
阿希礼不自觉地伸手,越过自己的肩膀,摸了摸兽人的鼻子,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贴在脸上,“我以为你要死掉了!还好没有,没有……”而后喜悦的泪水便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灼伤了准将手指上的肌肤。
阿希礼怔怔地被这个大野兽拥抱着,一时间忘记之前自己在盘算什么。
他忽然想起少年的时候。因为是不能承袭财产的次子,他早早就决定去军校。父母亲紧紧拥抱他,紧跟着的就是长久的离别,十二三岁的年纪离开家门,带到学校的只是父亲的期望和母亲的眼泪。为了生存下去,他很快忘记了父母翼下的温暖。
因为没钱,也因为想干出一番事业,四年毕业之后他直接上了战场,离家第十年才第一次回到家乡。那时候父母亲都过世了,大哥继承了财产,和他之间已经像陌生人。
阿希礼上尉渐渐的变成了阿希礼少校,阿希礼中校乃至上校。战功赫赫的军人,放荡不羁的浪子,如果他愿意,每个夜晚都可以亲吻不同的贵妇名媛的纤手,得到她们的抚慰。
他不知道什么是寂寞。至少,在这一刻之前。
卢特想到当日的可怕情景,掉了几滴眼泪,回过神来,发现阿希礼居然会安慰自己,立刻又开心了。兽人舍不得放开准将的手,便轻轻拉着,想让他在自己怀里侧过身来。
阿希礼这时候已经从回忆里脱身,敏锐地觉察到不妙。虽然不情愿,可是兽人的力气比他大很多,最终他只能侧着身靠在兽人的胸膛上,头却执着地扭着,用后脑勺面对兽人。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是自己失策,因为兽人顺势便吻上了他的脖子。
№ 55 By 春眠公子
湿热的唇舌舔吮着他的脖子,反复地在颈侧啃咬,准将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却因此更加鲜明地感觉到被亲吻处的激动。察觉到怀中人抵抗变弱,兽人捧住了他的脸颊,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阿希礼不想示弱,可是挣扎抵抗间稍稍有松懈,兽人的舌头便钻进了他的嘴里。经验丰富的准将轻易不会在区区一个亲吻中迷醉,但是兽人的气息却好像有毒的迷迭香,贴得那么近,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他不可避免得有些神智昏乱。
舌头被轻轻地舔弄着,被迫一同嬉戏,牙床刮过的酥麻感让他浑身轻颤,身体也渐渐烫了起来。
发觉这样下去即将滑向某个深渊的准将吓得一激灵,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喘着气,瞪着卢特,而兽人紫红色的眼睛也望着他,一簇小小的火苗,愈来愈旺盛。
阿希礼直觉地伸手推挡,想与兽人离开一点安全距离,手掌刚刚贴到那坚实的胸膛上,那小火苗就霍然熊熊,燃成了燎原之势。
卢特轻轻地揉了揉怀中人的膝盖,似乎在确认什么,而后,便将他推到在一侧的树丫上。
因为对手的力量优势而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准将心中懊恼无比:“该死!怎么跟那个倒霉的春梦一模一样?”
№ 56 By 春眠公子
这种时候,我们的阿希礼准将当然不会像遭受侮辱的女人似的,徒劳无功地哭着尖叫:“放开我!”他虽然已经会讲兽人的语言,却也知道卢特是不会听从他这种要求的。
动了动腿,估算了一下把那一大坨踹下树的可能性之后,兽人的吻已经辗转着从面颊落到胸膛。年轻的将军仰着头,无奈地靠在树干上,认命了。
胸前的小肉粒被温热的嘴唇含住了,轻轻地抿着蹭弄,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的腰部禁不住哆嗦起来。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身子不稳,兽人右掌扶住了他的腰侧,另外一个手掌揉着他的下腹部,伴随着渐渐粗暴的吮舔,阿希礼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对此没有之前那种深恶痛绝的感受。大概是养伤期间,什么都要仰赖卢特照顾,不涉猥亵,也就少了恶心。那时候丢失了羞耻心,现在再想找回来就不太容易了。
卢特一点一点地亲吻着他的上身,终于松开折磨了许久的一边,舌尖带着淫糜的水泽,划到了身下人另一侧胸膛。濡湿的乳尖被兽人粗糙的指头不轻不重地捻着,已经变得极其敏感的奶头因为水汽蒸发带来的微冷和摩擦的刺激,完全挺立涨大了起来。被逼得呼吸急促的准将一时不慎,便让一声低吟溢出了喉咙,而后又满面羞愧地克制住。
兽人仿佛是得了他这声呻吟的鼓励,愈发勤恳地玩弄起他的身体来。阿希礼已经完全能感受到抵在他大腿上的肉刃的大小和热度。他预感到待会儿绝对不会好受。
他的屁股从上次使用药莓的荒唐一夜之后,已经许久没有接受过那种尺寸。阿希礼潜意识里觉得卢特应该有所准备,但仍然是恐慌担忧的。
卢特的嘴唇一点点碾过他的小腹。因为想到一会儿得面对的现实,精神紧张的导致他身体也紧张。兽人灵巧的舌尖描绘着鼓起的腹肌间浅浅的小沟,甚至还钻进肚脐转了转,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让阿希礼再度“嗯”了一声。绵绵的亲吻一直落到下腹的尽头,那里毛丛中的茎体竟然已经自己微微抬头。
兽人本质是好色荒淫的。他伤势好了许多之后,卢特已经借着给他清理身体的名义,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释放在兽人温暖湿润的口腔中。每次想要消极抵抗,但最终都敌不过施淫者的技巧,这种弱势的现实让阿希礼准将非常沮丧。伴随着精液一起泄出来的,还有自己的锐气。他真怕再这么磨下去,他真的会意志消沉,行尸走肉。
这一次,他估计兽人是不会仅仅满足于给他口交了。那蛇一样灵活的舌头舔弄着阴茎根部,厚实的嘴唇啜吸着两丸小球时,阿希礼终于觉得还是不能为了面子,就冒生命危险。
他喘着气,勉强凝聚理智,哑着嗓子问卢特:“莓……莓子……?唔——”伴随着兽人突然包含住整个茎体的吸吮,他话音的结尾也陡然拔高,颤抖得好像淫荡的妓女。
因为突然受刺激,好险没射出来,阿希礼本能地侧了侧脸,不想去看兽人得意洋洋的神态。
卢特却贴着他的身体,攀了上来,与他面对面的吻了下来。兽人的口腔里都是他自己的味道,阿希礼觉得有点恶心,想推开,可是很快就被强制的绝对的吻弄得方寸大乱气息不稳。等到卢特终于慢慢离开他的嘴唇,用紫色的双眼温柔而体谅地注视着他时,被兽人温热的手掌覆盖的胸膛下,能明显感觉到异样的心态频率。
快得让人发慌。
阿希礼被盯得口干舌燥,无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到底该顺势揽住他,还是做点没意义的抗争。
意外的,卢特此时却开口了,“那个莓子,用了会……”他说了几个音节,阿希礼却没有听懂。兽人想了想,又解释道:“用了一次,还会想用,一直想用。”
这回阿希礼明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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