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牧风侧头吻了吻他的发稍,低笑道,“你一直这么患得患失,我就这么没安全感?”
风吹过窗前,银发与黑发交缠,绕成难以解开的结。
这静谧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牧木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震惊地指着两人亲密的姿势,“你……你……你们在干什么!”
“诶,小木,你哥哥想让我帮他测一下腰围。”唐一淡定地收回手臂,走到牧木面前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他温和地笑了笑说,“告诉你个好消息哦,你哥哥已经决定带你回沙城堡住了。”
“啊?真的吗?”牧木瞪大眼睛盯着唐一,眼中的期待显而易见,“真的可以再见到大黑狼了?”
“嗯。”唐一好笑地点了点头,“小木是不是很想回去?”
“对啊,当然想回去啦,我都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牧木想了想,说,“还有红灵,她也很好玩啊,要是哥哥也一起住在沙城堡,我就很开心了。”
“好小木,你哥哥这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伤心呢?”唐一意有所指地看了下牧风。
牧木马上会意,冲过去抱住牧风的大腿,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哥哥,明暗交错的光影洒在他眼里,这是世间牧风最无力的抗拒的眼神。
他无奈地俯下身,轻弹了下牧木的额头,说,“小木,我输了。”
哇咔咔,小木心里的小人跳出来捏着拳头大吼着,“噢耶!太棒了!”
“哥哥,你真的同意了?”牧木小心翼翼地问。
“笨蛋,我能反对吗?”
“哥哥果然是最好的人!”牧木在牧风脸上狂亲了几下,又跑到唐一身边,挥了挥手,道,“唐大哥,我也给你点奖励。”
唐一从善如流地俯下。身,牧木又送了他一脸口水。
牧风取下自己一直戴着玉虎吊坠,在手里晃悠了下,唤道,“小木,你过来。”
“这个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吗?”小木立刻飞奔到他面前,跳起来抢到手中,“好可爱的小老虎啊。”
“嗯,这是一对的,我之前说过,玉虎之间有感应。”
“大的是哥哥?小的是我?”牧木拿了大的玉虎,一把藏到了身后,说,“那我要大的!”
“好。”牧风欣然应允,一脸宠溺地看着他,“那我给你系上?”
“不,我要唐大哥为我戴上去。”牧木谨慎地握紧了手里的老虎。
牧风好笑地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点了点头。
“嘿,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唐一幸灾乐祸地接过牧木的玉虎,细心为牧木戏好红绳。
又转向牧风,戏谑地问,“呃,要帮忙吗?”
牧风递给他一个一会有你好看的眼神,唐一犹豫了一下还是顶着冷气压帮牧风也戴好了吊坠。
“小木啊,我们明天就出发,你不要去打包吗?路上可没有好吃的哦。”
唐一不怕死地把牧木支走,他已经准备好承受牧风的怒火了!!
不就是骑乘吗!有什么难的!
小样,你想多了~
“对啊,我要带点特产给大黑狼尝尝,那我走啦~”牧木傻笑着出门了。
屋里牧风身上的冷气冒了又冒热气,唐一一下子经历的四季……
冷热交替,真是“爽”!
牧风抬手卡住了唐一的下颌,邪魅地挑了下俊眉,语气森然地说,“不错嘛,胆子越来越大了!”
唐一默默地为自己点蜡,但是他这么身先士卒不也是为了小木的幸福吗?!
有这样一个大嫂,牧木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你要敢虐待我,我就告诉小木!”唐一急中生智,戳了下牧风的软肋!
“很好!还会威胁人了!”牧风的脸凑得越来越近,唐一清楚地感觉到他从牙缝中蹦出这句话时,连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我……我”唐一眼珠子转了半天,突然一下吻住了牧风,用力抱着对方的脑袋,紧紧地贴向自己。
牧风反手扣住了他的腰,一把拽着他扔到了床上,急切地压了上去。
***
绝情谷虽然位于风墟沙漠深处,但是为了方便获得水源,它的入口靠近北部的鄂伦草原。
这个时节草原上的草刚刚能覆过草皮,绿油油小块小块的,长得十分讨喜。
最近沙漠比较温和,没有大的风暴,士兵可以在沙漠里安全停留两三天。
大部队驮着早已准备好物资,迅速地到达了之前的小沙丘,并且在沙丘不远处落脚。
正午的沙漠气温相当高,火辣的太阳烤得脚下的沙子发烫,感觉像是脚底生了火。
好在大家自带了帐篷,勉强可以挡一些阳光,不过帐子在高温的凌虐之下更是闷得像蒸笼。
当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热得无处闪躲。
虽说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抱怨什么,足见狼军良好的纪律和规范。
“要不我们先采取火攻?这么热的天,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红灵抬手抹去额间豆大的汗珠,摇着小扇子依然杯水车薪,还是热得想死。
“火攻不是不可以,不过保守来看,除非迫不得已,我们一般不要这样做。”大长老眉头微皱地走了过来。“毕竟莲丫头还在他们手中,况且在这里虽然气温高,却没有易燃物,要烧起来很困难。”
“哎,我都要热废了!”红灵跺了跺脚,又问,“那你们的毒药洒了没?雄黄加酒效果要更好一些。早点把那个可恶的家伙干掉,才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也想啊……”大长老呵呵一笑,指了指还在忙碌的士兵,道,“看样子应该差不多了。”
“诶?小黑黑呢?”红灵扫视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赫酒云。
“王可能是去别处视察了吧……”大长老不确定地说。
赫酒云简直要被晒晕了!但他绝对不会承认他这么狂霸拽的人竟然中暑了!
呜呜呜,只能躲在角落里哭了。
该死的蜈蚣精,我一定要把你晒成干尸!他愤愤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地下城
地下城。
月姝难受地捂着胸口,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从她白皙的面庞上滑落,她无力地倚着桌子,一甩手带翻了上面精致的黑色瓷杯,“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房间里已经一片混乱,碎片洒得到处都是。
她咬牙切齿狠狠地说,“该死的蜈蚣精,竟然敢这么对我!”
她眼中的栗色逐渐变成深红,突然猛地昂起头,一阵黑雾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呲呲呲”迅速在月姝周围漫开,雾中央出现一条长得异常丑陋的蛇。
月姝是眼镜蛇,而且是天竺的稀有品种。
栗色的格子蛇纹包裹了她的头部,额头微宽,像是从两侧拉开的圆饼。从头顶到下巴逐渐变细,倒v型的眼睛和嘴如同画上去的那般,她的瞳孔时而深红时而变得漆黑,看起来异常妖异。
颈部的披褶完全展开,如同穿着一件夸张的披风。
同色的蛇纹如同苍蝇的复眼一般不断交错出现在她的身上,深绿色,栗色,乍一看让人头昏眼花。
她大概有八尺那么长,高昂着头,拖着粗壮的蛇尾,怒气冲冲地去找虹蚯算账。
月姝找到虹蚯时,他正在给赫酒莲喂粥。
关怀备至的神情,细心体贴的慰问,温柔地对着形如木偶一样的赫酒莲说,“莲儿,吃一口,就吃一口也行,乖,张嘴。”
虹蚯脸上原本妖冶的妆容已经很淡了,他整个人此刻看起来温柔而无害,十分清爽的少年。
“臭蜈蚣!你竟然还有闲情在这里哄女人!”月姝被这幕称得上和谐的场景刺激得破口大骂,“背信弃义的小人!看招!”
赫酒莲惊恐得看着虹蚯身后的怪物,眼球放大撕裂到极致,“小心!”她大喊一声。
尖锐的呼叫几乎要刺破耳膜,一直呆滞的她突然一把揽过虹蚯的肩膀将他护到怀中,同时动作敏捷地抢过虹蚯手中的瓷碗,用力地朝月姝可怖的蛇头砸去。
虹蚯被她弄得一怔,随即嘴角一勾,心里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原来被人保护的滋味如此微妙,似乎还不错。
他十分享受地把头搁在赫酒莲单薄的肩上,顺手抱紧了她。
赫酒莲的修为不弱,出其不意的一击打得月姝火冒三丈,她灵活地偏开头部,随即摇头摆脑迅速地朝赫酒莲扑来,蛇尾以凌厉而狠绝的气势甩向赫酒莲,那阵仗似乎要将她砸成肉泥。
“你够了!”虹蚯揽着赫酒莲的腰,以不可思议地角度和速度躲开了月姝的尾巴。
“你要是再敢作死,我不介意打爆你的头,让它变得更加愚蠢一点!有事说清楚!真是粗鲁!”虹蚯嫌恶地看着月姝丑陋的蛇身。
转头细心地问,“莲儿?有没有被吓到?”
“你认识她?”赫酒莲面无表情地问。
“呃。”虹蚯迟疑了下,道,“也不算认识,大概,嗯,勉强算认识吧。”
他略显无措的样子让月姝嗤之以鼻,她冷哼一声道,“这么快就急着撇清关系了?不过,连雄黄都用上了,蜈蚣精呐蜈蚣精,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
“雄黄?”虹蚯略微疑惑,随即变了脸色,“不好,有外人来了!”
赫酒莲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她轻轻皱了下眉头,决定静观其变。
“外人?呵呵。”月姝的嗤笑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你这谎话说得太没有水平,栽赃嫁祸若是趁早,说不定可信度会更高些。外人?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城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条小蜈蚣飞速地爬进屋里,气喘吁吁地大喊,“城主,大事不好了!”
虹蚯看小蜈蚣失措的样子,心中的不安更甚,他伸出食指在小蜈蚣身上一指,冷冷地道,“先变回人形。”
小蜈蚣在他的帮助下,马上化形,慌张地说,“不好了,有外敌入侵,城门岌岌可危,地下城里处处充满了雄黄水的味道,还有艾草,弟兄们已经有一半多无力维持人形,气味从谷。口开始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