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门口的两个守卫同时应了声,随即,便是大门的落锁声。
沈予慕低低的喘着气,企图减少身上的疼痛之感,只可惜丝毫不起作用。心里的慌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楼逸风认识当今的圣上和国师……玄云庄是在司徒烨继位之后升起的势力,玄云庄主见到楼逸风的时候明显有敬意……青衣男子说沈家的十八棱紫金鞭来自于他……对上庙堂的事件,童、蓝、沈三家灭门不久,苍暮山一战,司徒烨夺取了皇权……
难怪!难怪自己的神机阁势力遍布了整个武林,却依旧查不到蛛丝马迹。因为有几个足以翻云覆雨的人将这些东西死死的压了下来……因为他一直查错了方向!他一直以为让沈家遭此大劫的应该是仇杀!却从未想过,还有这样一种可能……
“楼逸风!”沈予慕低着头,手脚渐渐的麻木僵硬,被鞭子抽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唇间全是气血不顺而呕出的血腥气息。
他望着面前空旷一片,面无表情的喊着那个名字:“楼逸风!若真是如此……你更不应骗我!”
被揭过的历史的一页,本意是封存起来,永不见于世人。但是还有他们这些被遗留下来的“幸存者”,鲜血淋漓的找不到归属。于是,就算知道真相会让伤口痛得更撕心裂肺,也要义无反顾的将那一页重新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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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终于出来了……呼……这张写得偶纠结的,怕大家弄不明白突然出现的那么些名字。不过这些不是狐兔临时杜撰的,之前就这么决定好了。皇帝司徒烨和国师秋洛言是虐恋情深的一对儿,此文中出场不多,记不住就算了。君韶白其实已经提过一次的了……那个……就是枉作山上那个水晶棺里本来躺着的那只,是楼逸风的朋友,后面会再提到。就是这样!
☆、第二十四章 顺利逃离
沈予慕被关在这屋子里已经两天了,青衣男子自那一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但是从门口守卫的闲聊中,沈予慕知道,那个人就住在庄子的另一处。
那人给他的感觉太过于诡异了,沈予慕打心眼里觉得,这不是他可以应付的人。但是加在绳索上的禁制,就足以封住他几乎所有的能力,以至于沈予慕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一边想着逃离的方法,一边希望楼逸风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并且已经有了线索了。他从来不怀疑楼逸风一定会想尽办法救自己这一点,因为那个男人尽管什么都不肯说,却在对待自己的时候,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没有任何一个只是存心接近的人,能够将自己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想到之前,将他所需用的全部安排好。
想到楼逸风,就难免想到那个叫童彦的讨厌鬼。不由的暗自磨牙,回去以后,一定要让楼逸风离他远点。是他捡回来的又怎样?徒弟又怎样?敢垂涎他的人,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由于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全身上下早已经麻痹了,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和脚是否还在。那青衣男子倒没有断了沈予慕的食物,但是也仅限于食物,没有水。这可以省掉很多麻烦,至少,不用解下绳子解决生理问题。
守卫不耐烦的将手中的馒头往沈予慕的口里塞:“快点吃!再不吃我可扔了!”
沈予慕张开了口,咬住了守卫粗鲁的搁在唇上的馒头,张口,咬了一小口。因为双唇早已干燥得起了皮,干硬的馒头在他的唇上磨出了血迹。沈予慕嚼着馒头,伴着血水咽了下去。
“你主子呢?”沈予慕喑哑的声音问。
“主子一早就出门了,你若是想求主子放了你,我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在主子手里的人,能留个全尸都该自求多福了!”那守卫不耐烦的说着,抬头,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一个看着十分柔弱的人,被折磨成这样了,一双眼睛却依旧澄澈。
“既然如此,你还跟着他?”沈予慕问,“不怕什么时候,也不得好死吗?”
那守卫露出邪气的一笑:“我们魔教中人,原就没几个好东西。更没打算过要死得其所。”
就在这时,门外的另一个守卫突然喊了声:“喂,我去趟茅房,你先看着他。”
“知道了,滚吧你!”守卫回了一声。就听见外面的人一阵小跑着走了。
“你,”沈予慕突然声音低沉着道,“看着我。”
守卫条件反射的转过了头来,对上了沈予慕的眼睛。
那双澄澈的黑色眼眸中好像多出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一般,将守卫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着迷一般的盯着沈予慕的双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直到守卫的双眼瞳孔放大,双眸涣散开来,完全找不到焦距,沈予慕才舒了一口气,喑哑的声音重新响起:“替我解开绳索。”
那守卫好似被什么控制住了一般,拿出了绑在裤腿上的匕首,帮沈予慕割断了手上和脚上的绳索。
沈予慕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地板上。那守卫做完这一切之后,便躺倒在地上不动了。
时间紧急,他的身体根本容不得他运用特殊能力,沈予慕也顾不得自己麻痹的身体是否恢复得足以逃离了。他咬着牙站了起来,解下了那守卫腰间的水壶,先沾了沾干裂的嘴唇,又喝了两口。踉跄着朝着门外走去。
趁着去茅房的守卫还未回来,沈予慕循着回廊,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
出了那间关押他的房间,才知道,这儿竟然是一处废弃的庄子,杂草丛生、凌乱不堪。谨慎起见,他不得不借着那些丛生的杂草隐蔽自己,一边寻找出路,身上的衣服被那些尖锐的杂草磨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整个庄子透着死气沉沉的感觉,只有远远的一个厢房那传来说话的声音。幸而那青衣男子并没有在院子里布置阵法,沈予慕循着房子的基本构造,从后门逃出了庄子。
也仅仅只是出了庄子而已,沈予慕的身体便已经快要不堪负荷了。他半扶着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不知不觉的进了一片竹林,林中的风拂过面来,带着几丝诡异之感。沈予慕却无法多想,因为面前的景色开始出现重影,沈予慕撑着身子不停不停的向前走,脚步机械的向前移动着,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终于脚下一个踉跄,从一个小丘上滚了下去。
心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想着,算了,听天由命吧!
随即眼前又是一黑,数不清这辈子第几次又昏迷了过去——
***********************************我是小慕子,乃要撑住,别让狐兔虐了的分割线君**************************
就在沈予慕昏睡过去不久,山丘的不远处,一辆牛车“咕噜咕噜”的转动着轮子,从路的那一边慢慢的开了过来。
“我说阿三哥,你走的这条路对不对啊!不要天黑之前还赶不回去!我还给媳妇儿带的一只鸡,准备回去炖了吃。”一个偏细的男声道,声音的主人是个偏瘦的男子,身子半弓着,有几分的猥琐感。
“放心吧!阿四!这条路我上次我和程伯走过一次,是回村子的近道。嘿嘿,一定能赶得上给弟妹炖鸡汤的。”另一个偏憨厚的声音道,也是声如其主,高高壮壮的大汉拉着套在牛脖子上的绳子,正熟稔的驾着牛车。
“咦?阿三,那边是不是着火了?”瘦弱的阿四突然指着山丘翻过去的地方道。
“哪里?我看看!”阿三闻言高抬了头去看,隔着山丘看不真切,只见那一边正冒着滚滚浓烟,隐隐可见的火光。
“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那里,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救人?”阿四问。
阿三憨厚的一笑:“啊!啊!不用!那边是个废旧的庄子,挺大挺漂亮的,就是不住人,据说闹鬼来着。”
“啊——”阿四突然一声惊呼。
“怎么了?”阿三不解道。
“真的有人!”阿四指着草丛的一处道。
“我看看!”阿三又一次偏过头,正看见仰倒在草地上的沈予慕,苍白的脸色带着血迹,浑身上下的衣服被割得破破烂烂的,透出血迹。
“活……活的还是死……死的?”阿四颤抖着,看着阿三吓了一跳之下停下了牛车。
“你……你去看看!”阿三虽然长得魁梧,但是胆子显然与身高成了反比。
“我!我……”阿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了牛车,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戳了戳沈予慕的身体,“喂!喂!你……你活的还是……死的?”
阿三咽了咽口水:“笨!笨蛋!叹鼻息啊!”
“哦!”阿四恍然大悟了一下,又伸出了手去,小心翼翼的放在沈予慕的鼻子下,“啊!活的!”
“那……那……怎么办?”阿三手足无措。
“哎呀!快下来把人抬上车,去找大夫啊!”阿四忙道,“看样子也不比隔壁家的阿黄大多少,总不能就这么扔在这儿等死吧!”
“哦!对!”阿三忙跳下了马车来帮忙。
两人将沈予慕搬上了牛车,和后面的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一起,阿三飞快的驾起牛车往前冲,嘴里还念叨着:“找大夫!找大夫……”
也正因为这两人的日行一善,以至于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匆匆忙忙赶来的某人翻遍了整座山也未能找到想找的人,瞬间的怒火差点烧了整片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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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结束,于是……别对小楼太苛刻,虽然童彦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自然还是会选择相信的。嘿……话说,双十一快乐啊亲们!
☆、第一章 要变天了
荷花池边的亭子里,一站一坐着两个人。正坐着的白衣男子搁下了已经画了一半的墨莲,双手支着头,望着站着的人。一袭玄衣,银纹绣边,神色冷淡的望着白衣男子,风吹过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