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逸风又喂了沈予慕一勺,才在那双遮掩不住期待盯着他的眼眸下,轻笑着道:“你在乎的话,可以算算看。”
“谁在乎。”沈予慕哼了一声,转开头,心想着楼逸风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过别人的。再说人家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还没开荤,那也太离谱了。总不能要求别人和自己一样,都还是第一次,对吧?
脑子里理智分析,心里却不停的往外冒酸水,觉得格外不舒服。
楼逸风又递过一小勺小米粥到沈予慕唇边,沈予慕突然觉得自己没了胃口,盯着小米粥半天不肯张嘴。
楼逸风戏谑的看着沈予慕:“都快嗅到酸味了!果然很在乎吧?”
被戳破的人恼羞成怒:“谁在乎!”
“你!”楼逸风吐出了这个字眼,一只手环过沈予慕的肩,拉下人来,亲了亲他的额角,笑道,“和你一样,没有别人。不是说了,我是你的。”
唇角不可抑制的勾了起来,沈予慕咳了一声,掩盖掉:“都说了我没在乎……第一次,为什么那么熟练?”
“君韶白给我留了本书,”楼逸风坦然道,“是男子与男子做爱的春宫图。我没事拿来消遣的。”
消遣看这种书?
沈予慕看着楼逸风那遗世独立,飘然不群的容颜和气质,觉得有点形象毁灭的感觉。
“回头我也要看!”沈予慕果断决定着,少爷一般下巴抬了抬,示意楼逸风继续伺候自己用餐。
楼逸风将一碗小米粥喂沈予慕吃了下去,才从一旁拿起了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就能闻到一阵清香。凑过去一看,是白色的软膏。
“这是什么?”沈予慕后面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北凌恒说,这个可以除你身上的伤疤……”楼逸风说。
沈予慕刚要松了口气。
楼逸风轻笑这加了一句:“……后面的伤口也有奇效,他提醒我,一定要记得给你上药。”
“我好了!什么事都没有!”沈予慕迅速的拉高被子,躲了进去。开玩笑,昨晚意乱情迷之下,失身也就罢了,光天化日之下,让他给自己上药……
猛然想起昨晚楼逸风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内来回摩擦的胀痛感,瞬间又是红了一张脸。
好一会,也没见楼逸风来扒自己被子,却也不相信这人这么快就放弃了。在被窝里闷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空气不够用了,才探出头来。
桌上的碗筷已经被楼逸风全部收走了,一双手在他逃出被窝的时候,就环抱住了他。
“上药的话,我……我自己来。”沈予慕不自在的道。
“嗯!”楼逸风非但不反对,还将药瓶递给了他,体贴的帮他褪去了才穿上的内衬,而后抱着双臂坐在床的另外半边,就这么看着他。
叫人家回避?未免太矫情了点,毕竟昨天才那般亲密接触过,哪里没被亲吻到。
沈予慕有些不自在的在楼逸风“关爱”的目光下,低下头给自己上药。
不低头还好,一低头,额上的黑线便冒了出来。相对于那一道道不怎么明显的伤疤,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要更抢眼的多。那是昨晚被楼逸风吮吻出来的痕迹,不疼,却不由的充满了嗳昧的,让人忍不住羞红脸的感觉。
沈予慕强迫自己无视被印下的烙印,指尖沾着药膏,给自己上药。冰冰凉凉的,还算舒服。在楼逸风的注视下,慢慢的涂着药,到大腿根处那一处伤痕的时候,顿了一下,还是半褪下裤子来,给自己匆匆抹了药,又穿好,瞪了楼逸风一眼。
被莫名其妙瞪了的人说道:“北凌恒说,身上的吻痕也可以抹。”
那怎么不早说啊!为什么要等自己涂好了鞭痕才加上这一句啊!
沈予慕知道楼逸风是故意的,所以忍下了狂吼的冲动,叫出来岂不是称了他的意。直接双手沾满药膏,在身上胡乱涂抹。
心想着,后面那一处,还疼着……当着楼逸风的面给自己后面上药……未免也太……
不敢想下去,直接要把药瓶盖上,眼前一花,药已经落到了楼逸风手上:“背上的,还没涂呢!”
那微微的一笑,始终干净澄澈,倒好似沈予慕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与楼逸风四目相对,僵持了一会了,沈予慕自暴自弃的往被子上一趴:“算了,你来吧!”
楼逸风好笑了一下,细细的给沈予慕满是吻痕的背上药。动作干净利落,力道也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到,沈予慕无意识的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而后忙住了口,生怕楼逸风误会他想要勾引他似的。
楼逸风替他涂好了药,手指终于转移到了雪白的臀部之间。
沈予慕僵硬了一下,说道:“那个,你……你快点。”
“嗯!”楼逸风应了一声,沾着药膏的手指已经伸了进去。
沈予慕抓过被子,咬住。抑制住那一霎那叫出口的冲动。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上药的过程显的漫长而煎熬。初尝了XX之乐的沈予慕受不住这样一抽一送的动作,怀疑自己正在期待着什么。
等到楼逸风终于收回了手,将药收好。
沈予慕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来,觉得煎熬结束了。刚刚想转过身去穿衣服……
“啊——”
这一次是真的惊叫了。因为刚才一脸淡然的替他涂完药的某人已经将他那火热的部位又送进了沈予慕的身体里。
“楼逸风,你……嗯哪……”
嘘!怎么能指望初尝禁果的人这么容易得到满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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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十九章 威逼利诱
繁闹的街头,一声声的高唱的高喝时不时传来。
“咳咳……”几声轻咳从白玉城临近北面赛场的酒楼上传来,轻微得只有临近的人能听到。
“神机阁能派出的高手,也只有这样吗?”青衣男子以手帕压着唇,望着不远处的赛场,并不掩饰眼神中的阴厉之色。正是朝廷和武林正在悄无声息戒备的人——昭鸿。
“在场上的并非神机阁的高手,似乎只是白玉城的一个小暗庄而已。”站在昭鸿身后的护卫,一位长相魁梧,宽额浓眉,面容刚毅,充满英气的男子不吭不卑的道。
“哦?那么神机阁的人呢?”青衣男子问,“莫不是怕了,躲起来,跑些不上眼的小角色来充台面?”
神机阁阁主沈予慕是从他手下逃走的,但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的手下太无能又疏忽大意的缘故。他,昭鸿,从来都不会将一个小小的神机阁放在眼里。在他们创造武林神话的时候,这几个不知名的小臭虫,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里玩泥巴。
“这些人此刻正在白玉城中,包括楼逸风。”男子回答道,“探子报来的信说,神机阁主此次来白玉城的目的,似乎是要来见秋洛言的。”
“秋、洛、言!”昭鸿一字一句,XX恨意一般的念着这个名字,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只要他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想碎尸万段的人,似乎多了点。”那男子在他身后不冷不热的说道。
“青,不要以为你跟了我多年,我就不会杀你!”昭鸿冷冷的道。
“你要杀我,自然易如反掌。”单名一个“青”字,却没有姓氏的男子并不为此多加辩解。因为他知道,昭鸿唯一可用的人,只有自己。杀了自己,就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聪明狡诈如昭鸿者,要卸磨杀驴,也不会挑在这种时候。
“既然知道,就给我放尊重点!”昭鸿刚说完话,又是一声声的咳嗽,血从口中溢出,一片腥味,“我交代漱雨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青闻言,有些不屑的看了昭鸿一眼:“自然是按照主上的意思。去勾引白玉城少城主了。”
昭鸿勾着一抹嘲弄:“怎么?觉得我做错了?若她不是天生适合修炼媚功,我也断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您说的对。”青依旧不反驳,顺从的道。
昭鸿对青不满,但是这人确实是他唯一可用之人,也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人。从他败北之后,苟延残喘之际,唯有这个奴才始终没抛弃自己,不仅依旧对自己恭敬有加,甚至为护着他数次与死亡擦身而过。昭鸿有许多次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秋洛言派到自己身旁的奸细,但是这十几年下来,这人从没有过任何不对的动作,加上了解了这个叫青的人不屑说谎的性子之后,自然放下了防备。
两人正说着话,厢房外传来了敲门声。青悄无声息的隐在了门后。
“谁?”昭鸿冷冷的问。
“是我!”门外传来了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却掩盖不住音色中的一丝稚嫩。
昭鸿眼中闪过了不屑的神色,以茶水漱口,去了口中的血腥味,又将染了血的帕子烧了,方才道:“进来吧!”
原本在门后防备的青已经躲进了隐蔽的地方,暗中保护。
蓝带束发,一身玄衣,显出了几分阴沉的青年走了进来,唇色朱红,却神色阴冷。一进门,就反手将门关上。
来的人,正是童彦。
“贵客!”昭鸿嘲弄的笑了一声,随即道,“听说,楼逸风把魔教教主的令牌给你了?”
童彦抿着唇,显出几分不悦来:“你明知道……”
“啊!我自然知道。”昭鸿继续嘲笑道,“就算手执魔教教主的令牌,魔教中人也不会听信于你。更可况……”更可况魔教中除了被楼逸风带走的,全部都是他的人,自然不会听信于一个羽翼未丰的年轻人。
面对昭鸿嘲弄的语气,童彦几分不悦的咬着牙道:“你说过的,你说过,只要我把沈予慕给你,你就能帮我得到楼逸风的。为什么?你明明抓住了他,却没有杀了他?”
当初他与昭鸿的交易,便是将沈予慕送给昭鸿处置。季城里,借着假瘟疫的爆发,沈予慕依昭鸿所言跑回去调查的时候,他本就有机会将沈予慕引入那间房中,里面有昭鸿安排的人可以带走他。后来白玉城少城主白宇宸的到来毁了他的计划。
在他们一起去楼逸风买下的别院时,童彦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