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此之前,他也想过让仙魔两界继续维持这种和平的状态。
但却因为某个人,而有了决定实行这个计划的念想。
那个人就是半江,魔界辰溪的男宠,半江。
半江喜欢穿裙子,喜欢在河边对着水梳着他长长的头发。他本身就男生女相,极其美丽。那一次,他就在凡间的岸边梳洗,不小心碰到了缔代王。
缔代王第一眼就以为他是一个女人,但他身上的魔气,令缔代王有一种很想憎恨的感觉,虽然他长得很美丽。但不是说越美丽的女人,就越危险吗?
曾经的缔代王只要遇到魔,就会杀个片甲不留。如今,他没有立刻杀掉他。
缔代王始终想不通,为何这时的他会如此的反常。
但谁又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他的举动和想法?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注定他与这个魔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
只是这么美丽的人,为什么会入魔呢?但这种美也不是那种妖冶的美,而是一种带着凡人点到即止的美。不至于美到令天地黯然失色,也不是美到让人觉得是蛇蝎美人。
而思来想去,不过一刻,缔代王在习惯与性情的趋势下,举着的剑朝他狠狠一刺。
这一剑,下去了要么是灰飞烟灭,要么就是无缘再见。
可缔代王错了,他看见半江抓住了自己的剑,望着自己的眼睛悻悻的说:“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你放过我好不好?”
好不好?他在乞求。
而缔代王想到的是,半江居然徒手抓住了轩辕剑,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就连低妆都抵挡不住轩辕剑的剑气,又何况这个魔能空手接住这上古时期流下来遇魔斩魔,遇妖杀妖的上古神器轩辕剑呢?
于是缔代王用力抽出剑,欲来一场战斗。
这一定是一场恶战,可是半江却不情愿和他动手,再次说:“不是所有魔都坏到了骨子里,你瞧我抓住了你的轩辕剑,就证明我有多大的力量,可是我没有杀过一个人,为何你还是要杀我呢?”
“你是谁?”
“半江。半江花的半江。”
“锦儿也不杀人,我还以为你是锦儿呢。”
“锦儿是不杀人,但是因他而死的人太多,就算是佛,也渡不了他的罪过。而我,我说的是我从来害过人,杀过人!”半江真诚的说,虽然这是假话。
但是他说得太真,让缔代王也犹豫起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打赢了我你便可以活下来了,为何又让我放过你呢?你说你厉害,你的确厉害,世上能碰轩辕剑并且毫发无损的人目前只有你一个。”
“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因为某件事情而做某种选择,经常是人们故事的开始。也正是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为难,就需要每个人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也有你的为难,我也有我成魔的难,为何不能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我,留一条后路呢?”
为什么不能不杀他呢?
所以最后缔代王没有杀他。
也是缔代王的一念之间,他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就算缔代王一身戎马,也抵不过美人如画。所以说,英雄不能遇见美人,哪怕那个人长得倾国倾城却不是女人。
记得半江曾告诉他一个秘密:说缔代王会爱上他。
缔代王问:“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所以半江用事实告诉他,就算缔代王是杀魔不眨眼的仙,也会爱上是魔的他。
因为这是个秘密!所以半江没有告诉缔代王为什么,而缔代王也爱他爱到不问任何为什么。他就算死,也不知道这种奇妙的缘分。
直到后来,崇仁有幸再次见到司命星君的时候,司命星君才告诉了崇仁这个秘密。
司命星君告诉崇仁,缔代王和半江相恋,是锦儿的一个局。锦儿偷了月老的红线,套在了他们的手上。然后他们相爱了,毫无预兆的相爱了。
而缔代王死了,红线断了。
半江不再爱缔代王了,但是半江还爱着他的孩子。
辰溪一直都没有把半江当成一回事,只不过是消遣的玩偶。九万年,半江也腻了。
后来,半江无意中认识了影子离,并求影子离附在自己的身上。他可以给影子离她想要的一切,于是影子离变成了半江的影子。
影子离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留下脚步,但半江告诉她,只要将来有一天,辰溪亲手将自己杀死。半江便承诺影子离永生永世陪在她的身边,而影子离是孤独的,世间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可半江愿意。
于是影子离,一直在等半江,等半江有一天心甘情愿的死去。
或者,等到半江下定决心杀掉辰溪,或者辰溪下定决定杀掉半江的时候。
而这一等,就等到了一句冰凉的诺言。
影子离还是孤独的。
因为锦儿让半江爱上了缔代王。
但影子离有的是时间,她还是要等,等半江真正抛弃一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但是有些等待是没有结果的,她最终等到的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滴墨成画,血漫江山孕奇葩
“画好了吗?”
赤脚大仙找到崇仁,瞧见一桌子的宣纸凌乱不堪。
崇仁正乱抓着头发,已经疯狂:“靠,老子哪里会画画?锦儿啊锦儿,他还真会为难我。我去,我到底应该画什么呢?啊,气死我了。”
“大将军别急,慢慢画总会画好的。”
“你以为现在我们很有时间吗?”崇仁大声反驳。
“……”赤脚大仙无语。
崇仁自幼从武,结交的都是一些粗人,哪里会这些文人雅士的才能?瞧,这是乌龟还是螃蟹?
靠,这明明是荷花。
赤脚大仙也头疼起来:“你听我的,准没错。先这样画,再这样画,然后这样画。你看,这好看不,这画要是搁在魔界,那些魔准吓死。”
一段乱麻,崇仁的心忐忑到不行。
这哪里是画,根本就是一群熊孩子的胡乱涂鸦。崇仁觉得自己画的垃圾,都比这一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东西好看。
而赤脚大仙见崇仁脸色不善,也知道自己画的不好,又沾了些崇仁的血开始认真画起画来:“让我来给你画一只神鸟,知道没,闭朔儿就是朱雀,我画只朱雀也能吓死几个爱偷酒的熊长老。”
一笔,两笔,三笔……
“靠!”最终崇仁还是怒了:“你为老子的血很多啊,你看看你画是什么怪物?”
“你说什么?”赤脚大仙也怒了:“老夫这么好的画技你居然说我画的什么怪物,老夫画的明明是朱雀,瞧见没,这鼻子,这眼睛,这眉毛,如花似玉,貌美如花,你见过这么好的鸟吗?”
“这哪里是朱雀,明明是乌鸦。好吧,别让乌鸦这两个字成为贬义词,这根本就不是东西。是鬼画符,真愁,丑得要死,我受不了。”
“你才是乌鸦!”
“我是你大爷!”崇仁狠狠拍了一下赤脚大仙的脑袋,赤脚大仙也捂着脑袋大骂起来:“以后老子再也不会关心你丫的死活了,滚。”
最终赤脚大仙气呼呼的走了,抱着自己的画再也不理会崇仁了。
倒是太上老君走了过来:“有些事情,你刻意的做,反而做不好。为何不试试随性而为呢?”
那就是说想画什么,什么都不用想,就这样画下来吗?
可是崇仁觉得若是画不好,众魔难免会知道这是陷阱,所以他很努力的想要画好这一副画,为自己先前的过错将功赎过。
而仙界的时间不多,仙界的防御阵抵挡不了多少时间。
派去凡间的仙人也被魔界半道劫杀,就算等救援,也要阻挡众魔一段时间。
现在的结界就像是一个大火炉,在里面的人逃不出去受着煎熬,在外面的人进不来却随时能找到机会攻破。
也许都是这水墨仙阵惹的祸。
若不是以前把很多希望寄托在这里,仙界也不会这样。
若是完全没有水墨仙阵的存在,众仙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杀敌。但是一旦有了比较简单的方法,仙人们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其中。
这多半引起了很多仙人的懈怠之心,而这样的懈怠有些完全是致命的。
崇仁也想着若是真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就算天打雷劈也要拿出水墨仙阵出来,这样想着想着,也不顾了,又给自己放了两大刀子血。
他将血和荷塘水搅合在一起,对着最后一张宣纸就这样随意一泼。
“孺子可教也!”
太上老君看着画,笑眯眯的走了。
崇仁半眯着眼,瞧着画:“明明就朽木不可雕也,要是凉伞看见,肯定狠批我一顿……”
安化魔爪一挥,又是几个仙人灰飞烟灭。
川水从西南方向飞到他的身边,喊道:“是否该集合所有长老,集中发起攻击?”
安化觉得仙界这回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便道:“一起进攻南天门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不知道那独臂仙这回会不会再救玉帝一命。”
安化在所有长老里辈分最高,这次战斗所有魔都将听他的指挥。在没有他的命令之前,川水不敢擅自行动。
而川水曾经在独臂仙的手里吃过大亏,听安化这么说,自是痛恨:“魔尊大人已经混入仙界,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定能给他们致命一击。至于那个独臂仙,哼,上次是他运气好,这次他若再来捣乱,我们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
安化一笑:“一定不要大意。”
“那是自然,那我现在立即召集他们?”
“不用。”
安化抓住川水直接朝南天门飞去,只是一瞬间,其余六位长老都接到了安化的命令赶来。他们站在一起,无论是外表风流倜傥的安化,还是模样丑陋的禾滩,总之他们各色服装各种状态及其耀眼。
守卫南天门的侍卫看到这群奇形怪状的人涌来,吓得腿都软了。
连忙去找大将军,因为只要他们这几个魔一起进攻,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