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宣衣真人之大弟子——玉成子,一路赶往炼器山庄劳累不堪,御剑飞行不小心瞌睡,撞到一只鸟……”他不着痕迹的抬头看天上那只笑眯眯的“鸟”,“……毁掉贵庄大门,请禀告贵庄主,玉成子定会亲自道歉。”
那弟子忙说“是”,放他入庄。
敖放混进一干修行者中,安全进入炼器山庄。
看着站路边等他的玉成子,敖放不自觉勾起嘴角,“如果你法力恢复,那一撞必定惊天动地,名垂青史。”
“那也是敖放你的功劳,我不过沾了点你的风头。”玉成子装作听不懂他调侃自己,表情谦虚。
“我已按你的要求来到炼器山庄,你的正事做完轮到我做自己的正事。”
玉成子一想到敖放口中所谓的“正事”,顿时转开话题:“我先带你去去见我的师父。”
“见他无妨。”食指挑起玉成子的脸,敖放笑意加深,眼眸颜色随之变深,“只要你记得我的正事。”
“呵呵,怎会忘记你的正事,忙完了我一定照办。”玉成子干笑,脸一点一点离开敖放冰凉的指尖,若无其事的转身,道:“先跟我走吧。”
玉成子心里暗暗笑开,到了全是修行者的地盘,敖放这尾活龙只怕变成死龙,他的正事自然放到一边。
穿着与玄玑道门白色道袍格格不入的黑色道袍的宣衣真人蹲在石凳上,手里捏着一根草杆,和一群徒子徒孙聚精会神的斗蛐蛐。
一阵阵叫好声勾得玉成子心痒痒,快步走上,因带着敖放,他只能伸长脖看里面的战况。
“咬啊,快咬死他啊!”宣衣真人如同个小孩子,握紧拳头给自己的蛐蛐鼓气,那蛐蛐也算争气,咬得对手节节败退,眼见快胜利之时,那蛐蛐突然跳出泥罐子,嗖地一声蹦草丛里,宣衣真人学蛤蟆跳起,去捉蛐蛐,屁股后面跟一堆人帮忙,然而越帮越忙,越忙就越乱,蛐蛐没多久失去踪影。
宣衣真人捶胸顿足,“这蛐蛐精太没人性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它,又让它给逃了,我这以后要靠什么养家糊口发家致富呀!”
早已习惯的玉成子等他干嚎完,笑嘻嘻道:“师父,又跑了只蛐蛐精我帮你再捉一只,赢得钱分我一半。”
宣衣真人瞪一眼徒弟,“你想得美!”他站起,掸掉身上的灰,抚过花白胡须的看向敖放,顿时笑得眼角皱纹舒展,“我看不出道行看不出原形的妖怪实属难得,不如交个朋友吧。”
敖放心中了然,表面说是“交朋友”,暗地里其实想探查他的真实身份,使他明白玉成子滑溜溜的不让人抓住的性格明显“师承”宣衣真人。
第 8 章
弯出一个笑的弧度,鲜艳的嘴唇透出几分珠光般柔软的色泽,“人、妖不同道,谢过。”
宣衣真人把脑袋一晃,不无感慨道:“哎呀,我好歹也是一门之长,居然有妖怪不卖我点面子,啧,长见识了。”他拍拍玉成子的后背,“徒弟呀,你要好好调教他,让他明白我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以后看到我就尿裤子。”
“……”
听到最后一句话,玉成子看到敖放漂亮的眼睛眯了下,随后见他转过身,“你过来一下。”那低沉的声音便极度缓慢的传进玉成子的耳朵里,却莫名让人心口一跳,直觉大事不妙。
玉成子站原地一动不动。
敖放转过脸,“玉成子?”
玉成子不信在师父和师弟们面前,敖放敢吐出一句威胁他的话,即使他像蜈蚣一样有百足,也难敌众多修为不弱的修道人,更何况还有师父压阵。
嘿嘿一声笑,玉成子明知故问:“有事?”
敖放轻轻挑下眉,双眸似笑非笑,露出一丝邪气,踱到玉成子前面,抬起手,并未现出金叶子,而是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拧住玉成子的耳朵,那大力的手劲疼得玉成子倒抽一口冷气。
“轻……轻点……”
“我的正事呢?”敖放冷声道。
“你先放手。”面对众人渐渐变得幸灾乐祸的目光,玉成子欲哭无泪,硬是把一个“疼”字吞进肚子里。
敖放又用劲的一拧,可怜的耳朵已经通红,玉成子连忙说道:“我没忘记你的正事,但你别在大家面前办正事。”想起前几天敖放在大街上办正事,玉成子头皮发麻,如果敖放真得在师父和师弟们面前办正事,岂止丢脸丢到家,他以后怎么在师门中混日子?
“随你意。”敖放不松手,直接拎着他的耳朵离开。
笑声议论声顿时炸开了锅般,玉成子的耳根越发的红了。
被拎到无人的假山后,敖放捏下玉成子僵硬的脸皮,“我不喜欢吻全身绷紧的人,你放轻松些。”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喜欢被你吸精气,我都没计较了,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玉成子觉得自己真是命苦,被敖放吸精气暂且罢了,还被嫌东嫌西,便宜事全被敖放一人独占。
敖放眼底的邪气越来越浓,逼到玉成子耳边吐气,“我一向很挑食。”
疼痛的耳朵本就火辣辣的,敖放一吹气,热度烧灼了全身般,令玉成子浑身不自在,但他却露出无所谓的笑容,自满的摸摸下巴,“嘿嘿,我这副皮囊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我挺满意的,你再挑食我也不会变成你喜欢的年轻俊小子,你就凑合下吧。”
“罗嗦!”一吻堵住玉成子不肯吃半点亏的嘴,一瞬间,敖放的气息像狂风暴雨似的肆虐玉成子,一呼一吸间却又带着甜腻诱惑的缠绵,那双看似温暖其实清冷的浅色金眸慢慢闭上,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掩上最后一丝流光。
徐徐的风,微微拂起发丝,轻扫过玉成子的脸庞,几丝冰凉,几丝光滑,一一落下。
心口生出异样的骚动,莫名的刺痛。
绵长悠远。
第 9 章
百年一次的炼器比试是修真者的聚集大会,随处可见外貌或年轻或年老的修真之人,有男有女,有结伴而来,也有独自前来凑热闹,更有玄玑道门这样年代久远享誉盛名的修真门派。
身在这样的环境,隐匿妖气的敖放气定神闲的坐在石凳上,支着下巴看一群白袍道士围成一团兴高采烈的斗蛐蛐,吵闹声掀翻环境幽静的庭院。
蛐蛐精始终跑不出一群道士的魔爪,他道行浅薄,不过半个时辰就被办完正事的玉成子拎出石头缝,扔到桌上和另一只蛐蛐精继续搏斗。
“小黑,使点劲,我今天的晚膳全指望你了!”拨动草杆,玉成子眼扫师弟们放桌上的赌资,上好的法器难得一见的灵果,看得他怦然心动,心里不禁嘿嘿直笑,今天他一定要师弟们全部大出血。
目光不经意扫到敖放漂亮的脸上,敖放虚掩的双眸微微抬起,潋滟的目光含着笑意,嘴角随之上挑,拿着金叶子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卓面,便这样漫不经心的笑着,半支着脸看着他。
玉成子很难忽视敖放的存在,不是敖放出众的外表,而是敖放本身的存在像刻进他的灵魂一般,不用想不用看都能感觉到,这奇妙的感觉在别人身上从来没有,遇到敖放后益发强烈,但都被他克制住。
情况越来越不妙,只有法力恢复才能摆脱被动的状态,除此之外玉成子别无他法,但法力何时恢复他自己也摸不准确切时间,只能多敲诈些灵丹妙药灵果之类东西下腹促进法力恢复。
“玉成子,你的蛐蛐好像快败了。”
敖放的提醒使玉成子低头一眼,果然小黑被咬的连连退后,士气低落,已露出一副败相。
眼见小黑快败,玉成子几乎看到自己被众师弟大出血的凄惨画面,忙道:“小黑,你赢了,我就把东西分你一半。”
小黑抖了抖触角,似乎在思考。
正当玉成子以为它会奋力一冲时,小黑掉转头,扔下对手跳到敖放的金叶子上,敖放扬眉道:“玉成子,他要我帮他赢。”
玉成子扫一眼师弟们,如果他同意,拂尘刀剑一定齐齐向他问候,他干干一声笑,“这个嘛……好像不是我能决定的。”
“可是我想帮他。”指头轻轻点下小黑的小脑袋,小黑欢快的摆开触角,讨好的磨蹭敖放的指尖。
“不行,明明就是大师兄你输了,愿赌就要服输,东西全拿来!”
一只只手不客气的把玉成子的赌资扫得一干二净。
待师弟们全部喜滋滋的离开,玉成子心痛得摸出藏在袖子里的灵果塞进嘴里,一阵猛嚼,咽下,随后仰天长啸。
“敖放!你这是害我!”
敖放放走小黑,小黑立即失去踪影。
“你想恢复法力不如找我。”
“你有办法?”
玉成子凑近敖放,敖放邪邪瞥一眼他,“只怕你不愿意。”
“嘿嘿,你跟我是谁跟谁呀,没什么愿不愿意的。”只要能恢复法力,什么办法他都愿意尝试。
敖放的手滑到玉成子的腰上,不重不轻的捏下,邪魅的目光被热辣的欲望取代,“那就试试。”
手流连腰上不去,慢慢滑到股间,玉成子既不反抗也不阻止,直到敖放隔着布料揉搓某一处,他才微笑道:“你的眼神和动作让我知道这个办法有待商量。”
“你既然知道龙鳞是极品炼材,更应该知道龙精的好处吧?”金叶子滑上玉成子的嘴唇,敖放随之吻上他,两种不同的冰凉浸透玉成子,蔓延丝丝的火热。
玉成子转移注意力的抬眼望上,但被敖放捂住双眼。
第 10 章
漆黑中只能感觉到唇的柔软,被索取的激烈,令人难以呼吸的窒息,被这么吻着,说不清楚的心动感缠住玉成子。
自己所修的道法沾不得情色,一步走错将再难提升修为,除非与人合籍双修,不然一辈子做个普通的修行者,无法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