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把凤凰岭的功立了,你和牧观兄还是郎才郎貌。”
我笑得更难堪了。
我答应过他不娶妻不纳妾,可倘若砸下来的是圣旨,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扛得住。
他什么都给我了,被动地被我要过,也曾主动给过我,然后呢?所以呢?他就信了我一定会负责到底?他怎么这么死脑筋?怎么能对我这么彻底地掏心掏肺,几乎不给自己留退路?
如果,万一,我是说假如,若是我做了陈世美,那他怎么办?又或者我不得不娶,他又怎么办?他还真是———真想得我心肝脾胃疼,血都要呕出几升。
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交到别人手里去的,只是随便想想,我都觉得不放心。
我掉转马头,准备回去给他个安心,我一要向他保证我肯定不做陈世美。二要好好训训他,就算信人也要有个度,日后可不能拿自己去赌了,这一次赢了,那是遇上了我,下一次可绝对不行。
我向云箴告辞,云箴却拉着我不放。
我耐心地等他说话,他却给我装哑巴。
我道,“生死关都滚过的人,难不成你留下了隐疾?那我保证叫小羊给你负责。”
云箴青白着脸默而无言了半晌,最后终于吞吞吐吐道,“我想送他样东西,你陪我去吧。”
早说啊。不就送个东西么?搞得跟新媳妇见姑翁似的,甚至么?兄弟陪你。
小羊总念道我重色轻友,今天我都好好表现一回,证明他是错的。
我跟着云箴回家,云箴竟然拿出一整张上好的虎皮。
斑斓猛虎,毛光亮整齐的滑手,我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东西可是难得一见的稀罕货啊。
可云箴说得风轻云淡,“他说你们在凤凰岭看见了老虎,想打只虎皮,正巧我在皮铺子里看见一张,于是京买了。”
我嗤嗤地,止不住冷笑。
每笑一声,我就眼见着云箴的脸皮红上一层,可他还是装出了一副淡然无状的死样。
我继续盯着他嗤嗤地冷笑。
他终于顶不住了,“没听过投其所好?我就不信你没顺着牧观兄的心意送过他东西。”
这样好,这才对嘛。这样才是云箴,这样才有本少想看的好戏。
(晋_江上不去了;先把这里发了它。本来以为几天;结果拖了这么久;唉。
今天在地铁上听到一句牛话:从天堂到地狱;我只是路过人间。。。。听得我好感慨呀)
46-52;一万五千字;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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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放哈皮了,一天一夜激动得我,就不一章章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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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跟着云箴出了大门,我回头瞥了一眼金瓦红墙的皇宫,云礼那祖宗就坐在里面不一定想什么呐。
云箴提点我,叫我给岔开了,可我心里清楚,云礼是知道了我和牧观的事情,所以罚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头跪。我本想悄没声地跟牧观合计一下日后过日子的事儿,可这么一看,怕是也不简单。
就这么想着,到了羊府门口。门还没进,门房就说了,少爷去我家了。
云箴回头看我,我摊摊手。
天地良心,我和小羊可清白着呢。
云箴回过头,把东西交到管家老许手上,“就说小宝给送来的。”
我怒,“怎么是我?”
云箴一抽马,自己跑了。
管家老许看我,我苦哈哈地一笑,“先放两天,等考完试再跟你家少爷提这事儿。”
老许应了一声,我赶紧告辞也奔家里去了。
昏了头了,回来这大半天,我还没拜见我爹娘。
我匆匆赶回府上,两家人都乐融融地围在院子里聊天儿。我娘一见我就沉脸,“你又野哪儿去了?”
我奔着小羊和牧观中间挤一个位置,赔笑道,“怕您拧我耳根子,出去躲躲。”
我娘就真顺着桌子拧我来了。
我也不躲,我娘拧了两下索然无味儿,隔着桌子探身子又不大好看,于是放了手,“小宝,你爹和我合计了,左右就这十几天进考场了,观儿也放了假,你们三个就去别院上住住,一起温温书吧。”
我一口气喷了。
我转眼看牧观,这啥时候亲热得都叫“观儿”了?还真跟叫我媳妇似的。
牧观这人到了正经时候也大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嗯”了一声———我算发现了,他就只在我眼皮子底下矫情。
小羊也在另一边嘿嘿地犯混,“牧观兄,可别光顾着教导小宝,也要多抽空指点指点我啊。”
我狠命地踩着他的脚用力地碾。
小羊面上忒平静了,眉毛都不动一下,要不是牧观拉我,我非把他小子踩出两行清泪不可。
我压着嗓子凑他耳边,“刚才箴少刚给你送了张虎皮,一会儿别忘了带着一起去吧。”
小羊手一滑,明显动了心思。一个没注意,热茶就洒在了我的身上。
我起身换衣裳,不忘架走了小羊,“小羊,你说实在话,你不是对云箴也有点儿意思了?”
小羊翻我白眼,默着冷我,鄙视我。
我不以为忤,“那你干嘛把茶都洒了?”
小羊又默了默,轻描淡写地道,“办事不利索,叫人揪了小辫儿。”
我一听就跳了,“他娘的要敢用那个威胁你就范,我第一个跳出来替你做伪证。”
“就凭他?怎么算他还至少欠着小爷半条命。你别瞎猜了。”
不是云箴?那我只能往上猜,猜完了连我自己都哆嗦,“皇上?”
“别惦念我了,这也算正合我意。倒是你,”小羊上前替我整束腰带,“可别把你和牧观兄的事也给搅和了。一会儿进宫,小心说话,回来立刻出城,找我们来吧。”
可不是么,一会儿我还得巴巴地跑宫里吃饭。
心里揣着事,我也没心思应对,等到了时辰我就进宫,衣服是牧观亲手挑的,又亲手替我整束的。
他挺平静的,看着和平常没啥两样,可我就有一股子感觉,他仔细地就跟我一进宫就跟人跑了不回来似的。所以我走前特别给他加了好几个吻,额头、眉眼,脖颈,尤其嘴唇,来来回回磨得他几乎都硬了。
我厚着脸皮说,“要不,办一回再走?”
他脸一红,“你这人怎么………”
没下文了。
我抱着他往桌子上一放。
他急了,“你这人怎么哪儿都能———”
“因为我在哪儿都想你啊。”
“那,那也得回来再———”
“好。”我握握他的手,“等我回来。”
“嗯。”
“别脱衣服啊,等我给你———”
他恼羞成怒,把我推出去了。
我一回头就看见清紫。
清紫捂着嘴,眉眼都弯了,远远地对我道,“少爷,真好。”
那可是呐。
我哼着小曲一路进宫去了。
云礼忙,直到开宴了才过来,神情有些疲惫,只简简单单地问了我几句。
我现在也不大高兴他———小小年纪,无论我和牧观还是云箴和小羊,他都暗着插手,让我不大欢喜。
云箴窝在一边就当个吃货,我想想这种无聊事不如早散早算,于是欠身道,“看皇上神情惫累,还是早些歇息,龙体重要啊。”
云礼听完一怔,不知怎的就突然精神奕奕起来了,转眼间与我们,主要是与我,谈笑风生,看得我一愣一愣地。
好不容易应对完云礼,月亮都过中天了。云礼直接安排我们住下,又把我安排到了他龙床底下。
我苦着脸让云箴救我。
没等云箴说话,云礼就来了一句,“就这么办吧。”把事情给定下了。
祖宗,我家里还有个人给我守空房呐。
心不甘情不愿地陪云礼去洗澡。两个人窝在水池里隔着热气继续瞎聊。
云礼说话有弯,可我听不大出来。他靠着水池子边,漫不经心地溜出来想办的事了,“小宝,朕成年了。”
我一愣,我好像不大该说恭喜吧。
“母后讲,要朕选妃纳皇后,朕也答应了。”
“那,皇上的意思?”
云礼转过头,细长的眼睛透过水雾晶晶明亮,“小宝,你教教朕,该怎么做?”
“这———应该礼部什么的———唔————”
云礼欺身上来,堵住了我的嘴。
我嘶嘶地喘着气,被亲的头晕脑涨。
云礼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腰上,声音细细软软,“是,这样么?”
声音吹过耳朵边儿,吹得人直颤。
我黑着脸儿站了起来,“不是。还是让宫礼太监教皇上吧。臣,教不来。”
云礼呵地一笑,“那是,这样?”
他握住了我的。
云礼不是第一次,至少他手上的活不生。
手指那么一握一松,我嘶地一声,又坐回水里去了。
云礼搂着我的肩膀趴在我的肩上,更像自言自语给自己鼓劲,“每一朝,总会有几个被拉到龙床上的大臣,赏了公主,做了驸马。”
这秘史我还第一次听说。
我苦笑道,“皇上这是选了臣?”
他声音很轻,“你更希望朕选别人,比如秦牧观么?”
我当时半边身子就凉了,软了。
云礼离开我些,指尖从我的额角滑到脸颊,再顺着脖子一路滑到胸口,又盯了好一会儿,“你若不愿意,朕就换一个人。”
“不用换了,但我不娶公主。”我贴着云礼的嘴唇亲了上去。
舌头翻滚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云礼的手指摸到我身后,我心里骂了一声,心想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让牧观得逞了呢。
精心修剪的指甲只是按到那儿我就受不了了,我猛地推开云礼,指着池子沿子吼道,“你敢碰我,少爷就一脑袋嗑死在这儿,给你见红。”
云礼怔了怔,冷下脸,“你吼什么吼,不是问你愿不愿意了么?”他甩手上岸,对着我一字一句,“叶宝友,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娘的,全他娘的是我下贱了。
我爬出来拎起衣服,胡乱套套就走了。
宫内宵着禁,我也不客气,一脚踢开云箴那屋,摸到他床上睡去了。
云箴惊地蹦起来,又被我按下,“睡你娘的觉。”
云箴坐了片刻,背着我躺下去了,“小宝,我想好了,他若不愿意——”
“你就该上强的。”我狠狠地咬着牙,满脑子都是云礼看我时的那情色的模样,“就该壮着胆扑倒他,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