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袋子上写着XX特产,五香猪肉干。
“对了,怎么没见你表弟?”张老板道。
“哦,他今天要在学校补课,”随便道,见张老板的神□言又止,“怎么你找他?”
“嗨!”张老板说,“随老板,你别怪我多嘴……我就想问问,你表弟今年多少岁啦?”
随便考虑了一下,“……二十五吧。怎么了?”
“嗨!我这生孩子的不是大表侄女嘛!我还有个二表侄女!今年二十三,刚刚大学毕业,现在在你表弟的学校里教书,教了两个月啦!闺女长得水灵灵的,就是太害臊!一直都没谈过恋爱!这不,家里都催着找对象!我想啊,你看他们年龄这么近,又在一所学校……哎,随老板!你表弟还没处对象吧?”
“嗨!”随便一脸惋惜,“张老板!我表弟是海城乡下来的,那儿人比我们还封建!他二十岁的时候就请喝我喜酒了!”
“哦,已经结婚啦……”张老板有些失望地答应着。
“才二十岁就结婚了?怎么一个人丢下老婆大老远地跑这里来……”他上了车还在犯迷糊。
这随老板也是古怪,挺俊一小伙子,在这儿前前后后住了有七八年,看起来年轻,但算起来也该有三十几了。几年前还想把大表侄女介绍给他,结果现在大表侄女第二胎都生了,这位都还没意思找对象。这不,连他这个说媒的都放弃了,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他前几年搬来一起住的表弟身上。
结果一个不结婚,一个结得太早。真是一对古怪兄弟。
沾满鸡毛的小货车轰隆隆地开出视野范围,随便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关了门回转身去。
他脸上还挂着说慢走的时候那爽朗的笑,但眼神却沉寂下来。
他回头静默地看着茶几上那堆礼物。
……
季逸林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抱着一摞作业本,沿着乡间路快步走回来的时候,随便正蹲在花圃里修花。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日头早沉了下去,只有小楼门口灯笼的光亮,映出对方弯着腰佝偻的背影。
季逸林加快了步伐走上去,远远唤了一声,“随便?”
“回来了?”随便回头笑着应道,一边脸隐在黑暗里,“鸡汤在锅里温着,菜在微波炉里,我手脏你自己盛啊。”
季逸林将作业本腾到另一只手上,蹲下去擦了擦他脸颊上蹭上的泥巴,“都这么黑了,别修了。”
“没事,”随便笑道,“就快好了。小玥下午打电话,说青青想我们,让我们明天去她那里过中秋,我答应了。我怕明天走了来不及照顾这些花。”
季逸林嗯了一声,又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
等随便从屋外进来,季逸林已经吃完饭洗完碗,正倚在在沙发上给学生改作业。幺鸡懒洋洋地蜷在他大腿上,低声哼唧着将猪鼻孔在那些红笔划出来的勾勾叉叉上蹭来蹭去。
三筒狗腿巴巴地摇着尾巴冲着随便迎上来。它不敢往沙发那边去,幺鸡对沙发上那个主人非常有独占欲,它一靠近就能被咬得狗毛满天飞。
“没用的家伙!”随便往它脑袋上拍了一下,这土生土长的中华田园犬刚满三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被随便养得油光水滑膘肥体健,跳起来能把大人都给扑倒,天天漫山遍野的追猫惹鸡,就是见了幺鸡就夹着尾巴往后缩。
就算幺鸡再怎么骁勇善战,也只是两个鞋盒子叠起来那么大点的一小只,有什么好怕的。
随便洗了手换了套衣服,带着它坐到沙发那里去,幺鸡果然唧唧叫着龇了牙,三筒抖了一下就往随便腿后面缩。
季逸林垂眼看了看,放下笔,在幺鸡脑袋上安抚性地拍了拍。幺鸡唧了一声,又重新趴下来,眼睛却还警觉地盯着三筒。
“它今天又欺负三筒,”随便道,“三筒耳朵都快被它啃掉了。”
季逸林抬眼看过去,三筒委委屈屈地竖起毛秃秃的耳朵,那上面还映着一排清晰的小牙印。季逸林伸手过去,安抚地揉了揉它的耳朵,它便发出呜呜撒娇的声音。
“唧!”幺鸡发出轻蔑的叫声,对它这种狗腿行径十分不屑。
“别怕,”季逸林抚着三筒脑袋,温和地道,“它很喜欢你的。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贪玩掉进米缸,还是它把你叼出来的。”
三筒摇着尾巴发出委屈的呜汪声,黑乌乌的眼睛偷偷地瞄着幺鸡,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倒是幺鸡又不屑地唧了一声,回过身去拿屁股对着它。蠢狗唧!
“这些是什么?”季逸林问随便,示意茶几上那堆东西。
“哦,”随便正把玩着遥控板,一边换台一边随口道,“张老板送过来提亲。你们学校新来的小姑娘,他表侄女,看上你了。”
“……”
随便神态自若地,继续啪啪换着台。
悉悉索索作业本滑落在沙发上的声音,接着温热的肩膀从后面拥上来,“……你吃醋了?”
随便故意绷起脸回过头去。果然季逸林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之后怔了一下,接着眼睛里便染了些紧张。
随便撑不住扑哧一声笑,凑上去往他微抿的唇上大力啃了一口,哈哈大笑着起身,“吃醋才怪!一小丫头!改你的作业吧!我洗澡去了!”
只留下季逸林坐在沙发上,摸着被咬痛的唇,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
……
簌簌夜风吹拂着竹林,季逸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关了浴室门,路过客厅又关了客厅的灯。
月色从窗外泄进来,客厅的地毯上,幺鸡正蜷成一团发出呼呼的鼾声,三筒倒是还没睡,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露出委屈又怯怯的求救眼神,昂着头望着路过的季逸林。
它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幺鸡正枕在它肚子上——觉得那里毛绒绒的又暖和。
季逸林却只冲它笑了笑,作了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上了楼。
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黑乎乎一片里头突然冲出张女人血淋淋的的脸!
“呀啊啊啊!”
季逸林淡定地抬手开了灯,结果是随便正抱着两个枕头坐在那里看鬼片,为了追求视觉效果而拉了窗帘,屋子里黑压压的连点月光都没有。
“呀啊啊啊!”电视里的炮灰甲还在惨叫。
“这么晚还不睡?”季逸林坐在床边道。
“等你啊,”随便丢开枕头,笑得很狡黠,“我跟小玥说明天下午才到,可以睡懒觉哦。”
季逸林也笑起来,起身又把灯给关了,就着电视机里忽闪忽闪的光摸回床上,准确无误地堵上他的唇。
两个人相拥着倒在床上,也不知道谁压着谁,纠缠着吻了一会儿,突然随便捧着季逸林的脸推开他,“诶!你还没吹头发……”
“不会生病的……”季逸林重又凑上来。
“可是很凉……嗯……先吹吧……啊……”
随便发出一声惊喘,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冰凉的水珠滴落在他腹部,然而让他更加颤抖的是另一个温热湿软的触感,舔舐在他腰侧的敏感处,然后慢慢往下。
他习惯性开始将手滑进对方的睡衣里,一边剥对方衣服一边回摸着那触感温润的肩背与锁骨的曲线,但过不了多久又短暂地清醒了一下,抓着季逸林的头发挣扎道,“等一下,那至少关了电视……呜!”
最脆弱的位置猝不及防地被包裹住了,突如其来的火热刺激,他将指尖扣进季逸林的发里,仰起脸难耐地喘息着,眼角余光瞟到对面,满脸血淋淋的女人正撕扯着炮灰甲的腹腔,扯出一截一截白花花的肠子。
冰冷的水珠随着起伏不断地滴落在敏感的大腿内侧,下腹在温热的舔舐下不受控制地持续胀大,冰火两重天,随便不堪地抬手捂了眼,觉得自己真是变态到极致了,靠,看着鬼片做ai,啊啊……
“哇啊啊!!”“哧!”“哗啦——哧!”
画面里还是那个血淋淋的女鬼,却又换了个炮灰乙,被割开喉咙拽着喉管往外扯,血液喷出喉管的噗噜声,盖过了吸吮时啧啧的水声和难耐的喘息声。
随便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捂着脸,听着电视机里的混乱声响,完完全全地自暴自弃,然后终于在炮灰丙惊声尖叫的那一瞬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微微弯起了腰释放了出来。
他倒回床上激烈地喘息,视野里的电视屏幕完完全全模糊了,迷蒙中季逸林凑了上来,压着他的手腕,与他十指交握,整个人覆在了他的身体上。季逸林湿润的唇咬着他下巴,舔着上面冒出一点点的胡茬,低哑着声音邀功似的道,“我吹了哦……”
随便脑子比身体还软,混沌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眼——又不是叫你吹这个!
“……”笑。
随便被他笑得骨头都酥了,无力地呻吟了道,“……去关电视。”
……
肉体的撞击声清晰又暧昧,粘腻的水声带着节奏感不断加速,床板晃动的吱嘎声和越来越激昂难耐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嗯……嗯……那……那里……嗯……”
“这里么……要快一点么……”
“呜……我说……那……那里……够了……嗯……嗯……”
“好……马上就好……”
“呜……呜……啊啊……嗯啊……”
床板发出更加激烈的吱嘎声,刺激到极致的结果是骤然失声,呻吟消失一阵,然后伴随着喘息继续出现,断断续续进行了一会儿,双双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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