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啦!”
“是这个吧”韩槊另一只手从我身上搜出了龙擎苍给的手机,翻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龙,按下了拨号键,将手机拿到我耳边:“跟他说,马上把蝎子组的人放了,要是不放或者是敢说多余的话,(匕首划过我的耳根)小心你的肉!”
“你你你你不要抱太大期望,我跟他一点都不熟,我我我我人轻言微,他根本不会听我的”我说:“我顶多也就是试试看,管不管用很难说!”
“嘟——嘟——嘟——”电话在响了三声之后接通了:“莫西莫西,□,你还好吗?”
咦,好耳熟的声音……
“陆岘?”
“是我是我,□别来无恙啊。”
“龙擎苍呢?”
“老板啊”陆岘说:“他正在运动,恐怕没空接你的电话噢。”
呜呜呜,可是韩槊锋利的匕首就压在我的脸上,眼看就要划破皮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无论如何让他接电话好吗?”
陆岘说:“那行,你稍等片刻。”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龙擎苍粗重的喘息声:“(拳击手套)怎么那么紧?”
方小小:“怎么会呢,这可是根据你的尺寸定做的呀!”
龙擎苍:“可恶,(手)拔不出来了。”
方小小:“你不要那么用力,(手套)会坏掉的。啊——!”帮忙拉,结果跌倒在地。
龙擎苍甩了甩手上的汗:“呼”
方小小:“你怎么扔了啊,不戴(手套)(练拳击)会受伤的!”
龙擎苍:“热死了,不戴!”
方小小:“不戴怎么行呢!”
龙擎苍:“啰嗦,吵死了!你来可以,但是不要再弄这些没用的东西。陆岘、你在外面贼头贼脑地干什么?!”
陆岘拿着龙擎苍的手机进来:“嘻嘻,老板英明神武,打拳的身姿胜过拳王阿里啊!手机刚才响了,是□打过来的,不过已经挂了。”
龙擎苍拧开瓶子喝水:“他说了什么了?”
“下流!禽兽!畜生!重口味!黑社会什么的最讨厌了!”陆岘有样学样地模仿了一遍,把龙擎苍弄得糊里糊涂。
“呜呜呜呜呜”我好伤心好难过,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好生气!
本来我的内心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是事实证明,指望黑社会来救我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和他相处了那么久,我早该知道他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坏人啊。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对韩槊说:“我认命了。”
“切”韩槊反而收起了匕首:“看来要想其他办法了。”
“失踪的两个人对你很重要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韩槊没有回答我,但是从他凝重的表情上看,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你不要太担心”我安慰他:“四海会也不是那么野蛮的,被绑架进去一时半伙的还不会被怎么样。”
我们两人相对无语。不知道会被怎样对待的我,在忐忑不安中艰难地度过了十二个小时,掌灯时分,外面却传来了意外的消息——阿坤回来了!
“阿坤!”韩槊第一时间飞奔出去。
“少爷,你怎么来了?!”阿坤看上去只是面容略显憔悴,韩烈正拍着他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谢组长关心”阿坤:“醒来的时候不知怎的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回来的路,让弟兄们担心了。”
“什么嘛,不是被四海会绑架呀,那我岂不是白受罪了”我摸了摸被绳子勒红肿的手腕,韩槊帮我松了绑,还邀我跟他们一起吃饭。
在黑道,弟兄们在一起跟一家人一样吃饭是常有的,这样更能体现黑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凝聚力。
在饭桌上,我见到了平安归来的阿坤,可能是劳累的缘故,他的脸色不太好,但是谈笑吃喝倒也颇有精神。
“你是少爷的同学啊,失敬失敬”阿坤向我举起酒杯:“来,我敬你一杯。”
☆、第78章 器官案
蝎子组的兄弟见到阿坤平安回来都很高兴;每个人都喝不少酒;我也喝了两杯;没过多久我的头就开始晕起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是韩槊的房间;好黑;为什么没开灯呢?啊,韩槊好像在阳台正在跟谁说话。
“你失踪的时间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韩槊问。
“我不是说了吗?”听声音,是阿坤:“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为了找到路回来,花了我好长时间。”
“你听说过黑花曼陀罗吗?”韩槊问。
“没有”阿坤奇怪:“是花吗?”
“不是”韩槊回答,从刚才开始;空气中就一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黑花曼陀罗是阴阳师中一个鲜为人知的派别,传说这个派别以御尸术见长,通过曼陀花形的符咒来操纵尸体。”
“啊呀,真是恶心”阿坤伸了伸舌头:“少爷你该不会是怀疑韩家身上传下来的蝎子诅咒跟他们有关吧。”
“我也不知道”韩槊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开诅咒必须找到当初下这个诅咒的人,所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要追查下去。”
“少爷你也要多保重身体啊”阿坤说:“对了,我看少爷气色不错,是不是在训练营的老师们给施了什么法术,制住了这两只魔物?”
韩槊摇头:“训练营的老师们什么都没有做,但确实这两只东西失控的次数和时间都少了,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不说这些了”韩槊忽然转过话题:“阿坤你跟我说实话,你在组里过得不好吗?”
“很好啊”阿坤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老爷少爷还有弟兄都对我很好,既不会饿着也不会冻着,有酒喝有肉吃。虽然前段时间女朋友跑了,可是现在交的那个比之前的还漂亮,我特知足了。”
“不过,还是会寂寞吧”韩槊望着夜空中的半个月亮:“你在骗我,你现在还是看得见‘那些东西’的对不对?”
“怎么会?”阿坤说:“我从两年前受了重伤,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好的那次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那些东西’了,刚开始还很不习惯呢。”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一心想着进了训练营、成了阴阳师、找到下咒的人,就能解开身上的诅咒。我想的只有自己,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没有注意到你身上的变化,都是我的错。”
韩槊的声音带着悲伤,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的神智慢慢从酒精的麻醉中清醒了。
阿坤有些不知所措:“少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我怎么没听懂啊?两年前受伤是我不小心,跟少爷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韩槊:“从小到大,能理解我痛苦的就只有你,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你总是在旁边开导我,可是到头来,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
我终于想起了,空气中淡淡的味道是什么了?尽管非常非常稀薄,但确确实实是存在的,是我想忘也忘不了的味道。
“少爷,我真是糊涂了”阿坤说:“你在说什么啊?”
“阿坤,我问你,你是自愿的吗?”韩槊:“成为尸体。”
“尸体?”阿坤的眼睛挣得老大:“少爷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
“你的眼皮”月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更显清冷,韩槊直视着阿坤在月光下愈发苍白的脸说道:“从刚才就没有眨过。”
“……”沉默、令人窒息的恐怖的沉默。
“真不愧是阴阳师的摇篮,果然名不虚传。少爷才去了几天,就发现了我的秘密”阿坤的嘴角动了动:“明明之前一年多时间都没有觉察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韩槊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他质问阿坤:“医生不是说伤得不重吗?!不是说静养几个月就会好的吗?!”
“看到我的伤之后你还会相信吗?”阿坤扒开衣服,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肩横穿过胸口一直延伸右腹,几乎把整个人斜斜截断;空扁的腹部里面似乎空无一物,薄薄的肚皮就像一层纸在风中飘动。
韩槊:“黑花……曼陀罗”
黑色的花朵盛开在阿坤的身上,张牙舞爪,就像要从他干瘪的身躯上吸尽最后一滴养分一般。
我:“内内内脏呢?”
“都扔了啊”阿坤:“肝啊脾啊大肠小肠啊流了一地,等送到医院都臭了。”
恶,我一想象马上就有反胃的冲动。
“一边是死,一边是活”阿坤:“你说我会选哪边?”
是的,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的味道是**的气息、是死亡的味道,是从阿坤身上散发出来的。
“对不起阿坤”韩槊的眼眶红了:“对不起。”
“你不用觉得愧疚,少爷”阿坤笑了笑:“我现在很好啊,身体跟以前没什么不同。托这件事的福,我还得到了永远的生命,脱离了轮回,再也不用担心生老病死!哈哈哈哈哈哈!”
“对了少爷”阿坤停住笑:“你也来吧,一点都不痛噢。与其整天担心什么时候诅咒发作死掉,不如干干脆脆死一回,然后得到永远的生命!”
“不可能!”韩槊打断他的话:“生命只有一次,死后重生、不老不死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阿坤从背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不用担心,只要一刀,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不要啊!”在阿坤挥舞着刀子向韩槊冲过去的时候,韩槊果断闪开,从地上抄起一把椅子展开反击。
两人搏斗了几分钟,噼里啪啦的打斗声终于惊醒了外面的人。“少爷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来人啊!”
见势不妙,阿坤冷笑了一把:“后会有期了,少爷!”然后破窗而出,韩槊要追,却突然捂着双臂跪了下来:“唔”
啊!是旧病复发!韩槊疼得在地上蜷作一团,自然就没办法去追阿坤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坤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二天,我们被蒲老师接回了活动中心。大概是韩烈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