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云:滚~~
嘛嘛,改了下错别字,咩~~
010
井云拿了干净的换洗衣服,又特地为支卿找了一身自己以前穿过现在不好穿的衣服。那身衣服是父亲帮他买的,父亲常年不回来,本想买些礼物给他的。最后也只挑了那么一身衣服送给他。
可是毕竟是长久没有见过面的,所以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井云穿多大号的衣服。当时的井云正处在长身体的阶段,那衣服拿回来时,井云试穿的时候就发现很紧。可是不想让父亲不开心,所以他勉强的收下了。
也就只有那次试穿的时候穿过,这之后,这套衣服就一直被他放在抽屉里,再也没有拿出来穿过。
支卿个头不高,也就到井云的腰那里。跟同龄人比起来,支卿属于比较瘦小的了。
两个人一起去了浴室,浴室的空间很大,没有浴缸。
井云将换洗衣服放下,就开始脱衣服。
手上的绷带有些碍事,他就拆开绷带,一层一层的拿下来。
被烫到的手恢复的还算不错,疼痛感没有先前那般剧烈了。
“啊啊~~~”支卿发出了一声惊叹。
井云吃惊地转头看向他,用眼神询问他出了什么事。同时神经在那一瞬间,又绷得紧紧的。
“云哥哥你好瘦!”支卿用手指了指井云的腰,“不过,虽然瘦,可还是有些肌肉呢!”说完,他用手捏了捏井云的腰。
其实看着挺瘦的人,摸起来倒是还是有些肉的。
井云皱眉,抓开支卿的手,看了支卿一眼,“还说我,你才瘦呢!”
“我没办法,生病的缘故,瘦了很多。又加上我本就是个吃不胖的体质嘛!”支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收回手。
“啊,真巧,我也是那种吃不胖的体质。”井云眨了眨眼睛,“我们洗澡吧!”
“嗯!”
孩子毕竟是孩子,洗澡的时候也不太平。洗着洗着,两个人竟然玩起了水。玩了一会,才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好洗了个热水澡。
支卿还是太瘦了,人也不算高。尽管井云自己也不能算很高,可是一七五的身高衬着他精瘦的身材,整个人看起来倒也不显得矮。那件他觉得穿着很小的衣服,穿在支卿身上,还是很大。
大到袖子和裤腿只能卷起几层,才不至于将手脚遮住。而衣服的下摆更是长的超过了屁股,在膝盖上面一点。
井云帮支卿把衣服下摆塞进裤子里,这才带着支卿出了浴室。
两人的头发皆是湿的,他们也没那么多时间再拿吹风机吹干了。反正头发短,甩两下,把头发上的水稍稍甩掉一些,过一会就能干。
井云没有立刻回到地下实验室。而是在门口,透过窗帘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的橘色光芒洒满大地。其实很想出去感受一下太阳的温度,在这种黑暗中待久了,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他想起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男人以及男人对自己说的话。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呢?答应了别人的事,就应该去办吧!没有那个男人,现在的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最近看来,丧尸们在白天很少活动,难道会惧怕太阳光?还是它们都在别的地方活动?至少现在看来,这一代的丧尸不多。但也有可能,大部分丧尸都不在外面活动,而是像医院里的那样,在密闭的空间待着。
这个市里,现在除了他们,还有活着的人吗?应该……还有吧?
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妻子和孩子是否还活着。那个男人报给自己的地址——他的家,距离自己家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的。
他家在城北,而自己家则在城南。
外面那辆宝马车看起来性能还不错,四个人坐在上面也绰绰有余。现在就等赵然康复后,他们出动了。
“云哥哥,怎么了?”支卿在厨房里拿了盒牛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没事,我们下去吧。”井云说完,也去厨房拿了盒牛奶,拆开,猛喝了几口,将牛奶快速的解决了。
两人下去的时候,米亚斯正在给赵然拔针头。
经过两天的输血,赵然已经没有大碍了。手和腿上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看到在结疤了。可能再过个一星期,他就能下床慢慢活动活动了。
这么久以来,井云一直没有和赵然好好说过话。米亚斯看着井云紧皱的眉头,明白他应该是有话要对赵然说。所以很识相的,带着支卿往父亲的实验室去了。
一方面,他要去实验室拿点东西,翻找一些资料,或许能够找到有用的;另一方面,也是给井云和赵然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
井云自然知道米亚斯的用意,感谢的冲他笑了笑。
等两人走了以后,井云便走到赵然身边,在床上坐下,“感觉如何?”
“还行。”赵然顿了顿,面无表情道,“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去冒险。”
“老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爱的人,为了爱人去做些事,难道不行吗?”
“我不值得你爱,以前不值得,现在不值得,以后也不值得。”赵然冷着脸,似是在生气般。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井云说着,开始脱赵然的衣服。
赵然大惊,抬起完好的左臂一下子抓住了井云的手,“你要干什么?”
“老师何必那么紧张呢?你若不同意,我自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检查下你的伤口,看看机械义肢安装的情况,再做下适当的调整罢了。老师,你可别想歪了呀。”井云笑着,将赵然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扯开。
赵然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不挣扎,任由他去了。
“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好呢!老师,你有没有尝试着动一下?”井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连接处,“会疼吗?”
“有点。”
“疼的厉害吗?”
“还好!”
“那我等下温柔一点好了。你现在可以动一下试试看。”井云故意说着令人误会的话,边说还边看着赵然,想从他那张冰山脸上看出点什么。
然而赵然一直臭着一张脸,丝毫没有什么反应。这点令井云有些不爽。
“你的手怎么回事?”过了一会,赵然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嗯,烫伤的,不碍事。”井云眯起眼睛,“老师,你是在关心我吗?”
“你是我学生,老师关心学生,很正常。”
“哎,你这种样子,让我很想吻你呢!”井云开玩笑的说着。
哪知,他的这句话一说完,就见赵然别开的眼睛一下子盯了过来。那冷冽的眼神,看的井云背后一阵发毛。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被他看出一个洞来了。
“哈哈……开……唔……”他本想说,这只是个玩笑。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然一把抓住,紧接着,温热的唇就贴了上来。
井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近距离看着赵然那张放大的脸。
他不是第一次和赵然亲吻了,那次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的亲了他,尽管后来他醒过来却像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是,那次是自己主动去吻他,而且仅限偷吻。而这次,两个人都处在清醒的状态,两人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那么赵然的这个吻……到底意味着什么?
口腔内被他的舌头肆意的舔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井云被这略带着点霸道的吻搞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只觉得一阵晕眩,接着他就躺在了床上。而赵然,则压在他身上,投入的吻着他。
井云觉得,不该是这样的。这样的赵然,令自己陌生。
一直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一副禁欲的样子的男人,如今看起来,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那么的恐怖?
井云使劲推开赵然,却不料用力过度,碰到了赵然的伤口,同时手上的烫伤也隐隐发痛起来。
赵然闷哼了一声,放开了井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两个人都大口喘着气,额上略带着些微汗珠。井云的脸上,更是晕上了一层红光,双眸还带着些水汽。
“满意了吗?”赵然开口说话了,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冰冷。
“什么?”井云怔了怔。
“你要的吻,满意吗?”赵然忍着手上和腿上传来的疼痛,使劲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就这么看着井云。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难道不是我欠你的吗?”赵然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冷冷地笑了一声。
井云皱起眉头,心里一阵刺痛。
原来,吻自己,只是为了报恩吗?原来,根本就是毫无感情可言的一吻啊!
“你好好休息吧!”井云从床上起来,扶着赵然躺下,自己则往外面走去。
那天的井云,走的是那么的干脆。那天的赵然,躺在床上,看着井云离开,眉头紧锁。
或许,那句话……那句未说完的话,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井云来到门外,并没有走远,而是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将头靠在膝盖上,他深深的觉得自己累了。努力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最终也只换来那人的嘲笑。到底做了这么多,是对还是错?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男人给他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笑的灿烂的两个人以及被抱着的睡得甜甜的婴儿,井云忽然觉得,自己好孤独。
这样温馨的家庭,他从来没有过。
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对于母亲的样子,也只是从那些泛黄的照片里看来的。父亲虽然在,可是却常年不在家。懂事后,他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着。自己煮饭,自己洗衣服,自己上学,自己做着所能做的一切事情。
父亲只关注他的成绩,他是否有闯祸。就连偶尔回来一次,也只是对自己说教。
他和父亲之间,真的没什么感情。关系淡薄的就好像陌生人,唯独血缘这种奇妙的东西宣告着,他是他的儿子。也仅此而已。
找到一个想要依靠的人,可是人家却不想让他靠。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依赖的人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