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的人儿,你不要悲伤,
愿你的笑容,永远那样。
柳彦杰好像仍身在百乐门,耳边回响的是那曲没有奏完的歌。他把这次的恍惚归罪于火炉中燃烧得太旺的炭火。
“我想我是需要和你谈谈那些被我看不起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带你去到沪西看看。”柳彦杰观察到柳晨曦表情的变化。他一定不相信,柳彦杰想。他继续说:“你不用着急,我可以等你做完今天所有的事之后再说。”
趁柳晨曦去浴室的时候,柳彦杰叫了人来铺床。
进来的是美娟,她抱了一个包裹着绒布的紫铜汤壶。她见到二少爷还在大少爷房间里时,是有点惊讶的。美娟没有敢多看柳彦杰,默默地将乳白色鸭绒被抖松铺好,上面压上那条暗红色的羊毛毯,最后把紫铜汤壶放进被子。
“大少爷给你涂得的药怎么样?”柳彦杰问。
美娟紧张地望着他。“很好。”
“那只野猫最近怎么样?”柳彦杰又问。
美娟小声说:“也很好。”
柳彦杰朝门的方向挥挥手。
和进来时一样,美娟出去时也是没有声息的。
柳彦杰想,柳晨曦不会那么快就回房间。他上了那张洋化的中式床。柳彦杰并不习惯睡在别人床上。他取出汤壶,将它搁在床头柜上。身上的被子十分暖和,柳彦杰很快合上了眼。
柳彦杰只是想闭目养神,不相信自己会睡着。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却是真的睡着了。当柳晨曦推耸他的时候,他本能地闭着眼抗拒着。
柳晨曦无奈地妥协。
柳彦杰睡在柳晨曦的被子里,他从微眯的眼睛缝儿里模糊地瞧着在屋里收拾东西的柳晨曦。他不想睁眼。虽然是微弱的光,但还是令人觉得刺亮。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碰的响声,柳彦杰觉得神经抽动了一下,似乎要接近清醒。他立刻把眼睛合上。
当柳彦杰再次半睁着眼看向柳晨曦的时候,柳晨曦正要转身,背对着他捡那东西。
柳晨曦弯下腰的一瞬,柳彦杰从那件不严实的睡袍里,看到了他的一切。
对柳彦杰而言,柳晨曦不应该是神秘的,此刻,却又如此神秘。
柳彦杰一直认为,半(裸)的女人要比(脱)光了的女人更性感。原来男人也一样。光(裸)的脚踝,修长的双腿,大腿(根)部被薄薄的睡袍半遮掩着,随着柳晨曦每个不经意的动作,那羞耻之处时不时地若隐若现。这个叫人心酥的男人,真不该是自己的大哥。柳彦杰不是很清醒地想。
柳晨曦关了灯,动作很轻上了床。
外面的雪下小了,枝头沉甸甸地挂着这些日子堆积起来的雪,风都吹不动的样子。
下夜里。屋内,炭火逐渐暗了,点点星火燃不动似的。柳彦杰却很暖和,他刚从一场梦中醒来。柳晨曦睡在他身边。柳彦杰注视着黑暗中的柳晨曦。他有张英俊的脸,睫毛浓密,鼻梁高挺。他的嘴唇长得很好,无论何时都带着微笑。柳晨曦的腿挨着他的腿,身体又是面对面靠得近的。柳彦杰能看见他白净的脖子与(裸)露在外的锁骨。
他睡得很沉。
柳彦杰突然很想摸摸他。
10
10、第六章下 。。。
他为自己涌起的下作想法犹豫,但很快又为自己开脱。其实,男人之间有点逾越并没什么。哪家兄弟都会装正经,私底下做过什么没人知道。
柳彦杰顺着他的腿摸到他的臀。他的(臀)圆润、结实。柳彦杰将柳晨曦的衣摆由下往上撩起,手指滑进那条神秘的(臀)沟。那沟中比大腿(炽)热,包裹住柳彦杰的指尖。柳彦杰更加放肆地沿着(臀)线从后绕到前方(浓)密之处。他的中指(搔)弄着那些密黑卷曲的毛发。柳彦杰收回手,游走到前方,在柳晨曦脆弱(敏)感的地方不怀好意地(撩)拨着。
睡梦中的柳晨曦不安地动了几下。他翻了个身。
柳彦杰解开柳晨曦的衣带。他把身体贴近他,闻到了他头发上淡淡的香草药味。他喜欢这个味道。柳彦杰伸手到柳晨曦大腿内侧,握住他的(敏)感,充满(诱)惑地揉搓。
没有哪个男人能对这样的拨弄无动于衷。
柳彦杰可以肯定,柳晨曦已经被弄醒了。
他一滴不漏地观察着这个有些清高的大哥的反映。柳彦杰欣赏着他由于羞耻而装睡的样子。柳晨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开始发汗,但他始终闭着眼睛。柳彦杰想,他是故意不醒,他怕醒了更难堪。
柳彦杰从手中的火热中知道,柳晨曦已经快控制不了这种变化。柳晨曦努力摆脱了柳彦杰,转身背对他。柳彦杰并不想放过他,他挨上去紧紧贴住他坚实的臀与后背。手擦过腰线,握住前方。
他能想象柳晨曦的表情。气愤、难堪、又迫不及待地想释放。
柳彦杰想用脚拨开柳晨曦僵直并拢双腿。柳晨曦不合作。柳彦杰将自己的腿搁在他的腿上,蛊惑似的上下(律)动地磨蹭。受到刺激的柳晨曦,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柳彦杰趁虚而入,将腿抵在他双腿之间。柳彦杰的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手心处越来越(湿)滑。
在他决堤前,柳彦杰扯下枕巾,垫在手中。释放的刹那,柳晨曦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他假装咳嗽,把龌龊的毛巾扔出被外。
柳彦杰在他身后呵呵地笑。
他猜柳晨曦一定听见了。
第二天早上,雪是不下了,玻璃窗上结了不少冰花。许久不见的太阳从东边的云层里冒出来,映的人脸也都有些泛红。柳晨曦一早起床,洗掉毛巾,又洗了澡。是美娟伺候他换的衣服。梳洗完,柳晨曦没吃早饭就匆匆赶去育婴堂。
床也是那丫头整理。
柳彦杰始终在一旁看着。
家里有个不经事、不多话的小丫头使唤是很必要的,柳彦杰好心情地想。
“美娟,等会儿去把大少爷的睡袍洗了。”
柳彦杰打开窗,雪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是怕连这样的描写都会被“锁”掉,所以另起了一章。
其实我觉得我写的没什么。
看得人也不多,应该不会被举报吧。
11
11、第七章上 。。。
第七章
道路两旁梧桐树上的雪已经融化得只剩很小的一团团,结晶似的,不再那么松软,在夜晚的灯光下偶尔会闪出细小的光。
柳晨曦还在回家的路上。他坚持国难之时万事节约,买的是三等票。在育婴堂帮忙的大多是租界里经济情况较好的年轻人。大家都非常朴素,不是骑车就是乘电车。大家愿意将省下的钱用来买药买奶糕。自从柳彦杰送去那两百张小床,育婴堂主任没少说要让柳晨曦回家多谢谢柳彦杰。
他不想面对柳彦杰。
虽说柳彦杰是柳晨曦的弟弟,但他俩从小感情一般,长大后的十年里更是没见过几次面。这次回上海不但为了医院的事情伤了感情,那晚的荒唐更使得柳晨曦一见到柳彦杰就感到难堪。所幸这些日子柳彦杰不知在外面着手什么买卖,两人一直没有机会碰面。
柳晨曦和往常一样,回到红屋时已经过了吃完饭的时间。一进门,看到厅里坐着柳彦杰,一副久等了的样子。
柳晨曦有五天没有见到他。
“吃完饭,跟我去沪西。”柳彦杰和柳晨曦说话,眼睛却专注着手上的申报。
“去干什么?”
“看你想看的。”
“华丹医院?”
“对。”
“你准备把它还给我?”
柳彦杰放下报纸。“只是去看看。”
柳晨曦一边吃饭一边想柳彦杰的话。柳彦杰是个精明人,不会轻易还出自己要的东西。柳晨曦知道,他一定又在盘算什么。
出门前,柳晨曦见柳彦杰取了把勃朗宁手枪。上海只是表面太平。租界内也常发生暗杀事件,沪西更是枪击、暗杀肆虐的地方。为了安全,柳彦杰加派了保镖。他很谨慎,柳晨曦想,今晚柳彦杰是认真的。
看到今天开车的是老胡,柳晨曦倒是没有想到。他的神情引起柳彦杰的注意。柳彦杰告诉他,虽然陈琦经常在自己身边,但只要得空就会去帮老胡的忙。陈琦相中了老胡的小女儿,准备明年和她结婚。
“陈琦要做老胡的上门女婿。”柳彦杰在柳晨曦耳边说。陈琦很早就没了父母,小时候跟着码头工人混饭吃,后来被对中年夫妇收做了儿子。养父母去世后,他靠自己本事进了柳家做事。老胡的小女儿有时会借着找老胡到柳家的佣人房坐坐,一来二去认识了陈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相好了。“老胡以后能有个盼头。”柳彦杰说。
车开出租界,很快驶入被上海民众称作歹土的沪西。
劳勃生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毫不逊色于租界中的静安寺路。沿街商铺自搭的生意蓬,挂满一长串高亮的电灯泡,在这些各式各样名字的小菜馆里同样食客满座。巷口一家挨一家招牌上写着“黄金屋”、“香艳楼”、“烟云窟”之类,名堂十足,都是些赌窝、妓院、鸦片馆,进出的人却是络绎不绝。招揽皮肉生意的(妓)女们穿着开衩极高的艳色旗袍,露出一大截白肉,或斜倚着电线杆,或靠在门柱前。她们抹着鲜红的唇膏和指甲油,手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从嘴里吐出一圈圈烟雾,不少还会主动将胸脯贴上去,诱惑着走过的路人。
人民抵死的战争只存在远方或停留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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