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炮邀到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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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炮邀到老相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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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子谦僵著笑,胸口一阵闷痛。
  好了吧这下还要谈什麽?他只是个篮球打得不赖的国中同学。展克翔都这麽说了,甚至连PK输了他几次都没讲,还有什麽好谈的?都大马路上放起闪光来了,再不走未免太不识相。
  忘了自己当时回敬的祝福的是蓝田种玉还是早生贵子,余子谦脑子里只装著一对巨乳夹著一只左手臂的画面。回家的公车和展克翔是同一班,不想再共处上一个小时,何况旁边还有那对巨乳,咳,他是说小惠;总之,余子谦僵笑著道别,随便搭上某辆正好进站的公车,被载到总站後,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零钱了。
  於是他又从总站缓缓步行,回到家时已将近深夜。
  余子谦的父母很早就离异并各自结婚,冷淡寡言的个性令他不论在哪个的新家庭都处得不甚融洽,於是他独居在母亲名下的小公寓,生活费还过得去,不过平时昏暗的客厅里不会有半个人。
  又饿又累,却吃不下任何东西,余子谦觉得腹部一阵泛酸,止不住的恶心感卡在喉间,在厕所乾呕半天,只吐出一些酸水。
  四肢酸软,他倒在沙发上昏睡。
  隔天清醒身体仍相当不适,余子谦打电话到学校请了假,勉强乱啃几包饼乾充当早餐後,翻个身继续装死。
  导师知道他独居前往探望,带他去了趟诊所。诊断结果是连日的精神紧张造成营养失调,打完针後开了药,医生要他好好休息。
  吃完药又睡了一天,余子谦精神稍济,这天正好是假日。
  余子谦找了个纸箱,将柜上、桌上、电脑前所有的速食店、零食赠品小玩具全装了起来,包括分手那天带回房搁在床头的两个汽车小模型。他舍不得丢掉,於是盖上盒盖、塞进床底。
  今後,不必再看见这些令人不知该哭还该笑的回忆。


☆、情人结 05 (H)

  余子谦同学并不是个热血男孩。
  之所以打篮球,也不是为了什麽称罢全国的梦想、对流川枫的憧憬或男人的豪爽友情。原本只是一种逃避回家的动作。
  余子谦的家里没有父母、也没有晚餐。他讨厌放学後太阳都还没下山,那串孤零零的钥匙就在公寓门外响彻楼梯间的回音,空洞得吓人。
  於是他赖在教室或球场,有时写写作业、或拍著教室里的篮球,千篇一律地练著无意识的基本动作。
  直到某天,他被比赛缺咖的展克翔同学从教室拖进球场,开始一段孽缘。
  余子谦没说过,其实他很喜欢展克翔看他时的样子。
  被展克翔赖著、被拉去练球,被拉进速食店一起吃晚餐顺便读书(或者说抄作业),被规定明天考试你坐前面你要罩我。从没有过一个人令余子谦觉得自己如此被需要,即使在一起没有太多你侬我侬或关心,余子谦无所谓,他不曾过问展克翔用什麽方式挥洒自己的青春,只要在一起的时候被展克翔赖著、靠著、抱著,余子谦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可惜余子谦高估了展克翔的智商,这些没说过的事,他以为展克翔都懂。
  起初一阵子,余子谦想著被甩的因果,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展克翔爱上别人,分手时为何眼神那麽悲伤?而若不是他爱上了别人,那又何必和巨乳妹卿卿我我来刺激自己?
  只记得似乎有阵子展克翔抱怨,我们最近很少见面。
  有次展克翔说,你是不是都忙到没空见我。
  有一次他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挺正的妹。
  「她叫小惠,我们最近一起加入学生会了。」
  「明天去吗?可是我要帮小惠赶校庆布置欸。」
  「最近小惠她电脑怪怪的,我上次帮她灌的游戏好像有带病毒,偏偏又要交报告了,电脑根本不能送修……」
  「最近小惠她……」
  展克翔先是嫌两人太少见面,余子谦当时正忙著换新工作,没有积极联络。
  後来两人的话题里渐渐多了一个叫小惠的少女。听说他们感情不错,单独出去的次数愈来愈多。
  直到有天展克翔问:「我和女生出去,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余子谦笑:「我干嘛要担心?怕你被强暴?」
  「那吃醋呢?完全不会吗?她有F罩杯喔。」
  「没事吃女人的醋干嘛?我连A罩都没有,当初也没问过你干嘛选我啊。」仍旧是温柔的笑容。
  「若我其实是双性恋呢?如果,我也爱女人呢?」
  「你怪问题怎麽那麽多……不管男人或女人,性别或性向从来就不是爱情的主体不是吗?」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前些日子的对话片段零零碎碎,徵兆似乎早就隐隐开始,只是余子谦没有发现。  察觉时已经太迟,就像健康教育课本里说的,青春期是一个性倾向比较混乱的时期,对同性的好感或欣赏都可能造成爱情的错觉。干,就当它是错觉一场好了,他也不想再试图挽回或争取。就像小时候爸和妈那样,拉拉扯扯、不乾不脆的成什麽样子。
  期末考完那一天,余子谦默默把健康教育课本扔到床底,和某个纸箱一起眼不见为净。因为上头有还笔记,说不定以後复习考还会用到,所以不能丢。就像那箱破玩具一样,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变成绝版品,会增值啊。
  嗯,我并不是舍不得丢。余子谦想。
  余同学自认豁达,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智商也没比展同学高到哪去。
  ※
  虽然有点跳痛,但学生时代再怎麽纯情、青春再怎麽懵懂,人类仍免不了一步步迈向成长的道路,脱变为淫乱的大人。
  廉价宾馆的光线依旧昏黄,余子谦背後贴著展克翔的胸腔,薄汗不住自颈间滑下,他轻喘、呻吟著,身体顺著展克翔的动作不停摆动。
  「嗯……啊、啊……」
  展克翔换了姿势向後仰,余子谦被抱起,坐到他的身上。
  感觉体内炙热的部位又更深入了些,余子谦一阵颤栗,而展克翔没给他喘息的时间,直接扶著他的腰抬起、又重重压下,自己同时用力往上一顶。
  「呃--」乾渴的喉间溢出嘶哑的气音。
  由背後舔上余子谦的耳垂,展克翔煽情地低语:「再夹紧一点、快……」
  「你……慢一点、我快……」余子谦不满他过快的节奏,抗议的字句却始终无法完整表达,昂扬的欲望被展克翔握住,随著身下的挺动大力套送。
  「呃、呃嗯……不,啊啊、你慢一点……嗯──」
  上头的刺激与下方狠戾地撞击,余子谦难耐地出声抱怨,没多久整副身体就紧紧绷起,射出白浊的体液。
  「哈啊、哈……」
  发泄後余子谦只觉得一阵乏力,兀自喘著气,後穴仍在节奏性地收缩。瞬间的刺激令他忘了自己还坐在展克翔身上,全身虚软地往後靠,一脸迷蒙的表情,双颊泛起薄红。
  於是展克翔所有气血不争气地全部往下腹集中。
  「啊--你干嘛……还没……等、喂喂……」
  将更加鼓胀的凶器抽出,展克翔翻身压下余子谦,单手支起他的左腿,余子谦脱力地被按在床上,下肢大幅度撑开,滚烫的高温再度挤入穴口,承受来势汹汹的又一轮进攻,直到展克翔也射出,并忘情地叫出声。
  「谦……」
  原本已经涣散的神智正预备前往拜访周公的路上,听到这声称呼,余子谦忽然睁大了眼、身体一颤。
  两人的下半身依然相连,展克翔自然感觉到了这瞬间的僵硬,惊觉自己刚才喊出口的是什麽。
  那一秒的默契像是幻觉,高潮的晕眩过去後,两人都没再说话。展克翔离开余子谦身上,顺手抽起用过的保险套、丢进垃圾桶。这是重逢後第一次,难得两人做完都没有直接睡死。
  「……我去洗个澡。」余子谦起身走进浴室。


☆、情人结 06

  浴室传来水声,展克翔随便套著衬衫,坐在床边已没了睡意。汗湿的发被他扯得一片凌乱,心里一股压不下的烦燥感不减反增。
  余子谦站在莲蓬头下,任冷水从头顶淋下,他闭著眼直直站著,没有其他动作。
  直到他开始觉得水温过凉,才猛然回神,关掉水龙头。
  ”谦”是很久以前,他们在床上调情时才有的亲密叫法。
  原已分手多年且失联许久,基於打野食的共识,那次一夜情本该当做生命中的小小笑话,爽过了就忘了算了。没有特地留下联络方式,一觉醒来吃个午餐,把各自的生活稍做交待,然後各自回归没有交集的人生。
  然而,在又一个周末、同一间酒吧门口再度相遇时,他们二话不说,只一个眼神,便直接勾起手进了隔壁的宾馆,在心知肚明的生理欲望中听任寂寞彼此讽刺,同样昏黄的灯光下,继续度过第二夜、第三夜……
  他们仍然没有交换手机号码,只是每到周末,不论是谁先到达,同一间店门口,总有一个人等著另一个人。
  酒吧里并非没有其他对象,只是最近几乎所有寻欢客都知道,一到周末,门口就会出现两枚长得还不赖的闪光弹,一个斯文老菸枪、一个阳光小潮男,每次都不进店里玩,完全不鸟别人的搭讪,却硬要在男同志酒吧的门口装闷互等。
  「我说你们,根本就是伴吧?都有伴了,来这种找伴的地方干嘛?还每次都约在门口,是想闪死谁啊……」曾有搭讪失败的人提出抱怨。
  听说那个斯文老菸枪只是笑笑。
  「我们不是伴。」之後他就耍起自闭,问什麽都回以远目。
  乍闻“伴”这个说法时,余子谦失笑。这个圈里称呼情人的名词,用在他和展克翔的身上却一点都不适合。
  毕竟是彼此熟悉过的身体,床上多少有点默契,而那曾经存在的一丝“爱”的成份,无可否认地使性爱过程变得感觉良好。若非如此,他找不到两人继续厮混的理由。撇开年少轻狂的短暂孽缘,他们不过是两个寂寞却精力过剩的单身男子,没有承诺也没有名分。
  有几次做到激动时,他们叫对方”宝贝”。这个使用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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