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书房大多数时候都是锁着的。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对数学有了兴趣,还一发不可收拾地研究起来。
骆杨连连点头,头有些晕。
正想舀点汤缓解下,手机响了,摸遍全身都没有摸到,还是老爷子提醒,“椅子下面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掉地上了他都没有发现,屏幕被蹲在桌面下的小狗踩了个脚印,屏幕没坏。
一看来点显示,是唐莫稍的来电。
现在是中午11:32,唐莫稍那里应该是凌晨四点多,是到现在还没睡还是睡一觉醒?
骆杨看了眼老爷子,老爷子闷了口酒,摆摆手。
骆杨去阳台接电话,阳台上都是花花草草,这个季节还有许多是绿叶的,腊梅开的味道有些浓。
“你怎么这个点打来?”骆杨急急地问,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而且他昨晚没有打电话过来。
越想越糟糕,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只听唐莫稍状似无力地说:“老师,你导师家在哪栋楼?我迷路了……”
骆杨:“……”脑袋空了好几买秒,还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瞪大眼,“你说什么?”
唐莫稍好像气息不顺,“我说我迷路了……我在第一栋楼下面,你告诉我在哪里。”
骆杨顿了下,进去跟老爷子支会一声,“我接个人上来。”
老爷子摆着手说:“多个人热闹,热闹。”
骆杨对着手机说:“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来接你。”
他以为唐莫稍就在隔壁楼的楼下,谁知道找遍了都不在。
学校里面新建了几栋商品房,几千万的成本,因为地段和环境原因,卖出去的价格却高的令人咋舌。
骆杨在那里找到了坐在花坛上像只被遗弃了的小狗一样的唐莫稍,正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他。
骆杨慢慢走过去,唐莫稍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老师我回来了!”
骆杨感觉到他身体有些凉,“嗯”了一声,帮他拖着行李回去。
唐莫稍走在一边要拉他的手,骆杨给挡掉了,虽然一路上没什么人,但是这里是学校,又是住宅下面,免不了会有人下来。
唐莫稍试了几次才再次感觉到他的别扭,才放弃,嘟起嘴抱怨,“老师你不高兴看到我回来?”
他当然高兴,高兴地要死。
看到唐莫稍的那刻他才觉得这个年过得圆满。
只是,“你这次不会又是没跟你爸妈说直接跑回来的吧?”
他比较担心这个。
唐莫稍摇头,“这次真的说了,不信你打电话问我妈妈呀。”
骆杨才不会主动打过去,“你怎么说的?”
唐莫稍耸肩,“我说要高考了,必须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现在就回去看书。”
骆杨瞪他:“少来。”
唐莫稍跳起来,趁他不注意拉住他的手,“哎呀老师我好喜欢你这个表情,好可爱。”
骆杨脸红了。
回到导师家里,骆杨简单地介绍了下。
唐莫稍圆滑地甜甜地一口一个“师公”,叫得老爷子心花怒放,面满红光。
老爷子也不看看人家年龄,就招呼他喝酒。
唐莫稍像他挤眼睛,“老师,这可是师公的意思哦。”
骆杨不好说,就当放他一天假,默许了。
三个人中还是老爷子的酒量最好,两个人硬是没喝过他一个人,到最后还是大气都不喘一下,酒足饭饱之后,要午睡,进房前还嘱咐他喂猫喂狗吃午饭。
唐莫稍自觉地扶他去午睡。
骆杨给它们弄好食物放在各自的盆里,转身去收拾盘子和碗筷。
将碗筷放进池子里,放着水,带上塑胶手套开始洗的时候,一具温暖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的腰本来很敏感,被摸一下他都能本能反应将人从背后撂倒,但是好像已经熟悉了唐莫稍的手。
湿润缠绵的吻蔓延在他被拉下领子露出来的脖颈上。
骆杨不舒服地扭动,“别,我还在洗碗呢,你出去看电视去,不过声音要小一点。”
唐莫稍好不容易听一次话,停止亲吻,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老师。”
骆杨挤着洗洁精的手顿了下,放下,开始洗碗,“嗯?”
唐莫稍还是低低地喊:“老师……”
“嗯?”
“老师……”唐莫稍还是叫。
骆杨知道他就是叫一叫而已,快速地洗完碗和盘子,仔细冲洗一遍,擦干净,动了动身体让唐莫稍放开,他得把碗筷和盘子放进柜子里。
唐莫稍改成脸贴着他的背,跟着他走,跟着他停下。
唐莫稍的脸有点凉,穿过毛衣沁到他的背上,骆杨笑了下,脱掉手套,附在唐莫稍搂在他腰间的手准备转身,一转身就被亲个正着。
唐莫稍用手护着他的腰将他压着靠在流里台上,骆杨高出流里台太多,唐莫稍估计错误,从腰部滑下,挡在他臀部上,用力一按。
骆杨呃地一下,瞪他。
又不分场合!
唐莫稍又凑过头来,吻住他。
口腔里的空气全部被吸走,舌头被拽得生疼。
“好、好了!”在唇分的片刻,骆杨挡住他凑过来的头,“停!”
唐莫稍狠狠地亲了下他红艳艳的嘴,嘟起嘴委屈地道:“好嘛。”歪在他怀里,“可是我很想老师耶。”
骆杨沉默了一会儿,“你干嘛回来?去年就没有陪他们过年,今年还不跟他们一起。”
老人家没有多少年了,人活一辈子不就是想后来享受天伦之乐,儿孙满堂吗?但是谁知子女孙儿一长大就想离开家,巴不得越走越远。
像唐莫稍这个年纪,正是叛逆时期,还没有全面认识到家庭的重要性。
才刚刚看到老爷子这样的状况,他不免有些难受。
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跟他一样。
只不过不是子女不回来,而是根本就没有子女。
唐莫稍愣了下,“老师,我……”
唐莫稍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压着他亲,直到骆杨气喘吁吁才停下来,“老师……我们过完今天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头脑晕晕乎乎的骆杨晕晕乎乎地点了头。
在厨房里磨磨蹭蹭,外面的一阵冷风吹来,骆杨清醒了不少,把唐莫稍给撵了出去。
但是厨房里的事情都做完了,连水都擦干了,擦了擦手,冷静了一会儿,也出去了。
唐莫稍抱着小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道他怎么虐待了小花猫,骆杨总觉得小花猫的表情怪怪的。
“你别把它给勒着。”
“老师,我们以后也养一只猫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骆杨还没回答,唐莫稍又自顾自地说:“不好,掉毛。还是养只哈士奇吧。”
骆杨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他们可以长久到可以用“以后”这个词,并且还要养宠物。
小孩子果然还是小孩。
唐莫稍看他愣在门边,“老师你在想什么呐?”
骆杨看向他怀里的小花猫,笑了笑,“在想晚上吃什么。”
骆杨倚在门边,两人保持着距离一会儿聊天一会儿看电视,说说停停。
老爷子不到三点就醒了。
吵着来一局。
骆杨看时间还早,坐到他对面。
老爷子虽然手脚不如当时他还在校时的灵便,脑袋还一如既往地灵光,一局下来,被杀得片甲不留。
再来一局,他还是败得惨烈。
骆杨对象棋很擅长,也算是个中高手,但是在老爷子手上赢的次数还是极少的。
唐莫稍在一边观看,遵守着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规则,在一边沉默地观看。
骆杨看他坐在老爷子后面,有些不爽。
明明弱的一方是他,唐莫稍竟然还站在另一边,而且在他输了之后竟然对他幸灾乐祸地笑。
再几盘厮杀,以骆杨惨败告终,骆杨拍着腿站起来,“时间不早,我要去做饭了。”
他们俩一盘下来要二三十分钟,几盘下来,时针快滑到五点了。
晚上的饭肯定要比中午做的多,中午的下酒菜一点也没剩下来,只有汤剩下一点,还要重新做菜,到吃饭的点估计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老爷子微笑着:“输得要逃了?”
唐莫稍也笑,走到骆杨身边,在骆杨让开的位子上坐下来:“师公我来陪你下呗。”
老爷子将信将疑,“你行不行?”
唐莫稍笑着:“师公不要小看我哦。”
骆杨钻进厨房做饭,炒了差不多两个菜,就听到外面一声“不可能!”
是老爷子的声音。
骆杨拿着个土豆在手上,一只手拿着刀,走到厨房门边,看到老爷子脸都红了,笑出来,“你小子还可以。”
唐莫稍腆着一张脸,“师公过奖了,这一次只是侥幸。”
骆杨削着土豆,把大块的肉都给削掉了,在心里哼哼了两声,继续做饭。
油烟机运作,油锅里此次地响,盖住了不特意去听的笑声间或得意和自责。
骆杨在门口叫着开饭了。
这天都暗下来了,他们竟然还在下。
唐莫稍不像往常那样听到这句话就扑过来帮他把菜端上桌,而是坐在那里摸着下巴,犹犹豫豫地走了一步。
老爷子立马叫到:“将军。”
唐莫稍惊讶地:“啊?竟然没有看到!!”
骆杨又喊:“吃饭了。”
唐莫稍才站起来,“师公,洗手吃饭了。”说着站起来跑到骆杨身边,“老师我来帮你端菜哦。”
饭桌上老爷子一直夸赞唐莫稍,还将他们俩对比,“骆杨你还不如这小子呢。”
骆杨瞪着唐莫稍,转而换上一副笑脸,“老师您赢了他多少次?”
老爷子不说话了。
唐莫稍却答:“师公可是赢了好几次哟。”
骆杨知道是唐莫稍赢得多,老爷子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夸赞过的人少之又少。
老爷子似乎挺高兴的,从酒柜里拿出两瓶白酒,豪气地说:“这是我收藏了好多年的,本来准备那群兔崽子回来喝,但他们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