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莫稍像是赌气般:“不好,你每天那个样子,把他吓坏了。”
骆杨摸了下自己的头,以这样的形象回去,会不会吓到孩子?
转念一想,自己跟桢桢才相处两年不到,还属于没有血缘关系不怎么见面的那种,都那么喜欢桢桢,王秦棋的家人呢?
骆杨推着唐莫稍:“我还是得回学校一趟。”
“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给你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唐莫稍按着他,“学校门口的人全部散了。”
“不行!”接着又反应过来,“解、解决了?什么意思?”
唐莫稍简短地说:“学校给了钱,安抚了他们。”
还有的那些,他不希望骆杨知道。
眼前这个人,明明快三十岁的人了,却还是这么单纯。
骆杨觉得不对劲,学校同意给的钱,王秦棋的家长觉得太少,不是没达成协议吗?
唐莫稍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学校给报社的钱就够多了。”
所谓的解决,还是跟钱挂上了钩。
骆杨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说着要回学校一趟,他把班里的孩子们也给忽略了,他们现在指不定怎样呢,他必须得回去看看。
唐莫稍抱着他不撒手,“我帮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的课让别人给代了,学校在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那怎么行,他们熟悉了我的讲课方式,新的老师教他们会不适应的,而且我是班主任,每天都要陪着他们。”
“等你情绪稳定了再去,你不要参加王秦棋的葬礼吗?上课怎么去呢,是吧?还有,郑榛的事情不是还没解决吗?学校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学校已经安排好了,你别想太多。”
骆杨觉得不对,“他的葬礼,学校应该会组织我们去的吧?郑榛的事……我无能为力,只能等,跟上课没有矛盾。”
唐莫稍恨死了他此刻的执着,他可不想再看到这个笨笨的老师突然爬起来吞大量的安眠药,虽然他解释说一不小心倒多了。“学校已经批准了你的假期了。”
骆杨跳脚,“我要回去!”
要是让他在家里休息一个星期,什么都不做,不是添堵么?
唐莫稍轻声地诱哄着:“你看你的头,天天顶着这样的头,被吓到学生的。我刚好接到学校的邀请,回学校开讲座,顺便帮你带一个星期的课,好不好?”
骆杨呆呆的,半天才反应过来,“讲座?”
唐莫稍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嗯,你的课我来上,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授课方式我一清二楚,我来给你上,好不好?”
“不好!”骆杨毫不犹豫地就拒绝。
唐莫稍以什么名义去给他代课?
他骆杨的学生?
A中的荣誉校友?
他自己还有那么繁忙地工作,怎么可以跑去高中教书?
“老师,我保证不砸了你得招牌。”
骆杨撇嘴,“你的数学那么……差……”咳咳,是以前很差。
唐莫稍摸着他耳边被睡得卷起来的发丝,揉着,“哦,可是我高考满分啊,在老师你的教导下,从七十分变成满分,我一定会跟你学生好好宣扬宣扬的。”
骆杨皱眉:“你又不是老师,哪里知道代课,就算我休息,还是让专业的来吧,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唐莫稍亲了亲他的脸颊,“老师你真乖!”
骆杨觉得,三十岁的大男人被个二十出头的还是他学生的年轻人说乖,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所以他推了推唐莫稍凑近的脸。
唐莫稍一个没防备被推开,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弯起眉眼,眼里闪着光,张着嘴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哈哈哈哈
☆、老师,我来帮你哦
冷不丁地就被咬住了嘴,骆杨大脑发热地还没反应过来,好好的谈话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唐莫稍的舌头灵活地舔着他的嘴唇,趁他不注意快速地伸进他口腔里面,骆杨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不得不微微张着嘴让他暖暖的灵活的舌头伸进来。
一时间,两人的呼吸变得沉重。
这几天唐莫稍最多对他搂搂抱抱,晚上睡觉抱得紧紧的,其他出格的事一项也没有做过。
骆杨动着腿挣扎,一下子脸色都变了,他一不小心碰到唐莫稍双腿间……硬硬的东西。
骆杨被他吻得舌尖发麻,呼吸变得困难无比,大脑缓慢地运转着,突然唐莫稍的手横到他脑后,骆杨大叫起来:“疼!疼疼疼!”
连着强调了好几次,果然,唐莫稍立马就放开了他,焦急地问着:“是头吗?我去叫医生。”
骆杨捂着头,皱着脸,“不用了,现在几点了?能回家吗?”
唐莫稍好像看穿了他,盯了他好一会儿,在骆杨期盼的目光下,终于说:“好吧。”
骆杨才发现唐莫稍换了一辆奥迪。唐莫稍见他愣了一下,拥住他的肩膀,“这下低调了些吧,不过,包养你的基金就少了点。”
骆杨:“……”
回到家,骆杨看到桢桢,又觉得不妥,自己头上包着这么大包东西,被桢桢看到了不好。
唐莫稍拉着他:“进来吧,他已经睡了,你这还要包好几天呢,还能不给他看见。”
“……那怎么办?”
唐莫稍摸着下巴,“你洗澡不能弄到水,我来帮你洗吧。”
骆杨没理他,在桢桢的房间前呆了一会儿,然后拿衣服洗澡。
唐莫稍在沙发上坐着,对着一堆的文件,打着电话说着不停,语气很不好。
用保鲜膜抱着头,拿着喷头洗澡,热地他有些发晕,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时,他眼睛已经弄到水了,他半睁着眼睛,看见唐莫稍光光的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骆杨手一顿,水全浇在脸上。
唐莫稍抓住他的手,“别弄到头上。”
骆杨往后退了退。
“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唐莫稍说,声音诚恳,表情真挚,骆杨差点就相信了他。
当唐莫稍把他按在浴缸里,揉了他满身的泡沫,“你看,这样不就不会弄到头了嘛,老师,你真笨呐。”
骆杨小声地嚷嚷:“……你干嘛也进来……”
唐莫稍抹了一把泡沫在他脸上,抱怨着:“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连衣服都没脱。”
骆杨懒得抬眼皮,直到唐莫稍满身的泡沫摸到他双腿间的时候……
骆杨吓了一大跳:“你做什么?”
唐莫稍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老师你很久没有……过了嘛,我帮帮你咯。”
骆杨拍他的手,“不需要。”
话虽这么说,只可惜,话音还没落,那里就不给面子的站起来了。
唐莫稍一脸地笑意,一手指着他那里,促狭地,“老师,这叫不需要?”
今天实在超越了界限,这段时间他跟唐莫稍保持着不清不楚的距离,却也是平衡的,一旦打破了这种平衡。后果,他还没有想。
骆杨踢他,只不过地方太小,伸展不开腿。“你给我起来,我洗好了。”他本来就洗得差不多了,被唐莫稍按在浴缸里泡着热水抹了一身黏黏的沐浴露。
唐莫稍几下就抓住重点,骆杨气喘吁吁。
骆杨在他手上解决完,喘着气平复好,看着唐莫稍双腿间因为衣服湿掉显得更加明显的轮廓,踢了他一脚,从浴缸里面站起来。
拉着浴巾走到门外,就看到唐姨站在客厅里面看着他。
骆杨吓得愣住了。
唐姨对他做个嘘的手势,“我听到浴室有声音,就出来看看。”
骆杨正扯着浴巾想把自己上半身也给包住了,听到这话,吓得手都抖了,刚刚浴室里面哪有其他的声音,完全是……
骆杨耳朵都红了,急匆匆地说:“我进去睡觉了。”
“你头没事吧?”
骆杨头摇成拨浪鼓,“没事没事,擦破了皮,现在的医生不都是小题大做么。”
唐姨看了看他身后,“莫莫在里面哦?”
骆杨没有答话,拉着浴巾冲进了卧室,把门给反锁了。
唐莫稍!!!
骆杨涨红了脸,把被子拉高,盖住头。
习惯性地找手机,却遗憾地发现,手机丢在客厅了。
他要时刻看手机,要是郑榛给他发短信或者打电话了呢,还有,学校里面出什么事,马俊会给他发短信。
骆杨靠在门边,感觉到外面没有声音,才打开门,门一打开,唐莫稍就蹿了进去。
骆杨拽住他的手臂:“出去出去,你睡书房。”
唐莫稍撅起嘴,“老师……”
骆杨头都大了,被唐姨发现他跟唐莫稍在浴室里面发出不能入耳的声音,简直是……怎么说唐姨也是长辈啊。
骆杨瞪他,“你天天赖在我家里干嘛?”
唐莫稍关上门,手上还拿着他的手机,“桢桢可是睡了,吵醒他的话,唐姨一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骆杨闭上嘴。
唐莫稍滚上床,卷了被子,“老师,我们来滚床单吧!”
骆杨在唐莫稍欣喜的目光下,拿走床上的手机,“你睡这里,我睡书房。”
第二天骆杨爬起来去上课,牙刷了脸洗了,衣服都换了,才想起来,他已经请假了。
又倒回床上。
却再也睡不着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开始有声音了。
桢桢的笑声隐隐约约地传到耳里。
骆杨爬起来,桢桢正挥舞地手脚,唐姨给不老实的他穿着衣服。
桢桢冲着他呵呵地笑。
唐姨头也没回:“杨杨,帮我拿下衣服,就红色的那件。”她接过骆杨递过来的衣服,将桢桢的棉衣穿好,“对了,你今天不上班吧?吃完饭带我去拿他的衣服。”
骆杨摸着桢桢的头发,小家伙的头发长长了,“好的。”
唐姨又问:“莫莫还在睡觉吗?”
骆杨点了点头,应该是的吧,那边没有传来声音,估计还在睡。
“他这两天头疼,我买了药放在茶几下面,他不喜欢吃药,你帮我看着他吃。”
骆杨愣了愣,“头疼?”
唐姨拍了拍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