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森其实还是很尊敬蒋令月女士的,因为之前尼采不在的那段时间,韩森还会是不是去看望她一次,她对韩森说过很多的话,让韩森印象都很深刻。
韩森这辈子,在遇到尼采之前,其实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生活,父亲母亲去世的时间也比较早,所以,能够多交流思想的长辈寥寥无几。
跟了尼采之后,尼采也不是个善茬,作为长辈,尼采对待韩森也只是当做玩物,玩弄猥亵韩森年轻的身体取乐,一直都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让韩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扭曲的感觉,渐渐地韩森对尼采的感情也扭曲了,紧接着韩森的人格也就跟着也扭曲了。
那时候年少的韩森就像是一朵明媚朝阳的花朵,突然之间阳光被遮掩,日复一日的被浓烈的血液浇灌,渐渐地也就跟着变异扭曲了。
之后韩森的生活里一直都是打打杀杀,一切都黑暗无情的很,没遇到几个比较正常的人,唯一让韩森觉得比较熨帖正常的人,一个是沈醉的老婆白锦,一个就是沈醉的奶奶蒋令月。
其中,白锦的岁数比韩森大一点,但是说不上是长辈级别的,只能说是平辈。
而蒋令月作为一个绝对的长辈,给韩森留下了很好地印象——主要是尼采这个可怕的长辈给韩森留下了不少的阴影。
对于这些事情,韩森一般是不说什么的,但是不代表韩森自己心里不明白。
暗杀韩森(1)
“韩森,韩修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去?”
吃完早餐之后,尼采带着韩修到别墅的花园里转了一圈,和韩修独处了一段时间。
之后管家接手了韩修,尼采则是和韩森一起朝着楼上的卧室走过去,换上比较正式的礼服准备出发去市区参加葬礼。
韩森摇摇头:
“小孩子还是不要参加这些葬礼,看见死者对他的影响不好。”
尼采点点头,进了房间之后,反关上门,抬起双手搂着韩森的脖子,低声的笑了笑,仰着脑袋看着韩森,视线直直的看进韩森的双眼里。
“笑什么。”
韩森沉声问。
尼采摇摇头:
“没什么,”
然后伸手撩了撩韩森的刘海,
“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前些年的时候你看起来还像个大孩子,一眨眼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好像之前的那些事情都不像是真的。”
韩森抿着嘴唇,任由尼采伸手抚摸自己的面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尼采伸手在韩森的身上胡乱的摸了一气,看韩森没什么反应,懊恼的说:
“不给个反应?不喜欢我摸你么。”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抬起手拍了拍尼采的脸孔,
“叔叔,快点换上衣服,我们今天要去参加蒋令月女士的葬礼。”
尼采脑海浮现了以前参加沈醉婚礼的时刻,那个一直握着韩森手掌的那个穿着和谈吐都很浮夸的老女人。
至少韩森只是说带他参加葬礼,但是没说是参加谁的葬礼,尼采自然不知道这是蒋令月的葬礼,知道韩森现在提起来,尼采才想起来。
尼采有些不悦的说:
“奥,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为老不尊的女人是吧。”
韩森没有说话,他对尼采的性格还是很清楚的,总的来说,他认识尼采这么久以来,尼采还真的就没有看好过谁,或者是正儿八经的觉得谁不错,尤其是,只要和韩森走的比较近的,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尼采都会讨厌。
就算是这人死了,尼采都不会因为这人肉体的消亡而减少对那人的厌恶。
不过,韩森不在意,尼采性格比较变态,喜好固执的完全无法改变,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蒋令月只是性格比较外向,不过尼采讨厌的就是那种性格外向的人,尤其是喜欢贴着韩森的性格外向的类型。
我们举个例子,比如说当年的封白,尼采可是不止一次想找机会把封白给弄死,封白能顺利的活到现在,实在是太幸运了,他真的应该感谢当年他投怀送抱时韩森果断严肃的拒绝。
看见韩森不说话,尼采猛地捏着韩森的下巴,表情有些凶狠的说:
“韩森,说话。”
韩森凝视着尼采,半天才慢吞吞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叫为老不尊,你才是典型不是么。”
尼采顿时说不出话来,表情冷冰冰的,猛地挥起手就要抽韩森耳光,但是手掌又在韩森的脸颊边上停了下来,突然改为张开双臂搂着韩森的脖子,尼采猛地吻住韩森的嘴唇,吻了许久才放开手,看着韩森说:
“乖孩子,以后不许说这种话,多伤我的心,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都对你好。”
韩森直视尼采的脸孔,漆黑深邃的眼睛看不出表情,半天才说:
“还有韩修。”
尼采突然笑了出来,手掌抱着韩森的脸蛋,用力的点头:
“当然,对我们儿子也会好。”
不过还是对你最好。
说完,尼采从衣橱里把黑色的正装拿出来放在床上,脱掉韩森身上的开衫,帮着韩森把领带系好,然后把西装给韩森穿上,把单排扣的扣子扣好。
“唔,不错。”
尼采站得稍远一些,上上下下的打量韩森的整体,满意的点点头。
尼采见过的人很多,但是他见过的穿西装最好看的男人就是韩森。
韩森气质沉稳内敛,不张扬,低调内秀,加上肩膀宽阔,面容沉寂平和,穿正装就会显得非常的有感觉。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尼采帮着韩森把领带打好。
以前韩森不会打领带,还是尼采教会他的来着。
韩森摇摇头,
“没有。”
衣服穿好之后,韩森站在长长的穿衣镜前面照了照,感觉挺好的就自顾自的从衣橱里把尼采的黑色西装拿出来,作势要给尼采穿衣服。
尼采挥挥手:
“我没打算穿西装,我还是穿夹克吧,比较舒服。”
尼采喜欢穿休闲装,不太喜欢穿正装。
韩森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
“路德蓝,男士参加葬礼是要穿正装的。不然是不礼貌且不合时宜的。”
尼采对着镜子撩了撩自己的发丝:
“我穿正装不好看,还不如不穿正装。韩森你也太古板了,这都什么年代了。”
现在的确是没有那种参加葬礼一定要穿正装的死板的规定了。
韩森这人有个硬伤,那就是做事的时候很灵活,但是生活问题和私人问题上非常的传统古板,有点顽固不化的感觉,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变通。
“路德蓝,你是男人。”
韩森强调了一下,尼采不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任何人都是很难改变他的想法的。
尼采突然扯唇笑了笑,转头看着韩森:
“那就别把我当男人,反正对你来说,我的作用和女人差不多。”
尼采走近韩森一步,嘴唇几乎要贴到韩森的嘴唇上:
“都是用来艹的嘛。”
韩森眨了眨眼睛,喉结上下动了动,最后点点头,
“随便你。”
尼采笑着在韩森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相信我,我会表现好的,老公。”
“我去和韩修说再见,然后我们就出发。”
说完,尼采转身走出卧室,他打算去花园里看看韩修,然后再出发。
韩森站在卧室里,手上还拎着尼采的西装,只是无声的看着尼采的背影。
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该怎么让自己相信你。
在蒋令月女士的葬礼上,尼采果然像他之前承诺的那样,表现的很好,直直的坐在韩森的身边,韩森和来宾们交谈的时候,他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的喝酒或者吃点东西。
如果需要两人一起做的事情,韩森干什么,他都站在韩森的身边陪伴。
韩森对他的表现表示了肯定,总的来说,两人度过了比较平和的一次葬礼。
“韩森,这一次我的感触很深。我觉得出奇的难过。”
葬礼流程结束之后,剩下的就是客人的自由交谈时间。
沈醉手上夹着一支烟,和韩森站在了家里面二楼的走廊上。
两人并肩站着,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和沈醉一起看向楼下的大厅,聚集在一起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韩森点点头,没有说话。
楼下尼采正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面容沉寂,没有什么表情。
葬礼刚开始的时候,最大的那张桌子上只坐了韩森和尼采两个人,现在韩森走了,尼采一个人坐在那里,身后站了好几个保镖。
沈醉接着说:
“以前小的时候父亲母亲都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做生意,忙着到处应酬,一直都是奶奶带着我长大。那时候岁数小,总觉得她对我那么好是应该的,什么都不知道珍惜。
她每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都觉得烦,好像她就是自己的心里负担一样。每次她啰嗦的时候还和她顶嘴。”
“以前觉得自己很厉害,什么都不在乎,后来才知道,能让你习惯的那个人,一旦离开,心里的痛楚有多重。”
沈醉双臂搭在栏杆上,手指间夹着两根烟,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人群,苦苦的笑了一声,
“哼,人死如灯灭,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恨她,或者是爱她,又有什么用呢?那人反正是再也不能体会到了。”
沈醉转过头,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兄弟,不管发生什么,你、阿白,我不能再接受任何人突然离开。”
韩森反手拍了拍沈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沉声说:
“放心吧。”
沈醉看了看韩森,然后又看向楼下,看见尼采坐在楼下,手上端着酒杯在喝酒。
沈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韩森,我送你下去吧,尼采先生估计很快就不耐烦了。”
韩森也看了尼采一眼,那人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其实自从家里面有了韩修之后,尼采的脾气和耐性就好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急躁。
大概有了孩子,那些让韩森觉得浮躁的家长们的性情都是会多多少少有些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