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份痛苦被清萝全然看进眼里,而他的心也跟着为之颤动。
大叔,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
一直以为即使大叔说了离开也还是最喜欢自己的,可是,
什么时候开始,大叔的心已经不再属于他,已经距离得那么远了?
清萝紧紧抱住男人,第一次,心里产生了淡淡恨意,或者是嫉妒。
哥哥,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对不起了,哥哥……
接下来几天,清萝开始跟红岩搞冷战,每天一碰面就是横眉怒眼,但也不会大吵大闹,就是把红岩当陌生人一般,对任煋却是一如既往的好。
熟话说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可事实却是,一旦碰上爱情,就算是亲生父子都会闹翻,更何况兄弟了。
其实有时候,亲情也是异常脆弱的。
任煋想劝清萝和红岩和好,可每次提到这事都被清萝岔开话题,而且摆出一副怒颜,一点没有低头的迹象,男人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们一天天闹下去,家里的空气都弥漫着战火的味道。
比起清萝的怒目相视,红岩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淡漠的态度,其中的纵容更是明显。
看着这样的红岩任煋却更加觉得心疼,至少清萝会把生气表现出来,可红岩,连一丝的悲伤都不愿意显露。
将一切一直憋在心里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如果是过去,任煋也不会想这么多,毕竟他从来都是看不透红岩的心思,可现在,他居然能够体会。
不是他们已经心心相印,而是,他自己也是如此。
红岩那天的话真的很伤人,可任煋依旧在清萝面前保持微笑,内心那撕裂一般的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哥哥,过几天是爹地的生日,我们一起回去吧。”一个星期后,清萝难得主动开口,语气也不似之前那么冷漠。
“好啊,爹地会很开心的。”
见弟弟终于不再生气,红岩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任煋看在眼里,更是为他们能够和好感到开心。
意外的是,清萝没有坚持带男人和小泽一起去。
红岩本想带他们一起的,特别是任煋,既然答应会好好照顾他,便更不能丢他在这里。
可是,难得清萝肯消气,这样的小小要求竟硬生生咽回了肚子,已经不想再因为任煋的事和弟弟吵架。
任煋抱着小泽坐在花园里晒太阳,抬头,一架飞机划过天际,带起一条白色尾巴。
“小泽,他们应该不会再吵架了吧。”
小宝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男人,小小的肉手一个劲玩着男人脖子上的领带,又拉又扯的,嘴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
看着愈发健康的孩子,任煋温柔一笑,心里的幸福涨得满满的。
想起清萝的态度,还有红岩冰冷的话语,心又是一阵落寞。
本来以为可以毫无顾忌的和红岩在一起了,本来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可是,每次面对事实时,眼前都是一片残酷的暗影。
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时没有和红岩回来,选择呆在徐然或者沐伊何身边会不会更加快乐。
可是,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有些爱是不一样的,而去爱一个人,是会傻到放弃一些唾手可得的幸福。
即使明知道未来不可测,即使心里有着那么多不安,也依然会如此选择。
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无力去继续逃避那份感情。
那天晚上,任煋正抱着小泽喂奶,突然听见佣人喊“三少爷好”。
何林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露出邪魅笑意,“任先生,好久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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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完)
何林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露出邪魅笑意,“任先生,好久不见呢。”
任煋略微呆住,他没料到何林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何林,妖媚而又危险的男人,他与林家兄弟之间的关系一直很暧昧,不似亲兄弟一般亲近,却也不像普通人一般疏远,很复杂。
任煋很快回过神,微笑道:“恩,好久不见。”
“可以给我抱抱吗?”何林礼貌地问,表情也变得温柔几分。
男人不疑有他轻轻将小泽放进何林的双手,何林似乎很喜欢小孩子,想起之前他们三人陪何林一起去孤儿院时的情景,再看一眼正含笑抱着小泽逗弄的何林,竟是叫人觉得十分亲切。
“你真的打算留下了?”突然,何林的声音变得冷冽,表情也异常冷漠。
困惑地看着何林,点点头。
对方露出轻蔑地笑,看得叫人心寒,觉得这个人怎么变脸这么快的,倒和清萝红岩一个样,“的确有不少人成天巴结红岩,献身的也不是没有,可……”鄙视地看了眼男人,冷哼一声,“你
未免年纪大了些,不觉得做这种事情很丢脸吗?”
男人愣了一会儿,意识到被何林羞辱了,气得血气上涌,脸都变红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忍着,他也没有理由发作,以自己现在的立场被人那样想一点都不奇怪。
其实何林心里的愤怒已经堆积好久,他不明白清萝和红岩为什么会喜欢上眼前这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说起来林家的家长,两兄弟的爹地和父亲都是极为出色的男人,自然他们的眼光不会低
到哪里去,可千挑万选难道就只能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更多的其实是不甘心,他呆在林家这么久,自认为和林家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取代的,可是,自从任煋来了之后,一切的平衡都被打破。
他们之间越来越疏远,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无话不谈,还有,任煋一直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红岩之所以有那些他生活中和朋友一起的照片,都是何林派人跟踪男人拍下来交给红岩的。
刚开始何林并不打算做这些的,毕竟他和红岩清萝一样,都是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去在意一个男人的存在,他也不认为林家兄弟会轻易动心。别人不了解他们,可他何林是比任何人都清
楚,清萝也好,红岩也罢,都不是那种会轻易信任他人的人,从小就是如此,兄弟两人仿佛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
但事情发展到后来,何林已经不敢确定了,因为清萝为了那个男人被绑架,红岩亲自照顾生病的男人,还带着男人去美国找清萝,一切都变得不寻常,何林突然觉得,那个看似平凡懦弱无用
的男人,正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他的生活。
渐渐的,何林开始憎恨任煋,他讨厌这样的改变,更加令他无法接受的是清萝和红岩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冷战!
那么坚不可摧的兄弟亲情,竟是这般就被摧毁。
任煋不知道何林心中的想法,也猜不到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阴谋。
又平静的过了两天,其间清萝有打过电话回来,听声音似乎很开心,只是不在男人身边难免会撒娇一番,任煋安静地听着清萝断断续续叙述在法国的趣事,眼底却是一片苦涩。
红岩,应该是不会打电话来的吧。
突然好想听听他的声音……
挂断电话,任煋轻轻摇着摇篮哄小泽睡觉,小家伙却怎么也不肯睡,伸着两只短短的小胳臂要抱抱。
男人把他抱在怀里,一起躺在床上,嘴里轻声哼着小曲,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不知道多久后才醒来,人却已经不在房间的床上。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男人确定自己正在一间破废的仓库里,屋顶吊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灯,光线昏暗。
想要坐起来,却感觉全身发软,竟使不出一丝力气,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突然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去,走过来四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头上都戴了卡通面具,看不见样子。
一个戴着猴子面具的男人发现任煋醒来了,尖声叫道:“兄弟们,准备干活了!”
另一个戴着猪头面具的男人不耐烦道:“妈…的,这活钱是多,就是要操个男人实在不是滋味。”
听见那人说的话,任煋全身僵硬,意识到危险近在眼前。
猴子面具男人邪恶一笑,“猪头,这男人看上去没女人身子柔软,可玩起来的滋味,呵呵……”
任煋想要开口说话,想要求他们放过自己,可喉咙竟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能无力地眼睁睁看着即将发生的。
那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嘀咕几句,其中三个便开始脱掉衣服裤子,另一个竟然是去摆放摄影机,他们居然要录下来!?
三张戴着不同面具的脸,三具散发着汗臭味的恶心身体,三种不同却同样邪恶的声音。
任煋绝望的闭上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到咬舌自尽的,可是,红岩的脸浮现在脑海中,还有那些朋友,那些他重视的人的样子。
终究是没狠下心,他舍不得就这样死去。
红岩,对不起,我比以前更加肮脏了。
闭上眼睛后,身上的感觉反而更加明显,被肆意地抚…摸用劲掐捏的身体,被狠狠贯穿地后庭,拉扯到快断掉的头发,嘴里肮脏的巨大……
一滴眼泪滑出眼角,真的希望这一切不过一场噩梦,醒来了,便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些痛,那些伤,那些无尽的恨,全部都不曾存在过。
可是身上的感觉那么真实,疼痛那么刻骨,怎么可能是一场梦。
耳边,仿佛来自地狱般的恐怖声音不断回荡。
“这男人真棒,爽死老子了,哈哈……”
“你快点,老子快憋死了!”
“哈哈,等个屁啊,直接一起上!”
“……”
到底何时,才是尽头……
再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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