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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知道他叫路华斯.孟。
却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是…
孟子。
包含着父亲深切的期待,希望自己能够向那位古人先生学习圣人之道。
小时候路华斯有怨恨过为甚麽自己的名字会这样搞笑,以致一直在同伴之间被笑得抬不起头。
但现在路华斯才知道,要是久久都未听过别人这样称呼自己时,那纯正的两个字在耳边炸开的感觉,却是那样令人热泪…有点想哭的感觉。
孟子………父亲……
「咳咳…我…我叫陈明。」或许是有点不好意思取笑了别人的名字,陈明笑完後咳了几声,才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啊…熟悉的中文名。路华斯不禁笑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被媽媽拖出去吃飯了……遲了回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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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端发展(十三)
路华斯很久以後回想起现在,都觉得缘份这玩意真是神奇得很。突如奇来的想法让他认识了陈明,也陈明也为到他日後狼狈的逃离提供了金钱上的援助。
不过此时路华斯并不知道未来,现在他本着难得见到同乡人的心情,就这样高高兴兴的搭上了陈明。
从对方眼中路华斯知道自己有点二,不过不知道为甚麽见到了同乡的黑头发黑瞳,还有那东方人特有的脸庞,他就忍不住热情起来。
越是相处,路华斯隐隐约约地感受他却不是太开心,反而是有点烦恼。他眼中不时闪出迷茫的目光,有时又会看着街中拥吻的情侣沉思着──很明显是为情所困!
瞬时有一种同时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油然而生,再加上路华斯亦打算去农庄探望一下妮茜亚,便把陈明也带上。
「呵呵…又七年了……」妮茜亚坐在安乐椅上,在门口旁边轻轻的摇着。
七年过去了,她比起当初更显得更老态横钟了,双手满布皱纹,皱巴巴的。但是在路华斯眼中,它却一如以往的温暖,就像当初在暴雨中她温柔地伸出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带领他一步一步走出了阴霾。
「是啊,七年了……你…还是不考虑吗?」路华斯轻声的说,彷佛害怕气喘得重一点就会把眼前这个老人给吹走了。她很轻很瘦,在今年身体检查时还被查出患上了肺癌,路华斯多次希望可以接她回家照顾,但她笑着摇摇头,两眼弯弯地无声拒绝了。
「老婆子一个……呵呵…日子过得舒心就好了,不用麻烦年青人来照顾我。对了,你还是不打算找一个吗?」妮茜亚依然浅笑着摇着安乐椅,看着夕阳西下。
「……不…」路华斯沉默了一会儿才僵硬地回答道。
「人那……要是做事老是畏首畏尾,那麽是永远不会成功的。你年纪也大了,不再找一个伴吗?」妮茜亚彷佛没有感觉到他的僵硬,依然问笑呵呵的问。
这问题要是从其他人口中问出来,路华斯一定狠狠地白他一眼,顺便送他一记拳头,但眼前这个老人是帮了自己很多忙﹑又真心疼爱着他,就像父母一样处处为他着想,要是没有她,他也不能遇上老师,还成为老师的弟子之一。
所以路华斯有点哑口无言,只能冷漠地吐出一句:「有错就要改正,不是吗?我是不会犯在同一个错误上的。」
对於爱情,他是真心的不信任了
。
誓言能代表甚麽?当初口口声声说会照顾他﹑跟他一生一世的那个人如今又在哪里?
在牢狱中时他就发过誓,要是能出回去,他一定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说话了。
这世上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路华斯直到现在都如此的坚信着。
爱情是甚麽呢?不过是人体内分泌出来的多剩物质吧。他,路华斯.孟,不再需要这种可笑的虚幻了。
「唉……」妮茜亚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她年轻时就因战事失去了丈夫,但是直到老,她依然还能记住他温和的笑容,还有在教堂内承诺的一刻那间。
路华斯说陈明这小孩有心病,需要治。
但他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把自己收藏得更深更隐密,彷佛用重重的布把自己紧紧的裹起,再用铁牢把自己和外界隔绝起来。
妮茜亚不担心,她相信路华斯只是未曾看清自己的心而已。其实路华斯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因为过去而变得浑身是刺,这几年已经把刺收藏起来,但在别人接近时又会再次伸出,就像小猫一样竖起整身的毛,试图吓退敌人一样。
她知道这孩子的心,其实比谁都还要柔软,就像在路上见到失意的陌生人也会忍不住帮忙,事後再为自己找各种的借口去掩饰自己那一直热血地跳动的心脏。
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被伤透了,结了痂所以变得冷硬。但却从不知道伤总是会好的,当伤口的痂掉了时,露出的肉只会更为柔软。
妮茜亚摇摇头,真不知拿这个孩子怎麽办了。
「怎麽?不舒服吗?」路华斯一见到她摇头,立即就紧张起来,走到她身边想要察看她是不是感到不适。
「没事。」妮茜亚对他摇摇手,静静地半眯起眼看向快要下山的夕阳。
「夜快来了。叫陈明那孩子吃晚饭吧。」妮茜亚扶着椅,挥手阻止了路华斯上前搀扶的动作,努力用自己的力量站稳,然後一步一颠的慢慢走回屋内。
路华斯目送着她离开,直到见不到她的身影後才撑着栏杆跳到草地上。
陈明来到农庄後一直帮妮茜亚做一些杂事,由最初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游刃有余,当中可谓付出了不少的心力。
「唷,」路华斯伸脚踢踢乾草堆
,爽朗地大声叫:「陈明,吃晚饭了。」他脸上漾着笑,一点也不看出刚才的冷漠。这一种人前人後不同的态度他已经做得十分熟练,也只有在亚历山大面前他才会表现出真性情。
陈明从草堆後探出头。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脸上流着汗水,双颊被太阳照晒得红彤彤的,身上的衣服是穿妮茜亚丈夫的旧物,所以显得有点阔大和老旧,不过做粗重活麽,穿甚麽也不用太在意了。
「你先回去吃吧。我再整理整理。」陈明也大叫的回应路华斯,没办法,草堆实在太大了,而他又站在栏内整理着乾草堆。
「好吧~不要太晚了哦。工作是干不完的。」路华斯哈哈大笑,一蹦一跳的走回屋内。
陈明摇摇头笑了笑,这个路华斯怎麽年龄比自己大这麽多,却更为幼稚?
晚上只有三人吃饭,但气氛却很温馨。
路华斯在桌上不断说笑话,然後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而陈明则有点黑线地听着这些冷笑话,不时应付式的笑了几声然後不断扒饭。
妮茜亚微笑着慢慢吃着饭,但眼底却有点担忧地不时看向路华斯。
这孩子的心结,比她想像的深更多了。
连有好感的陌生人,也不能令到他真正放下心胸吗?幸好…还有亚历山大那个孩子陪伴着这孩子。
亚历山大是妮茜亚死去好友的女儿的儿子,要是勉强算上来也是她的乾孙。虽然两人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亚历山大和路华斯待她如亲生母亲一样的敬爱着。
有时妮茜亚觉得上帝对她也是不错了,虽然多灾多难了一点,但在老来却还有这两个孩子陪伴。这一生啊,也算不错了。
她笑着为到路华斯夹了一筷子的炒蛋,在农庄中没有甚麽奢侈的食物,只有一些家常便饭。
路华斯的笑容顿了一秒後,笑得更真摰的道了一声谢,也默默地吃饭了。
「不客气。慢慢吃吧,不够饭的话,还可以再添。」妮茜亚柔柔的微笑着,同样给陈明夹了炒蛋。
陈明不知为甚麽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容貌已经年老,但她的内心却像旭日初升时般的温暖。这种温暖淡化了时间的痕迹,使她看上去彷佛又年轻了一点。
他怔住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掩饰地同样道了一声谢。
路华斯之後稀奇地没有
再说笑话了,晚饭就这样静静的结束了。
吃完晚饭後,自然是由路华斯和陈明这两个年轻人洗碗,妮茜亚则感到疲惫而上楼休息。
「小孟,谢谢你。」陈明真心的道谢,这几天可以说是他重生以後过得最为快乐的时光。不用担心未来﹑不用担心身边亲人的命运,只用开开心心的为到自己而活。
「哈,有甚麽好谢啦?谢谢我拉你来做苦力?」路华斯搞笑地挤了一个鬼脸。
「呵……」陈明笑了一声,突然说:「不知为甚麽我觉得你这样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真的,有点假。」
路华斯微微收敛了笑容,抿抿嘴转回头继续擦碗,不再说话。
他知道自己笑得假,也知道笑容中总是含有那一点苦涩感。
他微微的挑起细长的眼,瞪了陈明一眼,冷哼一声说:「你以为你是谁啊?这样说我?」
陈明不在意他的恼羞成怒,认真的盯着他继续说:「真的,还是这样比较好看。」
「要你管。」路华斯撇撇嘴,这孩子的直觉还真敏锐,在刚才的一刹那间他动了真怒,整个感觉就好像被陌生人入侵了自己地盘一样的令他想要暴跳如雷,但下一秒他又冷静下来了,毕竟他也不小了,要是连这点自控力也没有真是可悲。
路华斯之後一直都没有再跟陈明说话,谁让他无意中令他觉得有种领域被入侵的感觉?
防备心很强的路华斯自然有点想要跟陈明绝交的想法,他实在不希望有谁可以干泄他自身──除了亚历山大。
想到亚历山大,路华斯的脸庞柔和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文》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