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鬼混却让我给你上课!!苗可一想起昨晚打了一夜电话都没人接就觉一股莫名的火直往脑门上窜,抬头就吼了出来。
映苍穹愣了一下,没接话。
苗可这才觉尴尬,甩开头不自在的解释,昨晚背教案有个地方不是太明白,本来想打电话问你。越解释越觉得不自在,苗可索性闭了嘴。
映苍穹重新拉椅子坐下,把教案拿来看看。
苗可踩着一旁的梯子伸手到床上拿教案,拉另外一张椅子挨着映苍穹坐下听讲解,苗可听得有点心不在焉,他其实很想问映苍穹昨晚是不是真打电话给那个叫落啥的了,是不是两人一起出去了。可是想想就觉得自己没资格问也轮不到他来问,他苗可是谁,不过是映苍穹带的一个研究生而己,他为了这种事情烦简直就是脑子进水兼被门板夹了。
错乱
晚饭是两个人一起吃的,熙和打了一次电话过来苗可给掐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不接。映苍穹专注的看菜单像是没看到他那个动作,吃到一半的时候映苍穹接到落华的电话问他在哪儿要不要一起吃饭继续讨论一下他们中午中断的话题。
映苍穹说没有讨论的必要落华在那头笑着问这算是拒绝吗?
映苍穹抬眼去看苗可想自己这么些年从来没乱搞过自然以后也不会乱搞,喜欢一个人就只喜欢一个人没兴趣搞三捻七的,于是就说你要这样想也可以,我在吃饭先挂了。
苗可头没抬的问那个落啥?
落华。
映苍穹以为苗可大概又会说就是那个一看就不正经的人但等了半天没声音,抬眼看过去苗可正睁大了眼盯着他看。
怎么?推推眼镜映苍穹淡淡的问。
映大人你,苗可皱了皱眉,喜欢男人?
歧视?映苍穹垂下眼帘挑鱼刺。
歧视个屁!苗可啪的将筷子甩在桌上,有别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我说,虽然我并不想隐埋我性取向这件事可也没兴趣在公共场所大声公布。映苍穹脸色不是太好看。
苗可捌开头,赌气般的甩出一句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映苍穹用筷头敲敲桌面,吃饭。
苗可埋脑袋拔饭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并不歧视同性恋,却又觉得映苍穹喜欢男人很是让他火大,至于为什么火大却又是想不明白。
再后来苗可去映苍穹那里上课就没再让熙和跟着了,映苍穹自我感觉还没那么良好所以他想苗可大概是怕他跟熙和在一起会刺激到他,不过,映苍穹想苗可你也太小瞧你老板了。
落华就只是在研究所里遇到,有时会为了一个课题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却也没有别的话再多说。
映苍穹某个晚上去不二家的时候遇到落华,他旁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孩子,安安静静的挽着落华的胳膊,喝酒的时候会吓人的一口就干掉一杯然后再来。
落华跟他介绍,随意的说这非迦,我情人,他说的是情人,甚至不是男朋友。
非迦?映苍穹想这怎么听都是个假名,不过,他的名字说出去别人大概也不会相信是真名就是了。然后他想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寒假来临前映苍穹跟苗可的最后一节课正上到一半熙和闯了进来,圆圆的脸上红扑扑的,她喘着气笑着说,我实习的公司定下来了,在上海,过完年就去报道。
苗可莫明奇妙掉头就去看映苍穹,映苍穹半秒停顿都没有淡淡的朝熙和点头,恭喜。接着又说,等等一会儿上完课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他没有看苗可。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会循世一段时间。
步知舞
学校放寒假,对于映苍穹来说感觉不是很大,除了不用去学校上课,研究所还是每天都得去,那里要一直到腊月二十八才会放春假。
晚上无聊的时候还是会去不二家,有时遇到落华,一个人或者和非迦一起。视线对上了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腊月二十五晚上步知舞打电话给映苍穹约他出来喝酒,他们没去不二家,在后海随便挑了家坐下了,坐的外面,凭石栏可以看见在半明半暗灯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昏暗的光线很好的掩盖了飘浮在湖面的垃圾。
朦胧总是美的,映苍穹喟然。
“老爷子让带话,叫你回家过年去。”步知舞倒在宽大的滕椅上舒服的伸直了双手。
“你什么时候从董事长助理转职成传声筒了?”映苍穹端着酒杯忽然就少了酒性,于是又放下:“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王家的事吧。”
“阿映……”
“再废话我扔你下去!”映苍穹脾气其实不好这事儿我们已经提过两三次了,步知舞自然也知道的。
“好好,算我今儿不长眼,自罚三杯行不?”端起酒杯就灌了三杯下去,抬手又要酒。
映苍穹的兴致却高不起来了,他想起了苗可,很忽然的,无迹可寻。那小子交完论文就跑了个没影儿,走也没来打声招呼,放假到今天也没一个短信,真不懂尊师重教。
“怎么,想你情人了?”步知舞端着酒杯眼睛却往隔壁的美女看过去。
“你介绍?”
“上次你带去不二家的不是?”步知舞才不信他没有,不二家对于映苍穹来说那不仅仅只是一间酒吧。柯若和曲月跟他都是上了十年的老朋友了,一般的人映苍穹会带过去?
“那天脑袋被门夹了。”映苍穹没什么表情的说。
步知舞抖了一下:“阿映,你用你这张脸说这句话还真是喜感。”
映苍穹瞥他一眼:“喝酒,哪那么多废话。”
步知舞刚想抗议,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一个人
“哟,这么巧。”
帅,帅哥?!
“错!是美少年!”落华支着下巴笑眯眯的朝步知舞说。
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步知舞想这人太厉害了。
“你太蠢了而己,想什么都在脸上。”映苍穹冷冷的在旁边浇冰水。
步知舞脸垮了下来:“阿映……”想到什么转头去看落华:“你认识阿映?”
坐下来的时候说了句好巧自己又不认识他应该是认识阿映的吧。
落华点头,伸出手:“落华。”
“步知舞。”
“噗,这名字和你人一样搞笑。”落华笑起来。
“哪里搞笑了啊!”步知舞囧却还是据理与争:“阿映你也笑,你居然也笑!喂,我在很正经的抗议啊!”
映苍穹摊手:“我也在很正经的笑。”
落华哈哈的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别的桌子上的客人都侧目看过来。笑够了落华手搭上了映苍穹的肩:“喂,请杯酒吧。”
映苍穹抬手叫了侍应,落华捧着酒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映大人今晚这么大方?”
“别叫我请烟就成。”映苍穹不在意的说。
步知舞明明就听到落华冷哼了一声,可为嘛那脸上到还是笑意盎然?
“映大人?这明明更搞笑。”他还在纠结他的名字。却没人搭他的话了,于是他想这天可真冷下来了啊。
放弃还是继续
落华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算吃不到所以老惦记着,那苗可他也没吃到可他就不惦记,说喜欢又太肤浅,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我喜欢你和我爱你,多简单,就仨字,张口就来。
非迦不是不好,两人都抱着玩儿的心态,很合拍。只是落华在抱着非迦的时候偶尔还是会莫明奇妙的想这人要是映苍穹那又会怎样。
在研究所每天都会看到,有些论题其实他挺赞赏映苍穹提出的见解的,他就是要鸡蛋里挑骨头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跟他说说话,那怕吵架也成,要不然除此外他们就真的只是点头之交了。
米绯说他你完了你。
落华和米绯官采在不二家因为映苍穹认识的,却意外的三人很谈得来,说话也就有点百无禁忌,于是落华说完个屁!
米绯冷笑,你尽管死鸭子嘴硬吧。
于是落华郁闷了,想他堂堂落家花心成习风流成性流连花丛半点不沾身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也打开盖的美少年小少爷,会把一颗心放一相貌普通家世普通身材普通的闷骚男人身上?
官采总结一个字,命。
于是落华不仅郁闷还郁卒了。
不管他完没完郁没郁卒,落家老娘来电话了,让他无论如何腊月二十六一定得回成都。四川的年是从腊月二十五就开始过了的,这走亲访友的,落家妈妈没了炫耀的人还真不习惯。
落华在电话这头嘟嚷,研究所不是要腊月二十八才放假的嘛。
你管那个干嘛呢,你可是算少东家。给我回来!咔嚓,电话挂断了。
落华只有朝天翻白眼的份,然后乖乖去订机票。
腊月二十五晚官采和米绯本来想在不二家替他饯行,落华拒绝了说要收拾行礼。当然没行礼可收,衣服都不用带,家里备用的多了去了。他就想一个人逛逛,想想映苍穹再想想自己要怎么办,放弃?继续?还是坚持?死缠烂打他是看不上眼的,难道他现在要用这个招数?
这个该死的映苍穹!落华有些恨恨的想,搞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去后海是想散散心的,却没想那么巧遇见映苍穹,当时他正走在后海酒吧那一条街上东张西望的找看得顺眼的酒吧,然后就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喝酒,哪那么多废话。掉过头就看到映苍穹和一男人坐一起喝酒,真他妈的巧。
却并不算愉快的相遇,最后映苍穹甚至是把他扔一辆出租车上让出租车送他回去的,他连送都不屑送了。
落华瘫坐在出租车后座抬手遮住眼睛,他想还是算了吧,这种死脑筋的榆木疙瘩,一向不是他那盘菜。
映苍穹的大年夜
大年三十下午六点映苍穹关了手机坐车去了不二家,坐的公车,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上没什么人,其实映苍穹很喜欢坐公车,只要不是高峰期他出门能坐公车就一定坐公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