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
“呜!”
看样子,穗高是不会罢手的;透也把指甲掐在地面,强自忍住那种诱惑。
“你是最怕我玩弄你这个地方的!”
穗高的左手,仍圈住根部,右手则顺着性器的形状,猥亵的爱抚着。龟头被穗高用手指刺激,透也的下腹部阵阵发热。
“要怎么办?如果你的体内可以放轻松,我就让你射精!”
“不可能嘛……”
“是吗?”
穗高的喉间发出呵呵的冷笑。
透也想像他的霸道,就情不自禁抖起来。
“你不要……这样嘛!”
透也觉得苦苦哀求的自己,实在是很没有骨气。
“那你就要放松一些呀!”
“……但我不能……”
透也摇着头,他是怎么也过不了穗高这一关的。
“你可以抽动了!”
于是,穗高用他刚才被精液弄脏的手,爱抚着衬衫卷在身上的透也背部;并把他的衬衫当作画布,用半透明的液体,描出一副图形。
“啊……呀……”
透也的腰轻轻摇动着呻吟;虽然目前穗高的肉棒只进入他体内的一半,最后还是会接受他粗大的性器。
透也甚至渴望,穗高可以插入体内更深的部位。透也对自己这种贪欲,感到羞耻。
“你要放松放松啊!”
被穗高命令了无数次,透也也慢慢照办。
“……啊啊……哇哇!”
穗高一边摩擦着他的肉襞,透也只好把肛门扩开,迎接穗高过大的阴茎。
接着就仿佛贯穿至身体的内侧。
这绝非愉快的性爱!只是暴力的举动。
透也在心知肚明下,更为难过。
“呜……呜……”
透也希望穗高赶快放开他的手,因为阻断他射精的快感,会让他痛苦至死!
透也亟需解脱!释放自己!
“你快一点……”
对如此微弱的恳求声,穗高依然听进耳里。
“你要我快一点!是要我作什么?”
随着穗高的这句话,他的肉块亦一口气贯穿至透也的体内去了。
“哇哇!”
听到滋的一声,透也的背部掠过剧烈的冲击;然后,在贴着身体下,穗高也开始抽动起来。
透也的全身快要炸裂开一般!
在这么想之际,穗高就插的更深,且动起了腰。听到抽动而发出之吱吱喳喳的声音,使透也羞红了脸。
“被我这么抽动,你有感觉吧?”
穗高的话声,仍然冰冰冷冷的。
“你真的是很不解风情!”
“哼……”
即使透也泪眼相向,穗高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只好逆来顺受。
“你就说希望我多多强奸你嘛!那我也一定会如你所愿!”
如此也是皆大欢喜。但透也的唇却抖得发不出声音。
“如果不涉及到爱情……我们彼此双方不是就能各取所需,尽情享乐吗?”
穗高的话,一点也没错。
扭动着脖子,转头看着穗高的透也,被穗高的话打击着他的内心。
头上沁汗的穗高的表情,带着些许哀愁。
“只要你想……我可以和你分手。”
——透也本来是深爱着穗高。
尽管被他践踏、折磨及伤害,透也爱穗高的心,永远都不会改变。
只可惜一切已走至尽头。
透也发现自己已找不到对穗高的爱意。透也也明白,自己要面对这个事实。他也是抱着不想重修旧情的心情,来找穗高的。并且,这也是第一次。穗高自动提出要与透也分手的话。过去是透也想挣脱这个恋情,现在是换成穗高。既然双方都有这意思,不就两全其美吗?
“好……我懂你的意思……那你可以停下来……吗?”
“不行!”
穗高一口拒绝透也,并扶在他的腰上,深深地抽动。
“……啊啊啊!”
“你快说不对!不是这样!透也。”
透也已快要崩溃!
“……你就尽量强暴我……”
透也在喘气中,悲呜地叫着。
穗高的欲火亦已愤张着。
“好!那你说说看,要我怎么作!”
“动作要……更激烈一点……”
透也在啜泣中,说出这句猥亵的话。
“老……师……我求你……”
此时此刻,透也已乱了方寸。
因为他只想沉沦于性爱的深渊中。
不然,在放荡的快感之后,紧接着逼他而来的,是无限的苦痛与绝望。
六
“唷,樱井。”
就在棋原把手搭在透也的肩上的同时,透也也惊吓得肩跳动了一下。而且,在自己手边的资料,也被甩得四散。
“抱歉,你怎么一付很吃惊的样子?”
对于透也过度的反应,棋原相当诧异。他只好盯住自己的手,回答说。
“啊,没什么!对不起!因为我在发呆,所以没注意到你过来!”
透也只好找理由作一番解释;因为对棋原这么好的上司,他也不希望他为自己操心。
“是吗?那就好。”
过了下午才到公司的棋原,望了望透也说——
“因为你的反应就像是被性骚扰的女同事一样,我真的吓坏了。”
“你这种比喻,有些不太贴切吧!”
听了透也这句话,棋原便回他“你会这么回答,就表示你没问题”,又笑笑说下去。
“你有黑眼圈!所以,最好要我注意自己!”
“是,我会的。”
就算多么小心防范也没用,除了补充睡眠,没有第二办法。
透也连续三天,晚上都睡不成眠。
被穗高用暴力强奸的事实,令他心碎。
现在只要回想,内心便会油然生出恐惧感,浑身颤抖。
如果说用强暴,又有些言之过及,但可以肯定的是,绝非在透也的同意下之性交。
反正,透也就是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他为了防皮肉之痛,把理性抛开,沉浸于快乐销魂之境地,一切都顺穗高之意,把自己的身体打开,迎接了穗高,任其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
这在过去也曾经有过。只是,那晚的穗高太过于异常。
他不仅凌辱透也的肉体,也严重伤害到他的自尊。使透也的心情随着七上八下。
事实上,透也到现在仍很爱穗高。而且,即使穗高不按常理出牌的对待,透也对他亦丝毫没有憎恨之心;然而,他的爱情方式,让透也十分恐惧。
透也当然不能接受。
被如此沉重的爱情压着,透也快要喘不过气来,甚至会窒息而亡。
就这一点,使透也深受煎熬。
被恶意的谣言中伤,还要承受被穗高换下负责编辑的命运,及他对自己强奸性交的行为,再再都伤害着透也的心。
这样的自己,又怎能担当穗高的情人?
透也一点也不了解穗高的心情,更不明白要如何为对方设身处地。都已经二十八岁之龄,所表现出来的,却尽是懦弱、愚昧、无知。
可能是那一晚导致的后遗症,现在,只要是被同年纪的人触及,透也便会似刺猬般防卫;所以,他也不喜欢搭乘拥挤的电车,以免与他人有肢体接触。
“……”
透也忽然想呕吐的感觉,他赶快用手捂住口。
透也小声的对棋原说了一句“失礼”后,便走向厕所。他想到那边去吐。
其实也没什么可吐。但能把胃液吐掉,至少会舒服一点。也可以让他身心的苦痛解脱吧?
他在漱着口中,看了镜子的自己,发觉脸色有点苍白。
‘孵化’的销路仍然见好。
透也承认‘羽化’与‘孵化’二本作品,是他引以为傲的努力之结晶。
但当自己拿来阅读时,却让他苦不堪言,也让他深刻的领悟到。
他真的无法理解穗高。
那晚冲击着透也的景象,是如此的真实。在毫无对策可以解决现实的问题下,使透也实在坐立难安。这样的自己,就不配当穗高的恋人。与穗高匹配的,是可以昂首阔步于阳光下,很‘特殊’的人吧?
这些想法,让透也的心胶痛。
只要自己拥有这些条件,就能吻合穗高这个人,且也可以与他走在一起吧?
但当他惊觉这一切已是过去式时,他更呆然。
啊,他没办法把心中暧昧不明的语言表达出来。
但透也已明白,存在内心的是什么意思。
他对与穗高的恋情,虽然还有眷恋,只是已不能持续下去。穗高也一定有相同的念头,所以他才会这么折腾透也。
对于那晚所发生的事,在思前想后下,他只有理出这条思绪。
换言这,他和穗高的恋爱,已经结束。至于穗高到底对透也有何要求,透也至最后依然不解。
“您要点什么?”
被调酒师小心徵询着,透也才抬起深重的表情。
“我要……莫斯料缪尔酒。”
“是。”
现在时间是七点五十五分,透也比约定的时间早到,穗高则尚未出现。
穗高会约在这个饭店的酒吧见面,是有原因的。
因为穗高感觉他自己的房间,和这个酒吧有相同的气氛存在。但在吧台坐着一个人,总觉得有些尴尬。
“欢乐光临。”
透也还未来得及回头,穗高便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的位子,然后向调酒师点了他要的威士忌。
“你最近过的好吗?”
向他寒暄的穗高,身上穿的是以黑色为主调;用深浅不同色的衬衫与夹克来搭调,有说不出的帅气。
穗高有矫健的体格,与美丽的外表,以及他本身所赋有之才能。
透也与他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托你的福,最近睡的很好。”
透也也听得出自己的嗓音,有些不自然。但现在重要的是结论,这些客套话可以免了。
“哦。”
穗高应了一声,拿起放在自己眼前的威士忌酒,在听到冰块撞击着酒杯的声音中,听到透也开口道。
“——我们分手吧!”
“好,没问题。”
穗高毫不犹豫,且语气豪爽俐落的回答透也。
可是,对穗高表现的如此干脆,透也反而有些不习惯。
“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吧?”
“我当然懂!倒是你!你自己真的明白,且真的想分手吗?”
“老师在这阵子流言满天飞时,可能就已有心理准备了吧?”
“我会谨记在心,你不用替我操心!你要说的就这些吗?”
“是的。”
“很好。”
穗高显得不慌不忙,很笃定的样子。
透也望着穗高已喝完的酒杯,感觉自己的心境一如那杯子般空虚着。
他不是不想留住穗高。更不是想这么挥挥手,就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