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琪呻吟一声,干脆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双人沙发上,拿起手机,大声朗诵阿左贴在部落格上的信,希望能借此脱敏。
‘我的第一份藏品,是何先生的履历表。有一次公司乐队选拔,我被朋友硬拖去帮忙挑人,那时何先生混在一堆奇怪的人里面,跟周围格格不入。他所在的那队band队残害了我的耳朵,让我头疼了三天,而他本人却让我眼前一亮,念念不忘了好几年。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大概是喜欢这类型男生的。
於是我从朋友那里要来他的履历表,过塑了用相框裱起,放在书房。上面有一张他的免冠小一寸证件照,跟所有联系信息。与其被当成废纸清理走,倒不如留给我收藏。’
何应琪才念了一段,就继续不下去了。他觉得蒸汽简直都要从耳朵喷出来,让整个休息室升温。
“阿左大变态。”何应琪揉了揉发烫的双颊,放下手时居然发现手脚都不会放了,似乎怎麽摆都不对。於是他只好他咽下一口唾液,重新拿起手机,强迫自己继续念下去。好像这样他就能迅速接受阿左提供的,像是水坝决堤般的巨大信息量。
‘我本来以为不会再跟何先生有所交集(除非我主动找上门),但上天好像也不愿意我就此作罢,很快就给了我一个机会。
有一天我和平时一样,登上朋友创立的音乐论坛。首先我要坦言,查看论坛在线成员的个人资料是我的兴趣,并乐此不疲。此前我听友人说欧美版版主换人了,名字简单粗暴,异常好记,刚好那个闪著银光的名字又在线,於是就稍微留意了一下。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再次遇上了何先生,也就是小野人。’
‘在此我要特别提醒何先生:’後面的字阿左用了初号粗体红字,还用了一个感叹号,破坏了这篇自白的整体美感,不过何应琪却看得胆战心惊。
‘不要在非保密场合把个人资料写那麽详细,不要去到哪都用同一个邮箱,以及同一个前缀,我不想你哪天会被人拐跑!’
‘文接上回,’何应琪念书的声音虚弱了许多,他没想到原来阿左也是死偷卡协会的荣誉会员。本以为自己对阿左了解已经很深了,他找到阿左的私密部落格,没想到阿左比他更厉害,轻易地就将他的家底摸清。
‘我用何先生爱用的前缀来搜索,找到了他的个人主页、跟私密部落格,当然为了不让他知道,我变著法子换IP地址隐藏所在地,只是为了装作不经意的路人。然後我又顺藤摸瓜,找到何先生初高中成绩单跟一些比赛的获奖信息,当然还找出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里略过不提。’
‘最後我想说,何先生,如果你终於看到这篇日志,请你……’
“你干什麽!”何应琪正认认真真一字一顿地念出最後一段,阿左却突然推开休息室的门,瞪大眼睛看他。
阿左的脸上泛著淡红,因为喘著气胸膛微微起伏,看上去秀色可餐。
何应琪原以为自己不能直视闷骚到一个境界的阿左,没想到当对上这位死偷卡宗师级的人马时,居然比他本人还要淡定。
他放下手机,走到手足无措的阿左前面,轻轻用力,将他扯进休息室,顺手关上了门板。伪装被脱掉的阿左防线相当脆弱,何应琪没用多少力就能将他压在门上,缓慢地,亲了亲阿左的眼皮。
阿左的眼睫毛扫过他的嘴唇,轻柔又异样的感觉再次助长了满足感的膨胀。阿左撒起娇来能要人命,何应琪觉得自己简直已经成了阿左西装裤下的奴隶。不过刚刚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有能够指使阿左的资本的。
沈寂了两年,即将夺回台上灯光的歌手突然变得自信满满,干脆地伸出了舌尖,一边舔阿左的睫毛根部,一边强硬地提出请求。
“请你继续看著我。”
阿左说到做到,他的答复就是半眯著眼睛,将何应琪吻到只能跟他对望。
从这一刻开始,整个城市都将会是何应琪的舞台。
作家的话:
谢谢於菇凉的鞭炮。
希望能通过这一章,让大家看到阿左的真心(?!!!)
☆、大概是倒数第二章
阿左的性器不像他样子那样纤细,这一点何应琪隐隐有所感觉,但切身体验毕竟还是比较刺激。他没有设想过会有一种不适感,能给他内脏就要被挤出来的错觉。
就算阿左不厌其烦地抚弄他半软下去的性器,还不断舔他的耳垂锁骨,他的身体还是紧绷著,放松不下来。於是他只好紧紧抱著阿左的肩膀,以寻求慰藉。
阿左是个体贴的男人,好就好在他虽然喜欢装,关键时刻却不会吝惜恢复本性。
他托住何应琪的脑後跟他缠吻,舌头顶开对方抿紧的嘴唇跟紧咬的牙齿,一下子就滑到深处,勾住何应琪的舌头来回摩擦。
交缠中溢出的唾液掉在阿左的衬衣上,阿左也毫不在意,干脆解开所有的纽扣,任由何应琪在上面又舔又咬。
何应琪的举动也比阿左想象中的要放得开。他不会隐藏自己的感受,也不喜欢忍耐,只服从於原始的欲望。痛的时候就用力咬在阿左肩膀上,舒服的时候脸上会出现片刻的失神,放胆地呻吟,腰部甚至还会小幅度地摆动。
大概是因为他的绰号叫做野人。大概是因为他还年轻。
每当阿左蹭过那个关键的地方,何应琪总是会绷紧全身的肌肉,缠在阿左腰间的左脚也会微微痉挛。而阿左则负责扶著他的後腰,故意托起他痉挛的那条腿,一点一点地深入,拖长何应琪获得快感的时间。
不过按照还是喜欢逼何应琪大声呻吟,还要求何应琪说一些奇怪的话,或是让他唱歌。
比如说,“阿左老师用力鞭打我”之类的。其实不用何应琪请求,阿左就已经鞭得很用力了。
何应琪被阿左病毒侵入到身体深处,整个人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阿左让他做什麽,他都放开自己听话照做,更不用提只是说几句话这麽简单的事情。
还好这个洗手间地处偏僻,这个时间只有他们在使用,不然隔天的娱乐新闻板块一定很精彩。
一场爱做到最後,居然是以阿左吮上何应琪的乳尖,何应琪忍不住紧抓住阿左的衬衣,全身痉挛著射出来而结束的。
何应琪还在喘著气,眼前发黑,耳边是自己心跳的巨响。这时各种感官都被放大了数倍,他的反应是迟缓的,但却丝毫受不得刺激。
稍微缓过来以後,从头顶洒下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痛,而下体奇异的粘腻,总算赶走了一点不真实感。
这时他还维持著高潮前的姿势,双手用力扒著阿左的肩膀,将他那件有著浅纹印花的衬衣抓得皱成一团。
阿左总是很注重仪容,说不定会他对何应琪生气,毕竟何应琪是弄乱衬衣的共犯。
何应琪手足无措,他松开了对阿左的禁锢双手,同时狼狈地往後挪,打算跟阿左保持一点点距离。不过明显地,他并没有察觉到一旦沾染上对方的体温,就再难以割舍。
他明明觉得自己快要从阿左腿上掉下去了,热得有如烫斗的一双手却托住了他的腰部,烧得他皮肤都要著火。
“我们私奔吧。”阿左顺势圈住何应琪,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疑似撒娇的举动将何应琪的中枢神经电到麻痹失灵。他明明听不懂阿左说的话,却像是附和他似的猛点头。
看到何应琪表态,阿左从容地将所剩无几的厕纸抽完,动作轻柔地擦干净四溅的微妙液体。还捡起掉到地上的外套,盖在皱得不能看的衬衣外面,纽扣一扣,果然就看不出倪端。
何应琪在半小时内榨干了精力,腿都软了,走起路来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没想到阿左居然也是尊敬长者的年轻人,半扶半抱地将何应琪弄到地下停车场,塞进车子里面直接运走。
何应琪捂著酸痛的腰部,捶了几下抽痛的大腿肌肉,又望了望哼著不知名乐曲,挂著一脸夸张笑容的阿左,忍不住默默吐槽:原来早退有个同义词,叫做私奔。
他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同时跑掉两个人会导致什麽结果,现在他只看得到阿左的眼睛,里面闪闪发光的东西对他来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何应琪是一朵向日葵,总是渴求著阳光的温暖。哪怕只是镜面的反射,只要让他捕捉到光芒的影子,再给他一点点期盼,他就能活下来。
而牵著他前进的、阿左手心的温度,大概就是他一直所希冀的温暖。
赢得新人王的亚军位置,新专辑发售,加上公司砸钱造势,何应琪想红不起来,大概有点难度。
他再也不能穿著人字拖跑到楼下吃夜宵,也不能再为了买到最新的电玩排队排通宵。
因为现在他只要塞著耳机拿著汽水出现在街上,就会有女生一边冲上来一边大喊“阿琪阿琪──”,害隔壁的大妈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而他不得不落荒而逃还被汽水洒到。
大概是步行街上那块大型LED屏的功劳,到现在它还会不时拎何应琪的脸出来挂一下。
还能够做到的,大概就是在洗澡的时候放声高歌,然後想著阿左揉到左手湿掉。
不过这些过於私密的细节绝对不能放进访谈里面公诸於世。
叶梵自己开了一个访谈类节目当主持,专门发掘明星身上的秘辛。这个节目接档黄金时段的偶像剧,第一集就叫了何应琪上阵,对外宣称他是自己‘看好的後辈’。同一天录影的第二集,则请阿左上来当嘉宾,美其名曰不该委屈好搭档,还让何应琪换套衣服待机,随时准备上台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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