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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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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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烤鸭,也不一定要把别人赶走呀。”

“侯爷指定要龙凤厅。”

“杨百威要大请客?”

“听说只请侯爷的外甥女一个人。”

“哼,一个人就要占整个龙凤厅,真是岂有此理!”

“请这位爷成全,德威侯我们可惹不起,轻则挨骂,重则挨整,甚至人头落地也不是新鲜事。”

说话中,一再鞠躬求情,额头都快要碰到桌面了。

“不搬!”

高天木瞪着眼道:“皇帝老子也得等咱们塞饱肚子。”

这下掌柜的可急了,扑通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看那情形,如果不能及时将龙凤厅腾出来,德威侯杨百威真会要他的命似的。

禁不起掌柜的一再哀求,徐不凡主仆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座位移到楼上去。

早在他们之先,布鲁图、巴敦夫等人,已趁着徐不凡与掌柜的说话的机会溜了。

古月蝉则阴魂不散,就坐在相隔不远的地方,顾盼之间不时向徐不凡投来注视的眼神,弄不懂是嗔是怒?有情无情。

龙凤厅内的桌椅全部搬走了,满春园里的伙计全体总动员,正在打扫洗刷,准备撤换欣椅具。

王石娘在心里暗骂道:“哼,这姓杨的好大的威风!”

一眼见断剑门的掌门人司徒俊德,从后很远的一副座头上走过来,老远就拱着手打招呼,徐不凡急忙起身相迎,肃客入座,道:“司徒门主怎么跑到北京来了?”

司徒俊德郑重其事的道:“其实老夫是在追赶徐少侠,从王屋山追到泰山,又从山东追到北京,始终以一步之差,未能与诸位碰面。”

徐不凡大为不解,道:“追我,有事吗?”

司徒俊德振振有词的道:“想我司徒世家,为仇自困十代三百年,若非少侠主仆甘愿代人受辱,解开这一个怨结,我司徒家的子子孙孙必将长困王屋,难见天日。”

徐不凡深受感动,充满感情的说:“司徒前辈言重了。”

司徒俊德继续说道:“为了感谢少侠释怨解困之恩,也为了想让司徒家的子弟见见世面,就在你们离开王屋后的第二天,老夫便领着近百名族人,随后进去,希望能为少侠,也为天下武林做点事。”

徐不凡向司徒俊德所坐的位子望望,见那边只有五六位与司徒俊德相仿佛的人,道:“贵门的弟子现在何处?”

司徒俊德道:“他们现在散居城内外的几家客栈里,由于一直未能和少侠连络上,老夫叫他们可以到处走动走动,以广见闻,大侠如有差遣,随时可以召集起来。”

徐不凡道:“谢谢司徒大侠的盛情,现在似乎还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贵门下……”

话至此,被神探刁钻的声音打断了:“不,眼面前就有需要断剑门大力帮忙的事。”

事字出口,人也到了,与孟元同行,落坐在司徒俊德对面。

徐不凡道:“刁前辈,你似乎有新发现?”

神探刁钻朝左右望望,将声音压得低低道:

“不但是新发现,而且还是大消息,鞑靼的三位太子阿图拉,阿杜拉、阿不拉,还有巴尔勒的三弟子巴敦夫,都已潜来北京。”

徐不凡道:“这事我已知道,刚才还照过面呢。”

神偷孟元道:“另外,鞑靼太子还领来一支大军,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全座皆惊,徐不凡道:“什么?还有大军?可知有多少人?”

孟元的声音更低,伸出二个手指头,道:“一千,都是能征惯战的急先锋,敢死队,他们称作雷霆军。”

“这么多人,他们是如何混进关的?”

“归化、大同的守将部是新派的,固原、张垣又素为四衣卫老贼的心腹镇守,如果老夫的猜想不错,可能是故意引狼入室。”

“不错,十九是引狼入室,但不知老贼到底想干什么?”

“到现在为止还企图不明。”

“一千雷霆军,数不在少,住在那里?”

“已化整为零,分散各地,甚至消息来源显示,到达的只是先锋,大军尚在来京的途中,目前还查不出他们的确切去处。”

神探刁钻道:“司徒大侠,贵门人手众多,在江湖上又都是新面孔,正可派上用场,可兵分二路,一路追查在京雷霆军的下落,一路设法阻住未入京者,一旦真确实掌握住他们的人数去处,再请燕亲王派兵围剿。不知徐公子意下如何?”

徐不凡道:“孟前辈所言极是,就委屈断剑门,请司徒人侠全权负责好了。”

司徒俊德为人慷慨好义,做事又果断明快,非仅立即答应下来,抑且马上付诸行动,牵众离开满春园,分头行事去了。

他们六七人才出门,满春园的大门口就被人封锁了,先是一队开路的家将,将所有过往的行旅全部堵住,不得行走,接着是十几名护院壮丁,从门口至龙凤厅,排成二行,有那桌椅歪斜,挡住通路的,一慨踢翻在地,毫不容情。

“有请侯爷!”

“有请郡主!”

随着家将、护院的吆喝声,门口出现一个高视阔步,耀武扬威,相视却矮胖猥琐的干巴老头。

老头的身边,紧偎着一位明艳照人的少女。

是朱玉梅。

徐不凡神色一紧,掌柜的早已迎至门口,一面向后退,一面低声下气的说道:“欢迎侯爷,欢迎郡主!”

德威侯杨百威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兀自挽着朱玉梅,走进龙凤厅。

身后跟进大名保镖来,就守在龙凤厅的门口,其他的人则立在原地未动。

王石娘最看不惯这种作威作福的人,心里边已经不知骂了多少遍,这时说道:“想不到朱玉梅会是德威侯的外甥,这对主人来说,又是一件不小的麻烦。”

高天木道:“又有什么麻烦?”

王石娘道:“你忘了,主人曾说过,在十殿时告杨百威鬼状的人,少说也有一百,而且男女老幼,文武百官皆有。”

徐不凡听在耳中,笑笑,取出一面小型血旗来,道:

“是麻烦,迟来早来都一样,等一下找个机会先给他一面血旗,以示警告,血帖不妨延后,满春园不是杀人的好地方。”

王石娘接过血旗,讶然道:“主人,朱玉梅一定比上官巧云更难对付。”

徐不凡的态度甚为坚决,道:“难对付也得对付,杨百威列名黑名单的榜首,不取下他吃饭的家伙,何以对幽冥的无数冤魂悲鬼?”

满春园的堂倌,皆换上洁白如雪的衣裳,端着银质的餐具,已开始上菜,川流不息的往龙凤厅跑。

王石娘眼尖,见一名伙计,正端着一整只烤鸭从楼下经过,抽冷子拔出小血旗,飕!好准!不偏不倚的插在鸭头上。

小伙计目不斜视,浑然未觉,就这样上了桌子。

德威侯杨百威不明究里,对掌柜的道:“你们满春园的花样还真不少,什么时候开始上菜也要插旗子?”

掌柜的望望伙计,伙计望望旗子,二人脸色大变,谁也不敢乱讲话。

旗子虽小,规格却完全一样,三角形,两根白骨上架着一颗骷髅头,朱玉梅趁舅舅还没有看清楚,便拔了下来,问掌柜的:“这旗子可是你们柜上的?”

掌柜的吓得全身打哆嗦,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们柜上的。”

朱玉梅转过头来问伙计:“那是半路被人插上去的了?”

伙计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也不知道。”

这下德威侯的火可大了,道:“混帐!给本爵吃的东西你们竟敢如此粗心!”

劈拍!劈拍!左右开弓,打了掌柜的,伙计好几个耳光子,二人皆慌作一团,扑跪在地。

德威侯怒火未熄,对保镖、护院吼叫道:“你们发什么呆,还不快去给我搜,如果这真是血轿主人徐不凡杀人的血旗,就给我就地正法!”

朱玉梅道:“舅舅,这不是徐不凡的血旗,真正的血旗比这大得多,大家都不要动,我去看看是谁在恶作剧。”

话是这样说,她心里边同样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疑云满腹,一走出龙凤厅,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便骨碌碌的转个不停。

徐不凡自在这个时候与她见面,定然诸多不便,向神偷孟元、神探刁钻打个招呼,启开一扇窗子,立与王石娘、高天木一泻而下。

满春园的后面是客栈,数排齐整的瓦房,如星罗棋布,主仆三人正行间,有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传入耳中。

徐不凡愈听愈觉得耳熟,女人哭泣一阵,开始叫骂:

“钟玉郎,你好卑鄙,居然在饭菜之中下了药,把我……把我侮辱,我恨死你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接着,又是一阵哭泣,一阵乱摔东西乱打人的声音。

钟玉郎的声音道:“巧云,不要这样嘛,这是爱的具体表现,我会爱你—辈子。”

上官巧云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徐不凡顿觉头脑一阵昏眩,脚下陡地加快,冲进一间客房去。

上官巧云赤裸着上身,下半身掩着被角,正在扭打钟玉郎。钟玉郎的身子几乎全裸,正半跪在上官巧云的面前说好话。

徐不凡不敢再往下看,忙又退出来,气愤愤的道:“钟玉郎,穿好衣服,马上给我出来。”

过了片刻,钟玉郎果然出来了,春风满面,有几分沾沾自喜,与胜利者所特有的傲气,道:“徐不凡,你来得正好,我与巧云很快就要结婚了,欢迎你参加我们的喜筵。”

上官巧云在房内哭得更伤心,直着嗓门在屋里大吼:“不凡,他不是人,替我杀了他,杀了他!啊!哇……”

说至最后,又已泣不成声。

石娘娘不由火冒三千丈,刷!风火剑已握在手中,分心就刺,高天木的乾坤圈也往他头上砸,盛怒之下,二人连江湖规矩都忘了,决心置也于死地而后已。

徐不凡却不以为然,将二人拦住,道:“钟玉郎,木已成舟,米已成饭,现在即使将你杀掉,剁成八块,依然无法恢复上官姑娘的清白,我要你即刻娶她为妻,真心真意的去爱她,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她,甚至玩弄她,小心我剥你的皮!”

话落人起,随即弹身越屋而去。

高天木追上来说道:“主人,奴才不同意你这样做,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都应该将钟玉郎碎尸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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