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点头道:“我欠他的,所以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他手上,你们千万不要帮我报仇。”
赵全立刻上来,抓住顾言之的胳膊道:“老大你不能死,老大你还没有成家,你怎么能随便死?”
吴德在一旁道:“可是老大现在走了就是擅离职守,到时候只怕他们会抓着老大的把柄不放。”
赵全立刻道:“只要我们不去复命,他们就不会有人知道老大擅离职守了。”
顾言之动容道:“好兄弟。”
成应全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们的老大。”
赵全:“老大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其余人一边附和。并且都凑了过来,眼睛里竟然有些微的湿意。
顾言之:“……”我不过随便说说,你们一群糙汉子,怎么内心那么脆弱?
众人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真的回不来了,便上去抱着自家老大,使劲憋眼泪。
顾言之见状,立刻挤出几滴眼泪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众人:“老大,你确定你不是走舍了吗?你怎么会哭?”
顾言之立刻擦干净眼泪道:“老大我也是人,自然也会哭。以后我会哭得更多的。”说着想起能看见陈谦君一脸哭相,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非常爽。
“对了,我现在上路没有什么盘缠。”顾言之向来是有便宜就占,不管多小的占了就是便宜。
众人立刻二话不说,将自己手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放到了顾言之手上,道:“老大您可以随时去找我们。”
说了句“我会的”顾言之立刻就走了。
成应全皱了皱眉头,道:“你们不觉得老大最近非常奇怪?”
吴德道:“我觉得他已经变得不像他了。”
赵全抹眼泪道:“可是老大竟然为我们哭了,我真的好感动。“
成应全、吴德:“……”
顾言之道同源当铺的时候,东西都已经装备好了,外面站着华丽的红漆马车看起来非常拉风。
四大长老表示,教主出行,必定不能跟普通人一样,一定要相当大气上档次。
陈谦君并不习惯坐马车,他习惯骑马了,可是长老们却表示,作为教主怎么能抛头露面。
陈谦君道:“是教主不是千金小姐,为什么不能抛头露面?”
四大长老才不会说是因为害怕教主把他们甩了才说出这么没有逻辑性的话呢。
之前追教主已经把他们几个人的老命都追去了半条,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再次上演。
顾言之早就已经钻进马车舒舒服服地睡了起来。要知道,打了一个晚上的马吊,现在是非常需要休息的。
陈谦君思考着,按照这个速度,他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去到凤翔。
而且,他哥哥真的在凤翔?十年的时间会改变的事情实在太多,他自己都不确定现在去凤翔,还能不能找到一点他哥哥的消息。
顾言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将近昏黄,他又轻轻松松地睡另一个白天。
见陈谦君正在闭目养神,顾言之立刻凑上去道:“你最近有没有帮我练功?”
陈谦君连眼睛都没有睁开,道:“我不知道你的内功心法,你还想再走火入魔一次?”
顾言之眼睛一亮,道:“我就是走火入魔跑到你身体里去的,说不定再走火入魔一次,我们就换回来了。”
陈谦君冷冷睁开眼睛看着顾言之道:“你确定再一次走火入魔你不会死?”
“……”这个问题真的是太现实了。
顾言之又道:“你怎么能不知道我的内功心法?我内功心法就放在我床底下的夜壶里。”
陈谦君:“……”谁没事会翻夜壶?而且夜壶不都是嘘嘘用的吗?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没有随便翻过自己的东西。要不要这么正人君子?要知道早在知道自己换了一具身体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将他所有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差点把房间的地给挖出几个洞。
睡了一天没吃东西,马车又摇摇晃晃,顾言之觉得自己的胃酸都要被摇出来了,掀开帘子探头出去问:“什么时候会到,老子肚子饿。”
赶车的温奇道:“很快就到我们教中的据点了,再忍一忍。”
忍?顾言之可从来不认识这个字。
他当即就伸手抓住温奇腰间的酒壶道:“这个先给我垫底,要是在不快一点找东西填饱爷的肚子,爷就把你家地窖里的酒全都喝光!”
温奇:“……”教主怎么什么事情都跟这个捕头说,真的是让人非常光火。
温奇酿的酒在整个唯我神教都是及其出名的。曾经还有教众为了换温奇一壶酒,用了一张白玉床来交换。
顾言之可以说是唯一一个知道温奇藏酒所在的人了。可惜温奇说那个酒窖无论从温度湿度甚至是空气中的味道都是最适合存酒的,所以一直舍不得换,以至于每年都要被顾言之喝掉半窖酒。
作为少阳长老的温奇,对教主这一人神共愤的行为简直就是敢怒不敢言。
顾言之一边喝着温奇自酿的桃花酿,一边看自己从捕快们手中拿到的东西。——他才不会承认那是骗到的呢!
陈谦君是被酒香吸引着看过去的,可是看见顾言之手上的玉佩时立刻变了脸色,就要将那玉佩抢过来。
顾言之哪里会让人抢自己手上的东西,立刻抓紧了那玉佩,一双若星辰的眼睛警惕地看着陈谦君。
陈谦君道:“这是赵全传家宝,他一直当命一样保存着,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原来如此。顾言之一脸理所当然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说着又调笑着看陈谦君道:“想不到你那些兄弟挺有义气,什么都舍得给你。”
陈谦君伸出手严肃道:“既然是给我的,那就是我的,快还给我。”
顾言之是吃这一套的人吗?太不是了。
他只是笑着收起那玉佩道:“你的就是我的,所以给你的就是给我的,在我手上也一样。”
其实这块玉佩的品质非常普通,若是搁在平时,顾言之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可是看陈谦君那紧张的样子,顾言之就是不肯轻易还给他。
陈谦君显然没有想到顾言之会说出这种谬论,便要伸手去抢。
两个人在马车里便扭打了起来。完全不像魔教教主跟第一名捕,而更像一个混混无赖和良家少年。
马车外赶车的温奇皱着眉头看天空渐渐升起来的星星,教主跟捕头感情发展得太快了,怎么能这么激烈呢?瞧这马车震动的,真的非常为车底板担忧。
而依然在狭小空间里扭打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马车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们便滚在了一起。
陈谦君双手撑在顾言之耳侧,两个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对方温润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有点痒有点热。
外面赶车的温奇正好掀开帘子问:“教主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废话:
我才不会说这其实就是车丨震呢
而且是最古老的那种车丨震哦噗
今天拿工资了好开心
我们今天来说说肚兜,没错就是徐慕卿穿的那种
肚兜,其实那就是女人的内衣啦
女人和小孩子穿的多,大男人貌似也有,但是稍微少一点
难道大家都不觉得,魔教长老穿肚兜很萌么?
而且徐慕卿输得只剩下一件小肚兜了哦 哈哈哈哈
正文 18十七章
顾言之仰头看温奇,陈谦君抬头看温奇,异口同声问:“什么事?”
温奇干笑了两声,道:“没事,你们继续。 。天!天@小*说?网?”
说着他退出了马车,看着面前十几号黑衣人,叹了一口气,提起身侧两把匕首就朝对方攻击过去。
昏暗间,一把匕首闪着森然白光,如冰一般;而另一把则像阳光一样闪着金光,所到之处却必定见血。
那十几个黑衣人自诩武功不弱,也不由得心里发慌。
兵器向来一寸短一寸险,这个人能够同时将两把匕首运用得如此自如,明明短兵相接却无法碰到他分毫,武器所到之处,煞然见血。
“他是魔教温奇!”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让周围所有听见的人都不由得后退两步,如今已经围做一团,小心翼翼地看着温奇。
温奇微微笑了一下,道:“刚才是谁喊的?”竟然喊那么大声,要是吵到教主的好事怎么办?
其实早在马车外出现兵器交接的声音时,两个人就已经知道是自己的马车遭劫了。可是两个人正在非常严肃的对峙中,顾言之还来了一句:“你快去外面啊,你不去看看吗?”
陈谦君:“……”他有理由相信,一旦让这块玉远离了自己的视线,对方以后一定不会认账!对于顾言之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他似乎能大概猜测出什么了。
顾言之看着陈谦君,突然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我敢打赌,刚才温长老肯定误会我们了。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会想,反正教主是在上面那个。”
陈谦君很少听人这么说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脸上不停凝冰,似乎就要掉出冰渣来。
顾言之伸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脸道:“别这样摆我的帅脸,来笑一下。”说着就用两只手指头轻轻将对方的嘴角往上提。然后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明明是自己的脸,明明已经对着这张脸二十几年了,可是却似乎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脸上出现这样奇怪的表情。
外面的温奇听见里面的笑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一定要跟另外三个家伙说,明天换一个人赶教主的车。
这么想着,他速度飞快地朝前面的一堆人冲过去。对方为了自卫而集中在一起,反而方便了他的攻击。
一白一金两道光闪过去,非常准确地对准了这些人最脆弱的地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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