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月若与所思般地一笑,口舌之争到此结束,便继续手上的事。他的手指修长,可以进到很深的地方,被那温暖而紧窒的内壁紧紧吸附着。
牟纶感觉得出,诛月并未着力摸索什麽,而是有条不紊地耐心按压着,让自己过於紧张的肌肉逐渐放松。
虽然不愿承认,这种近乎体贴的按摩方式着实令人很是舒服。
其实无需刻意去碰那个敏感的地方,甬道的内壁黏膜本身就很敏感,被摸得久了,牟纶腰上便不自觉地一阵阵酥软,腿间阳根立得更直,浑身血液都集中往那一处汹涌而去,血脉贲张青筋跳动,就见得龟头泛红,小穴中反射出微微水光。
牟纶心里颇不是滋味,灵力受封,於这方面已是输家。现在,连身体也认了输。
他实实在在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一步?
现在的诛月,与当年的诛月,究竟是不是同一个?是後来诛月变了,还是原本诛月就不曾被他了解过?
其实,若诛月只是为了要与他欢好,并且要让他做下方,也不能算是天大的问题。偏偏诛月耍弄这些手段,实在是有些不可理解……
有必要麽?他在想什麽?他所使用的手段又究竟是什麽?
诸此种种疑问,眼下牟纶也只能全部埋在心头,得不到诛月的解答。
不知是从何时起,诛月三根手指齐用,将牟纶後穴门口撑得大开,活像要将什麽东西一口吞进去似的。
牟纶但觉有些不适,可要说难受却又不完全是,只错觉似有凉风从那处往腹中不断钻进来,!人得慌,抗议又发不出声,挣扎又挣不脱,无计可施地只希望诛月快些办事,快些解决。
像是读到了他在想什麽,诛月如他所愿,抽出手指,早已灼热的昂扬对准了他那业已门户开启的入口,不疾不徐地挺腰,粗长肉根一寸一寸滑进甬道,竟是没有遭遇什麽阻碍。
牟纶才知道诛月不知何时已在他身体里弄了体液进去,否则不会进得这麽顺畅,一口气便全根没入。
痛虽不痛,吞下那麽大的东西毕竟还是有些吃力,牟纶暗暗咬住了牙关,却感觉到诛月那根滚烫肉柱被他的後庭紧紧攀附,硬得不象话,且不断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勃动,牟纶心下便又不甚踏实起来。
不久後,他的担心果真成为现实。
上回在屋顶上那一次交欢时他便隐约看出来了,诛月耐性甚好,身心皆然。在刚刚开始做这事的时候,一直到中途,他都可以保持着冷静温柔、从容不迫,然而做到後期他就会渐渐原形毕露,兽性全开。
就如此刻。
牟纶只觉诛月每一次插入都如同是要将他撞坏一般,简直粗暴野蛮,然而那根凶器在他体内进进出出,也会反反复复戳弄到他的兴奋处,时而剧烈摩擦而过,直教他恨不得大声呻吟出来。
却因骄傲,他苦苦忍住声音,牙齿将嘴里的布料咬得死紧,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才勉强松口。
恍恍惚惚间,听见诛月低沈的喘息,也比平常明显快了起来,无疑已是情欲高涨。
牟纶发觉这一事,却不知怎的,每一次被诛月贯穿之时的兴奋感变得越发鲜明而强烈起来,快感犹如水涨船高,不顾一切冲向顶峰,终於拍岸,决堤。
当下只剩了气喘吁吁的余力,过得片刻方才想起……他,竟是比诛月还要先泄了?
顿时浑身毛发都快竖立起来,正是所谓毛骨悚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如此!
明明位居下方,甚至不曾让对方套弄他的前面,却就直接被做到泄了,而且比对方还要快……
牟纶平生从未有过想要以头撞墙的想法,然而此时此刻,他好似真的有点想这样做……
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为什麽?……牟纶心中迭声自问,却给不出任何解答。
也或许,并不是完全没有可以解开答案的线索,只是被他忽略。
他的矛盾纠结,诛月未曾在意,只伏在他胸前轻轻喘气。
方才在他泄精之时,後庭猛然一阵痉挛收缩,诛月的分身被他夹紧纠缠,带来莫大的刺激,之後没抽插几下便也跟着一泄如注。
就这麽过了一会儿,诛月抬起头来,牟纶垂眼定定地向他看去,看他到底打算何时才给自己解开束缚。
读出牟纶眼中的催促,诛月微笑道:「别急。」
牟纶瞪大双眼,只见诛月稍微支起上身,两根尾巴一左一右从他身後绕到前方,猛地相互撞击,其中一根的尾尖将另一根削断,立即有鲜血从尖端溢了出来。
而後那根断尾朝下弯曲,来到牟纶腹部上方,探进他的肚脐,慢慢地越探越深,越探越深,竟是进入了他的腹中。
牟纶并未感到多少痛楚,只觉得万分匪夷所思,现在这究竟是何种情况,他已是完完全全无法理解。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诛月的血──崆犵之血从他的肚脐中流入他体内,骤然间,他感觉到一股不属於自己的力量从腹部扩散而开,在四肢百骸之中到处流窜。
若他本身灵力还在,再吸收了这股力量,想必将会功力大进。然而他此刻灵力全无,便是得了这样一股力量,也找不到任何可用之地。
另一方面他又想到,以崆犵的本能,以他自身实力,若他当真化用了诛月的力量,那麽恐怕诛月早已出手要取他性命。
只因他目前力量不足,没有超出崆犵设定的界限,就像大小柯一样,不会对诛月构成威胁,於是反倒保住了一命。
只是不知道,诛月将自己的血以此种方式灌入他的身体,究竟是意欲何为?
牟纶尚未思考出答案,便又感觉到那些在他体内盲目乱窜的力量突然回到了起点,他的腹部一阵燥热,继而又渐渐平复,那股力量便再也感觉不到了,仿佛已经彻底消失。
正觉疑惑,那根插在他肚脐中的尾巴蓦地向外缓缓抽出,牟纶以为它就会就此退出去,不料它只抽出一部分,便又重新插了进来,然後再抽出,插进,抽出,插进……
与此同时,诛月那已经泄过一次的分身再度膨胀硬挺,先前就未曾从牟纶後庭中抽离,便就着两具身子互相衔接的姿势重新开始抽送。
一次不够,竟然又来一次,好个贪得无厌的畜生!牟纶怒得用力咬牙,然而被这样插着插着,却还是慢慢有了感觉。
按理说,肚脐之中本该不会特别敏感,但在此情此景,那根尾巴在他肚脐内反复出出进进,带着些许殷红血迹,看起来竟也充满情色,不可思议。
不经意地向诛月看去,但见他眸中金光璀璨,面容俊美华丽,轻轻一笑。
牟纶不期然地呼吸一窒,双拳紧紧攥起,暗自发誓,待之後他取回灵力,定要将这混账的尾巴连根斩断!
☆、(23鲜币)魔魅神迷 16
牟纶醒来时,床上已经只有他一人。
试着运转灵力,已然恢复正常,只不过,那曾经输入他体内的崆犵之血──所带来的另一份力量,却也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他从来不曾得到过。
牟纶思来想去,始终无法理解这是怎麽一回事。下了床,穿好衣物去到屋外,依旧不见诛月的身影。
不禁奇怪,来到此处这麽些天,诛月一直不曾离开过屋子周边区域,怎麽现下却没了人影?难道是……自知做了错事,所以躲了起来?
牟纶走到河边,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若诛月还自知认错,很好。但这并不表示这件事便不需要被追究。
他想要将崆犵拉拢,这个想法到目前为止也并没有改变,但如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容忍度,他也是会改变主意的。
端看诛月打算如何向他解释,那般诡奇莫名的所作所为……
突如其来,牟纶感到腹中一热,就像被人点着了一团烈火,他後颈背上瞬间渗出冷汗,痛虽不痛,却是窒息无力。但旋即,那感觉却又消失不见,仿佛那一瞬间的异状只是错觉。
……那真的只是错觉而已麽?牟纶轻蹙眉头,正在这时,瞧见诛月沿着河岸往这儿走来,大小柯跟在他身後不远。
牟纶双手抱怀站在原地,等着诛月走了过来,开口便直接质问:「诛月,你究竟做了什麽?」
诛月面色淡然不动,应道:「牟大哥若是问昨日的事,且听我从头说起。」
「那还不快说?」牟纶不耐烦地催促。他的耐性本不算差,只是对於这些令人困惑的状况,再好的耐性也会经不起久磨。
「牟大哥曾说过想为我将伤势治愈,然而我已伤及灵髓,天下间并无药石可医。」诛月说起话来依旧缓慢,但并不显得拖沓,反而更为清晰、沈稳,令听者一个字也不会且不愿错漏。
牟纶将这句话听得清楚明白,着实为之一怔。无药可医?
「那麽昱笙所说的方法又是?」
「唯一的方法,便是找到另一个崆犵,取其灵髓放入我体内,以修补我自身灵髓。」
听罢诛月如此说法,牟纶倒是又微微一愕,托住下巴:「这样说来,不是很简单麽?」
「方法本身的确简单,然而有一件事,想必牟大哥还不知晓。」
诛月顿了一顿,「我已是世上最後一只崆犵。」
「什麽?!」
牟纶讶然,「这怎麽会……你肯定麽?」
诛月并不出言肯定,但脸上已是默认的意思。
「你可有仔细找过?」
牟纶思忖着,「若仔细寻找,兴许还是可以找到的。天下之大,怎会只剩你一个崆犵?」
「崆犵所到之处必然掀起风波,若世间有其他崆犵的消息,自然早该已经查到了。然而除我之外,已经许久不曾听说有其他崆犵出现。」
诛月道,「便是尚有别的崆犵在世,一直未曾有消息传出,可见他或他们必定是藏身於极其隐秘之处,无从寻觅。我也没有那麽多时间去慢慢寻觅。」
百年,说短不短,说长却也并不长。
获知了如此消极的消息,牟纶不禁也略微有些消沈,原本他还把握满满,定可以将事情顺利解决,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