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兽一愣,没吭声,就这麽继续与牟纶反复摩擦着,不过倒真的没敢插弄进来,只用舌头在牟纶胸前反复舔舐又舔舐。
「讨好我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牟纶坚决地道。
做出这种决定,其实於他自身又何尝不是难熬?他的後庭已经被那几根可恶的尾巴挑逗得泛着饥渴了,他也想……
然而若是他在此时让步,後果只会更痛苦。
金兽安静了一会儿,喉咙中忽然发出沙哑的声音:「牟大哥,让我做一次。」
这还是牟纶头一次知道,原来诛月兽形也能讲出人言,但不管他说什麽,答复都只有一个:「不行,一次也不行。」
「让我做一次,牟大哥,就一次……」大概确实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诛月居然罕见地撒起娇来,低沈磁性的嗓音,却因情欲而有些危险。
「……你若真想做,变成人形再做就是了。」这已经是牟纶最大的让步。
可叹诛月却并不领情,执拗地道:「我想就这样做。」
「干什麽非要这样做?」
牟纶没好气地瞪了诛月一眼,「怎麽做不都是一样的麽?」虽说外表不同,但那东西始终都是同一个,那麽感觉也应该会是相同的才对吧?
「我从没这样做过。」诛月如是说。
说来说去不就是图个新鲜麽?牟纶冷笑:「那也不行。」
「为什麽?」
「这还用问?你低头看看你自己那个……」
牟纶咬咬牙,忽地叹了口气,莫可奈何地道,「让你做一次是很简单,只是这次之後,这种事恐怕将会成为我毕生的噩梦。」
闻言,诛月果真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个,再看了看牟纶那里……看来总算是明白了,思忖了一番,道:「那我不全部进去,我就进去一点。」
「……」
牟纶的眼角抖得如同抽筋一般,表情已在崩溃边缘,「你说一点就一点麽?你当我是不知道你发起狂来是什麽样?」
「不会,这次我一定不会。」诛月笃定地道。
牟纶立即回:「我不信。」
诛月蓦地一阵沈默,片刻之後,方才幽幽开口:「牟大哥不信我?」
「……」
牟纶顿觉说错了话,懊恼地啧了啧唇,放柔了语气道,「并不是不信你,只是……」对你的自控能力有些信心不足而已。
「牟大哥,信我,我会小心,真的会。」说着诛月又低下头去,在牟纶脸上颈间亲亲舔舔起来。
牟纶眉头紧蹙,看样子诛月今次的确十分坚持,若照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他攥了攥拳,内心天人交战,终是拿不出定论,索性把心一横,道:「好,我便信你这一次。但你可要牢牢记着,说好了只进一点,若是你敢进太多……」
手一抬,魔印在指尖化成钩爪,仿佛可将一切撕成粉碎,「可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金兽脸上露出像是笑的表情,深深一点头,在牟纶身上有滋有味地舔了半天,忽地咬住他的腰,将他翻转了过去。
这畜生竟是要从背後……牟纶牙关咬紧,而後缓缓松开。
罢了,从背後来便不必面对着那张脸,这样也好,否则若是要他眼睁睁看着一只兽骑在他身上如此这般,心头还真会有些滋味难言。
不由得叹了口气,是从何时开始,是出於何种心情,他对这小畜生竟会容忍到如此地步……
总之现下已经不容他多想,很快他便感觉到,一只火热坚硬之物自後穴门口开始顶入,立时攥紧了双拳。
不消看,单是想象着那麽大个东西正在插进来,便叫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不过,或许是得益於先前诛月将前戏做了不少,又在他甬道里留下了大把汁液,那物事纵然巨大,可进入得却也竟不算是非常艰难,就这麽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一直一直往内深入,终於顺利抵达了尽头。
当然,这尽头说的只是牟纶的尽头,至於那金兽的尽头……
牟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然那物事还有一截露在外头,真正进入他体内的,至多也不会超过一半而已。
即使如此,後庭那快要裂开般的钝闷胀痛已令他有些头晕脑胀,不禁暗暗倒抽了一口冰凉气,若是再继续深入……
万幸,金兽并未得寸进尺,反而将阳根缓缓抽出,复又轻轻挺进,似在估摸着深度,不疾不徐地进进出出了几番,忽然就急剧抽插起来。
牟纶不由得惊呼一声,仿佛瞬间被拉入了漩涡之中,不断旋转沈沦,无力脱身。
那根火热凶器如此巨大,将他甬道内壁扩张到极限,每回进出之时的摩擦感也都分外地剧烈鲜明。
原先牟纶体内就已累积了情潮,再遭受如此贯穿,不一会儿便潮水没顶,倾泄而出。
然而金兽却还远远未够,不厌其烦地反复抽出挺进,喉咙里时而发出低沈浑厚的野兽吼声,显是很有快感。
虽不能进入全部,但其实性器上最敏感的部分本就是在龟头。而於它而言,那洞穴太过狭小,紧紧地吸附着它的前端,自然也是让它舒服之至。
牟纶虽已泄过一次,然而被这麽连连插弄着,前次余韵尚未散去,不多时便又重新有了感觉。
只是金兽那激烈狂放的动作,让他免不了有些忐忑不安,总是担心它会突然失控。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并不是要彻底逃离,只想哪怕就稍微逃开一点点而已……
然而却被金兽发现了他的意图,立刻张开大口,歪着头从侧面咬住了他的脖子,倒也并不会将他咬伤,就是将他的脖颈卡在自己口齿间,让他无从逃脱。
牟纶暗自苦笑,有好几次,指尖上的钩爪伸出来,但又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算了,难得一次,只要它记得控制不过火,便让它做到心满意足吧……
却不曾料到,它变成兽形之後,不但那东西大了许多,连持久力似乎也长了许多。牟纶都已泄过两次,它却还一次都不曾释放,依旧那麽性致高昂,爬在牟纶身上捣鼓个没完没了。
两人来到温泉之时,本是半下午。而如今,天际竟已是繁星密布,月朗云稀。
何谓「自作孽不可活」,此时此刻,再无人比牟纶体会得更加深刻了。
☆、(11鲜币)魔魅神迷 33
自从牟纶说好要与诛月连手解决摩妖之事以来,已经过去了数十天,然而那摩妖却始终不曾露面,也不曾泄露丝毫蛛丝马迹。
牟纶不禁猜想,是不是因为有他跟在诛月身旁,让摩妖有所忌惮,不敢行动。想那摩妖也不会是笨蛋,自不可能不明白,一下子对付他们两个,赢面显然是完全没有的。
而若是长此下去,别说几十天,怕是僵持上几十年都不一定。
牟纶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他见这边无法动手,便转而去找小穆?」
毕竟曲穆年纪尚幼,力量薄弱,虽有大柯小柯相陪,但这两个活宝也没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本事,所以,若是对那边出手无疑会容易得多。
「没有。」诛月答道,脸色不见动容。
牟纶看了有些奇怪:「你不担心小穆会出事?」
「若他出事,我会知晓。」诛月沈静道。
这麽说,想来是血缘之间会有所感应?
牟纶思忖了一番,继续这样干等下去实在无趣,更无趣的是不知究竟要等到什麽时候,便提议道:「要不你先与我一起去魔界,过些日子再回人间。魔界,摩妖必是不敢闯,就让他在外头干着急一阵子,再回来时,看他会不会已经等到心急火燎,终於难耐出手。」
诛月听罢默然少顷,最终同意。
之後两人便一同回了魔界,如今诛月身上没有灵珠妙晖相掩饰,其他魔一看便知此人非魔,亦非神,想来也就只有魔神才会拥有如此奇异的体质。
不过,即便看得出诛月是魔神,却也没几个人会联想到他就是身带那禁忌之血的、已经近乎绝迹的崆犵。
与上回不同的是,这回牟纶直接让诛月住进了自己的寝宫。
另外,牟纶手头刚巧落了一些事需要处理,虽然算不得严重紧急,但若有事不做完,放在那里也是让人不舒心,因此这段时间牟纶出外活动的频率便较以往稍微多了些。
而日复一日,每当牟纶从外头回来,渐渐有了个先皱起眉头的习惯。今日亦然,他刚到魔宫门口,便看见一些仆人窸窸窣窣离去。
牟纶吸了口气继续前行,来到卧房前,推开门,尚未入内,便嗅到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再看地上,还残留着尚未清洁的血迹。
视线一转,只见诛月坐在窗台上,一条腿自然垂落於地面,另一只脚抬起来踏着窗框,手中握着一把小刀,百无聊赖般地削着发梢。
察觉牟纶归来,诛月转过脸朝他看去,淡淡一笑:「牟大哥,你回来了。」
牟纶缓缓走到他身旁,脸色复杂地道:「你怎麽又这样了?」
自从回到魔界以来,几乎是每一次他从外头回来,就会得知诛月杀了魔,少则一个,多则好几个。
其他下人对诛月都很是畏惧,哪怕对他这种行为心有不忿,却也不敢得罪魔君的贵客,只好战战兢兢绕着他走,可每天却都还是照常有人死去。
「我对魔是何看法,牟大哥是知道的,不是麽?」
诛月平心静气地应道,「牟大哥从前曾经说过,带我来到魔界後,若我实在手痒难耐,牟大哥还会送几个魔来给我杀。现在我所杀的这些魔虽不是牟大哥送来的,但也是牟大哥府上的,牟大哥想必不会舍不得吧?」
听得这番理论,牟纶不禁又是好气,又是无奈,这家夥如今可不是一般的伶牙俐齿,就连他居然也常常会说不过。
要说这话没有道理,还真的并不是。可要是说有道理……
「问题是这些人又做了什麽?」
牟纶微微板了脸色,沈声道,「从前那些就不再提,今天这个又做了什麽?」
「他鬼鬼祟祟在房子周围打转,欲窥探房中情形。」诛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