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柏控制不住发抖的自己在郑陆脖根子上狠狠咬了一个血牙印。
在干爽舒适的大床上醒过来,郑陆觉得舒服极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两人的手机都是没电状态,此时双双摆在酒店房间朱褐色的床头柜上。陶承柏不在房间。
肚子有点饿。郑陆扶着脖子坐起来,陶承柏咬他,疼死了。看他担心到发抖的情况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歇过来了再跟他算账。
郑陆穿着陶承柏给买好的新T下楼找人。宾馆旁边有一家私人超市午夜十二点了居然还在营业。玻璃门里陶承柏正在和营业的大妈有说有笑,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件黑衬衫,手上正拿着一碗泡面在饮水机上接水,玻璃柜上放着两个已经吃完的面碗。
“小伙子,泡面吃多了不好。”
“呵呵,我知道,现在这个点没东西吃。我饭量大,好几顿没吃了这么点根本不够。”
郑陆听陶承柏这么说,从不知怎么的有些发酸的鼻管里用力哼了一声,已经决定咬原谅他了,抬起手刚想推门,忽然发现无名指上不知道何时竟然多了一枚戒指,简单的一圈中间压了一颗钻。
即使在灯光昏暗的现在,它也执着地发出了迷人而璀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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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地震不是好事情,我只是借四川一用,具体地名山名都是周的。希望四川再也不会有地震。
75番外六
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大好的日子。陶承柏忙里偷闲地回了一趟锦绣,陶华清的女儿陶心悦这天要剪六岁的“毛头”;他和陶承业作为大小舅舅;每人是要剪上一刀的。
一个早上院子里都是人一直是吵吵闹闹的,陶心悦小朋友因为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头发被三两下就咔嚓掉了,心里异常伤心难过,着实嚎啕了一阵子;坐在椅子上两脚乱蹬;将踩着的一叠糕踢了个乱七八糟,盖红布放剪刀的盘子也差点被她打翻了;登时就被陶华清赏了一个大耳刮子。
陶承柏大姨在众人劝说之前早又上来护着了;陶华清直说一个打一个护一辈子不上路。她自己当年就是被惯着长大的,再不能由着女儿。总之直到进酒店都是吵吵嚷嚷的。
陶承柏和小璇姐及家下的几个姨妈坐在一桌。席间陶承柏连连给几位长辈斟酒;自己却并不喝。因为都是知根知底的亲戚,所以说话并没有什么顾忌。陶承柏被问到“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每年能赚多少?”“听你妈说你们在北京新买了一套房子?”“你姨夫家那头的XX也是学计算机的,也是名牌大学,以后你多带带他”。陶承柏都是如实回答,并不故作谦虚。几位姨妈都连连夸奖陶承柏能干,“将来肯定比承业还厉害。”听得陶妈坐在隔壁桌乐得呵呵直笑。
这桌上此时还坐着舅姥爷那头的一位孙媳妇,姓夏,年纪轻刚进门没多久,对陶家这头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此时见陶承柏年轻有为,人又格外的高大帅气,便略略活动了一点心思:想把自己的姐姐介绍给他。她姐姐现下人也在北京,一家外企的白领。因为人长得漂亮,名校毕业的眼光又一直很高,到如今眼看着快三十岁了还没有成家。家里头两位老人家都很着急。
夏梁梁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先自己默默的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事有戏,然后吃完饭找了陶华清聊家常,顺便套套话。陶华清听着话音早猜出来她的目的了,要是搁她前些年的脾气,早一句话就把人撅回去了。如今她经过了许多事早就学会了婉转,最后跟夏梁梁说:“我弟他没有女朋友,不过他不喜欢女的。”
夏梁梁得了这话好一阵疑惑不解。待出了大门又见陶承柏正站在巷子口跟一个坐在菲亚特驾驶座上的年经姑娘有说有笑的,和谐地不得了,哪里是不喜欢女的了。最后陶承柏开门上车,跟着姑娘走了。
夏梁梁回了家,当天晚上在线上就跟姐姐谈到了陶承柏。
——个子高?有一米八吗?我穿上高跟鞋都一米七五了。行了,你少操心了。
——绝对不止一米八。不但高人也特别结实,我打听过了,从小练武术的。
——那肯定长得丑。
——帅得不得了。
——哼,又帅又高,一年能赚一百万,才二十七岁,这种高帅富男人还不早被女的抢疯了,还能轮到我这种老女人。
——女大三抱金砖嘛!而且他姐说了,他不喜欢女的。
——不喜欢女的难道是喜欢男的?
——你想哪儿去了。我估计他可能是那方面不太行,一直不敢找。
——你可真会想。
——杨阳也经常这么夸我。
——……
再说那边陶承柏上的是朱肖然的老婆刘飞倩的车。刘飞倩毕业以后就跟着朱肖然回了锦绣,跟着他父母做药材生意,辛辛苦苦地干了三四年,现在已然是小有成绩了。这次陶承柏回来大家联系了一下,就想在一起吃个饭聚聚。
进了包厢才知道张翰和刘亚楠也在。张翰上个月到北京出差,陶承柏刚见过,倒是刘亚楠真的是好多年不见了。还是那个见人爱笑的模样,只是不复当年的丰满。吃了一个小时的饭,陶承柏觉得她人不但瘦了,而且含蓄了很多。
桌上的话题自然有很多都是关于其他的同学的情况的,原来朱正涛也是前几天刚走,他现在已经升上了科长的位置,在单位里面混得如鱼得水。蒋培文一直在外地跟着母亲做生意。于海波在高校做体育老师。后来说到了老戴,说是早就升了教导主任了,前年还给小戴程找了个后妈。
“不能说是小戴程了,他现在已经是初三的大小伙子了。”朱肖然笑着说,“不过见着朱正涛还是怕,还骂他猪八戒。朱正涛当年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几个人笑了一阵,刘亚楠欲言又止地,后来还是刘飞倩问了郑陆现在干什么呢,“研究生毕业有一年了吧?”
“他一向懒散惯了,现在在他原来代课的商学院做辅导员,一边给人翻译东西。很轻松,每年又能有几个月的假。就是他的那些学生很烦人。有些女孩子自理能力太差,什么事都要找他解决。”陶承柏说着话无奈笑笑,摆弄着手里的玻璃杯子。郑陆最近迷上家居卖场了,整天开车往那些地方跑。喜欢买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回来能鼓捣一晚上:到底是装在什么地方好。
“大概是太喜欢他这个辅导员了,谁让郑陆长得俊呢。”刘亚楠接话道,几个人都跟着笑了。
吃完饭,一行人走到酒店门口,彷佛是故意要给刘亚楠和陶承柏留下说话的空间,几个人站着聊了几句,约定以后要多多联系,便都摇手告辞了。
“走走吧。”刘亚楠笑着说。陶承柏跟着笑,两人沿着马路牙子往前走。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跟郑陆还是一直那么好,真是难得。”刘亚楠紧紧风衣的领子,挑了个和郑陆相关的话题。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和陶承柏说什么好,虽然她现在没有男朋友,但是她直觉和他还是不可能。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吸引力。
陶承柏抬头望望远处的路灯,只踌躇了一下,便开了口:“本来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想说的,又怕这么直接地表达会让大家替我尴尬。我当年不是说一直喜欢一个人吗?”
刘亚楠听了这话脚下便停了下来,满脸的疑惑,不知道说着郑陆他怎么扯到当年的话题上去了。
“就是他。”陶承柏立即为她解了惑,“我们这些年都一直在一起。以后也是。”
原来如此!刘亚楠吃惊是有的,然而又立即就能想通了,似乎是终于恍然大悟了。
陶承柏无疑是个好男人,然而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这辈子就疯在郑陆身上了。
两个月以后的六月底,陶承柏的舅姥爷进京看病,是他给联系的医院。学校马上要放假了,郑陆平时比较闲一点了,没事就在家里炖了大补的汤,跑了两趟医院,替陶承柏尽了一点孝心。一来二去的便和他家下跟过来照看病人的孙子辈的两个年轻人先熟悉了。其中就有舅姥爷的孙媳妇夏梁梁。
舅姥爷动完手术的当天,陶承柏下了班便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在路上给郑陆打了电话,问他几点能到家。哪知道到了医院看完了舅姥爷,却被弟妹夏梁梁给绊住了,拉着他说是要给他介绍个很重要的人。就在医院外头的茶餐厅,陶承柏见着了夏梁梁的姐姐,气质很好人也很漂亮的夏婕。
眼见着妹妹尿遁了,夏婕哭笑不得,这个白痴。她来之前根本不知道是要见个男人的。不过妹妹的眼光这次真的很不错,身材何止是结实。如果这个男人每年能赚一百万也是真的的话,那她是很愿意交往看看的。
“不好意思,我妹妹胡闹了,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夏婕优雅地道歉,态度不卑不吭。
“实际上困扰已经造成了。”陶承柏拧眉,被夏梁梁这么摆了一道,他很不爽。夏婕一惊,反应很快,立即压下了心中那一点失落:“你姐说你喜欢男人?”
陶承柏好笑地摇摇头:“不算吧,我对别的男人不会有感觉,只喜欢他一个。”
陶承柏没有兴致去陪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喝茶,即使她是一个漂亮的气质优雅的——老女人。
他还算有礼貌地立即告辞了。
进了山水园的时候,陶承柏给郑陆打了电话,人还堵在路上呢。
“今天怎么这么晚?”陶承柏把车停在山水园入口的木亭子底下专心打电话。
“临时有点事。路上也堵得厉害。”郑陆哎呀了一声,好像被问得有点不耐烦。
“是不是又是那个爱出事的女生。”
“你烦死了。”郑陆不耐烦地来了一句,陶承柏那个小心眼的样。
“信不信晚上我干死你!”
“我想吃香辣虾。”郑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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