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可是后来我才懂,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自己创造命运的。
后来的我就一直在想,是我太懦弱还是命运太会捉弄人,太多事情都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而是变得越来越糟糕。
可是,命运又是很奇妙的东西,总是用另一种方式馈赠与你,比如,它最终还是把路召推到了我身边,哪怕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将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人吧,很多时候都不是自私,而是太多的东西都没法做到感同身受,因为那四个字永远都无法落实,就像是我无法理解应佳儿的处境,没办法去了解她的感受,就像她也不知道我在突然见到路召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感觉。
欣喜、怨怒、自责、委屈,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人走出来时我那些感觉就像是虫子一样啃食着我,让我觉得浑身都难受,转身就要跑,做了亏心事,最怕鬼敲门了,可好死不死的,我就被敲了。
“池贝,我记得你是我的女朋友吧?”路召一把扯住了就要跑的我,我看着他咧开嘴嘿嘿的笑了两下,那人确实冷着一张脸,其实我是想着耍耍无赖什么的,可路召的声音太冷,手劲儿又太大,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我觉得已经被他杀死好几次了。
在包厢里看到刘青的时候我就明白路召一定会知道我闹出的那些笑话,尽管在他看来那就像是笑话。
我有些愤慨,声音大得震天试图掩盖那些心虚,我说你管我是自交呢还是和别人杂交呢?
“你到底有了谁的孩子。”路召的声音拔高了十来度,我还听出了颤抖的成分,他扯住我手腕的力气更是大了,可是为什么看着路召铺满的血丝我会扑哧的笑出声呢?
“我没有孩子,但我不介意回家造一个。”我觉得自己没羞没躁的,而一下秒我就感觉被人大力推到了墙上,闷闷的一声响,我听到了后背撞击墙壁的声音。
我觉得我并不是那种矜持的人,没脸没皮是属于我的特性,只要在需要它的场合就会显山露水。
前胸抵着的是温热的肉墙,后被靠着的是冰冷的石墙,冰与火之间的较量我实在是抵挡不住,因为我发现自己呼吸急促,想说话舌头都在打结,路召伸开双臂,我被他困在石墙与肉墙之间。
因为距离太近,我听到了路召强有力的心跳,夹杂着我的,扑通的,穿过两堵肉墙碰撞在了一起。
哎哟喂,三舅他姑爹的个老爷,我的确是不介意造个孩子,可是我介意在这里造孩子啊,没等我想出个逃脱魔爪的方法我就被某人大力扣住了脑袋。
天杀的,我环住路召的腰身却是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现在是春天,能不能不要一副北风过境的模样,好歹也要温柔一些,这样秋风扫落叶的姿态我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啊!
肆虐,张狂,路召还是那么霸道,像个变态狂,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有一种被征服了的感觉?
“池贝,不要离开我。”路召呢喃将我圈紧,那好闻的烟草味将我围个水泄不通,闭上眼睛,我发出了个表示答应的音节。
胸腔被填满,那是一种叫做幸福的不确定感,从一开始的相遇一直到现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和路召经历了太多,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从相看两厌,再到现在的抱团取暖。
从相互利用,到弄假成真,如果仔细算的话,无论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我和路召已经在一起半年多了,虽然那次在意人谷我说了分手但路召并没有同意,口口说做不的数的关系,我却已经默认了。
只是,我怎么会想到那些年少里的爱情,永远都是抵不过时光的摧残的呢,又或是那份感情远没有我想像中那般坚定,随便一场暴风雨,它就可能夭折了。
☆、时光蛰08
'在时光的长河里,因为我们怀念着不同的人,所以就算是抱在一起也没有办法相互取暖。'
2015年的春天像是到了半路被某阵风给吹得恍惚了,来得晚就不说了,春天的气息都淡得紧,四月的天还得长衣长裤的穿着,要是再下一场雨,那就像是在过冬,而我那种不耐冻的直接就会无视其他人的目光翻出羽绒服出来套上。
路召已经白天不用上班,所以除了周末我都是早上背着书包出门去他租住的小公寓里呆一天,等到了晚上路召就上班,而我就各种奔走于酒吧和ktv到了点再背着书包回家。
那时候我是觉得,尽管自己已经烂泥扶不上墙了,但是我得做做样子,一来不想让那母女为难,二来我还不准备让池伽染提前将我扔到国外去,只是我不知道,我留下来的空间成了那为所欲为的场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登鼻子上脸。
池伽染依旧在忙,忙得顾不上家,我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而吴家母女也和我形同路人,我上不上学去哪里耍都不怕有人告状了,因为我不觉得被我抓了把柄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池伽染那里参我一本。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般龌龊不堪的人,本来吴巧儿的行为就让我觉着反感,可是后来我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没有羞耻心的人,就算你你扒开了她的皮也看到是一堆烂肉而已,只是,无论遇到什么人会发生,都像是被安排好的。
在顾思辰问我是不是真的对路召动情了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份,我从来就没想过日子可以过得那么快,一眨眼就到了盛夏,快得我仿佛觉得只是看了几本小说的时间,可那场考试终是结束了,而我到底还是没能去考场厮杀,而关于是否真的动了情,我的答案是确定的。
那些心动确实有的,但我不觉得那是爱,但那时的你要是问我什么是爱我还是会摇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对路召算不算爱,可能是因为我觉得,至少爱情,不该是那般索然而无味的。
我和路召,并不像是情侣,而像是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的怪兽。
也许是性格问题,两个人并不知道该如何去相处,我终于从脑海里憋出了一句话,那就是喜欢不喜欢是一回事,在不在一起是一回事,而适不适合,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很久之前我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超越爱情的,如果那个人真心喜欢,那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后来真的在一起了,我才发现,爱情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放大之前那些根本就注意不到的小细节。
那些细节会让适合的人更加适合,让不适合的人矛盾激化,无关爱与不爱,只是相处久了,那些被隐藏了的东西就会显山露水。
路召话都不多,他看起来沉稳,我呢时而内敛时而又是个没脸没皮的人来疯,说真的我并不清楚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唯一相通的是我们的心底都有一个火热的世界,可其实我和他一个是“闷骚”,另一个是“骚闷。”
当然,骚闷的人是我,闷骚的人是他。
这世界上的情侣,要么性格相似,要么互补,而我和路召就是一个南极一个北极,既不互补也没有共通之处。
有人说过,这世界有两种人最不适合在一起,一个想得太多,而另一个又不喜欢解释,我是前者,而路召是后者。
于是争吵,和好,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之前我觉得那些星座占卜配对什么的简直是弱智到爆,可后来我还是觉得是有些道理的。
天蝎和金牛,真的是相爱相杀,哪怕是相爱,他们也不适合在一起,因为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是没有共同话题的,就像路召觉得我看那些小说是玩物丧志,我又觉得他过分看中钱财迟早会迷失自己。
路召已经不回学校念书了,除了在清吧做服务员他还会去参加些机动车比赛,为此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只要能赚到钱养活自己,就比我那样寄生虫好太多。
可路召是天生的浪子,他没有办法安安静静的过一生,在他越来越频繁的出入那些地下赌场的时候,我心底那些不安就会像雨后的春笋后不停的增长。
有人说过,当一个男人真的爱上你的时候,那他是一定不会忽略你的感受,也不会放任你心底的那些不安肆意的增长。
像细密的钢线,那些不安紧紧的困住我,困得我无法呼吸,整天都觉得提心吊胆的,我不希望路召去赌,不希望他进入那些大大小小的赌场,不希望他再卷入过去的风波里,我只是怕,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他,像永远失去张技一样。
可是,有些人就只是用来相遇,而后相忘于江湖的,比起死别,生离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曾在米舒家遇见陈凡,我就不会去扒开那些伤口,任它鲜血淋漓。
任何事情都具有不确定性,它可以朝任何一个方向发展,而它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
我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却从来不曾料想那些复杂的关系网竟然和我猜想的一点边都搭不上。
我推开米舒家那扇破旧的铁门时天还阴沉着脸,米舒早就不住那里里,至于她搬到了哪里和谁在一起我也无从得知,她曾经发消息告诉过我,如果非要让她在我和洛飞飞之间选一个的话,她谁也不要了。
我的眼角有些酸涩,那些说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已经消失在了人海里,我再也找不到她们。
又或许,各安天涯比在一起相互折磨相互痛苦,要强很多吧。
没人打理的院子里杂草丛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去过米舒家了,那熟悉的砖瓦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破旧,更加的让人觉着凄凉。
我一步一挪的往走,带着悲伤,像是去祭奠那些已经死去了的友情。
屋子里所有的陈设都没有变,米舒甚至没有带走任何一样东西。
破旧的门和家具被蒙上了一层灰,那不甚明亮的白炽灯被蜘蛛来来回回的拉了几层网丝,我想着这没人住的屋子里到了下雨天就没有去处理那些从房顶漏下的雨水了。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故地重游的结果就是逼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去想那些已经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