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军中再无童将军,取而代之的将会是皇上的四位心腹少将军。
不过,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里都有泠曦的插手,所以黎砜不是很高兴。他问泠曦
“为什么要参与朝堂之争?”
泠曦的回答却是有些答飞所问。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
于是黎砜对泠曦不常出现的疾言厉色出现了。
“叶方,你记住,我黎砜的弟子决不允许主动参与到朝堂或是后庭的争斗中,否则,你我再无师徒缘分。”
泠曦却是苦笑:“师父,很多事,徒儿乃身不由己。”
黎砜听罢眉头微锁,很显然,他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
“身不由己,我不认为有人能逼你做什么。”
“师父,您太高看我了。”泠曦依旧是苦笑,“师父,如果真的有你我师徒缘尽的那天,我会离开的,现在,我们仍是师徒便可,无论师父您承不承认。”
黎砜听罢便不再多说什么了,便挥手让泠曦退下了,说实话,他心里对这个认识时间不长的小徒弟也是非常喜爱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应该会舍不得吧,也不知自己能不能狠得下心来。
更何况,自己的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喜欢这个二弟子,总是处处维护着,这么多年也不见夫人有这么护过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庄狐飞。
而且,虽然叶方和洛奕两人的感情有违伦理道德,可是,能入洛奕的眼,也足见叶方的不凡。况且,他还是沙漠鬼医的病人。
有这样一个弟子,黎砜这位神话一般的人物,也只能感叹走一步算一步了。
至于泠曦,对于今天一番师徒谈话,她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是无用,最终也只能是顺其自然罢了。
她也不愿过这样的生活,整日斗来斗去的,她也累,真心不如明刀明枪的江湖生活。
可是,她的再生,已经注定了她的命运,无论如何挣扎,也跳不出这命运的枷锁。
但是就如夭邪天鸣曾今对泠曦说过的,虽然命运的轨迹早已注定,可若想将这轨道走得顺利,让这注定的命运能够为自己改变,那么,你就必须要有所付出,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京城,迷雾重重,秀女的死亡,自己二哥的薨世,宫里冒牌的皇后……
这一切,都在预示着又一轮风雨的到来,而这场风雨,自己绝不能让自己的娘亲沾上一星半点。
罢了,解棋要一步一步的来,如今的头等大事,当是若蝉与星黍蠡的大婚。
若蝉与自己,名为主仆,可,泠曦对若蝉却是依赖以及愧疚。
毕竟接受过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思想教育的泠曦,真的很难将若蝉当做奴婢,可是若蝉又确确实实在做着婢女该做的事。
所以,若蝉的大婚,决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第八十八回
在若蝉大婚前夕,珍妃收到来自泠曦的一封信,?信中大意就是泠曦要让若蝉风风光光的出嫁。所以,她为若蝉准备了四箱嫁妆,都放在雾王府以前若蝉的房间里。收到信后,珍妃便命人去取那四个箱子,取回来将箱子打开一看,众人被华丽丽地惊呆了,同时感叹泠曦大手笔,若蝉的命真好,跟了个好主子。
原来这四个箱子內,第一个箱子里全是历朝历代名家的字画,随便拿出一幅也是市值三四千两,更有甚者有价无市。
第二个箱子里分为三层,第一层为十二套纯银镶珠头面,第二层为十二套纯金点翠头面,第三层是十二套玉头面,第三层有些杂乱,有十三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上百颗紫葡萄大小的珍珠,还有一些古玉镯,古玉佩。
第三个箱子里则是正常的布匹,可是细看之下便能发现,这些布匹几乎是一年只出两三匹的诸如蜀锦一类的。
第四个箱子里的东西不多,而且很旧。比如西汉漆盘,唐朝三彩,宋朝冷暖玉棋子……
在古代,女子的嫁妆是尤为重要的,嫁妆的价值从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女子在夫家的地位,虽然泠曦不担心星黍蠡会苛待若蝉,可泠曦知道,星黍蠡还有个养母,她可不愿让若蝉受到半点可能的委屈。
而且,泠曦既然这么高调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其他人便不可能毫无表示,珍妃就不必说了,自己女儿的人,她是不可能亏待的,所以她也着手给若蝉添置了两箱嫁妆,虽然不及泠曦所与的贵重和值钱,可架不住全是御赐之物啊。
至于皇上,虽说天子富有四海,可是历朝历代,除了昏君,往往最穷的都是皇帝。
所以,夭邪天鸣给不起自家女儿侍女财富,便只能给地位了,他老人家圣旨一下,寒若蝉便成了县主,还有就是只要寒若蝉与星黍蠡一大婚,她便是从二品诰命夫人,而且,以后,星黍蠡是几品官,她便是几品诰命夫人。
转眼,冰雪消融,春日来到,星黍蠡与寒若蝉大婚的日子也如期而至。
篱陌轩內,杜鹃杜若两人帮着若蝉上妆打扮。两个时辰后,若蝉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野里时,已经一改以往不施脂粉简约的侍女风格了。
化了妆,穿上大红嫁衣的若蝉,看上去真真是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此刻,珍妃正在按着民间习俗,为若蝉梳头唱词。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娘娘,星将军已经到篱陌轩外了。”
珍妃闻言,便是放下了梳子,嘉妃忙安排人将凤冠霞披给若蝉戴上,将盖头给盖上。
“微臣拜见珍妃娘娘,嘉妃娘娘。”
星黍蠡进殿后很是规矩地行了礼。
珍妃叫其免礼,然后便将若蝉的手交给了星黍蠡。
“星将军,若蝉本宫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她,不要让本宫和泠曦失望。”
“微臣必不会让蝉儿受半分委屈。”星黍蠡如诉说誓言般道。
“这世上,除了五公主,谁也不能叫寒姑娘受半点委屈。”嘉妃也免不了要给若蝉撑撑底气,“普天之下配得上我们若蝉的也不是只有你星黍蠡一个。”
“微臣知道。”
“好罢,几时快到了,你们两还是先去金鸾殿拜别皇上皇后才是。”珍妃提醒道。
“奴婢拜别珍妃娘娘。”若蝉却是跪下向珍妃磕头,星黍蠡也是几乎在若蝉屈膝时便跟着跪下下。“微臣拜别珍妃娘娘。”
“快起来,耽搁了吉时便不好了。”
☆、第八十九回
因为今天两人大婚,所以皇上特别恩准星黍蠡可以在宫里骑马,若蝉乘坐花轿。
然后整个仪仗队绕着紫禁城走了一圈,然后才回的星府。
今日的星府,比以往要热闹得多,无论平时与星黍蠡和寒若蝉两人是否交好的人,只要收到请柬的就没有说不来的,毕竟人家这桩婚事是皇上御赐的,你敢不来不就是代表你不满意皇上下的这道圣旨吗,这不就是作死吗。
更何况,对于一些人来说,这是巴结星黍蠡和寒若蝉两人的好机会。
反正不管你心里怎么看这桩婚事,脸上都得笑着,嘴里都得说一句恭喜。
待新人拜过天地,行完婚礼之后,若蝉自是被送入了洞房,星黍蠡也依俗在外和宾客敬酒。
天刚擦黑,主客尽欢之时,一婢女却神色惶恐地前来禀报说少奶奶出事了。
星黍蠡一闻此言,手里的被子竟是没拿稳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随后便是丢下一众宾客离去。
等到了新房后,星黍蠡却发现屋内一片狼籍,屋内所有人包括自家养母和喜帕已揭的新娘都在地上跪着,因为在圆桌边坐着一个身穿红色汉服的女子。
普天之下,能让寒若蝉下跪的女子,只有太后、皇后,珍妃和夭邪泠曦,其他人,除非活腻了。
很显然,无论若蝉如今的身份有多尊贵,她也只是一个臣子的妻子,太后,皇后是不可能为她出宫的,而来人的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不可能是珍妃,那么……
“微臣参见时乐公主,公主万福。”
“星黍蠡,我后悔把若蝉嫁给你了。”这个穿红色汉服的女子正是泠曦,本来她今天是已叶方的身份来参加婚礼的,毕竟是跟了自己四年,又为自己守卫着娘亲五年的忠心之人,怎么着若蝉嫁人自己没道理连杯喜酒都不喝。
她原本是知晓若蝉武艺高强,自己若是靠近必会被她发现的,而若蝉对自己,应该是很了解的,她还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叫了叶子罹去新房帮自个儿看看新娘子,并且送些若蝉爱吃的马蹄糕过去。
谁曾想没过多久叶子罹便回来告诉自己新房外所有看守的人都被一个被称为表小姐的人叫走了,随后便见一个男生女像的家伙走了进去,房內接着传出瓷器的碎裂声。
他见情况不妙便往房里吹了迷香,然后便飞快地赶来通知自己了。
等泠曦赶到新房后,看到的便是一个男人**着躺在床下,若蝉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她连忙仔仔细细地为若蝉检查了一遍,好在若蝉并没有受到侵害。一颗心放下后她便拿了清凉油让若蝉清醒。
若蝉清醒后,看到屋内的景象,又回想了之前发生的事,便明白自己是中套了,心中一时羞愤,竟是拿了桌上的匕首便要自尽,泠曦见状连忙空手去夺匕首。随后也顾不上自己在流血的手,只愤怒地骂道:
“自杀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可真是长出息了。”
因为皇上曾与珍妃提起过黎砜新收了一个因长像丑陋而已银狐面具覆面的名唤叶方的少年,所以若蝉知道这个呵斥自己的男子不会是自己的敌人,但她也没有想到这位叶公子竟会是自己的主子,直到……
“你这儿有没有日常的女装。”
“有的。”
“给我拿一套。”
若蝉便去给泠曦拿衣服了,泠曦则在此时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些酒在一张干净的手帕上,然后取下面具,将脸上的胎记擦去,又将头发给放了下来。
“叶公子,你要的……”
“现在不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