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游入纳兰真口中的舌快速抽了出来,血从口中滴出。懊恼的闻人颐再次抡起大掌掴上身下人儿早已迎上的俏脸上,五指红印瞬间在佳人的脸上呈现,心在懊恼于怜惜之间游走:“我一次次的忍让,你竟如此大胆的咬我!”
硬拖纳兰真僵立的身体,大力的甩于床榻上,佩玉饰物发出的清响让他觉得是在嘲笑自己,嘲笑他竟奈何不了一个女人。
愤然拉下粉帐上的佩玉吊饰,重甩于大理石地面上。
压在仍是冷眼睇看自己的纳兰真身上,大力撕扯她的衣物。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并无挣扎,齿贝间吐出寒彻人心的冰冷,让闻人颐撕扯衣物的手瞬时停了下来,半露的粉肩随窗外吹来的冷风不住的颤抖。
纳兰真吐出的冰凌直刺入他的心,恍然间似是看到大漠时那把锋利的银装刀又一次刺进自己的心房。
颓然从她的身上爬起,立于床前。视线在她冰冷的脸上扫视,看不出有何深意。
在他的心间,纳兰真犹如田间娇艳的罂粟,美与绝伦又让你中毒颇深;亦又如独立于百花丛中的一株红似烈阳的玫瑰,美的不同,又不得靠近。
“你自由了。”莫名的吐出这句话语,清理褶皱的龙袍,决然离去。
我自由了?随闻人颐离去的身影,这个问题一直在纳兰真的心间缠绕。她不知这句话的背后是参杂何样的心情,总恐有诈。
不管如何他是王,万人之上的王,怎会如此轻易的说出这句淡然的话语。
她不是孩子,比谁都清楚王的概念。
阴霾久于心间无法散去,川字爬上眉头。透过紫檀香炉袅袅余烟凝视窗外,甬道处的那抹金线绣龙在月光照射下散发出朵朵银光。
他还没有离去?为何要立于甬道处盯看房内?不解让阴霾笼的更紧,美目流转。
我不能就这样离去,不能!大仇还未报,若当真将我送出宫外,机会会变的更少。
在她的理解自由或就是送回大漠,让她过以往的生活。
躺于塌上辗转无眠,地面上的佩玉碎片异常刺眼,似是看到自己破碎的心,片片都含着亲人和族人的血泪,他们在控诉自己死的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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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后宫暗涌 4
久立于甬道上,目光柔情似水,这词或是用在王的身上实属不当,但闻人颐当真是动了情。
凝视屋内躺于榻上的冷佳人,心沉入谷底。
纳兰真那双含恨的双眸,深刻在他的心里。
这双眸比宫廷中任何一位佳丽的眼眸来的美丽,她如春日桃花般的艳;如冬日凤凰屋檐下晶莹的冰凌般的冷;连发丝都充满诱惑的生动;娴静的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所有的一切无不让闻人颐的心为之雀跃。
而她的恨又不得让他雀跃的心沉淀化为灰色。
皓月由树梢移至当空,立于藤蔓下的闻人颐抬头仰望这当空的皓月,从胸间吐出积郁已久的阴霾。
“皓月也可这般美若惊鸿,又为何不可触及呢?”
远处身着太监宫服的人儿在月光下快步行走,见藤蔓下的闻人颐急忙跪于地上,低头道:“王,娘娘已在寝宫等待多时。”
“她来作何事?”话语硬而有力,目光始终未从那扇窗上移开。
“奴才不知。”闻人颐的话语让他的身体为之一颤,他能真切的感到这话语中的怒气。头低的更紧,不敢多语。
一主一奴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原本的美好在太监出现的那刻被隐晦笼罩。
闻人颐身上那不语也寒的气息,让跪下之人惶恐不安。他深知王的脾性,也深知无故打搅王雅兴的后果。
只盼这气息可早些散去,如头上遮掩皓月的软云般轻浮飘走。
“回宫。”
闻人颐许久吐出的这句清淡的话语,让跪与地上的太监旋紧的心沉沉的落地,急忙起身转到其身后随行。
月光的光晕随二人的行走移动,在甬道转角处与二人一同消失。
*
镶金古鼎立于殿中,鼎壁雕龙炫耀王室的贵气。
殿内满眼的金黄,金丝绣龙帐帘下歪躺着一位佳人,凤袍早已换去,一身薄纱下玲珑曲线突兀有致。
见从金叶串帘后踏进寝宫的闻人颐,她急忙起身,皓齿微启,响起夜莺的脆响:“静宜给王请安。”
“起来吧。”闻人颐的话语淡而无味 ,剑眉微耸,挥手示意跟随其后的太监退去。
上官静宜谢过闻人颐,起身行至他的面前,珠圆玉臂勾上他的龙颈,柔声道:“王,今晚让奴婢来陪你如何?”
嫌恶的推开上官静宜的玉臂,淡漠的面容并无改变的意向。踏至大厅内金布五彩绣龙的座椅旁,坐了下来。
“今日我深感不适,你还是回自己的寝宫去吧!”
闻人颐对自己的冷漠,令上官静宜万分懊恼,脸上却依旧挂笑,神情未改分毫。
怎说我上官静宜也是个貌美佳人,就不信王能如此不为动容。
思至此,随闻人颐后,踏至龙椅旁,一副娇媚姿态直勾人的心肺。
玉手伸入闻人颐健硕的胸膛,欲轻抚摩擦,却被其突然抓起,甩到一旁。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莫不是你耳朵聋了?”上官静宜的此举并未勾起他男人的欲望,语气冷然寒彻人心。
因纳兰真一事心中烦恼万分,怎有心情与本就不太欢喜的上官静宜行夫妻之事。
雕龙红案上镶宝石金铸香炉的余烟袅袅升起,弥漫整个大殿,使之气氛更加的诡异。
闻人颐微怒冷淡的俊脸;上官静宜惊愕含怨的美目,被袅袅香烟扩大扭曲。
“王,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我那点不如那个大漠女子?”含泪欲滴的上官静宜终忍不住心中的不解,声音哀戚微颤。
从进入王寝宫之时,未找寻他的身影,便知他仍留在那女子之处。
猜想王寻欢的场景,心中的嫉恨便无法挥散。现下王又视她如隐形,对纳兰真的忿恨又徒增几分。
玉手紧握,皓齿紧咬粉唇。*的唇瓣在皓齿下沁出点点血渍,眼中的哀怨可比民间怨妇。
心被闻人颐冷然的眼眸深深的刺痛,此时的她毫无凤容,失去在他人面前的威力。
龙椅上的闻人颐,单手拄于椅背之上,手捏蹙紧的额。睇看以袖拭面,背身欲走的上官静宜。
心中复杂又不知如何去解。
“明日那大漠女子便会成为静宜的奴婢!”背对闻人颐,行至金叶帘下的上官静宜,幽幽的吐出这句话语。她要让王心疼,为那女子心疼。
自己得不到,她宁愿将他毁灭,也不能让她人得到。
“你在说一遍!”听闻上官静宜欲走时留下的话语,闻人颐箭步冲到她的面前,紧抓她的粉肩,双目圆瞪,活脱脱一副吃人的模样。
“太后已将她赐给静宜做婢女了。”柳眉因粉肩上传来的吃痛微微蹙动,面上泪已干,哀怨依旧。
她的心被闻人颐这一举动刺碎发出碎裂的声响,身子被重推于金砖地面上,地面上的冰凉可比她此刻的心情。
金叶串帘被闻人颐大力撩起摔落发出金属撞击的脆响,倒地的佳人呆然仰望浮动的串帘,从鼻翼间挤出一声悚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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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后宫暗涌 5
闻人颐青面握拳,直奔景华宫。途中相遇的公公与婢女见到他欲跪地行礼,皆被推到在地。
“王!”听闻宫外的声响,着淡青华服的丫鬟——青玉,急忙出来探看。见闻人颐怒气的脸,慌忙跪地行礼。
金线翡翠珠帘被闻人颐甩于身后,斜睨身下跪拜的青玉,轻哼一声:“嗯!”
跨步行至梨木交椅旁,怒容毫无遮掩,重力坐下,命道:“青玉,快去将皇太后唤来!”
语气生硬不容违抗。
“王,这……”青玉有所为难,必定夜已深,皇太后早已躺下歇息。
见闻人颐怒容满面,又不敢过多的担待。
左右为难之时,翡翠蝴蝶帘后响起皇太后从床榻上起身的声响。
伴随翡翠蝴蝶纷飞相簇,皇太后已由朱装素衣丫鬟——小玉搀扶至殿前。
“王,深夜造访是何事啊!”由小玉搀扶至梨木交椅上,斜首睇看坐于身旁交椅上的闻人颐,语气严肃毫无为母本该有的慈祥。
闻人颐因怒火中烧,请安之事抛之脑后。身依旧坐于交椅上无起身之意,厉声问道:“母后当真要将纳兰真赐予上官静宜为奴?”
“纳兰真又是何人!”皇太后微蹙眉,失去灵性的双眸满是不解。
王口中的纳兰真她自是清楚,故装不知搪塞,欲看下文又会是如何。
“母后当真不知?”闻人颐声音中的硬气分毫不减,脸上更加的清冷:“纳兰真便是我从大漠带回的那名女子!”
“似有印象。”挥手示意身旁祀奉的婢女们退去,立身绕到雕螭案旁,拿起银针轻拨案上金铸雕凤香炉里的炉灰。
顿了片刻,复在闻人颐欲开口时,转身面对于他。语气中半带悲伤:“或是为娘老了,何时与静宜提过此事也忆不起来!”
幽声一叹,叹息回荡在空旷的大厅,略显沉重。
听闻母后这般一说,原本的怒气消散了许多,起身行至皇太后身前搀扶其坐回梨木交椅上。
“我要赐她为妃!”闻人颐这看似随口说出的话语,实则在对纳兰真说她自由之时便已在考虑此事。
出于对皇太后的敬重,将心中之事诉说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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