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欢:一吻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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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夜沉欢:一吻缠情-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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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我的眼里看出了我的恐惧,他让屋里的人都离开,然后关上了门,对我说:“你看过《金庸》的小说吗?”
“哪一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他坐下来,然后说:“在《射雕英雄传》里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早年铁木真势力还小的时候,他的妻子曾经被其他部落统领掳走,后来救回来的时候妻子怀了孕,铁木真怜惜自己的妻子因为自己不够强大才受此侮辱,所以对妻子生下来的儿子术赤视作亲生。我明白你心里的顾虑,你不相信我会这么豁达,所以你对我心生戒备,觉得我这样不符合常理。我之所以讲这个故事给你听,就是想告诉你,我虽不及铁木真能够打下一片江山,但是我至少能努力做一个胸怀宽广的男人。我会对你,带孩子负责。你放心。”
“呵呵,人如果太过完美而毫无瑕疵,只能说明两点,一是这个人是圣人,二是这个人实在是太会包装自己。很明显,你并非前者。”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见我并不买账,于是无奈地笑了笑:“小书,你总是把我批得体无完肤,总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人想做一个体面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需要适时包装自己的。真实固然好,但是太真实容易伤人。”
“我不管你是怎么认为怎么想,我也不知道你对孩子究竟是真的好还是另有所图,我只想声明两点,第一,孩子不会和你姓;第二,我不会让孩子叫你爸爸。”我坚定地说道。
当我这么说的时候,赵秦汉震惊不已地看着我,他喃喃道:“为什么?我知道他身上没有流着我的血,可是你怎么可能自私到这种程度?孩子不跟我姓,我以后怎么和家人解释?”
“赵秦汉!”我重重地喊道,我说,“别人不理解是别人的事情,但是你自己一清二楚事情究竟是怎样,你还要选择蒙蔽自己内心的话,我无话可说!这两点我是不会妥协的!”
因为这件事,我整个月子都在和赵秦汉冷战,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完全把他当做了空气,也决不允许他进入我的病房半步,每一次他只要稍微有所逾越,我便大喊大叫,他是那么注重脸面的一个人,所以最后,他终于妥协了。
我给孩子的大名叫做潘晋洐,小名叫做球球,我对他的一切都亲力亲为,我事无巨细地照顾着我的孩子,尽可能给他无限的关怀与呵护。只有在看到那一张粉扑扑的小脸时,我的心才能够无限平和。我明白我身上肩负的使命十分重大,我亦明白,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转眼,孩子到了百日。不明就里的赵秦汉父母张罗了百日宴,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只请了少数亲友,在本市如今最好的酒店举办宴会。当我好不容易参加完宴会、以孩子小容易着凉为理由提前出来的时候,当我上车的那一刻,竟破天荒看到靳言正从一辆车上下来,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


生活之外 250 你不认识我了?

令我诧异的是他的眼神,当他望向我的时候,他的眼神平静无波,那种目光就是一种十分自然的漠视,根本不是刻意掩饰或者怎样。
他就这样自如地从车上下来,然后熟视无睹地经过我的旁边,我注意到他如今开的车换成了一辆最新款的保时捷,他身上的衬衫赫然是陶梦然当初在商场为他挑选的那种款式,他头上的头发又变黑了,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我完全陌生的气息,让我有那么一秒钟,甚至以为他并非是靳言。
“靳言……”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当时我们在停车场,除了跟随我的保姆,旁边并没有其他人。我看到他也是单独外出的,不知道来这个酒店做什么。
听见我叫他,他扭过头来看我,随后友好而陌生地问我:“您好,您认识我?”
那一刻,我几乎要哭出来。我怀着抱着的、正在酣睡的婴儿是他的骨血,我是他曾经相恋多年的爱人,他却问我是否认识他。
“靳言,你不认识我了?”我哽咽着问道,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保姆见我这样,走过来把孩子抱了过去。
“我们认识吗?我看你好面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站在那里,努力回忆了好一会儿,似乎依然想不起来。
“靳言你是怎么了?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潘如书,我是小书。”我对他大喊道,当意识到他并非是伪装的那一刻,我无比诧异,同时内心深处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
“小书?”他疑惑地看了看我,随即露出了极度暖心的微笑,他走过来站在我的身边,我闻到了他身上还和从前一样的香水味,可是他脸上依旧满脸的茫然,却又仿佛不忍心伤我的自尊一般,敷衍地笑了下:“这是你孩子啊?能不能让我抱一抱?看上去好可爱。”
当他伸手去抱球球的时候,我浑身猛烈地怔了一下,有那么一刹那,我好想脱口而出,告诉他这是你的儿子啊,这是我们幻想了那么那么久才终于姗姗来迟的宝贝啊。
可是,他的目光那样的陌生,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在襁褓中的球球,他伸手勾了下球球的鼻子,球球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滴溜溜地转,竟一点儿都没有怯生地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靳言抱了一小会儿便把孩子重新放回了我的手里,他客套地对我说:“你宝宝真漂亮,皮肤像雪一样白,长大了一定很帅。我来楼上办事,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见。”
说完,他竟冲我迫不及待地挥了挥手,仿佛把我当成了一个太久没有见面、早已想不起来的故友,语气里丝毫没有半点熟稔。
赵秦汉就在这时候从电梯里下来,当他看到我和靳言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一下怔住了,紧接着意识过来,三步并做两步地朝我跑了过来,站在我旁边,满脸戒备地看着靳言。
“咦,你不是那谁么?……让我想想,对了,你不是赵秦汉吗?我总算想起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位是你的夫人?”靳言猛地一拍脑门,笑笑地说道。
赵秦汉也愣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靳言,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一时尴尬地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
“嘿,你忘记我啦?我记得我们大学不是校友么?”靳言竟像完全变了性情一般,重重拍了赵秦汉的肩膀一下,然后说,“我可记得你小子,那时候你和我们家梦然一起主持,没少把我气得半死,哈哈。”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像是被雷击到一般,身与心都仿佛被劈成了两半,站在原地无言且诧异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梦然?你说的是陶梦然?”赵秦汉望着靳言,同样不敢置信。
“你小子少装蒜了!你不是喜欢小然很多年么?不过现在看你这么幸福,也挺好的。看你们的样子,应该刚刚新婚不久吧?恭喜噢!”靳言满脸笑嘻嘻的模样,深深地伤害了我。
陶梦然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在他的记忆里取代了我成为他的心头挚爱?这对于我而言,是多么沉重的一种打击与讽刺!
“谢谢,你……你不认识她了?”赵秦汉也完全愣住了,靳言的表情那样的自然,哪里有半点装模作样。赵秦汉指了指我,问靳言。
靳言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以前的同学我都不怎么熟悉,大学根本就没怎么在学校待过,我是真不记得了,不太好意思啊。不过以后我一定会记住的。”
“那你记得你在学校舞台上跳过的舞蹈吗?”我喃喃问道,两行泪无言地从眼眶里溢出来。
“当然记得啊,那是专门为了我们小然跳的。我当年跳舞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帅?”靳言冲着我眨了眨眼睛,语气里竟带着一丝调皮。
他哪里知道,这种语气对我而言如同万箭穿心一般,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深情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然后,问出了一句令我无比痛心的话:“靳言,你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是谁?”
“当然是陶梦然啊,这还需要怀疑么?”靳言笃定地说道。
当“陶梦然”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仿佛一粒石头激起千层浪一般,在我的心头无限回荡出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世人都说,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身边你并不爱我,此刻,我却深刻地感受到,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何止如此,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依然深爱着你而你不单单忘了我,而且忘了所有与我有关的曾经啊。
“你……你老婆怎么哭了啊?”靳言指着我,对赵秦汉喃喃地说道,他那两道无辜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我。
赵秦汉走过来试图搀扶我,我猛地推开了他,眼睛依旧停留在靳言的身上,我试图从他的眼神里得到哪怕一丝丝的暗示,告诉我他不过是在演戏,不过是演戏而已。可是没有,完全没有,他仿佛完全忘记了我,完全不记得我这个人在他生命里存在过,并且完全不在乎了。
天啊!为什么要让我受这样的惩罚?!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那一刻,我就这样直直地跪在地上,我终于明白戏剧里喊出那一句悲怆的“天啊”之时,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不亲身经历,谁能深刻体会这种绝望的悲伤!
“小言,小言,你怎么还在这里呢?我都在楼上等你好久了!”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从电梯处传来,我看到陶梦然穿着一件宝蓝色的深v长裙、妖娆多姿地朝着我们走来,她的腰肢一扭一扭,每一步里都透着无限的得意。
我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怀着无穷的恨意,恨恨地盯着这个投机取巧、偷走我的爱情、偷走靳言的回忆、偷走我的男人的女人。
她穿的高跟鞋越发地高,她涂的指甲愈发地鲜艳,她的整张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沐浴在爱情里幸福,她的眼神是那样得瑟那样骄傲。而我,头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上身衬衫下身牛仔裤运动鞋,平凡而普通。
可那又怎样,陶梦然绝对不会想到,正当她准备娇滴滴扑向靳言的怀抱时,我冲了过去,利落干脆地往她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然后,直接把她推倒在地!
谁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连我自己都完全没有想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冲过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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