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似笑非笑的将嘴角残留的林夏笙与自己的唇血,轻轻用手指抹去,轻轻按在唇间,像是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而奥丁擦拭后的下唇伤口,又浅浅地溢出猩红,染红了印式悠的双目,大方展现方才与林夏笙的亲密后的痕迹。
让印式悠的怒火更是冲上天际,手握得拳头,吱吱作响。
让周围的人本能地更不会愿意靠近这本不易被人关注的角落。
“这就是个见面礼。林夏笙,还记得几年前我说的话吧,我可不是开玩笑。”他带着魅惑的笑容,眼神危险地望着虚弱无力的林夏笙,随即看向印式悠,冷笑,“你以为,你的后来居上,能比得过我,在林夏笙心中存在的位置?”
无论她对奥丁是怎样的恐惧,但那份存在感,是毋庸置疑的。
“小子,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空抢我的人?”奥丁笑笑,将他看得很透彻。
印式悠心中一紧,这个男人,他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人——难道是奥丁?
“我与林夏笙过去的那段经历,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记忆。”
他清淡略含笑意的丢下这句话,便回入了人潮。
印式悠沉默不语,抱着林夏笙的手却越收越紧,直到怀里早已虚弱到不行的林夏笙轻声喊疼。
沉默的两人仿佛都等着对方开口,却迟迟没有动静。直到,身后传来尹暮冉惊讶的声音,“小悠,你怎么……在这?这是……”
听到尹暮冉的声音,他浑身一震。
混蛋,该来的还是来了。
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尹暮冉像是察觉到些什么,不安地说:“小悠,开幕致辞就要开始了……我们……”
还未等她说完,他便当机立断地打断她:“夏笙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了,替我和伯父说声,抱歉了。”他边说,边横抱起虚弱地林夏笙,毫不犹豫地向门口走去。
这个角落,因昏暗而人烟稀少。因此,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去。
只留下尹暮冉一人,莫落地望着离去的他与怀中的女子。
那个女子……小悠叫她,夏笙?是那个邻居吗?
可是感觉为什么小悠和她很亲密……
心中的不安渐渐绽开,无法抑制。都说女人第六感是可怕的,尤其在感情上。
她本能的察觉到了那个邻居,很危险!
*
那个尹暮冉……叫悠悠叫小悠……他们是什么关系……?
林夏笙被他一路抱着出了公馆,在门口遇上了追上来的方耀室。
印式悠脸色极差,语气极阴:“起开。”
“这……”方耀室偷瞧了眼被抱在人怀的林夏笙。
“你耳朵是聋的?”印式悠已经完全丢下了绅士包袱,活脱脱一蓄势待发的狮子。
“我说话你听不懂?滚懂不懂?”
方耀室身体抖三抖,默默让开。
印式悠阴测测地瞪了他眼,抱着人走了。
林夏笙在怀里,也被他那么凶残的口气惊到。他好像——特别特别愤怒。
这回去的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搂着她,上了的士,下了的士再抱着回去。
明明这一路上的时间也不断,可印式悠的怒火好似丝毫未减。
甚至还在直升高涨。
他将她带回了他的家。
一进门,她就被他按在门上,用力地吻住刚被奥丁狠狠咬破的嘴唇。
嘴猛然被极其用力的压住,像是被阻断了空气般难受,双手挣扎起来。可整整已经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早已经有些精神不佳,连挣扎都变成了花拳绣腿,对上印式悠更是挠痒痒。
他灼热的气息涌入她全部的感官世界,汹涌的吞噬着她所有的意识,席卷她浑身的恬谧。
早已脆弱不堪地唇,因他亲吻的强烈摩擦而丝丝生疼,让她痛得蹙眉呜咽,“痛呜……”
他像是匹脱缰野马,疯了,好似根本听不见她的痛呼。
“唔……咳……”她有些受不了他的强硬,鼻子被压得扭曲,呼吸不通畅起来。
他放开了她的唇,等她注入足够空气,又再次堵上。
“唔唔唔……”她难受的脸都皱了起来,腿也软了,整个人都超下倒,被他一手提上来,整个人支撑依附在他身上。
她知道,他现在很难受。
“他是不是还摸了你的腰?”他边说,边更是用力地环住她的腰身,随后干脆一个拦腰抱起,大步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悠悠,你别冲动……”
他没回应,将她放上了床,她便知道,他已经开始抓狂。
没等她反应,他已经覆上她的身,对着她下唇的咬伤,舔弄几下:“这里,我要好好洗一下。”
“悠悠,你冷静别,别……”
他看着她,虽然没有停下,但却不知不觉放缓了动作。
他深吸口气,看似平静地说:“好,我们慢慢来。”
☆、No。37 这次,真的结束了。
慢……慢慢来?
他是不是误会她话的意思了?
不等她反应,他开始付诸于行动。
软软的唇贴上清瘦的颈窝,像小鸡啄米似得缓慢小心。
她感觉脖子上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好想拍掉,“痒……”
……
印式悠心道:屏蔽,继续。
也不是第一次被林夏笙打断情调,所以很快便再次回入状态,将她身后的晚礼服拉链轻轻拉了下来。
他利索地脱去西装外套,拉开领结,垂挂在颈翼间,像是用拆的力道般解开衬衫的扣子。
他覆上身,厚实有力的胸膛让她有了即将发生某些事的实感,“悠悠,你再继续下去我就不要睬你了……”
他心一横,想忽略心中那一丝软意,死死地环抱着她,紧贴着自己,落下稀稀落落的吻。
“你这个混蛋快点停手!”
“停不下来。”
林夏笙动了动,摩擦过记忆中的似曾相识,更加慌了。
她呜咽着:“印式悠……我,不想被你强。暴!”
他的动作终于是停下了。
强。暴……
他凑近她,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痕,像是陨石跌落狠狠将地球砸了个窟窿般的疼。
“考,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病!”他的手重重地拍上额头,一脸得后悔。
他轻轻地抱住了他,温柔低语:“夏笙,我太冲动了……是我的不对。”
他看到夏笙和奥丁那如此激烈的吻,他难受,他嫉妒,他慌乱。
害怕夏笙被人抢走,害怕得觉得只要真的拥有了她,别人就抢不走了。
这么自私的想法,让他忽略了夏笙的感受。
“悠悠,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啊,只有你啊呜……”她因抽泣而变得支支吾吾,她伤心。伤心的是悠悠对她的不信任。
“我,我知道……”他懊恼地蹙眉,“我到底在干什么……”他自责的语气,让她的抽泣有了些缓和。
“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
“好。以后不会了,那你也要答应我——”他比划了下她的胳膊,“你看你,一定不好好吃饭,答应我,好好吃饭?”
“恩。”她倒是想啊,没食欲。
沉静了会儿,林夏笙早已将礼服穿穿好,才想起来,刚才离开宴会的时候,也没和方耀室好好说清楚就被悠悠当着他面,那么夸张的被带走了。
说到宴会,那个尹暮冉……
她犹豫了下,开口:“悠悠,那个尹是暮冉吧,她怎么叫你……小悠?”好亲密,亲密的像是……
他的身体明显停滞了会儿,整个脸也都僵住。随即背对着她平静到难以捉摸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我们,算是在交往。”
关于这个,他实在是不想骗她。
即使他再不愿意。
她像是脑子被直接一枪击中,如同中风了般,停止了思考。
她的脑子确实是短路了,语气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原来是这样。”她惨笑。
他听到她这苍凉的轻笑,他猛地转头。
她瞳孔直直地直视前方,似是目有焦距又无焦:“我林夏笙的感情,是不是还挺好玩的啊,你这样左右逢源,是不是很带感啊。”
她边说,边缓缓地起身,慢慢地走出了他的屋。
“真的结束了,印式悠。”
她不会再敢想,她能和悠悠复合了。
她没有回头,冰冷的语调仿佛她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的家,她才卸下冰冷的面具。一脸的悲怆。
“我怎么那么可笑啊,原来他早就已经不喜欢我了……”
印式悠沉着脸,看着桌上她留下的银色物体——钥匙。
不由自主地冲了过去,竟如同仇敌般的将桌子一拳打散架。
即使再是经过训练的人,也是血肉之躯。光裸的拳头,从缝隙间缓缓落下丝丝血迹。
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代替着他的眼泪在演奏悲哀的音乐。
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即使他使出各种方式躲开这条路,最终还是会指引着他与她再次回到原路,就像是注定了一样。
她把钥匙还给了他。
意味着,她把心收了回去。
可不知,心,是覆水难收的。
她早已经,将他印刻在自己的骨髓深处,想忘也是忘不掉。
*
翌日的早晨,他醒来。来到客厅,再也看不到那丰盛且温热的健康早餐。他苍白的笑了笑,出去吃吧。
他开门,却发现门外有着淡淡的香味。
他循着味道,开门望见门前的对面墙的台上,放着盒饭。
眸光一亮,飞奔而去,揽住那盒饭,望见了底下压着的便条。
‘虽然结束了,不过依旧和曾经一样,你给我伙食费,我给你送饭盒。若你觉得这样不合适,就把这盒饭原封不动的放着。’
写下这句话后的林夏笙,眼眶一湿。
觉得自己真的很贱。
这样是不是在做小三?
可是,他身边没人做饭,胃就不好了吧。
所以她最终还是决定先做了,他不要的话以后就不做了。
……反正她收他的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