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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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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星期一,清晨六点半,闹钟响。
起床,刷牙洗脸,抓着梳子一边梳,一边跑向庭院,急着想知道我的白杭菊有没有盛开。
我低头拨开交错的玉兰花树枝,再侧着身从两株扶桑之间穿过,同时小心地拢紧我的睡衣,不让初秋的露水沾湿。然后我看到了墙根处的—个小花盆,里面就种着我的宝贝,我定睛望去,泄了气——
仍是花苞。
没关系,明天就会开的!我安慰自己,走近蹲下身端详着它。洁白的花瓣抱成团,外面轻轻覆上黄绿的花萼,真是美。我笑了,伸出手指弹弹花骨朵。
其实挺不错了。从小跟着热爱园艺的父亲种花,经手的花草非死即伤,被妈妈笑称为“摧花魔手”,这一次独立种杭菊,竟然能让它开花,真的很不错了!
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晨间的清新空气。花香暗浮,爽风沁肤,有雀儿在树枝脆鸣。于是精神一振,伸伸手,踢踢腿,接着兴致勃勃地摆了几个高难度的武术POSE,自我感觉良好。仰头看晴朗朗的蓝天,白云折射来的初升红日的光,使我眯了眯眼。
“阿菁,快来吃饭了!”厨房里传来阿婆的大嗓门。
“哦——”我应着,赶紧回房换衣服,三分钟之内打理好自己,拎着书包跑进饭厅。
阿婆指着饭桌上的米粉,“快吃!七点钟了!”阿婆瘦瘦的,可是嗓门很大,火气也不小,是我们家铁面无私的掌厨者。
“哦。”我卖力地吃。这么大的一碗米粉,加上摆在一侧的煎蛋和青菜,真的要努力吃才吃得完。
用力吞下最后一口米粉,我举手,“阿婆,我吃完了。”
阿婆望望我只剩下粉汤的碗,点了点头,“嗯。”
我这才敢起身离开,进洗手间漱了口,擦净嘴,回厅里背起书包:“阿婆,我上学去了。”
“好、好,路上小心。”阿婆笑眯眯地扬手。只要你善待她煮的东西,她就是很和善的阿婆——我最可爱的外祖母。
推着自行车出了家门,正巧碰到晨运的妈妈回来,我朝她挥挥手,“妈,我走了。”
老妈抬腕看表,“走快点,七点十七分。”她对时间的忠实程度更甚于阿婆。
我吐舌,骑上车飞快而去。风迎面扑来,我扬起灿粲以对——又是一个早晨!像平常一样的平常,浸泡着淡淡幸福的味道。
我,何菁,平平常常的高二生。长相普通,成绩普通,性格普通,智力普通,经历普通,家庭普通。总而言之:所有的特征常数皆在大众范围内。
对,一切正常!
※…※…※
下课钤响,我打着呵欠目送老师的背影,懒腰伸到一半,即被同桌的手肘撞断。
“何菁,笔记!”
张慧娜,我的同桌,说话做事简洁无比,惜时如金,成绩优异。
我扬扬下巴,示意她自己拿,然后继续抬臂仲展,完成我的懒腰。
张慧娜仅扫了几眼就把笔记丢回给我。我又打了个呵欠,放下手,拾起笔记,丢给后桌的陈琪。
琪美人伸出纤纤五手,摊开笔记本,优雅地拈起一支荧光笔,快速扫视后划了几条线,添上几句话,再勾—下重点。完成后把笔记递回给我。
陈琪的这套动作我已经看过上百遍了,现在仍让我觉得赏心悦目。美人就是美人!
这些几乎是每堂课后的例行程序——张慧娜的笔记做得顶级的好,但她很怕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所以课后总要借我的笔记去对一对,确认我的笔记对她而言根本不具参考价值后才放心。
令人妒慕的陈琪,拥有美丽外貌的同时还有一颗聪明的大脑,聪明到不屑抄笔记,“现在不是练字的时候”,她说。所以她上课只是听,每堂课后把我的笔记检阅一遍,到了考试前再拿去复印,轻而易举就取得好成绩。有时真让人心里不平衡!而我,抄笔记一是防止自己上课走神,二是如果不抄的话心中有愧(乖孩子应该好好抄笔记的是不是?)
我们三个不能算是好朋友。
张慧娜是不会把宝贵的时间花在交朋友这类事情上的,我觉得她可以冠以“学习狂”的称号。
陈琪完全相反。活泼亮丽,相交满天下,她是被众星包围的明月,绝不会局限于几个女生这样的小圈子。
我吗?当然是最平常的那一型喽。
我们三个,只因为座位相邻,便形成了这种有些奇怪的合作关系——不能称之为友情的默契。
※…※…※
每周星期一下午是固定的大扫除时间,这一周轮到我们了。
好友李沛雅兴冲冲地抓着两片抹布跑过来,抛了一块给我。“阿菁,我们去擦窗!”
我欣然同意,立即把手中的拖把塞给一个男生,提起水桶飞奔过去,和李沛雅并肩站至窗前,开始我们的欢乐时光。
这是我们最爱做的工作,皆因窗外是一片好风景。
李沛雅奋力地挥舞着手臂,将大片的铝合玻璃窗擦得闪闪亮,同时也让我们的视野更清晰——
“看见没?江卓骏出来了!哇,今穿黑T恤呢,好酷!看见没?那边那边!”
“嗯嗯嗯!看到了!帅啊!”我高兴地用力“观赏”了两眼,才舍得弯下腰在水桶中洗净抹布。
“啊啊啊啊啊,黄振华进球了!关风仪在给他加油呢!”李沛雅兴奋得满脸通红,跳着猛拍我的背。“快看快看!”
“哪里?”我霍地直起身,瞪大眼搜寻传言中的绯闻男女主角的踪影,“在哪里……看到了,咦?她给他递汽水耶!哇!”眼睛因惊讶而瞪得更大,当然,看归看,仍没忘记将拧着抹布的双手移到水桶的正上方,免得脏水溅湿地板。
“嘿,看来是真的哟!关风仪昨天还跟我否认呢,哼哼。”李沛雅拉开玻璃窗,擦着窗框,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们,笑得很奸。
“真好啊,他们挺般配的。”我低头擦着玻璃上的污渍,为他们美丽的恋情而微笑。突然想起—事,抬起头,“那方浩怎么办?”方浩喜欢关风仪很久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李沛雅的笑容落了下来,也皱起眉,“对呀,这可难办了。说实话,方浩真的不错,唉,可惜!”
我们一齐叹息,分别擦着玻璃窗两头的边角。少女的心开始感叹——爱总是两难的,有人如意,便有人受伤。唉,世界上的事总不肯刚刚好,不是多一个就是少一个,上帝的安排总有缺陷……
“喂!”李沛雅突然用力撞我,“看……快看啊!”
我忧郁的思绪被打破,回过神来揉揉被撞疼的肩,凑近她看向同一方向。“看什么啊?有什……啊,方浩!”
“他在那边,才刚来吧。……啊,他看到他们了!他看着他们……哇……表情……”李沛雅心不在焉地爬上凳子,抹着上方的玻璃,一边伸长了脖子往外瞧。
我跟李沛雅一样,紧张地盯着方浩的一举一动,手上擦拭的动作变得无意识:“表情……他的表情怎么样?”
“表情……呜……看不清楚!”李沛雅扁扁嘴,跳下了地,鸣,为什么要隔得那么远?“一定很伤心的吧。”
“可是不一定会表露出来的……”
“也对,说不定很平静,说不定还带着微笑呢。”
我们两个趴在玻璃上,紧盯着方浩,努力揣想着他此刻的心境和面容。唉,爱看言情小说的人哪!
“他……向他们走过去了。”李沛雅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别人。
“嗯。”我的眼眨也不眨,惟恐错过一丝细节。
李沛雅继续低声做着实况转播:“走过去了-…他们也看到他了-…黄振华没动,关风仪也没动……三个人……在看着……相互对望……’
“嗯、嗯、嗯!”我点着头。
我们半张着口,鼻子紧贴住玻璃,密切注意着后续发展,结果——
“走近了、近了-…到他们面前了……看,方浩扬起了手!啊碍…打了个……招呼?!碍…然后他继续走……走过……走、走远了……就、就这样?……完了?”
三角恋情出乎意料地落幕,我们惊异地对望,眨眨眼,由我来下了注脚:“毕竟那些精彩的情节只会出现在言情小说里。”
“嗯!”李沛雅颔首,做了补充,“或者是电视电影里。”
“没错!”我们再一起点头,然后站直身,上下打量一遍擦得锃亮的窗子,满意地将抹布丢进水桶——“这边搞定!换那扇!”
于是,李沛雅提起水桶,我扛了张凳子,转换场地喽!
“嗯……这边有什么好看的呢?”
“那边,排球队的张晓萍!”
“嗯?”
“听说她跟三班的梁志锋分手了。”
“不是吧?”
“是真的。听说……”
呵呵呵,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八卦?东家长西家短地说二道四,很没修养很没气质,对不对?
对啦,没错,就是这样!我不否认,我们的确非常非常具有三姑六婆的潜质。
别笑我们品味低,不是早就声明了吗?我们只是“平凡”的高中生嘛!爱聚在一起说三道四,爱幻想爱做梦,爱看帅哥爱评美女,爱听明星的八卦新闻,爱把无聊当有趣……都很正常不是吗?不要太与众不同,八卦一点比较容易融入人群啦。
比白开水还平淡的学生生活,没有这些调味料,岂不是很无趣?所以,别太苛求啦。看看我们这些被拼命地填料、即将要送进焖炉的可怜烤鸭,你忍心剥夺掉这最后的惟一的乐趣吗?
再说八卦又不是什么坏东西,(李沛雅小姐的至理名言!)可以在课余磨磨僵化的脑筋,可以调节大脑的兴奋点,可以疏缓紧张情绪,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接收外界信息,有利于增进集体感,让女同胞们更团结更亲密,甚至称之为女生关系的润滑剂也不为过。在人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