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楚成依旧对我很好,但是每每想起阿瑜当时的眼神时,我心里总是觉得十分的不踏实,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而就在一个月以后,那是自从母亲去世后,最让我觉得天塌地陷的一天,血蛊病的奄奄一息,几乎没有了生命迹象!
有一个疯狂滋长的念头,促使我翻开了我的父亲陈祥云六次的日记,最后一页那突然多出来的几个字,猝不及防的窜进我的眼帘。
我心脏骤然缩紧,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结在了一起。
自从陈祥云死后,这本书除了我以外,就只有楚成碰到过……
紧接着,心脏就是一阵抽疼,让我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瞪大双眼,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老高,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这不是什么大日部落,我还在郑恒的咖啡馆里面。
下意识的摸了摸心脏,只觉得刚刚的那个梦长的就好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细细一想,忍不住就皱了皱眉,我怎么会做了这么奇怪的梦,怎么就梦见自己变成了第一圣女陈阿鸾了?
我坐在床上,忍不住就往下想,如果刚刚那个梦是真的话,那也就是说,这是陈祥云书里没有写到的后续了!
我托着下巴想,最后那一排字,是出现在陈祥云死之后,难道,真的是楚成写上去的?一个外来人,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大日部落,或许,还真的是冲着第一圣女去的,只是不知道,那圣女和楚成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实在是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下了床以后就忍不住摸了摸肚子,睡得时间太长,还真有点饿得慌,简单的洗漱了下,就下楼找了点吃的,才给凌欢打了电话,问了关于金晗的事情。
凌欢只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金晗是自杀的,并没有他杀的嫌疑。
挂断电话以后,我脑袋更疼了,金晗的死十有八九跟高景林有关系,但是又没有证据,仅仅就凭我一张嘴,还只是听见他说了跳楼两个字,说出去恐怕都让人笑话。
正要上楼的时候,恰巧碰见郑恒要出门,看到我以后微微皱眉,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脸色很难看吗?可能是睡多了。”昨天晚上早早的就睡了,而且今天快到中午才醒过来,难道是被昨天晚上的那个梦给惊着了?
郑恒扶了扶眼镜,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应该一早就把你喊起来的,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赖床。”说完以后眯眼笑了笑,戏谑的看着我。
我讪讪的笑了笑,面皮有点发热,心想可真是好久没有睡这么久了,今个儿还被你给逮着了。
郑恒摇了摇脑袋,笑道,“待会儿跟我一起出去吧,清醒清醒,省的总是闷在屋里该闷傻了。”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才点头应了。
谁知道上楼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脑袋有点发晕,一个意识突然就跳了出来:你就是大日部落的第一任圣女陈阿鸾,是神一样的存在。
我心里一惊,赶紧晃了晃脑袋,那个念头立马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郑恒连忙扶住我,拧着眉道,“怎么有点神不守舍的?”
“可能是睡多了。”我按了按额头,再次重复了一句,心里却在想,刚刚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昨天晚上那个梦产生了后遗症?可真是疯了。
楚成,楚成……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番这个名字,只觉得十分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一样。使劲摇了摇脑袋,把这个念头甩出脑袋,自嘲一笑,再想下去就真的可就魔怔了。
收拾了下,就跟着郑恒出了门。
没想到他要带我去的地方,竟然是康珊珊的公司,一推开康珊珊办公室的门,就看到高景林正在里面,微微错愕了下,想起高景林在康珊珊的公司上班,就也释然了。
高景林的目光在接触到我的时候,也是略微一顿,然后才若无其事跟康珊珊继续汇报工作。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郑恒,我上次跟踪高景林和他说了一句跳楼的事情,郑恒是知道的,难道这次来康珊珊这里,就是为了查高景林?
郑恒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扭过脑袋看向康珊珊,康珊珊冲他笑了笑,示意我们先坐下。
倒是旁边的高景林,看到我们来了以后,就草草的说了两句,然后冲着康珊珊道,“康总既然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康珊珊握着手里的笔,抬起脑袋冲着高景林微笑道,“不着急,你也先坐下吧。”
高景林有点拘谨的坐下,然后就听见康珊珊问道,“最近有个小姑娘跳楼了,你可听说了?”
高景林一脸的疑惑,憨厚的笑了笑,“倒是没有听说过。”
我坐在旁边,时不时打量高景林两眼,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来反常。
康珊珊嗯了一声,然后又闲聊了几句,就让高景林离开了。等高景林走了以后,她才扭过脑袋看向郑恒,摇了摇脑袋说,“没看出什么反常。”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郑恒拜托了康珊珊来查高景林,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我头疼的按了按脑袋,高景林隐藏的很深,看来单单问几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珊珊姐,你认识宋静仪吗?”我冲着康珊珊笑了笑,问道。
康珊珊是苗疆的人,宋静仪又被唐笑宇的爷爷送到了苗疆,然后还把食人花给偷了来,不知道有没有见过。
康珊珊皱起眉头,好像是在极力回想的样子,半晌后才摇了摇脑袋说,“没有印象。”
“哦。”我失落的应了一句。
康珊珊冲着我笑了笑说,“你今天看上去精神有点不大好。”
郑恒在旁边笑着搭话,“没什么,就是睡多了,我倒是说呢,再睡下去就快成猪了。”
没等我说话,康珊珊又道,“女孩子,多睡点觉倒是没什么,别听你师父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头说是。
跟康珊珊分别了以后,巩辰的电话就来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上班,我这才想起来,最近忙着赵虎城的事儿,已经好久没去公司了,顿时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明天就去。
时间久了,其实我也隐约察觉出来陈祥云的这本日记有点古怪,于我,就好像是吸大麻一样,怎么都戒不掉了,好像只要晚上不看着,就睡不着了一样。
但是左看右看,这都是一本普通的书,让郑恒看了看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古怪的地方,但总归心里还是有个疙瘩。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没再拿出来。
半夜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锁着那本书的抽屉,但还是忍了下来,没去拿。结果翻来覆去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了,去了巩辰的公司。
他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冉茴,你跟我表哥到底怎么了?
我听到他说楚珂,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冷声说,“这不关你的事。”
他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但一近距离看到我的脸,顿时就惊讶的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昨天一晚上没有睡,怎么可能脸色不难看?没睡着觉,昨天晚上也没有再做梦,真想知道第一圣女陈阿鸾最后到底如何了,血蛊……有没有可能救过来。
心里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滋生着,只想着,今天晚上睡觉之前,将陈祥云那本日记放在枕头旁边,会不会再次梦到后面的事情?
第三卷:寻找部落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那不是梦游!
朝着巩辰摇了摇脑袋,如实说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巩辰这才担忧的看着我说,“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
我摇头笑道,“没事儿。”就去办公室工作去了。挺长时间没来,工作上都有点生疏了,熟悉了一会儿,这才开始上班。
正上着班,我突然就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接着身子一斜,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耳边传来一阵惊呼声,然后就彻底的没有了知觉。
睡梦中,好像有个人一直在我耳边喃喃,阿鸾,你怎么了?
我想睁开眼,想愤怒的大吼,我是冉茴,不是陈阿鸾!但是眼皮就好像是有千斤重一样,不管我怎么吃力,都没办法睁开双眼,只能任由那道声音,一声声的响起,不断的蚕食着我的心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脑袋才渐渐的恢复了清明,耳边那道呱噪的声音也渐渐的消失了,我睁开双眼,觉得脑袋疼的厉害,按了按太阳穴,这才撑着胳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
怪不得闻见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原来是进了医院,低头一看,手背上还吊着盐水,应该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这才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正纳闷是谁送我到医院的呢,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你看好她,我走了。”
惊讶的瞪大双眼,是楚珂!
然后就听见巩辰道,“表哥,你不进去了吗?”
我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有听清楚楚珂最后到底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是他离开了。我用力攥紧手下的被子,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一根细细的针扎在心口,又痒又疼。
听见巩辰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才闭了闭双眼,将心头的千万种想法压了下去,重新躺回了床上,意识到巩辰推开门以后,才重新睁开双眼。
巩辰满脸欣喜,“冉茴,你醒了?”
我嗯了一声,问他,“我这是怎么了?”
巩辰刚要说话,门猛地就被推开了,下意识的抬起脑袋,推开门进来的是一脸不高兴的凌欢,后面跟着绷着脸明显不悦的郑恒。
“巩辰,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欢走到巩辰面前,皱着眉头问。
巩辰则是愤怒的看着郑恒,“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说完还恶狠狠的盯着凌欢,活像是看着被人带了绿帽子的一样!
我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巩辰这话醋味可真是大了,忍不住想起上次巩辰带着我去酒吧捉奸,还有上次我去凌欢家里,来开门的人不是凌欢,而是巩辰!
我的目光在凌欢和巩辰身上来回扫了扫,难道这两个人中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凌欢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不太自然的扭过脑袋,皱着眉头不悦道,“管你屁事儿!让开!”说完,用力把巩辰推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