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
他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脾气变得有些躁:“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别走!”我冲上前拉过他,迎着他锐利的眸,我有些小结巴:“呵,那个……我没开车过来,你送我?”
“你可以打车。”他给了一个很好的提议。
“打车我没安全感。”我死皮赖脸抓着他不放。
他磨得很烦躁:“行了,我送你,你别拉着我。”
这里离他家很近,大概只需要十来分钟的车程,送我回去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我在车上找了个借口:“原总,我肚子疼。”
“去医院。”药性似乎越来越强,越忍隐着,性子越躁。
我装出一脸痛苦:“估计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所以要拉肚子了。”
他一脸‘果然’的神情,再次断定零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好气的丢出三个字:“去医院!”
“不,不用。我只要拉一拉就好了。去医院小题大作,借你家厕所一用。”
“……”
见他阴沉着脸十分不乐意,我捧着小腹哀嚎:“不行了不行了,要出来了!你不介意我拉你车上吧?原总……”
他在前面路口猛的一个急速调头,猛踩油门,一边咬牙切齿的叮嘱:“内伤也给我憋着!”
“原总,刚才你闯红灯!”
“现在谁他妈管红灯绿灯!?”
我是第一次见识到他开车的迅猛,本来十分钟的路程,愣是被他四分钟赶了回来。
他现在性子很躁,拎着我的衣领,就跟拎小鸡似的,没好气的塞进了电梯。
打门进屋,还没有来得及开灯,他丢下我说:“自便,我去冲个凉。”
我想想都觉得无比兴奋起来,打开了灯,在试衣镜前整了整妆容,脱下了外衣,里面的黑色吊带放下,便成了一条修身短裙。
浴室传来一阵水声,我贴着玻璃门深吸了几口气,拉开了浴室的门,身子造了个s型:“hi,原总。”
“啊!!”他吓了一大跳,扯过了浴巾系在了腰间,怒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要不要一起洗?”
他盯着我,没有回答。我扑上前,将他压在浴室墙壁上,洒花将我们身上淋了个湿透。
此时此刻,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眼神是最好的暗示,快!吃我!扑倒我!
突然我的腰身一紧,他一个旋身,反过来将我死死压在墙壁上,一字一顿道:“你自找的!”
他低头,咬住我的唇,这一次与以往又不同,他像是释放着某种压抑的情绪,让我在堕落的天堂与地狱里徘徊。
时而温情如水,时而猛如野兽,我们尽情抵死缠绵,仿佛夜晚没有休止。
直到天将亮,他在我身边沉沉睡了过去,彼此已经精疲力尽。
可我的神经却异常清醒,躺在他身边,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他浓密的头发,附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睡吧,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原大宝,我爱你。”
他这些日子很累很累,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睡一觉了?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的心一阵阵抽痛着。
睡下没多久,他开始做噩梦,困在梦魇中出不来。我扣着他的手,紧紧抱着他,在他耳畔低语:“别怕,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乖,睡吧……”
他的身边渐渐放松了下来,似乎在低语着什么,我凑近了耳朵,隐约听到他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宛白……宛白……不要走……”
宛白?我哽住一口气,突入起来的心痛。
谁是宛白?我似乎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个名字,他还有别的女人,所以跟丁黙雪才那么轻易结束?
恍惚间,一种直觉竟让我鬼使神差的去了他的书房,以前跟他一起时我也就偶尔进去送个咖啡,这次确实堂而皇之第一次一个人进来。
一直都知道他对我藏了太多的秘密,总觉得我一直守着他,到最后只有我留下,他就会交出自己的真心,告诉我一切。
可是现在,我恨不得撕裂那一层一层的所谓阻碍……
我在他的书房里找了找,果不其然,他竟就将那女孩的相片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那么显眼的地方,就如同她占有着原皓臣的整颗心,毫无避讳!
这似乎是唯一一张照片,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照片中的少女扎着两条辫子,齐留海,笑起来很明媚,眉眼弯弯。
照片的背后,是我熟悉的他的笔迹却写着她的名字:宛白。
这女孩看上去很干净,美如人间精灵,这才是他心底的女孩?
我强忍着稳住颤抖的手指,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保存了起来。
将照片放回原地,我回房间看了眼原皓臣,他还在熟睡。替他掖了掖被子,泪水却止也止不住的滚落,怎么也擦不干。
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至少我以为他谁也不爱,没有一个女人在他心目中是特别的存在。可现在,有了一个宛白。
原来最强大的对手,就是你始终不知道她的存在!
我匆匆逃离了他的公寓,内心久久无法得到平静。
看了一眼不停闪烁的手机,我却没接,那是莱希打来的,随后他发了一串短信:
“欣宝,今天咱儿子叫我爸爸了,你猜我给他看了什么?”
“你真没劲,难道跟你家的原大宝一起,这几天你神秘兮兮的,哈哈哈,他叫我爸爸……”
“其实是……我给他看了你和原大宝的合影。”
我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洗刷着眼前熟悉的风景,我站在曾经出车祸的桥头想放弃的念头一刹那闪过。
对,我有资格,我是孩子的妈妈,他儿子的妈妈,这次为了这句爸爸,我也想知道那个她!
我没有回去,而是收拾好自己去了卓雅的公司。
“小雅,这次还是得请你帮我查一个人。”
卓雅瞥了眼要死不活的我,顺了顺我的头发:“么么,来,告诉姐们,要查哪个天杀的?敢招你不高兴,姐们帮你灭了他!”
我将照片发到了卓雅的邮箱:“帮我查了查这个女孩,她……她应该是叫宛白。”
整整两天后,卓雅那边便打来了电话。
而这两天里,原皓臣连个短息都没给我发!
卓雅在电话那端似乎十分严肃,说:“欣宝,你让我查的那个宛白……有着落了。”
“是吗?!她是什么人?”我压低声音,试图想驱走内心的紧张。
卓雅顿了顿,语气变得十分沉重:“哎!让我先缓缓……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宛白现在在哪里,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找她。”
我心口一窒……
☆、第38章 收容所虐童之谜
卓雅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收容所内。
斑驳的墙长满了青苔,外边的铁门被锁上了,咱们进不去。
我讶然的看着卓雅:“小雅,你不是说带我去找宛白,怎么来这里?”
“我们得想办法进去,进去之后你就明白了。”卓雅双手插着腰观察着四周,这里的围墙并不算很高,她朝我勾了勾手,示意我将花圃里的砖搬到墙脚下。
咱俩把能搬的砖在墙脚下堆砌了起来,正准备翻墙越过去,才刚爬到一半,便听到身后一声惊呼:“你们俩,干什么的?!”
我和卓雅吓得摔了个四脚朝天,只见一六十来岁的大伯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们。
我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这大伯挤出一个笑容:“您……您好。我们是……”
“我们是来堪查的,准备在这里做一个专访。”卓雅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赶紧配合的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是报社记者,想来这里做一个专访。”
“专访?”那大伯一脸疑惑:“这里做啥专访?都荒了十几年了。这里面不干净,你们还是别进去比较好。”
“不干净是指??”我咋听着有点儿毛骨悚然。
“十二年前这里死过人,之后一直闹鬼,后来就把这里给封锁了,钥匙是归我管着,没事我就过来巡视几眼。”
我一把抱过卓雅低声询问:“小雅,你怎么没告诉我死过人?”
“你这么胆小干嘛?做了亏心事?”
“没,没啊。”给原皓臣吃伟哥算不算是亏心事儿?
卓雅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问:“大伯,能不能放咱们进去看几眼?我们就拍几张照做个素材,不会花太长的时间,拜托了!”
“不行不行!你们赶紧走。买下这里的东家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踏进这里半步!”
我微笑着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大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
“这……不行!被东家知道,我这每个月一点点看守的薄薪都没了。”
“都拿着。”我又多数了十张钞票,这次大伯没再多犹豫,接过了钱给我们开了铁门。
“你们快一点,最好在晚上七点之前出来知道吗?”他叮嘱着。
我和卓雅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谢谢你啊大伯。”
待他走后,卓雅撞了我一胳膊肘,说:“可以啊你,做事都有这一套了?”
我说:“能用钱摆平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哟,瞧你这豪的!钱多给点姐们花花。”卓雅打趣的带头往前走,这丫胆儿真肥,眼都不带斜的。
我紧跟在卓雅身后,十几年没住过人的收容所,还死过人,总觉得渗得慌。
推开破旧的门,只听得‘吱吖’一声,我们走了进去。屋子里的路线都坏了,光线阴沉,现在又是下午五点左右,我和卓雅拿出手机照明。
我被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小雅,我害怕,咱们还是走吧,能有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就这点儿出息?!不想知道宛白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我顿时挺直了腰杆,没那么害怕了。心里只想着寻找关于宛白的一些事儿。
“我告你,这林宛白十岁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在这里住了五年。这里肯定还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