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丹朱梳理了两下翅膀后就乖乖地飞出了窗外。
几个时辰后便到了晌午用午膳的时间,一个宫女拎着食盒敲响了天极殿的大门。
“王侍卫,是我小琳,来送午膳的!王侍卫?”宫女有些纳闷,平时不用自己喊王天虎就会过来开门,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也跑去祭天大典了吗?可是没听说国师也会参加啊。
她正想的出神门忽然被拉开了,她抬头看过去时,挂在嘴边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今日怎么是你一人来送午膳?”
李骁鹤对着她惊呆了的脸点头示意了下,“我是国师。”
“国……参见国师大人!”
宫女的心跳的飞快,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女国师,长的真的很美,看上去也格外的出尘脱俗,怪不得能成为国师呢!
“免礼。”李骁鹤转身走向前庭的石桌,宫女亦步亦趋地低头跟着走过去。
“放在这里就好。”
宫女犹豫了一会,这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饭菜放这石桌上不一会儿就会凉了,到时吃就不好了。
“要不……奴婢还是送到房内吧,这石桌上放着的话凉了就不好了。”
李骁鹤看了这宫女一眼有些讶异,“你吃过了吗?”
“回国师,还没。”宫女楞楞地回道。
“坐下一起吃吧,我不喜欢别人拒绝,坐下。”李骁鹤不容置疑地说完就自己坐下了。
宫女受宠若惊地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忐忑不安地坐下了。
李骁鹤也没催她吃,只是自己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宫女小琳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脑袋一热就问道,“国师大人不爱吃这些饭菜吗?看起来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李骁鹤抬眼看了她一眼,就在小琳以为她要发怒时忽然开口了。
“以前很爱吃,现在,吃不吃都一样,索性就不浪费食物了。”
说完竟然直接停下了筷子,“都给你吃吧,然后再陪我会儿。”
小琳乖乖地应了声,然后咬着筷子问了句,“王侍卫不在吗?”
“嗯,他有事。”李骁鹤说了句。
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时辰,小琳也吃完了饭,将石桌收拾好开始陪这位根本不介意自己不会下棋的奇怪国师大人下棋。
如此过了许久,太阳开始西斜,这一天的落日再次如期而至。
玫红色的夕阳余晖落在了棋盘上李骁鹤的手背,一抹银色一闪而逝,小琳惊讶地看过去时,李骁鹤已经把手收回去了。
“结束了。”李骁鹤抬头看着西边的落日,神色淡淡。
小琳以为她是在说这一天结束了,便附和道,“是啊,又一天结束了。”
“啾~”丹朱从远处飞过来,落在了棋盘之上。
“这是国师大人养的鸟儿吗?”小琳兴致勃勃地看着丹朱。
“从来没见过,真漂亮!”
天极殿的门被猛的推开,王天虎拿着刀朝她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半天没说出话。
直到小琳看到门那边又一个走进来的人时忽然脸色发白,立刻跪了下去。
“参见太后!”
原束卿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跪着的小琳看到太后的鞋上全都是深色,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太后回来了,一切可好?”李骁鹤礼貌地问道。
原束卿看了她很久才吐出一句话,“你真的会饶他一命吗?”
“很感谢太后没有出尔反尔的打算,自然,我也不会违背承诺。”
李骁鹤站起身来,看向原束卿,“我会留他一命,不过”
第三百四十五章 十封信
所谓兵败如山倒便是如此,任你之前如何权势滔天,失去权力的那一刻你便什么也不是。
元华以前从来不觉得这句话会应用在自己的身上,也从不会认为自己会一败涂地。以至于他被大军围起来的那一刻他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或者他在别人的春秋大梦里,因为在他的梦里只有胜利。
直到他从昏迷中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女子面前时,他才感觉到了一丝真实感。
“你是……国师?”他似乎听过宫里议论过这位奇怪的国师整天戴着面具。
李骁鹤坐在案前拿着笔画着什么没说话,而是旁边的王天虎回了句,“乔王真是聪明。”
这句夸奖配上乔王此刻狼狈不堪被绑着的模样格外的讽刺,但乔王本人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敢问国师,此次祭天一事是太后之计还是国师之计?”
“是太后计如何,是国师之计又如何?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想干嘛?”
王天虎没好气地说,心里的感觉很是奇妙,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能够让乔王作为阶下囚站在他跟前,虽然他还是挺心虚的,但这种莫名的自豪感还是蹭蹭的。
“你是那个阻截我的人。”
乔王看了王天虎一眼后转向李骁鹤的眼神有些玩味,“那道困住本王的奇怪白光该是出自国师之手吧?不愧是莫留山之人。”
他一说完王天虎就蒙了,心里那个震惊全表现在脸上了。
“你你你……你是?”他瞪圆眼睛看着她,心里那个惊骇,怪不得这女人会那么些奇怪的武功。
李骁鹤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跟没事人一样提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她如此镇定让乔王不禁皱起眉来,心里也有些打鼓,进一步试探道,“七国皆知莫留山人不可插手世俗之事,否则可是死罪,毕竟不是每个莫留山弟子都有李骁鹤那样好的运气……”
他的话没说完,房内忽然响起刺耳的一声断裂声。
“啪!”
王天虎朝旁边看过去,只见那女人手上的笔直接断成了两半,剩下的一半还在滴着墨水,染透了那张纸。
乔王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要害,狂肆一笑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李骁鹤抬头看向他,说出了自她出现后的第一句话。
“我怕我一开口,你会被吓到。”
王天虎刚想说这个牛吹的略大,就看到了乔王张狂的脸忽然白了白。
“你……你……你不是……”
乔王看着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女人半天说不出整话来,这熟悉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陷入震惊与恐慌之中。
王天虎看的满脸疑惑,心说这女人真的已经厉害到说一句话都让别人胆寒了吗?
“死了?”
李骁鹤扔下笔,将那张染了墨水的白纸拿在手上,走到他跟前漠然地看着他。
乔王没有说话,手掌却在微微颤抖,明明她还没自己高,但他觉得这女人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在看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女人早就死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乔王完全失去理智的嘶吼李骁鹤无比的平静,而是抬手将那张纸举到他眼前。
乔王一看冷静了些,“你什么意思?”
王天虎有点好奇地伸头看了眼,发现那纸上除了那团墨迹外只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铁杀卫的标志吗?”
他在北疆也待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经常在北疆各地看到这支军队的旗帜图案。
“这个图案属于铁杀卫,而铁杀卫属于你。”李骁鹤将那张纸交给王天虎,踱步走到离乔王更近的地方,目光如利刃。
“堂堂铁杀卫,却在三日内被原太后瓦解,看来五年前的那场战争让乔王损失惨重啊。”
乔王惊慌地后退一步,睁大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女子,“看来你从璇玑阁那里买了不少消息,不过你要是想为李骁鹤报仇的话怕是无能为力。”
李骁鹤慢慢抬手将脸上的银色面具拿了下来,“我亲手杀掉的人,还需要从璇玑阁买消息么?”
乔王看着这张熟悉到憎恨的脸许久没说出话来,然后陡然干笑了一声,“易容术不错,可惜,就算她李骁鹤还活着我也会让她再死一次!”
“你理解错了,信不信无所谓。”
李骁鹤慢慢掐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亡者谷一役,所有七国参与过的势力我都会一一找上去,让他们知道,我李骁鹤回来复仇了,要用他们的血铺满亡者谷中我的血洒过的地方。”
乔王听着耳边恶魔般的低语,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诅咒。
王天虎看着这一切觉得心里莫名的慌乱,以他如今的耳力自然能听到这女人的话,但他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什么亡者谷,什么七国势力,复仇的,他竟然一点也没听这女人说过,也从来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在我对你动手之前,你可以回答一个问题,可惜让你刷一下好感,说不定我就放不过你了,如何?”
李骁鹤向后伸出手,王天虎了然地将摇光递给她。
“谁发起的诛杀计划?”
乔王不知道眼前这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李骁鹤,明明那女人都已经……
“不说吗?我很好奇,连璇玑阁都禁止贩卖的消息,那个人到底是怎样的身份。”
李骁鹤神色淡淡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凌厉无比,直接反手将摇光刺进了他的小腹丹田处。
那刺穿血肉的“噗嗤”一声让王天虎猛的打了个激灵,手脚凉了凉。
“这叫摇光,北斗七器之一,算是我的遗物吧,对了,我还丢了一串青铜手链,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
李骁鹤神色自若得好像在闲聊一样,手上的刀却毫不停滞地继续往前刺入,似乎要刺穿他的肚子。
乔王整个脸都扭曲了,白的像纸样,头上大滴大滴地流着汗,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但却没有一点挣扎。
王天虎也发现了这奇怪的现象,难道这女人什么时候点了乔王的穴吗?
“被……拿走了……被鸿渊拿走了。”乔王断断续续地说完。
李骁鹤神色一滞,冷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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