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长安,半世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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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长安,半世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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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热水干嘛?”他转过头来问我。
“泡茶。”我走过来坐到凳子上,“想喝碧螺春。”
“我烧好了热水,不过时间隔太久,水壶都结冰了。”
“哦。”我起身,“我去将那水壶的冰都烧化了再说。”
我打开门,凛冽的寒风向我扑来,脸被风刮得生疼。转身关上门走到厨房。
我搓了搓手想要揭开水壶盖子,谁知都被冻紧了,怎么也揭不开。罢了,先生火。
水壶上的冰在火的高温下很快就融化了,只消一会,壶里的水就咕噜咕噜地沸腾了起来。我从橱柜里拿出了装茶叶的小瓷罐,倒了一些茶叶到壶里。
“小冬,泡茶应该先加茶叶后加水。”沈玦路过厨房便看到我将茶叶倒进沸水壶的一幕。
“额……我没什么讲究。”我尴尬地笑了笑,“你屋里还有木炭吗?祁还说他屋里的木炭用完了。”
“没剩多少了。”他走到我旁边拿了个杯子,“给我倒杯暖茶吧。”
“看来木炭已经快用完了,”我一边倒茶一边说,“今天下午我去买些罢。”茶水冒着的蒸汽拂到我的脸上,顿觉一片湿热。
“也好。”他喝了一口茶,“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买吗?”
“不用啦,你畏寒,不宜出门,还是我去吧。”我拍了拍胸脯,“那里我熟。”
吃过中饭,觉得暖和了不少。
我裹了厚厚的棉衣走在街上,路都结了冰,走在路上特别滑。因为天气太冷,街上少有人来往。
扣扣扣,我敲起了卖木炭的店铺的门。
“谁呀?”房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买木炭的。”我对着冰冷的手哈了口气。
“来了。”
接着我听到拉下门栓的声音,吱呀,门开了,是一位约摸三四十岁的男子。
“咦?这家店换主人了吗?”我疑惑。
“哦,我是这家店原主人的大舅,他这几天有事,我来帮他看几天的店。”
“哦。”我应了应声,接着说:“还是要十斤木炭。”
“好的,公子稍等。”说着他便转身进屋,“外面冷,公子进来歇息一下吧。”
我心想也好,便走了进去,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一阵眩晕,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头好痛……好像一直在不停地颠簸。
我皱着眉头,感觉四肢麻木,恍恍惚惚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是一辆马车的内景。我挣扎着动了动,发现双手和双腿都被麻绳捆住了。
我大惊,我是被绑架了吗?
“大哥,绑架这小白脸儿有什么好处啊?”马车外传来的声音带有丝丝胆怯。
“这哪儿是小白脸儿,分明是个臭娘们儿。”声音粗犷又带有一丝愠怒。
“你做这单子买卖划得来吗?”这声音带有一丝玩味与怀疑。
“这单子可是大买卖。好了好了,快赶路了,老子才刚混出城,别又被逮回去。”
“驾!”
马车更加颠簸起来,哒哒的马蹄声穿进我的耳内。
究竟是谁绑架我呢?我一边想着一边伸展四肢,实在是太麻了。又是谁冒充卖木炭的?我一时想不通,因为骗的人太多了,结的仇怨实在数都数不清……
颠簸了几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大哥,都那么久了,迷药的药性应该早就过了,那娘们儿怎么还没醒?”又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声音。
“也是,你去看看。”
看来不能装晕了。
“咳咳!”我假意咳嗽。
车帘被掀开,寒风呼呼地刮进来,原本冰冷的手脚越加寒冷。
我看见一个额头上绑了一根绳,那根绳直拉过半边脸颊,左眼被一个眼罩遮住。
“大哥,她醒了。”那人看了我一眼。
“哟,是个俏姑娘。”另一个面色较白的娘娘腔钻进车内。
“醒了就好,要是不醒,咱们就亏大发了。”那粗犷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架我?”
“可不是咱们,是有人出钱要我们绑架你呢!”那人原本维诺的声音此刻变得嚣张了起来。
“是谁?”我问。
“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那个娘娘腔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我似乎有些感染风寒了。啊,啊嚏!”
“两位壮士,你们可否将绳子给我解开?我的手脚都麻了。”我艰难地动了动。
“这……”他俩一副为难的样子。
“放心吧,现在天寒地冻的,我能跑到哪里去呀?你们那么壮实,只怕我跑不了几步就被你们抓回来了。”我故作轻松。
“给她解开,量她也没那个胆逃跑。”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说道。
于是我的手脚终于得以解放,伸展伸展了一会儿。看来只有等到沈玦祁还发现我不见了,他们可以根据我去买木炭失踪,从那里开始查起,他们那么聪明,也许会猜出我在哪里。
寒风还是那么凛冽,冲过车帘吹进来,真冷啊,又没有可以取暖的碳火,我只好蜷缩在一角以御寒。
马车行了一路,我就偷偷地撕下衣服的一角揉成一团从车内丢了下去。
希望他们能很快找到我。





第13章 途中遇险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行进的第几日,口渴了,他们会给我水喝,饿了会给我饭吃。一路上他们都在谈论哪里的酒好喝,哪里的姑娘漂亮,偶尔也来马车内看看我,我有时装睡,有时坐在里面吃剩下的饭菜。我一边计划着逃跑,一边等待着他们来救我,令我失望的是丝毫没有沈玦祁还来救我的迹象。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我偷偷掀开车帘,发现那几个绑匪都坐在车头赶马,嗯,正是好时机。我小心翼翼地将马车后门打开,呼~风立马灌进来,好冷啊。顾不了那么多了,来到马车边缘,车还在行进中,路边的雪已经开始融化,露出黄色的土地。我正要纵身跳下去……
“跳下去可是会摔伤的,我们这里可没有金疮药。”那粗犷的声音从车前传来。
最简单的逃跑计划就这样扼杀在那什么绑匪老大的手里。
夜晚,马车终于停了,停的地方是个树林,地面广阔,树多,易藏身……
“几位壮士,这天气太冷了,我可以下车烤会儿火么?”我将头探出马车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坐在石头上围着一处火取暖的情景。
“别耍花样。”那绑匪老大转过头来我才发现他的半边脸用面具遮住了。
“我不耍花样,我就是太冷了,怕是要冻坏了,阿嚏~”我佯装打了个喷嚏。
“大哥,我看她呀跑不了。”娘娘腔说道。
“哎哟,大哥啊,现在的人都狡猾得很,稍不注意就溜了。”那个一脸维诺的人脸上堆满笑看着绑匪老大。
“好吧,看来你们不放心我,我就不去烤火了,咳咳。”我看没戏便心生一计,“你们可否到这附近给我弄些治风寒的药啊?”说完便低下头靠在马车窗边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附近哪里来的医馆。”绑匪老大睨了我一眼。
“啊?没有医馆啊?”我故作失望,“咳咳咳!”我继续装作剧烈咳嗽。
“行啦行啦,别咳了,老子让你来烤火!行了吧!娘们儿就是难伺候。”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这位兄台是否娶妻?”我坐在火旁对那个娘娘腔询问。
“还没有呢?”他拿出手帕掩嘴轻笑,“你问这作甚?”
“实不相瞒,我原来是算命的,若你不介意我可以为你算上几卦。”说着我便拿起他的手看了起来,“兄台的手掌纹路清晰,只是与常人相比有许多交叉,姻缘不是很顺啊。”
“啊?那可怎么办?”他大惊状。
“莫急莫急,我有解决之法。”我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什么方法,快快说来。”他急了。
“这个嘛,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一副亏本的样子,“这个就给你免费好了。首先你往南走五十步,捡起距离你最近的一颗石子儿后继续直走一百步……”
“呵呵!”坐在一旁的绑匪老大冷笑了起来,“你以前是个江湖骗子吧。”
“哼哼,我才不是骗子!”我嘴硬。
“只有你这个白痴娘娘腔才被骗!”那绑匪老大没理我径直对那个满脸对我充满信任的娘娘腔说。
于是,忽悠逃跑计划失败。
没有雪的冬夜十分静谧,只听得柴火噼噼啪啪的声音和风卷落叶的嚓嚓声。不知不觉,我的眼皮沉重得耷拉下来,好困啊,明天再想办法逃走吧。

锵锵锵……
什么声音那么吵?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到眼前的乱像我惊呆了。那里冒出来那么多黑衣人?
那群黑衣人手里拿着亮锃锃的剑与那三个绑匪打了起来,只见那个绑匪老大手里拿了把匕首抵住向他砍去的剑,娘娘腔单手扔出五个飞镖,镖镖刺中敌人,敌人中了飞镖后惨叫倒地,那个独眼维诺的绑匪手里竟拿了把大刀与不断靠近的黑衣人周旋。
“你们绑来的那个人在哪里?”一个蒙面黑衣人问绑匪老大,怒气十足。
我已经躲到了一棵大树后,借着黑暗隐藏着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那绑匪老大啐了一口吐沫,“老子绑来的人可不是拱手让人的!”
接着又是一片混战……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于是我脚下生风般逃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跑,原本就冷的天夜里更加寒冷,而在这么冰冷的环境下我一直跑着竟出了一身汗,身体也暖和了起来。树枝刮得脸生疼,兵器碰撞的声音远远地被我甩在了后面,渐渐的越来越弱,直到遥远得听不见。
那群黑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可是为什么那三个绑匪和那群黑衣人对我感兴趣呢?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就我这样一个市井小民到底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我的双脚已经很酸了,我停下来呼呼地喘着气,好累,抬起头,发现东方拂晓,不宁静的夜晚总算过去,终于从绑匪手中逃了出来。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休息了,此刻我双腿发软,困得不像话,身上也十分难闻,出了一身汗没有洗澡着实不舒服。
越走,地势越平坦,惊觉自己是否误打误撞来到了塞外,终于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帐篷的篷顶,一时觉得喉咙干涩,咳嗽了起来。
“唰”的声音极响,我大惊,抬头才发现自己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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