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段亦微还称不上摄影师,但是骆久思愿意培养他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爱好,所以……
亦微拿过看了看,只是简单的合同,签个名就好了,“我的工资是多少?”
久思看亦微毫不迟疑地签了名,“你要多少就是多少。”
亦微抬头看了眼久思,点点头,“是吗?我也是老板吗?”
骆久思走过去把自己挤到沙发里面,抱亦微到身上,“当然。”
这样亦微陪骆久思到公司走动,一个月后全公司都知道大总裁有一个同性未婚情人,不对,是大总裁有一个很可爱的爱人。
今天午餐刚过,乘着电梯到顶楼的亦微一进办公室就揉着眼睛去睡觉了。
久思快速处理完几个文件,跟了进去。
想做的事,看他那张严肃的脸就知道。
亦微模模糊糊地翻身,打了久思脱他衣服的手一下,“干嘛?”
久思摸摸他的小手,继续脱。
亦微不高兴地皱着眉继续趴着睡。然后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眼久思,拉紧衣服,“干嘛?”
久思可怜兮兮地看他一眼,“我想要亦微。”
亦微睁大眼睛看他两眼,然后扭头就缩进了被子,“什么?”
久思快速地把自己脱干净,不动声色使劲把被子挣开,躺进去,“没什么。”
亦微警惕地看着他,见他闭上了眼睛,才稍微放下心来。但是……
闭着眼睛一本正经在睡觉的骆久思你的手在摸哪里啊?
亦微张着嘴,愣愣地躺平了没动,好像是没反应过来。久思闭着双眼,脸上稀罕地出现红色,然后一只大手
把亦微剩下的衣服剥个干净。
亦微等着自己的小肉虫被抓住了,才回神,眯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了眼久思,然后闭上眼睛装睡。
久思以为他同意了,刷睁开眼睛,那亮的,抬手拧开边上放的润滑剂,用手指勾了些就往亦微底下喂。
亦微绷紧屁股默不作声,小身板还抖了抖。
久思看着手里化开的润滑剂,犹豫了。
然后叹了口气。
亦微耳朵听见久思抽纸巾的声音,脸红了红,对久思说:“你用套套我就让你做。”
久思诧异地回头看钻出脑袋的亦微,“套套?”
亦微藏在被子里的脚趾头勾了勾,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久思,“就是dulex啊!”发音超级标准。
久思瞪大眼睛,审视地看亦微,亦微有些难过,又把脑袋藏回去。
久思问:“为什么呢?”
亦微垂着眼睛,长睫毛遮盖下看不清他的眼神,“就是这样想而已。”
久思背着他拆了盒名片,使劲搓外面的塑料纸,弄出那种声音,亦微外露的耳朵慢慢红了个透,却是一点也不敢露出眼睛来。
然后久思给亦微做了足够的润滑,就挺了进去。
亦微双腿卖力地缠着他的腰,跟上他的动作。久思弄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浓白色。
亦微愣愣地看着从屁股里流出来的东西,突然就哇哇哭了起来,边哭边穿衣服,理也不理光溜溜的骆久思。
骆久思看着弯着腰从床上往下勾衣服的亦微,从股缝里看,小蛋蛋被夹得可怜兮兮地缩着。久思鼻子热了热,留了些清鼻涕下来。
亦微“啊”叫了声被久思捞回来,“怎么了?”
亦微大眼睛含着眼泪看他两眼,然后呜呜扭过头扑到被子上,“我不干净。”
“嗯?”
亦微手把被子拢过来,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脸埋进去,闷闷地喊:“我被别人插过了,呜呜,不干净了。”
久思的脸当时立刻就黑了,厉声问:“是谁?”
亦微哀嚎了一声,哭得更大声了,“我不知道。”
久思把他整个抱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亦微脸朝下被久思抱着腰端在空中,蹬了蹬腿要扑回被子里,“不知道不知道,生日那天,早知道,嗝……早知道就不和易德威去酒吧了,呜呜,坏蛋。”
久思扭曲着脸,问:“大四?”
亦微点点头,肚子被久思压到,呕了一声,久思连忙把他放
下。
亦微一头扎进被子里,翘着屁股小声呜咽,久思蛋都疼了。
“没有人告诉你那天我回国了吗?咳,那天,是,是我啊!怎么会这样?”
哭声像被按了暂停的音乐,立刻消失了。
久思看着黑化的亦微,高大的身子晃了晃,袒露的蛋蛋缩了缩,忙说:“我那天记着赶回来,到酒吧找你的时候,你正好走出来了。然后我就把你带到了骆氏酒店,你的额头破了,然后我……我太想你了,忍不住就……”
久思摸摸脸上被亦微喷上的一小滩口水,哭笑不得地把人整个抱起来,不顾他的啊啊大叫,往浴室运。
亦微坐在水池里,头靠在大理石上,就是不理久思。其实高兴地全身都在发抖,脚趾在水里拼了命地勾起来。
久思把水温又调高了些,问:“这样好点了吗?”
亦微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
久思坐到他身后,压按他的背,“对不起。”吧唧一口他的背就说声对不起。
亦微突然对着对面空荡荡的墙壁嘿嘿笑起来,整个雾气弥漫的浴室充满了笑声。
之后亦微偷偷摸摸地给班柏打电话,笑得贼阴险不带喘气说完不等班柏表达就掐了电话,然后装模作样大爷款走到餐桌前坐下,吃久思做的大餐。
班柏模模糊糊心里面抖了抖,但具体是什么想不起来。
骆久思第一个要怪的就应该是班柏这个没记性的,如果他没有忘记骆久思的声音,这种蛋疼的误会能造成吗?
骆久思稍微想想就知道对面吃得一点不含蓄的小男人当初为什么离家出走了。
叹口气有些心疼地给他夹了块小牛肉。
亦微吃着吃着放下碗,看一眼久思,然后低头,“还好我没有被,被别人……”
久思不等他说完,呛着嗓子急切地接,“咳咳咳,我真蠢,这真的好丢脸。”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亦微整张脸都灿烂了,猛点头,殷勤地给他布菜,“是啊是啊。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哎……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拿小拇指划拉着筷子,皱着小脸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久思盯着他脸上的酱点,桌子下的长腿碰碰亦微膝盖,扒了口饭,“好可怜。”
之后就要过年了,久思的奶奶邀请他们去H国过年,跨年出国,亦微他妈不太乐意。久思走进他们的书房说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在年内和亦微结婚。爸妈你们看……”
章宛筠看了眼段闲知,也没主意。
倒是后面
跟进来的亦微脸色不甚好地说:“不要婚礼,扯张证书就好了。”
久思疑惑地看他,“为什么?”
亦微抱住他妈妈手臂,“妈妈不喜欢。”
章宛筠黑着脸,敲了敲他额头,不过也没否认,可以听出来,亦微不太乐意。大概到了倦怠期。
久思理解地点点头,“我们去荷兰领证。”
亦微犹豫了一会儿,又改口,“如果久思想的话,我,我也可以穿,穿……唔”后面的没有说了。
原来是担心自己要穿婚纱呢这孩子。
章宛筠哭笑不得,拍了拍他屁股,“那到底摆酒席吗?”
亦微愣了愣,“还要摆酒席啊?要买糖吗?这样应该在国内办才对啊。”
本来就是国内啊,至于教堂祝福,骆久思奶奶信教,但没有强制其他人也信教,所以……不需要。
骆闻阅接到骆久思的请柬已经是年后了,他们领完证回国宴客。都是亲人朋友,媒体有,但不得近身,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行的低调婚礼。
看着一黑一白站在中间的两个人,骆闻阅笑了笑,喝了口酒,然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数了数……终究是数不完的数字。
灯光大盛的时候,你敢不敢凝望那个你不敢求的人?
骆闻阅他敢却不能。
亦微中途到H国时,骆久思拉着亦微去看了看静养的骆彦秋,一切都好。亦微对他有些陌生了,乖乖地叫他“彦秋小叔”,骆彦秋坐在椅子里,看了看亦微,想起了班柏的脸,清晰在记忆里,也清晰在眼前。
骆久思对他说:“他一切都好,只是大概已经忘记你。”
骆彦秋笑了笑,“再过一年我就会回去,他就能想起来了。”
骆久思听完拍了拍他小叔的肩膀。
骆彦秋在H国疗养五年了,当年的事情对他造成的伤害,说到底不过是苏海红的死亡,苏轻微的尸体,如果彼时他不是十岁小孩,现在不是三十多的男人,一切轮转,噩梦不再。
又或者是在等班柏长大吗?
说不清道不明。
骆彦秋不需要物理治疗,心灵创伤,多少自己看开就好。再见到班柏之前骆彦秋给他打了个电话,手机拿在耳边。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不需要耳机就能拨出电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要卖萌。看我纯洁的大眼神
☆、嘟囔
班柏最近一直都很紧张,因为他要当伴郎了。虽然他即抢不了骆久思的风头,也分不走亦微的注目,但是他就是很紧张。
亦微从穿衣镜里酸溜溜地盯着把领结打歪的班柏,“班柏,大后天谁结婚了?”
班柏细瘦的手指拉着后面的结,“嗯”了一声。
亦微挪过去,把正给他整理衣服的骆久思绊了一跤,这货杵到矮自己些微的班柏面前,“哭鼻子哭鼻子哭鼻子,大后天谁结婚了?”
班柏听他喊一声头就向后晃一下,把领结彻底扣上了,看了眼镜子安慰了些,还蛮帅的,就是,哎,矮。
“哎哟喂……松,松手。”班柏哀嚎着让亦微松开掐着他后脖子肉的手,“祖宗祖宗您吩咐?”
亦微“啪”松开,“大后天我”大拇指倒着指指自己,“结婚!”
班柏茫然地点头赞同,“是啊。”
“所以”那把软糯的嗓音刻意憋粗,“该紧张的是是是是是”,又大拇指倒着指指自己,“我!”
班柏被他闹红了脸,“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