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柏被他闹红了脸,“我,我不是担心出错吗,你知道”瞥了眼帅坏了的骆久思,“来的虽然都是人,但是我担心站他们面前我就不是人了。”
亦微回头瞄一眼骆久思,偷偷摸摸压低声音,“我知道了,以前同学们就不理他,原来你也不识好人心。”
班柏苦大仇深地看一脸失望盯着自己的亦微,抽了抽嘴角,“那真是抱歉。”
亦微仰着脖子让久思给他整理领子,“哎,你啊!”
班柏绷不住了,“跟你说不清楚了,他们上流社会,我一小老百姓,怯场不行了?”说完眼睛眯成细缝,露点点光,飞快地瞥了眼骆久思。
骆久思没有那么可怕的,真的。
亦微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回头磕磕巴巴地说:“一,我要坐上绑了气球的车子,二,二,我”
久思把他拉坐在白绒沙发上,蹲下来脱了他的鞋,“鞋子大了,要说。”亦微缩了缩脚趾头,“二,二,妈妈说新郎进门前要被,咦,干什么要叫久思绕着我们家跑十圈还不准流汗,太过分了。”
骆久思说完让边上随侍人员叫来店内经理,蹲□把正自言自语得,都要燃了的亦微的脚捧到自己腿上,拿手指丈量了一下,“三个月以前我就通知了,鞋子需要特地准备。看”把亦微白得像瓷的脚侧了侧,“这鞋拿下去吧。”指指倒在地上的高级皮鞋。
女经理慌慌张张把鞋捧手上,连声称:“骆少稍安,是我们办事人员出了岔子。哎哟,你还愣这干
什么快去路口候着人,急死我了”,把站一边的随侍推出去老远,“骆少稍等片刻。”
随侍滑着腿跑出去,真真站大店外面的十字路口等着人,一直伸长脖子勾着身子看来处,西装里面的领带挂在外面也没时间整理,显然是急的。
骆久思越看亦微那块红越不舒服,抽出张签字卡递过去,眼睛挪都没从亦微脚上挪开。
那女经理接过,愣了阵,然后突突跑出去,不一会儿跑回来,手里一个药袋子。
亦微晃着脑袋,看久思给他抹药,使坏拿脚趾勾着久思的手指,不让他方便,“痒痒。”
久思一听,板着脸看药盒,然后回头望一眼女经理。
女经理急忙,“骆少,这药医生提醒擦了会有些凉,是凉的。”然后讨好地看坐着的那个可爱到不行的小男人。
亦微大大的眼睛压根没舍给女经理,松开脚趾又弯回来,“我就痒痒。”
久思给他哈了口气,“还凉不?”
女经理悄悄挪到一边从篮子里拿出遥控器把温度压低了一度。
亦微扫一眼女经理,一把抱住久思,“凉。”
骆久思似乎是笑了一声,自己坐下搂着亦微轻声问:“怎么了。”
亦微拿牙齿咬几口自己的下嘴唇,把虎牙露外面,瞄一眼女经理偷偷说:“漂亮女人。”
女经理不知道该哭该笑,合着是嫌弃自己漂亮。
久思茫然地反问:“谁?哪来的女人?”
女经理差点忍不住把胸袋巾扯出来……擦汗。
“燕姐,来了来了。”那随侍后面跟着的一排小伙手里都捧着一件东西。
女经理也顾不上发脾气,压低声音骂声,“怎么搞得,等会儿收拾你。”然后手脚利索地把鞋子摆放好,恭敬地站在骆久思侧边,左手合拢展臂一指,“骆少准备好了,您请这边看看。”
骆久思站起来,对班柏说:“里面也有你的,过来看看。”就走了过去,一双一双看过去,拿起一双仔细看了看,走到亦微身边蹲下,给他穿上,询问:“这双好些吗?”
女经理稍稍抬起头瞄上一眼,那脚小得,如果不是在高架上出事,这批鞋子昨天就到了。清点人员疏忽,店里没有备着那个脚码的男鞋这种事情已经是重大失误了,况且,女经理飞快地扫了眼轻声询问试鞋人感受的骆久思,还是这样的人物。
本想着预定是下午到店里,或许还赶得上,结果……
亦微一大早起来就兴奋地没边,像没屁股似的坐不住,骆久思告诉了章宛
筠一声就把他带到了店里。
亦微小心地避开那红块,走了走,回头对瞪着眼睛一脸惶恐死死盯着自己那块红的久思说:“很舒服。”
骆久思像是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揉了揉他的脚,抬头看一眼俯视着自己的亦微,“你皮嫩我担心。”
亦微点点头,对骆久思摇摇头,想到了以前的事,高中脚破皮,他心疼地什么似的,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呢,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夫了。
久思把他的脚放上羊毛小方毯,一抬头就被亦微泛着幸福的笑容晃花了眼睛,蹲着的高大身子呆滞地一动不动。
亦微傻乎乎地笑还笑出了声,班柏耙好鞋子,回头喊了声,“小段子,笑什么呢,太阳都给你笑来了。”
从店里的落地窗往外看了看,太阳刚好升到这个高度,大方地挥洒了一地的碎金。
亦微小嘴唇笑得红艳艳地,朝班柏努努嘴,“本来就是。”
骆久思看着有些傻地站起来把亦微往身上一抱,然后把人运去了试衣间。
再出来亦微不止嘴唇是红的,脸脖子都红了,班柏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看女经理,哈哈笑着解释,“他,他们一个月前刚办了证,现在,现,现在正恩爱呢,啊哈哈哈。”
女经理莫名其妙地看满脸不好意思的班柏,含蓄地点点头,指指他脚上的鞋子,“先生,您看这双如何?还合适吗?”
班柏看了眼脚上的John Lobb,怎么会这么合适,疑惑地想了想,似乎在H国被一个瘦大叔量过全身,小段子怎么说来着,“嘻嘻,你要给我们当伴郎呢,所以现在就要开始赶制全身的设备了呢,我昨天也量了呢,不过,嘿嘿”瞄了眼自己“班柏你好小。”
骆久思究竟是在多久以前开始筹备他们的婚礼了,不然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出来,班柏踢踢鞋子这么想。
骆久思回国将近一年,在离开H国时就……
至于怎么拿到这鞋的,这个多亏多特家族的声誉吧,不然班柏的鞋子是没办法了。
试完所有的东西,久思签了单让他们把东西送到亦微家里,就开着车带他们吃饭去了。
亦微一出试衣间肚子就叫了声,然后班柏很应景也来了一声,亦微对久思撒娇着眨眼睛,摇手指,“肚子说它饿了。”
班柏赞同地点头小声说:“我的肚子也说了。”
久思把亦微拉前面抱着走,手在亦微背后偷偷摸摸自己的肚子,失望地想,我的肚子你怎么不吱声。《
br》 咳。
亦微把久思的手拉到肩上,背着他的手拖着他往前走,“肚子饿,吃饭了,我们吃饭了。”
班柏恍惚中感觉听到了亦微脖子上小铃铛的声音,四顾了一下,还真有只狗狗从后面跑出来,女经理一个箭步上去抱起小狗扔进了试衣间,然后毕恭毕敬地送,“骆少慢走,东西会在下午两点准时到达。”
班柏回头,这才是幻觉吧。
那个随侍在骆久思他们走了以后把小狗捧出来,举着狗爪子,“蓝姐,我错了。”
女经理拍了他的头一巴掌,“我就是说给骆少听听,你啊……下次别把狗带来了,被看见了你就得走人了。”
随侍嗯嗯答应着……
后面的班柏就听不见了。
骆久思捏着亦微的手,转了转方向盘,减缓速度,甚是悠闲地开车,“想吃什么?”
亦微趴座位上看后面的班柏,“你觉得呢?”
班柏谦虚地笑着,“我很好生养的。”
亦微点点头,下巴一戳一戳椅背,看得班柏一阵紧张,“你快转回去,我就没见过哪个人皮肤有你这么嫩的。”
亦微说完就转回去了,剩下班柏凌乱着。
“久思喜欢得很!”
骆久思严肃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班柏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班柏扭过了脸看窗外,车窗倒影里他的嘴角始终在抽搐不止。
亦微上身离开座位双手交叠趴上前,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睁开后整个眼睛水汪汪的。骆久思右手伸过去轻缓地摸摸他的头,“困了?”
亦微把脑袋收回来,屁股往外甩了几下,俯□子睡到了久思的腿上。
骆久思又摸了几把,把车开慢,“乖,别睡着了,吃完饭带你回家。”
亦微把脸盖他大|腿上扭了扭,嘟囔,“我乖不睡。”
班柏迷瞪着眼睛不一会身子一歪睡着了,还打着小呼噜。这货最近可紧张了,哎,睡不好吃不香的。
作者有话要说:2333333
☆、耳朵
跑车进入门店车道后,泊车员上前立在侧车门,询问道:“先生,需要代为泊车吗?”骆久思看了眼“不乖”的亦微,点点头,给了小费,下车后转到副驾位把亦微抱了出来。
正值冬日,亦微穿得可胖了,圆滚滚一大只,和他初高中时一个样子。那个时候的男生都不太乐意穿羽绒服御寒,因为觉得丢脸。班柏和亦微混一起,有脸也一起丢,所以从来都是冬天一到就把厚重的羽绒服背到身上。
久思抱着亦微感觉那暖得,衣服外面都能是热乎的。突然就被感动了,在H国那几年冬天,晚上睡觉全身冰凉,手臂无意识地往边上摸,怎么都摸不到那热乎的身子。然后就惊醒了,用定制的大被子把自己团住,然后干瞪眼。
哪像现在这样,想抱就能摸上,骆久思大大地舒了口气,惹得跟在后面的班柏一阵抖,那迂回的强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啦。
亦微红着脸埋进久思的胸口,小声说:“大坏蛋,我害羞,都不敢醒了,快点快点。”
久思抱紧他随人走过大堂后才装模作样地推推亦微,“宝贝醒了。”
跟随点单的服务人员抖了抖,指指一侧西餐包厢,“这边请进。”
亦微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害羞,“哇”了一声,好奇地看着四周的高级墙纸,然后转头锁定骆久思,拿湿漉漉的大眼睛瞅他。
骆久思疑惑了一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