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跑?
他准备回去继续装睡,一转头,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在皎洁的月光下,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抱臂倚在卧室门口,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夜凌队长又逮捕了一批偷看小黄片的不法分子,X999的显然不是在看片,她是在刻盘。
落家碧、风吹呆毛乱X5、澍、团猫的R君X5、孙小猫Aki、核桃软糖、cecilyciciX6、云七无溪、玉染尘薇、小喵娇、枫、陆绮衣、念、尼亚亚亚亚亚X5、二参、才不傲娇呢、微尘浮光、落尛夏、拉面X999、菊皮皮菊PP、液液液液液、望天的孢子菌
☆、七双皮鞋
“想要我穿过的鞋,直接说一声就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给你?”见他朝自己走来,凌铮紧张地蹭得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整个人如临大敌。
“身为一个警察,却明知故犯,这传出去可不好听啊。我在想该怎么惩罚你,是明天警局见,还是我们私了?”
秦嵘离他只剩下一步之遥,凌铮有一种危险即将到来的本能的恐惧,了字落下的一霎那他想也不想便对秦嵘出了手。他在警校也是搏击的一把好手,同级无人能出其左右,可直到被制服的一霎那,才想起来在秦嵘档案上看到的,连续两年荣获湖朔市警界搏击冠军。
凌铮被他紧紧地压在墙上,手被反锁在身后动弹不得,通常只有他把犯罪分子这样压在墙上的份儿,今天才第一次感受到被压制的痛楚,胳膊以极限的角度弯曲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拧断。
“谁家的小狗这么没礼貌,咬人可是不对的,”秦嵘靠得很近,一字一句都吐在他耳畔。
“你……放开我!”凌铮使劲挣扎了几下,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而秦嵘把他扣得更紧了。
“放开?”秦嵘把他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从凌铮喉咙中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秦嵘做了一件让凌铮目瞪口呆的事,他只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以及其暧昧的动作捏过他的下巴,用力之大几乎要将他的脖子拧断,“你暗示得这么明显,再看不出来我就是傻子了。本来我是不想对你出手的,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你说该怎么办?”
秦嵘越说越靠近,最后几个字几乎在他唇边落下的,“既然你这么渴望,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凌铮惊出了一身冷汗,体内残余的酒精瞬间蒸发,秦嵘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秦嵘在微博上的话,陈刚猝死现场的还原,一张张在凌铮眼前闪现,仿佛看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有生以来恐惧第一次如此具象化地降临,笼罩了他整个人。
“你放手!你滚开!我不是你那样的变态!”凌铮慌不择言地咆哮起来,潜意识里的真实想法被表现得一览无遗。
“变态?”秦嵘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个词,低下头,片刻后肩膀抽动着,发出一阵低低的闷笑。
凌铮瞪大了眼睛,终于意识秦嵘是哪里不一样,酒精在他身上并非没有留下痕迹,只是他太巧妙地掩饰了这一点。而事实上,理智对他来说恐怕已所剩无几了,现在的秦嵘更像是一头为本能趋势的猛兽。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想,秦嵘缓慢地抬起头,眼底充满了野兽狩猎时的锐意。
“原来你喜欢玩这种,行啊,正好我也很享受驯服的过程。”
凌铮身上推力消失了,他刚想趁这个机会挣脱,另一股巨大的拉力取而代之,不容抗拒地将他拖进卧室,甩到床上。
说时迟,那时快,凌铮双手自由的一刹那,毫不犹豫地摸出枪,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计较任何后果,绝不可以赴陈刚的后尘。
可他持枪的手还没抬到一半,就被秦嵘在手腕上一抓一拧一握,顿时半只手臂发麻,五指无力地松开,手里的枪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落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
秦嵘这手扣住他手腕,另一只干净利落地取下了他腰间的手铐,二话不说把他还在发麻的右手铐在了床头,凌铮曾无数次用这双手铐铐住嫌犯的双手,怎会想到有朝一日它也会成为桎梏住自己的凶器。
“你疯了吗?你放开我!”凌铮拼命地挣脱,金属的手铐在手腕上留下鲜明的烙印。他将所有力气倾注于左手,狠狠地朝身上的秦嵘挥去,对方抬手将这一拳接了下来,却忽略了凌铮从背后飞起的脚,着着实实挨了他一踢。
受到攻击的秦嵘片刻间有些恍惚,凌铮趁这机会飞快地摸出手铐的钥匙,可秦嵘又怎会让他得逞,一把将钥匙夺了过去,啪的一声拍在了床头,离凌铮被铐住的手只有一寸之遥的地方。
凌铮拼命地伸手去够,手铐紧紧地嵌入到肉里,却始终够不到近在咫尺的钥匙。
他刚想翻身换手去拿,秦嵘就像看穿了他的行为,很快,凌铮的另一只手也被绑在了床头,他两只手都不是对方的对手,如今双手被制服的他更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只剩下任其宰割的份了。
凌铮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万念俱灰的他只能破口大骂起来,他能想到的一切用来攻击的话都脱口而出,这招居然对秦嵘很管用,对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厌恶地撇过了头。
见秦嵘有所松懈,凌铮竟然还抱着一丝丝的侥幸与他谈判,“秦嵘,我知道你喝醉了,你把我放开,今天这件事咱俩就当扯平呜呜呜……”
秦嵘一抬手,银灰色的胶带在地上滚了几滚,划了个圆,“我讨厌话多的,太吵,”他居高临下地说着,“嘴巴如果不是用来叫|床,那就最好把它封上。”
“呜呜呜呜,”凌铮徒劳地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嵘的手从高处一点点地落下,落到他的脖子上,拇指按住了自己的喉结。
“现在,你想怎么玩?”
凌大警官几时受过这等的屈辱,在秦嵘的摆布下从负隅顽抗到尊严全无,最后只能被动地伴随着秦嵘的节奏沉浮。
最后的快感到来时,不甘、耻辱、自我厌恶,伙同着头皮发麻的究极体验一遭涌来,种种复杂的情绪撞击在一起,凌铮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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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铮做了无比漫长的一个梦,梦里重复出现着一个人的脸,到后来他也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当他终于从梦境中逃离出来,睁开眼后,看见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他一动不动地发了数秒的呆,来自手腕、腰际和身后的痛感帮他认清了此刻已不是在梦中的事实,被封存的记忆顿时如决堤般涌来,他狠狠地扭过头去,有着一张英俊侧脸的男人在他身边睡得正酣。
睡梦中的秦嵘只觉有一样冰冷坚硬的东西重重地抵在了自己的眉心,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凌铮愤怒到起了杀意的脸。
“你这是做什么,”秦嵘瞄了眼被握在对方手里的枪,冷冷地说。
他的话就像控制凌铮最后一道界限的开关,凌铮左手向后咔地一用力,打开了保险锁。
凌铮盯着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之生吞活剥,他不受控制地喘着粗气,拿枪的右手在剧烈地颤抖,最后不得以用左手将其握住,但很快两只手便开始一起发抖,枪口在对方的眉心处晃来晃去。
秦嵘的镇定与凌铮的失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明白。”
他每说完一句话,凌铮手里的枪便又向下用力几分。
“春宵一度就翻脸,你是母螳螂吗?”秦嵘挖苦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好像我把你强|奸了一样,就算真的是强|奸,那也是投你所好,”秦嵘提醒他,“别忘了,后半程我并没有封住你的嘴,在这张床上叫得那么动听的人可不是我……”
“闭嘴!”凌铮吼了出来,双眼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只要一点火星的引燃便可爆炸,只要秦嵘再说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子弹射进对方的头。
秦嵘识相地闭上了嘴,二人陷入了沉默的僵持,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凌铮的粗喘声,在他的幻想中,早已将身下的人千刀万剐。
一声清脆的铃声划破僵局,凌铮身子一顿,像被从失控的世界中拉了回来。二人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铃声一声响过一声,非要吵得人过去主动中断它才行。
凌铮依旧拿枪比着对方一步步后退着下了床,待一只脚着地后才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慌忙之中扯过唯一一床被子围到了自己身上。秦嵘的身体被迫裸|露在空气中,他浑身上下只穿一条内裤,身材比例和肌肉线条完美得无懈可击。
秦嵘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尴尬,反而十指交叉枕到了脑后,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像一只示威的雄狮。
凌铮不自在地撇过头去不再与他四目相接,铃声还在响个不停,他手忙脚乱地从一堆衣服中把手机翻了出来,屏幕上来电显示闪烁的名字是小刘。
“凌队,你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还没睡醒?”电话甫一接通,小刘的声音就从对面传过来。
“什么事,”他刚说完这三个字,就意识到自己连声音都变了。
“……凌队?是你吗?”小刘有些不确认地问。
凌铮快速深呼吸了两下,尽可能地抚平情绪,“说。”
这回听起来有点像他本人了,小刘接着道:“沙阜有人报警说发现了尸体,怀疑跟上次那起案子有关联,我正在赶过去。”
凌铮瞄了秦嵘一眼,对方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凌铮也狠狠地瞪了回去。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凌铮背过去挣扎着把皱皱巴巴的警服重新穿好,秦嵘来自身后的视线就像视奸,几次让他忍不住扑上去把他的眼珠挖出来。他强忍着浑身的不适走到卧室门口,回头一看果然秦嵘还在盯着他。
“我不会跟你就这么算了。”
家里的大门被重重地甩上,秦嵘本以为会有一个愉快的早晨,就这么生生被破坏了,弄得他也很莫名其妙。
扭头一看手机还丢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