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她们就跟那‘狐狸精’一个样。
摇头丸的功效过去,大家一个个瘫倒在沙发上懒洋洋不想说话。有人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抖到纸上,陶醉的吸进鼻子。
我也吸了一些,粉末吸进鼻孔从气管冰凉到肺,我有点想吐,胃里轻微泛起恶心。
我坐在沙发上重新点烟抽了起来,看着我的朋友发癫发痴的跟着音乐吼叫,蹦跳,脱光衣服,相互搂着像肉虫似的在沙发上蠕动,神智不
清的女孩们浑身□的和他们滚在一起。
似乎血液里的兴奋因子被搅动起来,我身体里腾起一种奇异的快感,轻轻飘飘像要飞起来,一股热力在血管里冲撞着,想要找个缺口发泄
出去。
我想起了那个狐狸精和野种,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特别愤怒。
用钥匙打开房门,单薄的小身体就扑到我身上抽泣。‘哥哥——我们回家吧——’
打开灯,抱紧我的那个小野种一直以来,似乎没觉察到我有多憎恨他。
饿了他一天多,他的脸变尖了一些,却显得怯生生的黑眼睛更像是一汪水。
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我顺手关上门,把扑到我身上的他抱起来,放到床边坐下,然后半跪在旁边,心平气和的对他说。“你知不知
道你很烦?要是你肯和那女人离开我家,我现在就放了你。”
他似乎惊呆了,睁着大而黑的眼睛瞪了我一会,说道,“我……我……你为什么讨厌我,哥哥……”
这是我最恨的称呼,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复燃,我低吼道,“住嘴,你这小野种每根头发都和我们杨家没有相同的地方!!”
他像是被我的凶相骇到,愣了一会儿后拼命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拼命咬着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活脱脱一副受虐相。
粉粉的小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一排牙印……
直到将他压在床上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我僵着身体一动也不动。
我到底,我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脑中一团乱,我的身体滚烫,脑中像有什么东西在乱蹿,我竭力想让自己清醒,但似乎反而更晕眩。那些粉末像在每个毛细血管里跳舞,
我的每根头发也都想要随着它们一同HIGH。
他推了我一下,没推开,便不敢动了。
我极力控制着莫名其妙的燥动,但忽然,我感到温软湿润的东西从我嘴唇上滑过。
他竟然舔了我一下!
有什么在身体里轰的炸开了,我像疯了似的,用力将他单薄的身体推倒在床上,用力的撕掉他的学生制服,用力的掰开他挣扎不停的双腿
,用力□着……
似乎我的对他来说太庞大,我很困难的进入,而从没掉过眼泪的小破孩居然哭的很大声。
事后我仓惶的逃出了那个房间,混乱的大脑像煮沸的粥,滚烫粘稠的物质不断翻滚。
“你怎么了”朋友问我。
我跌跌撞撞的边走边摇头,拿了车钥匙走出别墅,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在公路上游荡。
居然对一个男孩产生了欲望!!是那些粉末让我癫狂吗?
还是这野种真的是个魔鬼?!
刚才的一幕一幕交替出现在眼前。
直到快要天亮时,我才确定一件事。
我强-奸了他。
直到烧光油箱里的油,黎明时我疲倦的回到那个别墅。
听到发动机声,一个男孩惊慌失措的冲出大门,对我狂喊道。“正东!正东!快打120!”
那单薄得跟纸人似的野种该不会死了吧!
我浑身冷汗,连车门也没关就冲下去,大步跑到楼上。
他小小的身体蜷在床上昏迷着,双手紧紧揪着被子,像个蛹似的拼命裹紧他的小身体。他呼吸微弱但仍有气息,不过情况却比死还糟糕。
乳白色的床垫上到处都是刺目的血斑。
房间很凌乱,地毯上扔着不同衣物,皱巴巴的脏床单有一半拖到地上,空气里的血腥味中有着浓郁的□味道。
我揭开被子,看见一大片湿湿的鲜红从他身下蔓延开,大腿小腿上全是干涸暗红的血。
小孩子被轮-了,五个人,如果加上我是六个。
除了撕裂的伤口,他光滑的身体上有很多烫伤的鲜红斑点,裂开的皮肤露出鲜红的嫩肉;渗着血的划痕像用锐器戳伤,细小的指甲掐痕血
红泛紫,背部最多。
看样子也被虐待了。
他用舌头怯生生舔我嘴唇时的柔软感觉,一瞬间像羽毛似的从我脑中轻轻闪现。
“只是想恐吓他一下,没想到他太不禁搞……”说话的人似乎还停留在吸毒后的极度兴奋中,像喝醉了似的口齿不清的说着话,态度满不
在乎。
还没听完身边男孩的解释,我提起啤酒瓶砸到他脸上:“敢搞我弟弟!”
小野种一直在住院。
护士们用纱布从他体内里拉出大量带血的混浊污物,堆在地上触目惊心的一大团,他的直肠撕裂严重,缝了针,所以不能吃饭,只能吃流
质食品和打点滴。
但是,手术中他都没有叫过疼,他用黑眼珠静静的看着医生护士忙碌,眼神仿佛成人般冷静冰凉。
没有想到,他和我是一样的血型,他和我一样对青霉素过敏。
原本以为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的孩子,却是我的亲生弟弟。
我们流着同样的血,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我很想让自己从这世上立刻消失。
只可惜后悔药是没有的。
他的外伤已经好了,但精神状况很差,但在这段时间里,他沉默得像个影子,不和任何人说话。
他单独呆在病房里不见人,不让任何人触碰,包括医生护士,包括父亲,以及他的亲生母亲。
只要有人碰到他的一根头发,他会像受惊的兔子似的飞快缩到墙角阴暗处,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怎么也不肯出来,仿佛那床被子
就是他的避风港。热烈颜色会令他情绪失控,只有在周围全是浅淡色系的物品,他才会平静。
他对纯白的物品相当依赖。
杯子,椅子,窗帘……统统换成纯白色或是极浅淡的水蓝色。
医院初步诊定,精神创伤导致他自闭。
但直到许多年后,我才知道,并不是自闭症,他直到成年也不喜欢女人或是男人。他的洁癖严重到不愿意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除了那个
从少年时期便一直陪在他身旁的男孩。
父亲苍老憔悴了许多,平时在家里颐指气使的狐狸精哭肿了眼睛,听说她得知真相时立刻就昏过去了。我被禁足,没收了一切通讯工具,
与所有朋友断绝了联系。
这个处罚很轻很轻,因为这件事,他和狐狸精在家中大吵。而直到这时我才知道,父亲其实是向着我的。
半年后他终于出了院,却不肯再去学校,整天沉默的呆在自己的黑暗房间。
他在作业本封面上写他的名字:叶天瑾。
旷课太多,我高中没法毕业,父亲把我送到美国去念书,我无异议。
呼吸着陌生的空气,坐在教室里的我仍然讨厌念书,我认识了很多和我性取向一样的异国男孩儿,但做梦的时候始终梦见那双漂亮的黑眼
睛……
第二年,我听说那个孩子仍然不肯见人,只肯和他的外婆说话,父亲的公司此时也遇到瓶颈,狐狸精和父亲一起忙于应付场面,无暇照顾
,便把他送回了老家。
此后便不再有他的消息,直到他上了大学。而我,为了撑起亏损严重的家业,开始铤而走险,凭着在美国建立起的关系网,开始走私。
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他,已经是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了。
他话不多,仍然很沉静,但是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属于这个年龄的青涩稚气,他的眼神很淡,宁静神情的掩盖着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的冷漠。
过去我厌恶他,现在轮到他厌恶我。
因为那件事的缘故,他和我们全家关系都很冷漠,对狐狸精也是如此。
同时学习金融与建筑科的他聪明异常,他答应他母亲,帮助公司做假帐,洗钱,弥补巨额亏空。
把黑钱变成公司正常的财产,这一切他做得天衣无缝,整个过程我亲自核查过,居然找不出一丁点纰漏。
简直完美。
我无法把敏锐冷静的他与那个患有严重自闭症和抑郁症的孩子联系在在起,到底是什么帮助他从那次毁灭性的打击中如此迅速的恢复过来
?
他二十三岁的时候,我得知他和一个年轻的男孩开始同居。听说那个小男孩极爱他,为他做什么都愿意。
从那孩子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被他彻底迷住了。
他果然与我流着相同的血脉,血型一样,过敏药物一样,性取向也和我一样。我真不知道,这究竟是家族悲哀还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看着他每天和那男孩出双入对,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当年那个纸娃娃似的孩子,竟然
38、番外:破碎的瑾年 。。。
成为能独挡一面的男人。
即使天塌了,地裂了,我确信他仍会保持这份一尘不染的冷静优雅,像洁白而寒冷的冰晶。
但是,这个对任何人都没有温度的男人,在面对那个小男孩时,却会温和微笑。
他在那孩子面前,仿佛忘却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两人会愉快交谈,会相视微笑,就像普通情侣。
有时候,我总会忍不住想起那只小舌头舔我嘴唇时的柔软。
直到他主动找上门,说要和我谈谈。
惟一的一次主动和我说话,又是为了那个男孩!
连应付的寒暄也没有,张口就要巨额资金,我诧异询问时,他却冷冷的说,你没必要知道,看我的眼神极不屑。
窝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