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阳长叹道:“水伯发话,天阳自当遵命。”
水伯淡然道:“那便让我安心的划我的小船罢。”
林天阳面色黯然:“我本是过街老鼠,无人怜悯,当时便想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任谁都得敬我三分。如今我只是想泄
泄多年的怨气,你居然便看不起我了。”
“水伯老啦,只想安心划我的小船,此外的事我一概不管。”水伯指着倾斜的船舷道:“盟主,若再如此,今天这船怕
是动不了了。”
第77章
林天阳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水伯也不催促,不卑不亢的在船板坐下,压住了高高翘起的那头,小船又恢复了平稳。
“叩叩!”水伯不知从哪摸出一只长杠烟枪,在船板边缘磕了两下,放到嘴边默默的吸着。
好半天,林天阳才抬起头笑道:“水伯不喜欢,天阳认错就是。”
他转头对我恶狠狠的瞪我一眼,但还是把我拉上了船。
湖面上的风掠过,我浑身便打起冷颤,右腿一抽一抽的疼着,肌肉紧缩着,无论怎样放松,僵硬的疼痛就象从一点爆发
出来。
水伯又敲了两下烟袋,将烟杆插在腰间,视若不见的摇起橹来。
林天阳则转开视线,盯着水榭。
我咬牙将脚抵在船壁上,用力绷直。
抽筋的时候,只能用拉韧带的方式来缓解症状。
浑身的冷汗和着湖水被风一吹,更是冰凉,全身的皮肤都显出青紫色的花印,鼻子里痒痒的,我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
刚觉得右腿抽痛稍好一些,便听到水伯说道:“盟主,水榭到了。”
林天阳低声嗯了一下,俯身捞住我的腰,挟着上了岸。
水伯见我们上了岸,便用力撑离岸边,晃晃悠悠的小舟又慢慢离开。
“太白湖来水茫茫,大风起兮浪飞扬。湖水无边天作岸,波涌涛汹打船樯。紧摇篙橹把稳舵,围湖趁早赶时光。博长风
哟击恶浪,何惧惊涛逞凶狂。银网撒开如满月,渔家儿女打鱼忙。一网鲜鱼一身汗,渔郎四季水为乡。逐浪白鸥绕船飞
,绿水青山共悠长。玉兔东升晚风暖,笑语满湖鱼满舱。”
这不知名的渔歌,在水伯低沉有力的嗓音唱来,听着无比荡气回肠。那铿锵的节奏伴着摇橹带着的拍水声,愈发令人向
往。
一开始调子低缓悠长,带着几许缠绵,随着词意变化,水伯的的歌声变得欢快,激昂,充满着豪情。
曲间水伯发出嘿呦嘿呦的伴音,我不禁想起美丽的归春河,还有那里安谥详和的生活。
最后水伯发出一声激越的长啸,为这曲渔歌做了收尾。
原本死寂的心,此刻居然又活脱起来。
水伯所唱的明明只是质朴的渔歌,却仿佛带着一种纯净人心的力量,我似乎真的看到歌声中的渔民与大风大浪搏斗,最
后满载而归的情形。
能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人感恩的事情。
林天阳愣愣的看着在水面上越来越模糊的影子,似乎也被那歌声所震撼。
“小辛,你说一个人做错了事,能不能被原谅?”林天阳突然喃喃道。
我看着自已现在的处境,原谅不原谅实在是说不出口。
“有的时候,走错了一步,就只能一错到底,哪怕万劫不复。”林天阳嗤笑一声,带着藐视一切的狂妄:“我就不信,
我林天阳除了命斗不过,还有什么斗不倒。”
林天阳重新拾起锁琏,脸上又重新挂上轻视的表情:“小辛,这是你势不如人,合该如此下场。自古胜者王败者寇,你
不要怨我。”
他轻叹一声:“怨只怨,你我同为一门,一山不容二虎,只有拔了你的牙,除了你的爪,让你再翻不起浪来。”
“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也许我曾想过可以笑傲江湖,叱咤风云,但现在,我只愿如那平凡的渔民,一日劳作,只为
那盏守候的油灯。
林天阳往前走,扯动锁琏:“我当然知道,若不是如此,我又何以留你到现在。”
我被拉拉扯扯的拖进水榭,被风吹得飘洒的轻纱刷过有些畏冷的身体,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深深的不解困扰着我,究竟是努力活着才是对的,还是壮烈的死去才是幸运。
但我选择了活着,便要承受这活着代价。
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
原本我的根基就不好,再加上曾被萧离断过筋脉,就算燕南雪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也不过使我有机会在武道上走得更
远一点,身体本身却是好不起来。
现下又是光着身子爬行,又是浸冷水,右肩包扎的绷带早已被湖水浸湿,我有一种伤口即将腐烂的感觉。
有一股热意慢慢涌向,脑袋也有些沉重,鼻子略有堵意。
我心中暗叫不好,居然有些发烧的症状。
“盟主!这是……”一个饱含惊异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去,一个形容枯稿,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正站在桌边,两只眯眯细眼正往外透着亮光。他的背有些弓,衣着普通
,象个普通的贫农。
“千佛手,这是我新近养的宠物。”林天阳轻抖锁琏,状似苦恼道:“就是这锁琏的钥匙,我一时找不着了,老这样锁
着,又不是办法……”
千佛手陪笑道:“盟主大人有麻烦,只消说一声,千佛手岂有不助之理。”
林天阳微笑:“如此,麻烦你了。”
“不过……”千佛手两只本来就小的眼睛眯得更细:“在下的师门绝技,着实不方便外泄,不知盟主可否……”
林天阳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那,不知千佛手大人需要多少时间。”
千佛手一脸为难,他搓着手道:“这锁琏一见便是稀有之物,想必锁扣更是精细,怎么的,也得一两个时辰吧!不知盟
主可否通融?”
千佛手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天阳。
林天阳立即爽朗一笑:“哪里话,这世上开锁的手艺,千佛手若认了第二,便没有人敢认第一,天阳又岂会不不信。这
样吧,两个时辰后,我再过来。不知还需不需要替你准备些什么?”
千佛手脸上迸出喜色,忙不迭道:“不必了,不必了。”
林天阳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将锁琏交到千佛手的手中。
千佛手伸出他枯骨却骨节粗大的手指接过,脸上堆满了笑:“盟主放心,千佛手一定不负所望。”
林天阳笑了,旋身离开,被掀起的轻纱飞舞了许久才垂落下来。
片刻后,金湖里又响起船桨击打水面的声音。
随着水声越来越远,脖颈上的锁琏越收越紧,我心中一凛。
千佛手的咽喉不住的吞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不防被千佛手一个狠力拉扯到他脚前。
“躲什么?”千佛手把我拽起来,力道大得惊人:“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盟主把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扭头避开千佛手乱抚的手,沉声道;“开锁。”
“呸!”千佛手侧头唾了口,手指毫不留情的扭上我的左乳。“你爷爷我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玩男人。”
我不敢相信林天阳居然用这样的法子羞辱我,登时怒道:“你爷爷我还玩男人呢。”
千佛手看着身弱,却力大无穷,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几下便将我的双手用锁琏缠在脑后。
右肩的伤口本就没好,又浸了水,此时被千佛手强行压制,疼得我说不出话来。
“性子够烈,长得也好看,你爷爷我喜欢得紧,想不到林盟主居然舍得用你这样的绝色来笼络我。”千佛手的呼吸急促
起来,伸手在我的左乳上又捏又掐。
昨夜受的烫伤还未痊愈,此时又被不知轻重的乱掐,我无法自控的微微发抖。
我两臂大张无能为力,胸口一阵发堵,心中忍不住想到严青。
千佛手的手抚摸到我右肩的伤口时,顿了一下,绕开。
我被千佛手仰面放在水榭的方桌上,两腿被他用力分开,我奋力的踢动,却虚软无力。
千佛手嘿嘿笑出声来,伸手拨弄我的分身,淫邪的吸着口水:“小子,你这里还挺大的,不知道后面的洞够不够销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