茎身就着严青下坠的姿势一顶,严青的头猛的后仰,发出一声惊叫,伴随轻微的水渍挤压声。
“太……深了……”严青近呼喘息的哼出声来,我低吼一声,将严青压在道观一侧的顶梁柱上,用力向上顶。
严青的后背不停下滑,只能用勾在我颈后的手使劲的揪着我散乱的衣服,两腿也不得不全数盘在我腰间,使劲的夹紧。
甬道因此变得更加紧致,因为惊慌而不时收缩,那重重吸力纠缠得我说不出话来。
“严青……”我奋力的拓进那窄小的通道,无意识的念叨着他的名字,又想哭又想笑。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想得到什么?
爱不敢爱,恨不能恨?
我看着严青昏迷过去的脸,情不自禁的摸了好几次,拿着之前给他塞嘴的汗巾将他甬道里引出的体液和血丝都擦了个干
净,然后再替他穿好衣服。
严青一定不是一个人来的,不用多久,他手下的人一定会找过来,而我该走了。
风云致雨落洋洋,天灾时气必有伤,命内此事难和合,更逢一足出外乡。
我捏着第六签的解签语,反复的读了又读,最后将那香囊放进严青怀里。
严青,你醒来之后一定会生气,可能会恨我再一次不告而别,不过这样就好。
既然我们始终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87章
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没有特定的方向,没有固定的去处。
累了,饿了就找客栈,包袱里的钱用光了,便在店里打杂抵债。
一路上,我避开了繁华的闹市,只投宿在偏僻的小镇,偶尔遇上几名江湖中人,他们与我也是互不相识,匆匆擦肩而过
。
江湖,武林,离我很远。
只有在每夜的凌晨时分,我在无人知晓的空旷之地舞起清风流云剑时,我才真切的体会到,一切都过去了。
我如愿去了江南,去了漠北,甚至回去了归春河。
那里一切都没有改变,河下游的村子里也有了新的人家,可是那个曾与我相伴的人已经不在这里。
时间在漫长的旅途中度过,身上的华衣惭惭被布衣所替代,值钱的饰物也一样一样离开。
最后留在我身边的,只有燕南雪给我留下的三样东西:牛角梳、最后一颗保命丸、还有针包。
归春河的断崖边依旧清冷,我看着空旷的住所,抚摸积满尘灰的白玉石桌,走过黑色的大理石地,站在燕南雪的屋里里
,看着简单的家具,心里已没有了伤痛,只有淡淡的酸楚。
白色纱帐,白色的衣物……都随着时间的变迁呈现出灰色。
桌边还摆放着被燕南雪翻到一半的医书,甚至还随意丢弃着几袋金银细锞。
我拾掇了一下,发现燕南雪留下的印记几乎是没有。
忍不住叹息一声,将那本临行前他握在手中翻阅的医书贴在颊边磨娑。
世事永远不能重来,已过去的不能挽回。
我没有在归春河停留,而是选择继续流浪。
当我终于在一个美丽的小镇停下脚步时,我看着如镜般平整的水面,陡然生出倦意。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我厌倦了不停的飘泊。
之所以做出停留下来的决定,除了因为这里确实很美,很安谥,更主要的是,在我乘船行走水路时,听到的一首歌谣。
“正月梅花开来是新年,窑岸村东浜出了一个徐阿天。阿天哥哥屋里穷来无饭吃,要到方家浜杨金元拉屋里去做长年。
做长年来话长年,小小工钿勿连牵。五姑娘摇手跺脚,跺脚摇手,捧出一碗茶来给阿天哥哥吃,双眼眨眨,盖碗底下托
出两个白洋钿……”
这只是一首普通的民谣,唱的是一个长工与主人家小姐的爱情故事。
唱歌的是在河埠上浣衣的姑娘,她正用木槌大力的捶打衣物,随后将衣物投在河里甩动漂洗。
她唱得十分欢快,船家听了却不住叹息,我忍不住向船家询问,才知道这歌谣讲述的是一个悲剧。
“五姑娘和徐阿天的私情被她的哥哥杨金元发现,杨金元觉得丢了脸面,便拿出一把刀和一根绳子,让五姑娘选择是梁
上死还是刀上死。五姑娘不愿死,她要活,要和徐阿天一起活着。她想与阿天一道逃走,但是徐阿天却不见了,被杨金
元赶走了。”船家说得来了兴致,停下摇船,一屁股坐在船头,抽起水烟,眯着眼对我述说着传说中的故事。
“后来呢?”我听得入神,便问道。
船家将烟袋磕磕,才继续说道:“当徐阿天得消息赶到半路的时候,杨金元已经把五姑娘活活勒死了。”
我听了无意识的抚摸起藏在腰间的牛角梳,原来想要一起活,并不是一件易事。
“五姑娘死后,徐阿天装扮成一个挑换糖担的卖糖人,半夜里把五姑娘的灵位偷走,供在自己家里。杨金元知道后,恼
羞成怒,又下狠心打断了徐阿天的脚,徐阿天失了劳动力,只得摇‘敲梆船’沿村讨饭,最后忧郁成疾死了。”
船家又嘬了一口水烟道:“现在的女儿家啊,天真得紧,总盼望着能碰上象徐阿天那样的俊俏小伙子,就是风里来火里
去也愿意跟着他走……”
我听出船家话里的不赞同,便问道:“如此不好么?”
船家失笑:“做父母的总希望儿女好,做子女的却不知父母心。年纪轻轻做什么都凭着一股冲劲,等当真跟了那样的小
伙子私定了终身,就一定有好日子过了?”
我想了想道:“毕竟是自已的选择,总比被安排着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成家好些。”
船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可是脸上却有了岁月留下的深刻痕迹,两鬓也染了白,他笑着道:“公子哥,你想必
也是在家受宠,出门没吃过多少苦的人。”
我听了笑笑,不想去辩解,其实这两年的飘泊,有什么苦是我没有吃过的?
“柴米油盐醋,样样不可少。人活一辈子,不就那么回事?”船家仰起头吐了个烟圈,又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过
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她长得好,性子虽娇些,我却也喜欢得紧。可是她家里不同意。被发现没多久,她就被嫁到外地
去了。”
“你追去了?”我看着船家的表情,似乎不象。
果然,船家摇头:“我爹那时还在,拎了根棍子把我打得下不来床,等我伤好些,家里便做主替我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
姑娘。”
我一愣,忍不住道:“那你们就这样错过了?”
船家又吸了口水烟道:“谈不上错过,我是粗人,也说不上来什么大道理。当年的事,我不后悔,毕竟人总是年轻过,
就算我爹当初把我的腿打断了,我也觉得值。但是,日子过久了,我才知道,人那,总是不看眼前的。我经常想,若是
当年我真和跟那个小姐在一块儿了,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话说回来,我现在的婆娘,真是没得说,性子也好,又会持家
,还替我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活到这份儿上,我也知足了。”
我听了也不知说什么好,若当年这个船家真与那富家小姐成了家,今日极可能已是劳燕纷飞。
又或许,当年的痛苦,也不过是我一手造成。
“公子哥,你还想逛逛哪里?”船家将水烟插进腰带,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
我微笑:“船家,若我想在这里定居,可要与谁打个招呼?”
船家听得一呆,随即高兴道:“公子这是哪里话,我们这儿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招不招呼的,若你有意思留下来定居
,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镇长落个籍。”
“你们这里缺不缺大夫?”我想了想道,若是别的事,只怕我也做不好。
船家立即感慨万千:“我们这穷地方,看个病都得上邻近大些的镇子,哪有自已的大夫。公子,若你肯留下,乡亲们都
会感激你的。”
正如船家所说,小镇的居民个个热情好客,听说有位大夫愿意留下,便有人去张罗住所。
船家阿武于是自靠奋勇的带我去见镇长。
小镇里除了河道,便是数不清的弄堂,最宽的仅容五人并行,最窄的一名男子须得斜着身子才能通过。
镇长所住的是大宅,平时大门不开,需从设在厅堂侧面陪弄进入。
陪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