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届v漱萓B使已经有两千六百余岁,比他们的国家还大上将近一倍的年龄,新一届v漱萓B使仅两百余岁,现在人已经来到烈火殿的殿前石阶。
焰火半眯着眼,有些好笑地看着一旁大臣的不知所措。不过是个人嘛!何必担心成这样,更何况他们一向是再和平不过的民族,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不利于他人的动作。
凡亚特兰斯大陆上的人民皆可以从外表看出内在力量的强大与否,以焰火来说,一千四百余年的时间内一直都是二十余岁的模样,而有些年纪比他小的臣子,外貌却似三十多岁之人。不过,即使力量再弱的人,外表通常也只能呈现四十余岁的老态,那已经是极限,因此从来没有人知道苍老该是何等模样。
在多数人的不安等待中,焰火的侍卫终于领着一群蒙着面纱的幻冰使者进入烈火殿。
单是蒙着白纱,众人也能感觉到居中身着白衣的人,散发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进了大殿,还不知礼数吗?”身为军机大臣的火龙首先不客气的斥问,他从来就不觉得历史悠久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殿下的幻冰使者并不因为他的无礼而动怒,一个个伸手揭去头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张令人惊为天人的面貌。
在焰火身边的掌礼大臣兼好友的追火小声地吹了一声口哨,音量只有一旁的焰火听见。“不管是哪一个,都比你宫里的侍妾还要美上几分。”
正如追火所说,焰火的侍妾都是千挑百选的绝色美人,可是殿下这六名幻冰使者,不论男女,天人般的容貌都比那些侍妾还更吸引人。
对他的话,焰火只是扬扬眉,他注意到的是中间唯一没有揭下面纱的白衣人。“你就是幻冰使?”
“是的,水月见过焰火国君。”水月以最优雅自然的姿态,向焰火行了个礼。
“你的面纱?”
“只有您能揭开。”清幽的嗓音,听起来仿佛一段乐曲。
闻言,焰火微笑,直接起身下殿走到水月面前。
“陛下,不可!”殿下马上传出阻止的声音。
焰火懒得搭理那些大惊小怪的臣子,伸手掀开白纱,在见到白纱下那一张容颜的同时,他尝到了什么叫作惊愕,呼吸仿佛在一瞬间被那张容颜夺去,窒得心都疼了。
但他不愧是身经百战的领导者,错愕仅止于刹那间,在众人还来不及看清面纱下的容颜时,面纱再次覆盖上去。
“你的君主为何要你过来?”虽然只是短短的时间,已足够让焰火知道幻冰使并非如众人想象中是个女性。
水月摇摇头。“来这里并不是出于命令,没有人能要求幻冰使做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来到我的国家,而且还是献给了我?”
“一旦被选为幻冰使之后,必须先到幻冰洞,在洞里神会告诉你该做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原因,这是幻冰使的宿命。”温和如风的语调,述说着幻冰国不为人知的秘密。
“神给你的宿命是?”
水月抬头,隔着一层面纱凝视眼前伟昂的男子,他高大得比想象中还要惊人,仿佛伸手就可将自己捏成碎片。
“跟随焰火,为其牺牲。”简单八个字从水月的口中说出,听起来格外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为我牺牲?”伸手抬起水月的下颚,即使隔着一层面纱,他的脑海中依然可以清晰描绘出底下那一张脸蛋。那是他所见过的脸孔中最美丽的一张,如此异于常人的美丽,竟让他这个一国之尊也感到神圣而不敢轻易碰触,更不愿其他人分享水月的美。
“你能为我做些什么?”瞧瞧他这一身纤弱的模样,恐怕风一吹就能吹跑,能为他做些什么?
水月露出浅浅的微笑。“国君,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能帮您。”
焰火为他的称呼半眯起双眼。“叫我焰火,别再对我使用敬语。”他霸气地拉过他的身子贴着自己。
水月怔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命令念出他的名:“焰火。”
他真的好高,幻冰国的人民身材一向高佻修长,可是跟眼前的他完全无法比较。即使他已算是相当的高,居然连他的肩膀都不到;那一双有力的手,大得可以将他的两手包围。面对如此强壮高大的他,令他几乎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
听见那好听的声音念着自己的名,焰火的唇角不禁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月华宫。”
“陛下……”再度有人发出抗议的声音。
月华宫与焰火居住的火阳宫中间只隔一座湖,当初之所以盖得如此之近,是因为月华宫乃打算当作皇后的寝宫。虽然焰火至今仍未立妃,以致月华宫至今仍空着没人住,但也不该是让一个男人住下。
两人的目光同时朝向抗议声来处望去,焰火的目光是严厉而不容抗拒的,至于水月,看不出他面纱下的目光代表什么意思。
“你要我当你的妃吗?”水月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似乎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合理之处。
就连一旁的六位侍从,也没有任何讶异的表情。
焰火低沉的笑声逸出,“你不介意当我的男宠?”
他的话惹得在场的大多数人倒吸一口气。
水月轻揭面纱,蓝紫带银色的瞳眸仔细看着那一双金绿色的眸子。“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神的指示一定有它的意义。幻冰国依照神的指示,立国至今已近万年,依然和乐无忧;如今神既然这么对他说,就代表今后不管他发生了什么事,至少能保幻冰国长长久久。
焰火双唇勾起满意的浅笑,眼中显出令人难以解读的光芒。“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妃,我的水月。”抓住他揭起轻纱的手,重新掩住那一张容颜。这般的美丽,只允许他一个人拥有。
月华宫即使千年以来不曾有妃子住进来,但是仍然天天都有人打扫,每一个角落都干净无尘。一切的摆设都以白色与水蓝色为主,只有焰火及月华宫的主人才有权利改变。
水月进入月华宫时已经是入夜时分,皎洁的月光正好从每个窗棂射进屋内,照耀得整个宫内呈现一片朦胧的光华。
解下面纱,水月脱去鞋袜,赤脚走在冰冷的白色地板上,双脚的肤色与月光映照下的地板同色,并且呈现晶莹的透明感。若有人能看到这样一幕美景,必然能明白,如此无瑕的肌肤,绝不会是一个人类所能拥有的。
“累了吗?”跟着一起来的侍从月,帮他解开繁杂的正式礼服,美丽的脸庞只比水月的肤色稍微黯淡一些,但不仔细看的话是瞧不出来的。
幻冰国的男男女女都有羡煞人的好肌肤。
“还好,谢谢你,月。你们一定也累了吧!”
幻冰国的人民只将魔法用在该用的地方,旅行的时候,皆是用自己的双脚或是马车、乘骑动物之类的方法移动;对不常旅行的幻冰国人民来说v瓥~跋涉是挺吃力的一件事。
“哪有你累,这一身礼服可不轻啊!”月说着,还故意提了一下刚脱下来的礼服。
水月轻笑,笑得月失神。
“你啊!千万别常露出这样的笑容。”从小他就住在水月家的隔壁,水月的笑容他虽然是从小看到大,可是依然不能习惯那种超乎想象的美丽。
水月摇摇头,一头淡银蓝色的长发跟着摇曳,在月光下闪动着耀人的光圈。
幻冰国的人民不能随意剪去长发,一头美丽的长发即使留了百年、千年,最长也只能长到及膝,光彩越是耀眼,就代表此人的生命力愈强;一旦剪了头发,同时也就是削减了生命。
“月,谢谢你们。”美丽的银蓝色双眸有些悲伤地望着窗外的庭院,一阵微风正吹过树间,叶片沙沙摇曳着,草地上的影子也似在舞动。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解下自己头上的束发,月看向好友的脸庞。
“愿意陪我来到这么陌生的地方。”幻冰人是恋家的,这正是他们不曾移动扩张领土的原因。
““跟随焰火,为其牺牲”是你的宿命,而“离乡追寻”是我们的宿命,与你无关。
在我生下来时,长老就已经很明白的指示,神说我的将来不在幻冰国,现在只不过是证实了神的指示。”月伸手抱住水月,知道彼此的心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徨。即使他们已经活了两百余年,在这个世界上却是最年轻的一群,对世间v漱@切知道的仍不够多。
“抱在一起取暖吗?”窗外长廊传来光雷的声音,他也是与两人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一头深银色发丝在月光下更形耀眼。
房内的两人同时笑出声音。
“你都逛完了吗?”
一起来的人中就以光雷最好动,与他那楚楚动人的脸庞一点都不相称。
“还没呢!这里还真是大,单是厨房就比咱家还大。水月,累不累?真佩服你能穿那一身衣服到现在,要是我的话早垮了!”
“瞧你说得那么夸张。厨房有吃的吗?”
“有,焰火国真有效率,陛下才刚宣布我们住在月华宫,他们就将该有的东西都送到了。”
“今晚月色很美,我们到湖边晚餐,你们说好不好?”水月提议。
“好,当然好。不知道湖里有没有鱼,我好久没游泳和抓鱼了。”光雷兴奋地说。
听到“游泳”两字,水月跟月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毫不考虑地将头发盘上后脑勺。
“你们在做什么?”白银进门就看见三个人一身简便,一副打算出门的模样。
“水月说咱们今天到湖边野餐,然后顺便游泳。”
“游泳?你们疯啦!现在外头下雪呢!水月,你怎么跟他们一起闹?”别看水月年轻,他甚至比温文的月及不多话的晨曦还要沉稳。
“没关系的,大家很久没游泳了,你不想一起来吗?”穿了那么多天的正式礼服,整个身体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