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闭上双眼,他怕的不是这个,而是雅灵肚子里孩子的生命迹象。为什么只有他看得出那孩子活不到出生?
雅灵和焰是那么的高兴,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自己所看到的结果。
“这件事暂时别传出去,我请御医来替你诊查一下身体状况,这样才能生出一个健康的宝宝。”焰火的脸上净是愉悦的笑,能为人父,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相当愉快美好的事。
雅灵顺从的点点头,只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而已,她美丽的脸庞上已经有即将为人母的光辉,她一点也不计较焰火对水月说v尔陧A整个心思已全放在她的孩子上。
恨自己不该多话,一时口快恐怕会使两人的未来悲伤万分吧!水月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神能改变决定,让雅灵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顺利长大;他不愿意,怎么也不愿意见到两人伤心的模样。
一道身影伫立在房门外,将所有的一切全听得清楚,黑暗中,那人的双唇勾起一抹微笑,黑白分明的目光闪烁。
“你真的不打算说吗?”光雷在听了水月的述说之后,微微皱起好看的秀眉。
“说了又能如何?也许还有希望。”会发生的事终究还是会发生,他除了小心预防之外,也没有其他方法。
“你也感觉到了是吧!”
晨曦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每个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水月苦笑。“我没想到神的旨意来得如此之快。”他们没有预知能力,无法准确预料将来会发生的事,可是他们有奇准无比的直觉。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发生,心中的迷惑也跟着一一解开,带来的不是释然,而是悲伤。他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只知道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我想搞不好我们都回不去幻冰国了。”白银很小声的说。
他的话听进所有人的耳里,年纪最小的晴娘首先落下泪水。
水月移身安慰地抱住她。“晴娘,你可以回去的,任何一个想回去的人都可以回去。”
晴娘马上摇摇头。“我不回去,这样的结果我早已知道。”跟水月来的同伴都是神亲自点选的,也都知道这趟路无法走得安稳。
“这只是预感,又不能确定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坚持要留下来?”晴娘从他怀中抬起头,笑颜里有着泪光。
水月为她擦拭去泪水。
他心中明白,若改变自身的宿命,同时也将改变其他人的命运。既然是自己的责任,又为何要其他人替自己承担?
“况且我只是难过,只是担心而已。水月,你别想太多。”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乐天知命;对于命运的安排她并不怕。
“是啊!大家都是同样的心思,水月,不准你再自责。”光雷笑着一把将水月抱入怀中,可惜水月的身材比他还高些,看起来稍稍不对称。
“水月还是由焰火抱着看起来比较顺眼。”月首先发出感想。
“就像光雷比较适合被少言抱一样。”白银马上赞同。
水月暧昧的眼光立刻在光雷脸上打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光雷雪白的脸蛋马上老实地红了起来。“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嘛!”
“借口!”水月转身将光雷往床上一压,变成一上一下的姿势。“不老实招来,我就……”说着,他的双手便往光雷的腰际伸去。
光雷生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搔他的痒。“我说、我说!我爱少言这总可以了吧。”
水月微笑。“你跟少言……”他就是学不来焰火国人开放的说vk。
“对啦!”光雷的脸更红了。“不要光说我,月跟晨曦还不是一样!”
被点名的两位,以看似冷漠的晨曦脸红得最快,起身就打算往外头走,却马上被白银拦了下来。
“好啊!连晨曦都被吃了。”
水月轻笑。“我猜是被那只火龙给吃了对不对?”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两个人很适合,没想到居然成真。“至于月嘛!一定是追火。”
瞥见月红同样是满脸通红,光雷首先怪叫了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这里还有一个。
啊!白银跟晴娘不会也都被吃了吧?”
“我才没有!”白银跟晴娘两个人连忙挥手撇清。
“啊!你们好可恶,都不跟我说。”水月难得可爱地嘟起嘴。
“少来,你早知道了不是吗?就不信你猜不出来。”水月的心思再细腻不过,从小他们就没有半件事情能瞒过他。“猜是猜,事实是事实,两种可差多了!”他边说边直接脱了光雷的上衣搔起痒来。
“啊!别这样,我下次不敢了啦!”光雷连滚带爬,以超没气质的形象逃离水月身边,与他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说多不搭就有多不搭。
“又不只是我,为什么光处罚我一个?”他严重的抗议。
“因为你比较可爱。”水月笑着,趁他不注意,跑过去又抓住人。
“不管,不公平!”光雷拚命挣扎,连水月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给弄乱了。可恶!反正怕痒的又不只他一个,要来大家一起来!
“啊!”水月还来不及反应,白袍已被光雷脱了下来。“我才刚穿好耶!啊!不准碰那里,呵呵……好痒,光雷……”
两人一阵混战中,离两人最近的白银首先被拖下水,再来就是正想跑离现场的晨曦,最后没有一个人幸免。一直到所有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大家才停手。
水月仰躺在大床上,一只手还抱着月。“我很快乐,很快乐,非常快乐!”
光雷一跳而起,坐在大床上看着他的同伴。“我也是。”
“长老说,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勇于面对。”月笑得十分柔和,想起追火的脸庞。
“焰火说,等一下要带我出皇宫去瞧瞧,大家一起去好不好?”即使生命不知期限,他仍是想珍惜每一分、每一刻。
“好,当然好。我到现在还不曾出皇宫过呢!”他跟少言闹了好多次,他就是不答应让他到处瞧瞧。
“是啊!我也是。”老觉得追火好似把他当成泡沫般,仿佛一接触到皇宫外的空气就会破碎一样。
“既然大家都想去,那就一起走……不过……”
“不过什么?”
水月看看彼此狼狈的模样,其他人意会到他的意思,一起笑了出声。
一出了宫门,焰火及少言等人就发现怀里的人儿蠢蠢欲动起来,刚刚下马的时候,若不是他们的身手及反应够快,早让这一群精灵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别随便乱跑,这里可不是皇宫,出了事可怎么办?”焰火提醒道。
水月还没回话,后头的光雷就先忍不住。
“拜托,再怎么说我们也有一百多年的生活经验,况且还是个大男人,你们怎么老是把我们当成娃儿看?”他一边说,手还一边拨开腰上的强壮手臂。
不只是光雷,火龙身边的晨曦早不耐地踹了火龙一脚,月红跟晴娘也掀开头上的面纱;白银则是询问身边的花店小贩,店面放的香菊是从哪里摘来的。只脾气最温和的水月跟月两人,还乖乖待在焰火跟追火的身边。
“水月,你瞧,这里有雪堇呢!”花店里的白银向水月招招手。
水月瞧了焰火一眼,见他点头才走到白银身边。
“是银堇。”水月伸手摸了一下花朵,只见雪白色的花瓣上泛着银光。
“您喜欢银堇吗?”店主带着微笑来到白银身旁,这客人身上有着与银堇同样的香味。
“是啊!那是我的诞生花。你们有待月兰吗?”
“待月兰?这是什么花?”怎么他连听都没听过?亏他还是焰火国属一属二的花匠。
白银很抱歉的一笑。“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白银,你忘了水月的诞生花只有幻冰国才有长吗?”而且只有在幻冰国的雪宫里才有唯一的一朵。水月的父母就是从那一朵待月兰里取得千年花魄,才能生下水月的。
“客人去过幻冰国?”店主好奇的问,那几乎可以说是亚特兰斯大陆上最神秘的国家。
“是啊!”白银随口就着。
见水月呆呆的发愣着,焰火将他的身体半转到他面前。“怎么了?”
“花的气味不对。”打从他进入花店时,就觉得不太对劲。
“花的气味?”
也许是身体不久前才刚遭受伤害,因此对秽恶的气息特别敏感。“这里的花有魔气,被魔物沾染过了。”
听水月这么说,其他人也感觉了一下。
“是日扬花,日扬花上沾染着魔气。”月弯身取出几朵火红色的日扬花。
“这是哪里来的日扬花?”焰火询问一旁的店主,他相信水月他们的判断,幻冰族人的预感能力一向不容忽视。
“这日扬花是今天一大早从皇宫北边大草原上的花场送来的。”店主马上说明。他不太清楚这些身上带着香味却蒙着面纱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他们口中的魔物却是人人畏惧的一个名词。
“魔气并不十分重,可见人数不多,应该是过来查探的。”接过月手中的花朵,水月判断道。
“我想也是,若是大举进攻,我们不可能不知道。”焰火国的结界没有幻冰国强,可同样是一等一的。若是魔气过重,布结界的长老应该可以马上感受到。
“要回去吗?”水月担忧地望着焰火的脸庞。
“放心,一时半刻间不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今天我们就照计划四处看看。”握住他一双洁白纤细的手,焰火镇定地表达出自己的信心。
水月反握住他的双手。“我知道了。”他会保护他的,绝不会让他有任何意外发生。
水月突地抽回自己的手,闭上双眼在胸前结印,霎时一道光芒自胸口射出,聚集在结印的手中围成一道光圈,不多时,一颗晶莹剔透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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