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小水珠顺着他透湿的全身迅速下滑,他的身体紧绷,所有衣物呈半透明状,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呼之欲出的激|情。
吕大维突感到全身的神经一紧,却从身体的那一处,涌出一股陌生而奔涌的潮流,瞬间到抵四肢百骸。
他的视线被不自觉地牵引,停留在眼镜蛇的双腿间。
然后——定格。
哇啊啊啊啊……
吕大维在心中狂呼着救命,在臆想中给了自己无数大嘴巴子,想挽回沦丧的理智。好在他平时就活得稀里糊涂,在清醒的时候没有那么清醒,于是在迷糊的时候,也不会太迷糊。「阿嚏!」一个大大的喷嚏,把他脑海里面乱七八糟的想象力都喷了出去,吕大维发现他们已经傻站在这里很久了。
他和眼镜蛇浑身都凉透了,什么干柴烈火都不该在这时候燃烧。
吕大维随手抓了件浴袍穿上,再给眼镜蛇身上随便搭条浴巾,接着叫醒他,「喂!开饭了!」
眼镜蛇不答他,可吕大维很清楚这家伙听得到的,他是在搞拉锯战,拉长战线疲劳攻势,跟自己比耐性。
「你别以为装出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会心疼!告诉你,对付犯罪份子警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你落在我手里已经很幸运,我那个师兄可是有虐待囚犯的恶癖的!」
眼镜蛇半抬头看看他,还是不说话。
吕大维气得踢他一脚,「你究竟吃不吃,还要我喂你啊!」
没想到眼镜蛇竟然说:「那还差不多。」
然后百皮赖脸地张开嘴,等着。
吕大维手中要有手榴弹现在就塞他嘴里,「你——不要脸!」
他像个大姑娘似的羞答答骂人家不要脸,逗得眼镜蛇几乎要像淫魔一样淫笑,「我是不要脸,但我要你喂我吃东西!」
吕大维瞪大眼睛:「门儿都没有!」
吕大维跑到客厅里去把在二十四小时商店买的三明治拿过来,故意跑回浴室,在眼镜蛇面前有滋有味地吃,一边吃还一边赞叹,恨不得从三明治里吃出满汉全席的味道来。
达帝这会儿是真的有点饿了,不说那天在中国餐馆,一桌子菜还没上齐就跟谈判的对象打起来,什么都没吃,再加上这一路由南到西,在吕大维的后车厢颠簸一天一夜,他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垮下来。
这一点吕大维也是很清楚的,他故意笑嘻嘻地问:「你饿不饿?真的不饿?不要跟我客气嘛……」
「王八蛋!你要遭报应的!」
「哦活活活……」吕大维喷出一口面包屑,从地上跳起来:「你生气啦?来咬我啊,咬我啊咬我啊……」
他故意抖着胸脯,跳摇摆舞似地接近眼镜蛇,在后者忍无可忍朝他踢腿时,又迅速地闪躲到一边,捏着耳朵得意洋洋:「抓不着!抓不着!你就是抓不着我!」
「臭小子,不要以为披上狐狸皮就可以扮狼了!你还是一只羊!」
「我是羊你是什么?不要以为披上蛇皮就可以咬人了!你不过是一根小泥鳅!我一个指头就能捏死你!」
「你来捏捏看?看我不把你揍得咩咩叫!」
「你小小一条泥鳅,当鱼饵都嫌你个儿小……还敢要胁我?」
「哈哈哈哈!」眼镜蛇爆发出雷鸣般的轰笑,上气不接下气。
吕大维本来正在得意,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底气有点不足地问:「你在笑什么?」
「泥鳅?」眼镜蛇尖酸刻薄地反问:「你看看我们俩……谁更像泥鳅?」
吕大维愣愣,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本来以为眼镜蛇在嘲笑他的身高,那还有点道理,可原来没有那么简单。他发现眼镜蛇在狂笑的时候,目光是停留在自己的裆部——
原来两人在浴室折腾一番,全身都湿透了,他净顾着看眼镜蛇,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衣裤也湿了,尤其是下身,被紧绷绷的裤子勾勒出整体线条来。
他低下头,看到眼镜蛇下面那沉甸甸「一坨」,再看自己的「一撮」。
你小小一条泥鳅,当鱼饵都嫌你个儿小……
吕大维的头脑里回旋着这极富爆炸力的句子,起初是自己的声音,后来就变成眼镜蛇那种阴冷、讥诮的声音,像无数钢针,嗖嗖嗖飞过来,扎得他满身都是。
男人最要命的自尊被彻底粉碎了。
顿时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光彩,天更昏地更暗,吕大维很想撞墙去死。
他痛苦地伏在地上,一副身心都受重创的样子,颤抖着手指对眼镜蛇:「你——你——你——你够狠!」
眼镜蛇高傲地仰起下巴,一切尽在不言中。
吕大维死而不僵,死不服输,还拧着脖子喊:「靠!我就不信你大到哪里去!不过是被热水泡发了而已!」
「你以为是和面呀,还会发酵的!」眼镜蛇哭笑不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倒要看看你能『大』到哪里去!」
吕大维咬紧牙,一不做二不休,冲上去就扒眼镜蛇的裤子,手法干净利落,比他给犯人戴手铐还迅速。
眼镜蛇赤条条看着下身呆立着,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颗恐龙蛋——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吕大维竟然把他扒光了。
「OH MY GOD—一」
两人一同发出这声惊叹声,各自的原因,不言自明。
「吕——大维——你——这——混球!」眼镜蛇扯着喉咙大吼,其声波从吕大维的左耳进入,穿透他的整个脑组织,再从右耳爆出来。
吕大维的脑袋嗡嗡嗡在响,失去了思考能力,但他的本能仍然在喋喋不休:「我是王八蛋……你是什么蛋……这么大颗……」
「你给我滚!」眼镜蛇大吼一声,一脚把吕大维踢飞,后者在他著名的招式飞天无影脚下远远被踹出浴室,砸在对面的墙壁上面,他的骨头跟墙壁一起支离破碎。
他倒在碎砾中,抽搐,口吐白沫,却仍然不屈地念叨:「为什么?为什么……上帝对我这么不公平……」
眼镜蛇愤怒地扯断吕大维用来绑他的领带,怒冲冲地提起裤子,满脸都是杀气朝他而来,当吕大维以为他要把自己撕成碎片时,却见眼镜蛇一个转弯,整个人伏在浴室门口,对那儿放着的一大堆食物大快朵颐起来。
果然还是动物本性。
吃饱喝足,眼镜蛇起身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呵欠,精神抖擞。
他四下一望,看到还伏在墙边半死不活的吕大维,心里顿时生出一种罪恶的念头。
「大维~~」他突然很亲热地叫道,吕大维听到这声甜腻死人的招呼,全身一阵乱颤,不祥预感笼罩心头。
他迅速从地上跳起来,做出防御的姿态,问:「干什么?」
眼镜蛇一侧身,斜躺在地板上,悠然自在,问:「我们该做点什么好呢?」
吕大维心中警钟大鸣,「做……做……什么?」
眼镜蛇懒洋洋地笑起来,道:「中国有句老话,饱暖思淫欲——是不是?」
他说完,极富挑逗性地舔舔自己的手背,冲吕大维眨眨眼睛,瞬间这条柔软的蛇,化身俏皮的猫咪,洋洋得意,呜呜撒娇。
不变的是那脸不怀好意的笑,不管他是什么,一样那么妖异而诡丽。
吕大维的头发从根部直竖起来,全身冷如飘雪,声音颤抖道:「是有……这么句话,你怎么……知道的?」
「我本来不知道的,可认识你之后——我才真正明白……」
眼镜蛇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四肢着地,一步步朝他游移,步履缓慢而富有节奏,他的双目紧紧锁着眼前的目标,他的态度坚定而锐利,他的姿态像猫,蹒跚而娇懒,又似蛇,紧附着吕大维的灵魂滑行。
一时间吕大维不知道该怎么来定位这个动物,他身上那野兽般的狂野气味不可抵挡,那从毛孔一点点渗入的诱惑令人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吕大维确定眼镜蛇在此前一定先向自己发射了毒汁,才会使他血液僵滞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有眼睁睁看着对方来侵略。
眼镜蛇人还未到,他那柔软如唁的发丝就先袭上吕大维的脸,柔软却又灵巧地沿着他的额际缓缓滑下,与他的眼睫纠葛成一团,弄得吕大维眼睛酸酸的。当他的吻落下时,他还在跟眼睛里的发丝做斗争。
猝不及防。
这不是他跟眼睛蛇的第一个吻,奇怪的是每次都吓人一跳。
只有在接吻的时候,他才会感受到眼镜蛇的本质原来是这么温暖而柔和,他略带冰凉的嘴唇黏着自己的,便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传导过来,吕大维只需要轻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一个温暖而绚丽的火球在灵魂中炙炙燃烧,那是眼镜蛇内心深处的力量。
他感到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舒适逸然。
也因为触感并不讨厌,知觉有些迟钝的吕大维才没有抗拒,他没抗拒并不是因为不想抗拒,而是因为……太舒服了。
吕大维差一点就要幸福地眯上眼睛,然后大大伸个懒腰后倒头睡觉了。
可当他发现还有条大蛇缠在自己身上时,马上凶恶起来:「啊!你竟敢——」
他推开眼镜蛇,惊异地瞪着他,感觉到嘴唇上湿湿的,那一定是眼镜蛇留下的……
「你这畜生!竟然敢——咬我!」
吕大维用袖子拼命擦拼命擦,可残留在唇上属于他的温暖怎么也擦不干净。
眼镜蛇邪恶地笑起来:「咬你?亲爱的,你幼稚园还没毕业吗?我是在吻你——吻你!」
他用手指点下吕大维的眉心,一脸的谆谆教诲之意:「要不要老师再教导你一回?」
「我知道!不用你来教!」吕大维拍开他的手,「你以为自己技术很好呀!」
「哟哦?我的技术不好,刚刚那个舒服得快要睡着的家伙……」
吕大维嗤之以鼻:「我快要睡着是因为你技术太差!你还以为自己在给人按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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