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听了心下一惊,他方才到是没有太过注意那赤热剑气,虽然难以化掉,可却是能压制了住,只当自己一时仓促,被外力侵了进来,此时听刹那之言,便是现在全力出手,都难挡那炽热剑气,这可如何是好?
而此时那蔡培峰听行云应了,烈阳神剑赤芒再转,仿佛一道赤红匹练般,瞬息而至!
行云刚是听了刹那之言,再见这一剑直来,眉头大皱,也不去硬接,而是双剑各起风字诀,心下暗到:“既然如此,那我便用剑将他全卸了去便是。”
可那蔡培峰早便在旁看过行云与至善的一战,行云两个风字诀将至善的大彻卸的回防不及,他也全看在眼里,此时早大为注意,再加行云的气力不如与至善交手之时的强,而蔡培峰的剑又比至善的快上不少,便见那蔡培峰的剑一剑快似一剑,其上赤芒闪耀,左一剑右一剑,剑剑相连,竟好似一片火海!行云不敢去硬接,卸招又不顺手,蔡培峰一轮急攻之下,此消彼涨之间,行云立时大落下风!
而且行云体内还要分了一些内罡去压服那的炽热剑气,所以更见为难。
常天赐在旁看的眉头大皱,行云连番战来,常天赐只看的从心里佩服,他向来自傲,同辈之中,除了少林慧剑外,再无人放在他的眼内,直到在嵩山遇了行云。而之后不到两年,行云又是武功大进到了如此地步,常天赐不禁将行云暗做自己的目标,此时见他胜了如此多的大派名宿,心下自然高兴,哪管行云的武功是不是邪派?可此时行云被那蔡培峰逼的大落下风,虽然有方才的那一记突袭,但却没见行云受了什么伤,当下疑道:“父亲,那个蔡培峰的剑法真有那么强么?我看他的剑虽是厉害,可却也不至于让云师弟战的如此狼狈,莫非他之前的那一剑伤了云师弟不成?”
常承言道:“伤未伤得,为父并不知道。”
就在常天赐有些失望的时候,常景轩接道:“此时那行云战的难看,正说明他已知蔡培峰剑上的厉害,想来头前一击,已是被伤了到他。那蔡培峰炼有炎天神功,神剑化形之后,不仅炽热逼人,且会寻人经脉,伤人肺腑!”
常天赐听了一惊道:“那内功如此厉害?怎么不见点苍派有人学去?”心下同时暗到:“点苍派要有这样的武功,那嵩山剑试怎么会被行云一人挑了?”
常景轩道:“炎天神功虽然厉害,可反噬同样厉害无比,你看那蔡培峰的面目如何?想的到他年轻之时可是比安静仙还要潇洒的多么?那便是炎天神功的反噬了,那反噬不只会毁去一人面容,更会焚毁肉身,蔡培峰他算是个异数,虽然挺了过来,可他全身皮肤却仍逃不过去,声音亦是嘶哑无比。”
常天赐听了暗道:“好霸道的武功!”
常景轩继续说道:“此功有伤天和,常人万难练成,所以点苍派才无人习得,以前我也只是听说点苍有这么一门武功,没想竟然让他练成了,可以舍去那般容貌,他到是肯为点苍牺牲。”
常天赐听自己的爷爷知道的如此详细,不禁问到:“那要如何才能胜的?”
常景轩一笑,知道自己的孙子是要让场中的行云听到,当下笑而不言。
第340章 扬眉剑起破炎天(二)
常天赐见了自己的爷爷没有再说话,心下暗道:“云师弟,看来我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而此时场中的行云却不知常天赐在为自己找想,对上这点苍的蔡培峰,却是他这么多场中最为艰难的一战。
“这蔡培峰的内力当真难缠,既不能去硬拼,他的那剑又是很快,此时我要去卸力也不成,更何况他已是见了我战了三场,我的剑法招式早已被他看的透了,真是没有想到点苍所出之人要强过少林和武当!”
眼前赤芒闪烁,直闪的行云大有眼花缭乱之势,不禁再是暗道:“这蔡培峰的神剑不用阳光,便可乱人眼目,比常天赐的如镜还是厉害,当真令人万难施展,莫非我这最后一战,却是以失败而终不成?”
行云心下这一动,便立觉那侵入体内的炽热剑气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当真是内忧外患。如此一来,行云的剑法更见散乱。
此时行云已是和蔡培峰交手了三十余招,败象大露,尤其是那蔡培峰剑上的逼人热气,漫说是行云,便是那些围观之人都感觉的到,阵阵热意。而在那场中的行云,更是被烤的满身大汗淋漓,可那刚出的汗水却又全被蒸成了水气!随着蔡培峰的烈阳挥舞,二人战圈之中的热气、湿气俞加的盛了,让行云大感头昏脑涨,这手中双剑也似迟钝了不少。
这番较量下来,显是行云大落了下风,此时因为久战,更是大觉脱力,心下焦虑不安混做一团,可却仍是拼了全力去撑。
便在此时,行云体内刹那的声音再是响了起来道:“吾知你心地良善,可此时你已是到了紧要关头,胜负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刹那选了在此时将那旧事重提了起来,自然是看了到行云不支,不过这话只是一提,话锋一转,又到:“其实方才你能不借吾之力而胜了那武当的易辛子,着实令吾大感惊讶。”
“刹那前辈竟然在赞我?”行云此时虽然大落了下风,可听到刹那如此说来,心下仍是大惊,这简直是太出意料了,刹那几时赞过自己来?
行云正在紧要关头,回不了口,刹那也没要行云答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到:“你也莫要惊奇,吾之惊讶确实为真,想你当初第一次触碰到吾之铁剑时,吾不过是为了找一栖身之所罢了,你的资质并不算好,可吾被封二百余载,已是渐感微弱,又加你当时气根全无,正是天赐于吾,所以吾才做了你的气根。
可你能成长到如此地步,虽因连番奇遇,但也与你之努力大有关系,尤其是今日你这三战,虽然有借吾不少力量,可却也是有你的领悟在其中,这才是吾所惊讶的,你不过才刚十八而已,又不十分的聪慧,却能做到如此,着实难得。”
行云苦苦的与蔡培峰战在一起,全身疲乏,可刹那之言却是听的行云心里舒畅了不少,这三战也确实是行云的得意之做,能有刹那夸奖于他,行云哪会不高兴?
“刹那前辈不会只是赞我吧?应该还是要我答应他那条件?我掌握了万剑宗,对刹那前辈有什么好处?虽然刹那前辈好似与万剑宗大有渊源,可又不明里说了。”行云想了到这里,心下一顿。
此时行云苦思不出破这蔡培峰的方法,既不能硬挡,卸又卸不开去,自己体内还有真气捣乱,要不是自己的内力已经精炼成了内罡,此时就是要压服住那股炽热剑气恐怕都是万难。而此时刹那又是出声,行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以绝快的速度,在蔡培峰那剑未到之前,便刺将过去!
不过行云虽是在苦恼,那蔡培峰的心下也是讶异:“这小子的内功好生精纯,竟然能压的住我那炎天剑气这么久,而且还能分出手来,与我战了三十多招?”
这蔡培峰一心要胜过行云,好让其他大派和天下人高看了点苍一眼,尤其是上次嵩山之盟,点苍的表现实在可以用糟糕来形容,先是陈默与那金刚门朱葛的双战,一胜一负便等于皆是输了,之后又是在剑试之上,十几人全败于眼前这个行云的手上,所以蔡培峰此时手下更是紧了,他要全力以赴,胜过行云!如此之下,便见赤芒大盛!
砰!
这一声响并不是剑剑相交,亦不是二人撞在一起,这一声响并不大,可却是将所有的人都惊了。
这些人,不论是青城还是其他大派,此时都是“啊!”了一声,惊的口都合不拢,行云更是被骇了一跳!手下剑差点便脱了手去!
“阿弥陀佛!安掌门,蔡老施主那是怎么回事?是否要先停下这比试再说?”广通大师看在眼内,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到。
其他掌门亦是看了向安静仙,安静仙没有料到他这师叔用上全力之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可却是没有开口回答广通大师的问话。
而此时那场中的那蔡培峰竟然是全身起火!满身的大火借那剑剑风势,竟然更是旺盛!一眼望去,竟将整个人全包裹在了其中,好似火神来了人间一般!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定是他那莫名的炽热内功,将衣服引燃了。”行云心下暗到,不过这一结果,作为对手的他,也是没有想到。
蔡培峰这一起火,却是没有将刹那的话打断,刹那此时反是说到:“这人已是将他内力运到极限,故才火起,此一状态实是维持不了多久,可是以你现在的样子,在他那火熄之前,却恐怕先会败了!”
刹那的话刚是说了到这里,行云已是大感扑面热浪袭来,口鼻也都似窒了一般,竟然已经喘不过气来!自己眼前更全是赤红光芒,再难见其他,眼竟也全是花了!
“当真可怕!这还是化形的力量吗?”所有人的脑中均是闪了过这一念头。
袁思蓉的眼睛睁的老大,此时行云身边,不仅赤芒环绕,更又是添了无数火焰,整个人已是好似熔了进火海之中!要不是无阳子给袁思蓉续着真气,她只怕早便昏了过去。袁思蓉此时一瞬不瞬的盯了那火海赤芒中的行云,生怕遗漏了任何细节去,只有看着行云,她才感到安心,她只怕一闭上眼睛,便失去了行云。
而此时场内再生变数!
行云的衣服竟然也是着了起来!
想来也是,那二人之间如此热度,蔡培峰与行云再是你来我往,这火焰四下里乱窜之间,行云哪能不被粘上些?此时行云那身上衣服干爽的很,有些个汗水也被那蔡培峰的热气蒸的没了,所以一旦粘了上,便立时烧了起来!
无阳子见了行云身上亦是火起,不由得与其他五子对视了一眼,心下暗道:“云儿为了青城做到如此地步,我此时就应舍了一切,出手去救!但是我此时要一出手,这云儿之前所做一切便会前功尽弃,却又怕云儿会想不开了。可要不去出手,我怎么能就如此看的下去?又怎么能让蓉儿看了下去?”
而此时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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