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是四点多,这锅炖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汤已是非常鲜美,他把火关了,顺手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声哥,杜宇阁觉得不太对,于是忍住内心涌起的不爽问他怎么了,因为常禾的那种语气基本就是做了惹他生气的事了。
“那个,这个……我大概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杜宇阁沉吟了片刻,终于吐出几个冷冰冰的字:“你说什么?”两点多的火车竟然腾到四点多才告诉他回不来了,常禾这是在找什么不自在?
“我……”常禾正要解释,电话那头就有人喊他:“常禾,快过来了,烤的鸡翅就快好了。”
“哥,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好不好?他们在喊我了。”
“那你去吧。”杜宇阁觉得自己已经被怒火攻心,头顶都已冒出了愤怒的白烟,他无法再与常禾多说话,径直挂断了电话。
常禾怔怔的看了手机屏幕由亮转暗,抖着手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明明是个天气晴好的下午,他却有种乌云压顶的感觉。
杜宇阁生气了,后果一定会很严重,坐在石凳子上,他觉得屁股都有点疼,就好像上面有刺,又好像杜宇阁那次打他。这次回去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他真的不该答应留下来给导师过生日而临时更改了回家的时间。
常禾苦笑着接过同学递给他的烤翅,吃起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味。
几个小时的火车回家,即使是“和谐号”他都嫌慢。
晚回去了两天,这中间杜宇阁没有接他的电话,也没有回他的短信,他知道这是自作自受纯属活该,可也没办法单纯凭借电话或者短信得到杜宇阁的原谅。
杜宇阁在他心里当然是最重要的,所以他现在越想越后悔,如果自己执意要回来,导师和同学也不会说什么,干嘛偏要多在外地呆上那么两天,不管是吃饭唱k都是满腹心事,玩都玩不好。
虽然已经把自己回家的信息告诉了杜宇阁,可也没幻想杜宇阁会来车站接他,他跟同学道别后,赶紧拦了出租车就往家赶。
这一路他都觉得自己的胃在抽筋,头也是晕的。因为不知道回家后,杜宇阁要怎样才能解气。
到了楼下付钱下车,他赶紧寻找家里那盏亮灯,唔,还好,杜宇阁是在书房里。
他拎着自己的行李,蹬蹬蹬跑上了楼,抖着手开了门。
整个家里到处是黑的,只从书房的门缝里透出一抹灯光。
好紧张,就连相亲的时候第一次见杜宇阁都没这么紧张过。他知道自己会有一场劫难,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程度。
“哥,我回来了。”常禾小心翼翼的放下行李,换好拖鞋,蹑手蹑脚的去压书房的门。
门开了,室内一片温暖的灯光,杜宇阁在伏案画画,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手在数位板上来回的动着,听见门响也没理他。
两天了,也该消气了吧,杜宇阁不是记仇的人。常禾在心里安慰自己。
于是他喊了声哥,又走过去想讨好杜宇阁,谁知杜宇阁却当他不存在一样,在他还没走近呢,站起身来,错开他,出了门。
果然还在生气,常禾孤单的站在书房中央,欲哭无泪。
他错了还不行吗?道歉的短信已经发了十好几条了,都石沉大海,他还给杜宇阁带了他喜欢吃的东西,此刻正放在行李包里呢,这点他也通过短信告诉杜宇阁了,他就一点都不期待吗?
常禾只站了一小会儿,便追着杜宇阁出去了,只见杜宇阁开了电视,从堆放得规规矩矩的苹果塔上拿了一个,放在手里颠了两下,然后咬了一口,破坏了那又圆又红的美感,在他的牙齿下,露出白色的果肉。
常禾小心翼翼的挪步到门口,从包里拿出给杜宇阁买的风干牛肉和奶酪,谄媚的坐到他身边,放在他的腿上,说:“哥,这是我特地给你带的。”
杜宇阁没理他,就当他不存在似的,按起了手里的遥控器,把频道停在家庭伦理剧上。
电视里的女人在跟自己的老公撒着娇,可是他老公早已和小三情投意合,根本无心理会。
常禾不免把自己联想成苦情女主角,万一杜宇阁因为他不听话爱上别人怎么办?
“哥,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常禾又把这包吃食往杜宇阁的怀里塞了塞,哀求的语气更软了。
杜宇阁终于肯把他的视线从电视上移下来,可他只是拎起那包东西,在常禾渴求的眼神下放到茶几上。
那意思大概是不接受。
常禾要哭了,杜宇阁不理他这种事从未经历过呢,就连那次受伤住院也没有这严重啊。天呐,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做。
于是他脑子一乱,啰啰嗦嗦的解释起为什么没有按照预定的时间回家:“其实车票都买好了,我们甚至都打算去车站了,这时候我同学从手机上看见那边一个烧烤公园挺好的,就非要去,正好导师又过生日,大家根本就没玩够,所以都同意再留两天。可是我很想回来,他们就轮番来劝我说缺我一个人就不好玩了,老师都开了口,我就……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临时决定留下来,我……”常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声音里已有了哭腔,杜宇阁骂他一顿打他一顿都好,可千万别不理他,他都有点害怕了。
杜宇阁吃完最后一口苹果,准确的丢到茶几一角的垃圾篓里,又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和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常禾,懒洋洋的开口道:“一、我很累了想去睡觉,你要是也累了就去洗澡,也早点休息。二、放在门口的行李赶紧收好,我不想明天早上看见它还在那里。三、这段时间我觉得一个人睡挺好的,估计身边有人倒睡不着了,所以你可以选择睡客厅或者客房。”
杜宇阁交代完自己的想法,头也不回的回了卧室,门啪嗒一声关上,惊了常禾一身冷汗。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恐怕再也得不到主人的宠爱了。
常禾垂头丧气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把需要洗的衣服拿出来放到洗衣机里洗,其余的都按部就班的放回到原本属于那些东西的位置。
和杜宇阁在一起快两年了,手指上戴着杜宇阁给买的戒指,习惯上愈发向杜宇阁贴近,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充盈着杜宇阁的身影。因为他的听话,杜宇阁很少跟他生气,甚至给了他很大很自由的空间,所谓的杜宇阁很喜欢约束别人这一点他也愈发觉得只是别人无法跟紧杜宇阁的节奏而已,而他,喜欢得紧。
所以常禾知道自己变了一些,性格比过去开朗了,人也自信许多,甚至敢于去挑战杜宇阁的权威。
不,他并没有挑战权威。只是……只是……没跟杜宇阁商量就擅自作主张不回来了,他承认自己是在皮痒,而且杜宇阁给他营造的好生活让他低估了杜宇阁的火气值。
整个家里安安静静的,他觉得自己洗澡的声音都有些吵,他揉着自己发紧的皮肤,幻想杜宇阁的巴掌拍到他屁股上的情景,惊悚的发现,他的小兄弟竟然站了起来,硬硬的在那儿求抚摸。
真糟糕。
杜宇阁连话都懒得跟他说,又怎么肯操他。
他掐了自己一把,小兄弟低了头,匆匆洗了澡,收拾好浴室,擦着头发回到客厅里。
还是睡这里吧,他哪有资格去客房睡啊。常禾郁闷的想,盯着卧室门,枕着湿头发和没干的毛巾就那样睡过去了。
旅途的疲惫让他一夜无梦,早上醒来还有些恍惚,昨天头下的毛巾去了哪里?身上怎么还搭了一个薄毯子。
是杜宇阁……
他惊喜的跳下沙发,也不管睡沙发带来的腰酸背痛,抱着毯子冲到卧室那里,可是站在紧闭的门前,他却犹豫了。
给他收毛巾盖毯子不代表就原谅了他,这样冲进去,被打扰到睡眠的杜宇阁一定会更不开心。
他抱着毯子又回到沙发上,蜷着腿,等着杜宇阁起床。
等等……
常禾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杜宇阁不搭理他,他得好好表现让杜宇阁知道自己还是那个听话懂事的常禾。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然后给杜宇阁准备了早餐。
万年不变的麦片和肉包,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吸引力,或者也许只是强大的习惯在作祟。
常禾把东西摆好,又站回到卧室门前,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进去。此时,杜宇阁正睡在深蓝色和灰色相间的被子里,他只躺在自己那边,睡姿很规矩,没有因为他不在而侵占属于他的地盘。
常禾突然想起杜宇阁昨晚说的那句“……这段时间我觉得一个人睡挺好的,估计身边有人倒睡不着了,所以你可以选择睡客厅或者客房。”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他悄悄的钻进被子里,把头埋在杜宇阁的腿间,隔着内裤去舔弄那根性器。
你想我了吧。常禾在心里问候杜宇阁的小兄弟,满意的看它在自己舌尖的侍弄下慢慢变粗变大。
嘿,果然想了。常禾欢快的想着,用牙齿拉下杜宇阁的内裤,把那家伙整根都纳入口中。
是熟悉的腥膻味,可是他喜欢。那根带给他无数快乐的性器在他的吞吐下愉快的吐着水,被子里的空气很稀薄,他的大脑又被这浓烈的荷尔蒙所感染,迷乱中,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已经醒来的杜宇阁的大手正按在他的头上。
杜宇阁迟迟不肯射,常禾就卖力的给他吮出来。又硬又粗的东西顶在他的喉咙口,吞吐间他便用舌尖顺着脉络舔弄,还生怕牙齿不小心碰到弄疼了杜宇阁。
啧啧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来,杜宇阁的前列腺和他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沾到了杜宇阁的内裤上,恍惚中,他感觉杜宇阁那粗大的家伙跳了两下,直接射到他嘴里,浓烈的味道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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