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啊,走,去我家。”
“啊?”
“你又啊,没看见咱下班了吗?当然得回家。”
“那我就不用去了吧,我们改天吧。”
“不用,我不忙。”
我知道你不忙,我怕到你家,陈尸了都没人知道。
“老大,你干嘛要带曙曙回家啊,我要带曙曙回家,我拿到好东西,要跟曙曙分享。”民生又飘了回来。
“什么曙曙,我还阿姨呢,就得跟我走,信不信我在你哥耳旁说几句话?”
“老大,你怎么能这样啊?就你跟变态的妃子一样在他耳边吹耳旁风,来折磨我们这些小奴才。”
“嘿,死贱人,信不信我直接让你变成真正的奴才,东厂出品。”
“不要~曙曙救我~”贱人拉着任曙就往车子后座躲。
“你上来干什么,自己坐车回家,我车里的清香剂都失效了。”
“老大,你就送我一下嘛,变态给我的车费早就花光了,送我啦,曙曙,你帮我说说。”
“茅昴,你就送一下民生吧。”
“明天把车费和清洁费给我。”
“得嘞,明天领了嫖费就给。”
“……”任曙滴汗,你该是有多嫌弃他,还有这位,你该是有多贱。
一路上,民生跟任曙讲个没停,从九尾狐讲到斩魄刀,从草帽讲到圣杯,任曙激动地不住地点头,茅昴也只能作为旁听者,只能听懂一点,多少年没碰这些东西了。民生凑到任曙耳边,小声嘀咕,惹得茅昴一阵好奇。
到了张家虫窝,直接把民生踢下车,一踩油门,开路。
“刚才民生跟你嘀咕什么呢?”
“那个,没什么。”
“要你说你就说。”
“他说他想把他收藏的日本原版H漫给我看。”
“哦,就这事儿啊,这有什么,都是男人,H漫有什么啊,不是都玩过真人了嘛。”茅昴斜眼看任曙尴尬地笑了两声,趁机伸手扑棱了两下任曙的头,得意地笑~
☆、同类见同类,两眼泪汪汪
茅昴晚上还没吃东西,逼着任曙一起去买菜,当然,这也是任曙乐意的,因为有吃的,刚在医院吃的在茅昴提出要吃东西的瞬间消化吸收。
反正茅昴也不会这些东西,全权交给了任曙,任曙就推着车四处搜寻肉类。
任曙第一次到茅昴家,进住宅区就知道这里的房屋水平不会特别低,一个警察居然能挣到这份儿,让人不得不往深处想了一下。进了屋子才有点心理平衡,这屋子也不是很大嘛。茅昴把站在门口的任曙推进去,把吃的往厨房一扔,做了个随便坐的动作,可是任曙环视了一周,恭恭敬敬地摊开手,做了个我往哪儿坐的手势。
“嘿,那你不会自己动手开辟啊。”茅昴拎着一个宠物粮食袋子完全不理会任曙。
是我求你带我来的嘛,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嘛,敢情你就是请我来收拾屋子来的吧。
暗诽归暗诽,任曙还是乖乖地开始收拾茅昴的猫窝。茅昴自己在那儿玩着什么东西,任曙辛辛苦苦地收衣服,收垃圾,请钟点工都得给钱啊大哥。
任曙擦了把汗,自豪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这一瞧没事儿,原来这猫窝收拾完之后整个晋升到了大型哺乳类的住所程度,还真他妈大。
茅昴抱着笼子往沙发上一坐,点头,不错。任曙憋着气也坐到了沙发上,也不去看他,自己给自己冲了果汁。茅昴舔了嘴唇看着他,这是谁家啊?
“老鼠,我也要喝,我拿这个给你换。”
嘿,你还当我三岁小孩啊,你要换我就给你啊。等一下,这是什么?
看着茅昴手上递过来的毛茸茸,任曙不禁伸手过去揉揉,暖暖的,黄金鼠回头,泪眼汪汪看着这个新来的折磨者。
“这是什么?”任曙接过手去,摸着黄金鼠的毛,这只才从颤抖中缓和过来,看来这是个好物种,不会施行暴行。
“黄金鼠,怎么,见到本家是不是两眼泪汪汪啊?”茅昴趁机一口灌掉了果汁,奇怪,这果汁到底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从来没见过它?
任曙开心地捧着黄金鼠,用手指逗它,黄金鼠小爪子抓住了任曙的手指,两只一起笑出花儿来了。
茅昴揉揉眼睛,真是两只同类在那儿打招呼呢。
“它叫什么名字?”
“元宵,在去年元宵节买的。”
“蛮可爱的名字,不过你能在这里活一年真的不易。”
“你说什么?!”茅昴立马爆筋。
“没没说什么,我说这一年你把它照顾得很好。”妈呀,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还差不多,老鼠,我饿了,你去做饭啦。”
听到吃的,任曙亮了眼睛直点头,把元宵给了茅昴,转身去厨房捣鼓了,元宵又恢复了颤抖,又回到大魔猫的肉爪里了。
虽然茅昴从来不做饭,但厨具绝对齐备,连围腰都有,茅昴闻着香味,被香味勾到厨房,就看着任曙围着围裙正试味呢,虽然是男式围裙,但被他穿身上别有一番味道。
完成了,任曙没发现茅昴已经盯着他呆呆地看了很久,直接拿起一块鸡肉就想往嘴里送,茅昴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咬住了这块鸡肉,任曙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这美味的东西进了茅昴的嘴里。
“想偷吃?门都没有。”茅昴得瑟地嚼着肉抱着胸乱抖地看着一脸委屈的任曙。
任曙也只好舔舔手指上的酱汤,转身过去端菜。
茅昴呆立地看着任曙舔了带自己口水的酱汤,忽然感觉一阵被电棍棒戳过的感觉。
饭桌就是战场,而显然,任曙是那种百战百胜的将军,茅昴不得不搬出当年看的孙子兵法,摆军布阵,可是还没摆好呢,任曙就攻过来了。茅昴实在不行了,只好想出一怪策。
“老鼠,看,那有飞碟。”茅昴用筷子指着任曙身后。
“看不清。”任曙头都没抬,把茅昴面前盘子里的最后一块排骨消灭了。这种理由骗鬼啊,再说任曙又没戴眼镜。
你没戴眼镜看不清,怎么就能看见这些肉的,你有专门的搜肉雷达吗?
任曙不喜欢洗碗,所以把饭扒干净,就鼓着腮帮子逗着元宵,等茅昴吃完去刷碗。茅昴也没办法,这只死都不肯去刷碗,威胁他时他还捧着元宵,一起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无法,只好亲自动手。
饭事完毕,任曙拉着衣服就要回家,可是茅昴怎么可能放他走,直接拎着他往客厅里走。
“从现在开始扎马步。”茅昴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坐在沙发上。
“啊?我不是要学少林功夫。”
“那我帮你拉筋。”
“我也不是要学芭蕾啊。我看算了吧,改天再来学吧,今天晚了。”
“今天不能算,而且你改天还得来,晚了就在我家睡。”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来,我教最实用的吧。”茅昴起身走到茅昴面前。
“如果你又不幸地被打劫了,人家从正面攻过来,你要瞄准那人的鼻,腹,劣根和脚,这四个地方是人的脆弱处,对于男人,最好的当然是下三路,好,现在,我来从正面攻击你,来了哦。”茅昴假装出拳,可是任曙却一缩脖子又抖了起来。
“喂,你这样只有挨打的份啊,你是M吗?”茅昴烦躁地挠头。
“我就说我不行嘛,我胆子小,打不过人家的。”
“又没让你打过人家,只是让你制造一个逃跑的机会,逃跑永远是上策。”
茅昴再次出拳,这次故意从下方出拳,瞄准任曙的腹部,任曙忽然往后一跳,一脚就往茅昴那里踹,这一脚劲儿足的,茅昴直接滚到了地上,捂着自己的兄弟满屋子打滚。
“对不起,茅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任曙赶紧跑过去看看。
“妈,儿不孝。”茅昴对着天花板哀怨。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看看。”任曙跪下去,还想去看看那家伙还健全不?
忽然茅昴站了起来,啥事儿没有,得意地对着任曙笑。任曙紧张的神经瞬时放松了下来,这个混蛋,居然骗他。开玩笑,茅昴怎么可能防不住那地方,不过这耗子有进步了,反应挺快。
“下面告诉你怎么防后面,如果有人从后面钳住了你,你还是记住这四个地方,对着狠狠地打,然后以你最快的速度逃跑,知道吗?我们来一次。”
茅昴走到任曙后面,从后面抱住了他,那一刻,茅昴忘记了他的工作,忘记了任曙会来攻击他,他抱着任曙的身体,感受着任曙的温度,有种还想继续抱紧一点的感觉,可是鼻子忽来的剧痛,生生把他拽出了完美的幻想。
“啊!我的鼻子,断了,断了。”茅昴捂着自己的脆骨,大喊。
“你肯定又骗我。”任曙这次就笑着看着茅昴的惊慌。
“你小子,你看啦,我干嘛骗你啊。”茅昴放下手,两条刺眼的血柱,这才让任曙信了,赶紧拿纸巾,仰起茅昴的头,扶他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不躲啊?”任曙一边帮他擦,一边小声埋怨。
“我这不还没准备好吗。”死都不打算说真正的原因。
“没断,应该一会儿就停了。”
“你那小劲儿怎么可能打断嘛。”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等血停,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茅昴又开始说他最近的英雄事迹,任曙只是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声,但是他很开心,虽然茅昴总是很霸道,很自恋,但他却是真正为别人着想的,从看见他,任曙发现自己笑得多了,前几天的伤心也去了大半。渐渐地,合上了眼睛,听着茅昴的故事,进入了梦乡。
茅昴拿下堵在鼻子上的纸巾,看着肩膀上的人,轻手轻脚地转过身,抱起了任曙,抱进了自己的房间,抱上自己的床,盖好被子,吃了这么,还是这么轻。茅昴笑笑,轻轻地关灯,关门,自己抱了一床被子睡到了沙发上,那客房还跟储藏库一样呢,懒得收拾了,反正沙发也挺舒服,沾了枕头,没心没肺的这位也就着了。
任曙被闹钟闹醒,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