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自嘲地一笑,他伸手呼噜了一把脸,刚还跟神经病患者一样,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眼明嗓子清地朝男人抬了抬下巴,说:
“哥们儿,给根烟抽抽。”
男人不赞同地看着蔚成风想再说什么。
蔚成风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笑着摆摆手,“我不是病人,我就是陪人来的,刚从医生那儿出来,心情不太好。”
男人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蔚成风,从兜里掏出一盒Lucky Strike抛给蔚成风。
蔚成风捏着盒子挤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把盒子丢了回去。
“火。”
男人丢出一盒火柴。
蔚成风接过火柴盒颠了颠,勾唇对着男人笑着,
“你这人有点意思。”
男人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笑得温文尔雅,
“是么,你是第一个这么评价我的人。”
蔚成风挨着男人趴在栏杆上,逮了一口,第一口就呛了。
他好多年没抽烟了,还是初中叛逆期的时候瞒着蓝擎宇抽过一个来周的烟,蓝擎宇知道以后,逼着他到蓝氏医药去看了好几个小时的“黑肺”电影,看完出来他见烟就膈应了。
想着蓝擎宇逮着他抽烟时那生动脸,蔚成风边咳边笑,眼泪都飚出来了。
“你不会抽烟?”,男人惊异地问。
蔚成风擦掉眼角的水珠子,再使劲儿逮了一口,吸进肺里,吐出余烟,调侃道:?“会,也不会。”
说完,蔚成风转身把烟头一个抛物线丢进熄烟水盘里,拍拍男人的肩膀,
“谢了啊哥们儿。”
他走到吸烟区的拐弯处,又回过头来说:?“喂,别太难过,你能陪他到最后就是他一生的心愿了。”
男人怔怔地看着消失在拐角的人, ?“真是个奇特的人。”
蔚成风憋着嘴,就怕自个儿身上的烟味儿没了,他快速回到病房,里面的蓝擎宇和高鸣早就等着他了。
蓝擎宇沉着眼观察着蔚成风,接到医生的报告,他差点没气得一下子抽过去,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自己找点借口让蔚成风出去。
蔚成风一脸的常态,蓝擎宇心里正纳闷儿呢,一股子淡淡的烟味从蔚成风身上飘了出来。
蓝擎宇顿时一脸菜色。
看着蓝擎宇瞬息而变的脸色,蛋蛋和高鸣立刻后撤几米,只有蔚成风龇牙一笑,傻呵呵地挤到蓝擎宇床头前,抱着蓝擎宇的脖子喷了蓝擎宇一脸的烟臭。
高鸣在蔚成风身上嗅了嗅,
“风爸,你抽烟了?”
“刚才过吸烟区的时候撞见一大帅哥,想搭个讪,没办法,只能借着抽烟这路子了。”
这话说得蓝擎宇更是一脸的山雨欲来。
蔚成风怜爱地摸着蓝擎宇那高挺的鼻梁,特矫情地说:?“我家大宝贝儿就是绿巨人。”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那玩世不恭的脸,就想把他的脑袋整个捻了!
蔚成风端起笔记本,蹭到蓝擎宇身上靠着,可刚一挨着,蓝擎宇就挪开了,蔚成风毫不在意地跟着挪屁股,没脸没皮地靠在蓝擎宇身上,蓝擎宇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蔚成风抱着笔记本在床上滚了一圈,脚尖儿在地上一弹,蹦到蓝擎宇大腿上趴着,大屁股使劲儿磨着。
高鸣无语地看着蔚成风,只想说一句话:
医院到底刺激到你哪个禁忌点了,一到医院就容易发情。
他瞅着蓝擎宇转变了的眼色,对蛋蛋招招手,
“我给你们叫午餐去。”
高鸣一出去,蓝擎宇把蔚成风抱着的笔记本放到一边,将人囫囵的夹在咯吱窝里,锁了门,直接压在墙上。
狠戾粗暴地撕开蔚成风的裤子,直接操了进去。
蓝擎宇掰开蔚成风的臀瓣,俩大拇指使劲儿拉扯着穴口、翻出里面的嫩肉,腰身凶猛地斜向上挺动,一下一下贯穿着。
这里是隔音室,蔚成风叫再大声也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可这次骚狐狸居然硬生生的忍住了,死咬着牙关,顺应地摆腰摇臀。
没有爱抚,没有前戏,没有一点语言和眼神的交流,这场性‘爱就像是两个人互相的、自我的惩罚,纯粹的发泄。
蓝擎宇盯着蔚成风的后脑勺,没有情欲,只有滴血的痛,蔚成风也不敢直面蓝擎宇,因为他怕看见那黑瞳里钻出心疼。
相爱之人,迷恋的身体,却没有快乐的性,两个人都很快就到了临界点,谁都没多做停留。
蓝擎宇喘出一口热气,静静地扣紧蔚成风的身体。
蔚成风呆呆地看着墙上沾满的白色腥液,过了一会儿,他扭头巧笑,
“拔出来,不然我忍不住,得赶紧干活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藏着伤的金色瞳孔,慢慢抽出,不知道是折磨了谁。
蔚成风脱了衣服,从洗手间里面扯了块毛巾拴在腰上,再把墙擦了干净,开了门锁,最后恬着脸抱起笔记本挤进蓝擎宇被窝里。
病床其实挺宽敞,两米五宽,可是蔚成风就是要挤着,单纯就为和蓝擎宇一丝缝儿都不留的贴着。
过的时间太久,电脑都自动关机了,蔚成风趁着开机那会儿,用额头可劲儿的蓝擎宇下巴上的胡茬,然后抬脸不要脸的说:?“你快点好吧,你看,我叫得这么好听你都听不着。”
蔚成风此时的黄段子就是把蓝擎宇已经血淋淋的心生生剖开。
他吻着蔚成风的眼角,其余的他不知道能再做些什么。
蔚成风一声不吭地开始看监控带子,只有投入到工作,他才能暂时抛开那些不良情绪。
蓝擎宇悄无声息的陪着他,两个人再没有多的交流。
高鸣确实是给俩人叫午餐去了,也很识时务地知道给俩人空出时间空间,所以打算先在医院外面的花园溜溜狗,放松一下沉甸甸的心情。
可谁知老天爷压根没给他省心的机会。
“小少爷,蓝小少的电话。”
跟着高鸣的手下等在医院正门口,高鸣一出来就送上一电话。
高鸣接过电话,
“小细,又怎么啦?”
蓝小细哭闹着,
“高鸣你去哪儿啦?”
高鸣老成地皱了皱眉,
“蓝小细,有话好好说,不准哭,再哭我挂电话了。”
蓝小细跟上发条一样,立马一下一下抽着气,就是不敢再哭出声。
高鸣松下语气,抬脚牵着蛋蛋往草坪走,
“说吧。”
蓝小细委屈地说:?“高鸣,你是不是因为细细炸了你衣服,讨厌细细了?”
高鸣简单明了地回答:?“不是。”
“那你为什么走了?”
高鸣挂着点笑容,依旧冷声说道:?“我有自己的事儿,忙完以后再来看你。”
蓝擎宇住院的事儿,蓝桑榆只给高鸣说了,还让高鸣这段时间都跟在他身边,一是照顾,二是保护,三么??蓝桑榆这老狐狸,这么好的料子哪儿能不在蔚枞下手前下手,这不就带着高鸣随身教学了。
蓝小细瘪着嘴,哭泣那个哭调地说:
“细细能不能和你一起?”
高鸣说:?“你妈妈呢?舍得让你走?”
蓝小细气嘟嘟地叫道:?“细细讨厌妈妈!”
“怎么了?”
“妈妈打细细!”
高鸣脸色一正,“你干了什么?”
蓝小细委屈万分,
“细细早上去给爸爸妈妈问新年早安,然后妈妈突然就打细细。”
“你怎么问的早安?”
蓝小细卖萌地说:
“爸比,新年快乐。”
“妈比,新年快乐??”
说着就又开始哽咽了。
高鸣咬着腮帮子憋着笑,打不死你这熊孩子!
第一九三章 生死较量之旋转木马——黑鹰。
按照蔚成风的分析,主犯侵入游乐场的监控系统,如果不是为了事情不在犯案前就暴露,恐怕根本不会抹去痕迹,如此堂而皇之又大张旗鼓,那就意味着主犯根本不担心自己的真实身份会暴露。
而游乐场过年期间的保安安排在只是纸张形式通知的,从唐有成给他的资料里面来看,内部系统里面是提到了纸面通知的,所以蔚成风在看系统被入侵过后,有什么可疑人士进入到游乐园内。
可是游乐园里面的客流量在过年前期暴增,每天都是人山人海,想要找出一个或者几个人,谈何容易。
一天一夜,蔚成风抱着电脑换了无数个姿势,蓝擎宇端茶送水,喂饭按摩,就差没把屎把尿,高鸣就负责一日三餐,一到时间点就来,送完饭菜就走。
蓝擎宇的耳罩已经取下了,但是俩人还是呆在隔音室里,这里隔绝外界的一切嘈杂,给了蔚成风最好的工作环境。
唐有成的电话在强子离开的当天晚上就打了过来,裤子的线索断了,那手工出自已查明,是属于江南一个著名的四织手工老师傅,可是要传讯他恐怕只能靠灵媒了!
局里已经派人开始到处调查线索,试图找到案发当时发现可疑人士的群众。
蔚成风从一个笔记本增加到六个笔记本,从12屏换到144屏,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把整整四天的监控看了个遍,眼睛都看花了,蓝擎宇想搭把手,结果却被蔚成风摁在枕头上,命令睡觉。
蔚成风手边的纸张铺得满床都是,他疲惫地贴在蓝擎宇袒露的胸肌上,闭着眼睛,拽着蓝擎宇的敞开的病号服,
“帮我打电话到局里。”
蓝擎宇腾出一只手抓过电话,打到办公室,电话刚“嘟”一声,蔚成风眼睛就睁开了,
“开免提,别对着你那耳朵。”
说完又疲乏得合上了眼。
蓝擎宇摁下免提键,直愣愣地盯着困顿的蔚成风,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就像是宇宙黑洞,漩涡、深邃、不知其深处的奥秘。
“刑侦组。”
电话是郑月接起来的,嗓音明亮,语速极快,一听就是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
蔚成风赶紧提醒道:?“声音小点!”
对面愣了一秒,“疯子?你查到什么了?对了,宇哥怎么养了。”
多的话蔚成风一点不想说,他闭着眼用手里的一张纸拍了拍蓝擎宇的脸。
蓝擎宇捏着纸的一边,纸上的鬼画符恐怕只有他认得出来,
“记一下,一月28号,十一点零一分,7号监控头,大摆锤西北角,红色羽绒服男子,一月28号,十五点零六分,32号监控头,神州飞碟观赏台,戴着狐狸毛雷锋帽的女人,一月29号,十点二十九分,17号监控头??”
蔚成风听着蓝擎宇刚开口有点沙哑的声音,就跟听催眠曲似的,听着听着,意识就开始迷糊,他趁着自个儿还醒事的时候,吧唧着嘴说了一句:?“那些晕了的保安醒了的话,让他们好好想想28、29这两天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