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烂事儿,就怕死了,给窝臭了,我一直在等,希望在活着的时候,遇到个贵人,我不奢求能逃出重围,只愿能有人帮我一把,用我所剩无几的生命替我儿子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
蔚成风目光灼灼,心里种种疑惑和直觉在冲撞。
高峰又停下来,扭头静静地看着蔚成风,诚恳地问:
“您能帮我救救我儿子么?”
迟疑了一会儿,蔚成风说:“你不像是会住在那种地方的人,也不像是会落到如此境地的人。”
高峰顿时僵硬了一下,瞬间又释然了,“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要是那天不带高鸣去科技馆,要是不留下他一个人去买饮料,他是不是就不会遇上那人,是不是就没有后面的这些…闹剧。”
“那人?”
“欧阳老师认识廖先生么?”
蔚成风心脏猛地收缩,“廖科?”
高峰突然绽放出喜从心来的笑容,“欧阳老师,有时间听个故事吗?”
蔚成风开始慢慢地听高峰一点一点地讲起多年的往事……
那年,高鸣六岁,高峰带着他到了科技馆,玩了一个多小时,高鸣吵着说渴了,看着拍着长龙的队伍,心疼儿子的高峰对高鸣说:“鸣鸣,去那边的椅子上坐着等爸爸好不好,爸爸买了可乐就来找你。”
等到高峰端着饮料找到高鸣的时候,高鸣身边却多了一个人,年纪大约只有二十来岁,笑得干净清爽,可是那眼神分明深不可测,这个人,就是廖科。
廖科的出现,随之而来的就是家破人亡,不堪重负的女人选择了自杀,而他,也被迫和梅度纠缠在了一起。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招惹他们,直到廖科开口,我才终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高鸣,因为他有颗比其他孩子更聪明的脑袋,一双更锐利的眼睛,廖科看上了他,决定从小培养,仅此而已。”
蔚成风立刻说:“这不是高鸣的错啊,你当时为什么不带着他离开这儿。”
高峰摇摇头,“逃不掉,你觉得我没有试过吗,就因为逃,他们才逼着我开始溜冰。”
蔚成风突然猛地一把攥住高峰的手,“我知道哪儿能帮你戒,你放心,一定能戒掉,我不会让高鸣没有爸爸!”
高峰愣住了,枯萎的俊容有些扭曲,“你们要是早一点出现,该多好,”摇着头继续说,“来不及了,艾滋是戒不掉的。”
蔚成风吃惊的瞪大眼,“你!怎么会…”
风吹过公园的,带起一片沙沙声,黑暗中,蔚成风看不清高峰表情,但,此刻的宁静却有让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凄凉。
“报应吧…报应那些年我仇恨自己的孩子,他还那么小,失去了家,失去了妈妈,而我这个做爸爸的,不但没有保护他,关心他,安慰他,照顾他,反而在他心上再捅了一刀,他被引上这条肮脏的路,我不仅没阻止,还眼睁睁看着他被卷进漩涡。”
蔚成风有些涩然,“廖科逼着高鸣进入这个圈子,成为链条中的一扣,这样就算高鸣长大了,也不可能脱离他,逃出这个牢笼,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
高峰荡起秋千,拉索吱呀的响,“欧阳,救他吧。”
蔚成风没说话,站起来,朝着急救室走去,但是高峰却听着那坚定的脚步声,无声的笑了。
沉着脸,走到急诊室门口,灯还亮着,蓝擎宇一把把蔚成风拉到座椅上,
“没事儿,会过去的。”
这是在外面,蓝擎宇知道蔚成风好面子,忍住没有把人揽进怀里安慰,可是蔚成风自己却主动缩到蓝擎宇的脖子边儿,脑门儿在蓝擎宇筋骨分明的脖子上磨蹭着,哼哼唧唧地说:
“我心里烦,好多事儿,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还老折腾人,连高鸣都被我牵连,就为我这么装逼一次,害得他差点没命…啥事儿都能被我捅个娄子,本来挺好一事儿,搁我这儿一放,立马坏菜,你说,我他妈是不是真有毒啊。”
“傻子,高鸣如果不愿意,他能硬着头皮忍着?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你,想让你开心,毒性是有点,但是用得好,也能以毒攻毒。”
蓝擎宇这么一说,蔚成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想着高鸣当时问他还要不要等的时候,那张明显不对劲儿的脸,他就想一头撞死。
“你说我还有啥用?连个孩子难受都没看出来。”
蓝擎宇看着蔫不拉几的人,说:“人总有疏忽,你又不是神。”
蔚成风抬起枯萎了的脸,眨巴着眼睛,抿了抿嘴角,说:“我一直觉得自个儿是男神。”
蓝擎宇嘲讽的看了蔚成风一眼,蔚成风也没而反抗,耷拉着脑袋,又靠上蓝擎宇的肩膀,闷了老大一会儿说:
“我不想当屌丝,还想当男神,你要帮我重整形象。”
蓝擎宇直接给气笑了,伸手把人抱紧,说:“好。”
蔚成风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抱住蓝擎宇的脑袋,懒懒的表情,一副撒娇样儿,可悄声说着的话,却不是在卖弄矫情,“周兴明儿指定不会找你,高鸣住院,链条一断,他只有靠廖科,你明天缠着廖科,给我点时间,让我把学校的情况摸清楚。”
蓝擎宇抬眼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摸上蔚成风的屁股,揉了两把,
“不翻醋坛子?”
蔚成风一口咬上蓝擎宇的耳朵,磨着牙说:
“老子就没醋!”
蓝擎宇哼笑一声,大掌在蔚成风臀瓣上一拧,蔚成风顿时龇牙咧嘴的松开了耳朵,“嘶,轻点,屁股还疼着呢!”
急救室的小护士一开门,正好撞上这么一句,瞬间星星眼忽闪忽闪地:傲娇美受配冷酷强攻!
开门声传来,蔚成风嗖地蹿到地上,自欺欺人地冲着蓝擎宇抱怨,“都给你丫说了八百遍了,开车看路,咋这不长眼呢,哪儿有蹲石头,你往哪儿冲,菊花痒了你给老子说啊,犯得着这么来表现你的空虚寂寞啊,颠得老子屁股都坐不住。”
蓝擎宇眯着眼睛,一身威严之气,稳稳地坐在座椅上,直直地盯着蔚成风,说:“孩子怎么样了。”
一旁看得口水都要掉出来的护士,突然被这冰冷的一句话冻醒,慌忙地说:
“高鸣的亲属是吗?孩子脱离危险了,准备转入普通病房,亲属可以…”
“转到特级VIP病房,再配一个24小时特护。”
没等护士说完,蓝擎宇硬生生打断。
“可是,孩子情况已经很稳定了,真的…”
护士看着那黑冷的瞳孔转到自己身上,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顺着脊柱直冲脑髓,骇得再也蹦不出一个词儿。
空气凝固了几秒,总算有人出来解围。
蔚成风反手对着蓝擎宇的胸膛就是一掌,“把你丫身上的冷气给老子关掉,大冬天的,冻饺子呢!”
扭头对着姑娘一笑,“甭理他,生成这样了,其实就是条松潘狗,架子大不咬人的,你按他说的去做就成。”
护士感激地超蔚成风点点头,转身就躲回了急救室里,一边关门一边想:原来黑道攻,黑道都长跟男神一样么?
蔚成风果然才是真男神,牺牲了自己,解救了他人。
高鸣从急救室的另一个通道,被直接送往了VIP病房,蓝擎宇夹着人,粗暴的步子摩擦着冰凉的地板,蔚成风低头看着蹭蹭响的鞋底儿,几乎能看见那无形的火花。
咽了咽口水,感觉了一下自个儿肿胀的屁股,收紧一下臀肉,操!好疼。
在面子和皮子中挣扎了一会儿,蔚成风想通了,肉,是会疼的,脸皮子,都可以摸一把揣兜里的,况且,蓝擎宇现在就是个不要脸的主,他有时候跟着不要脸一把,是可以江湖救急的……反正,又没外人在!
“你是狗,那我也是狗。”蓝擎宇脚步奏缓。
“架子大、不咬人的狗才好,又有安全感又疼人。”蓝擎宇手劲儿松了点。
“其实你不冷,真的,我每天和你呆一块儿,秋裤都不用穿,特暖和。”
蓝擎宇松开手,揽住蔚成风的腰。
眼瞅着要进病房门儿了,蔚成风抬起眼,巴巴地望着蓝擎宇,皮着脸,说:“我屁股还疼,你给揉揉。”
蓝擎宇总算开口说话了,“就你那骚样儿,别叫醒了孩子。”
蔚成风在心里流着泪给自个儿束了个大拇指,看来,以后就靠这新的杀手锏过活了。
第一百一章 扫毒案——廖嫔“侍寝”?
两个人在高鸣的病房守了一夜,高峰没有再出现,第二天清早,高鸣醒了。
“唔…”
蓝擎宇竖起手指,示意高鸣噤声,走到饮水机旁,给高明倒了一杯温水,把高鸣的上半身抱到怀里,送上水,压低了声音说:
“多喝点水,排毒。”
高鸣捧着水杯,一边喝水,一边斜瞅着另一张床上睡着的蔚成风,喝完水,润润嗓子才小声说:
“他终于良心发现了?”
果然是沟通有力的俩伪父子,蓝擎宇面无惊色地说:
“恩,你以后别这么惯着他,你这样他更难受,以后不准这么着了!”
高鸣一张小脸惨白,“他如果还做,我还吃。”
蓝擎宇想把这孩子工作做通,别一根儿筋的,死拽着,可是刚做了个唇形,高鸣就把他堵了。
“老爹,换成是你,你吃么?”
吃么?吃么!!
蓝擎宇面色一僵,蔚成风的厨房第一次就是献给他的,整整一个月,从上吐下泻,吃到天天输液,早上陪蔚成风上学,晚上回家治疗,要不是他爷爷通知蔚枞,他能一根筋吊死!
就为了蔚成风一个笑容,他爹妈好生生养了他10年的身板儿,愣是一个月折腾掉20斤肉,每天早上看着蔚成风担忧地对他说:“你怎么又瘦了,我明天再给你多做点”,他还能觉得心里挺暖。
高鸣看着蓝擎宇吃翔的表情,深明大义地说:
“老爹,珍爱咱们的生命,让他远离厨房,才是真相。”
蓝擎宇看着高鸣那样儿,心里热乎乎的,勾起唇,捏捏小脸,起身去叫蔚成风起床。
蔚成风昨儿晚上享受了一把大爷待遇,推拿按摩,揉屁‘股!他是舒服得啥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蓝擎宇搓着他脸蛋子,他嘴里还在嘟囔,
“再揉揉…再…”
蓝擎宇黑色的邪魅之光一现,伸手钻进被窝,蔚成风声音立马变了,
“嗯~嗯~~啊~啊哈~恩~~”
裹着被子的大白蛇开始骚‘燥的扭动,“嗯~轻点~”,床单都被扭成个麻花,蔚成风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