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的分。身从他体内拔。出来,低头吻上他青灰冰冷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12
……
埋葬阿五的那天,戏子不知从何处抱来一盆洁白的玉兰,将它摆在崭新的小坟包前,站在春风轻拂的山岗上对着它和无名的石碑发呆。
我在那座小坟包旁默默立了许久,直到天色变得昏昏沉沉,才把眼镜取下来装进口袋,慢慢地扶着拐走了。“学程……”戏子在身后唤我。
我没有理他,只是步伐加快了些。
这京师,已再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地方;我必须快快动身才行。
所有职权的转移都已处理妥当,与几位名校教授及校长在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商议后,我销毁了《荒野》创刊以来的所有资料,回去洋房收拾行囊。
洋房里还是一片冷落,月光也稀薄得近乎于荒凉。楼梯边的三角琴上,一盆香气浓郁的玉兰花旁放着一只淡雅的信封,看得出已是被人查阅过的。
戏子穿着一身藕粉色的戏服,绾好了发,也上好了头面,此时正对着一面小镜细细地描妆。他扮的是花衫,身形被长长地拉在光洁的地砖上,在凄白的月影下幽然若鬼魅。
映着娟秀字体的信纸正皱巴巴地在戏子的膝盖上落着,那是梁婉仪经过深思熟虑后给我的答复。戏子停下妆容的粉饰,对着小镜抿唇一笑,抓起那张信纸朝我窈窕地走来,握住我的手轻声道:“学程,你娶了梁婉仪后……我还能陪着你不?”
戏子的手在颤抖,那是我似曾相识的不安与惶恐。我把自己的手从他双手间抽出来,面无表情道:“我将要和她一起去留学。”
许久,不见戏子回话。他闭着眼睛垂头,浓墨重彩的脸上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悲戚。他将头抵在我的肩膀上,嗫嚅着开口道:“那能……”
“不能带上你。”
戏子笑了。
他轻巧而缓慢地甩一甩袖,月色下的侧脸溢出些许娇美的风流,步伐轻盈地迈到空阔的地方,捻起指来灵动地朝我一瞥;没有配角,没有旁白,就这么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怀抱琵琶别汉君,西风飒飒走胡尘……”
“朝中甲士千千万,始信功劳在妇人……”
唱的是《汉明妃》的王嫱。
我撑着拐,并不懂得去欣赏,只在三步之遥的地方凝视着他。戏子的身影在黑暗的视野中婉转变幻,熟稔里带着凄绝;这许是他为我唱的,最后一出戏。
待他终于停下唱词,转而与我长久地对视时,我用拐杖杵了杵地,淡淡道:“去把妆洗掉。”
……
戏子埋头在一盆澄澈的水里,用力地清洗着脸上的铅华,然后仰起头,清秀的五官在我面前显露出来。
我抚摸着他还沾有水珠的脸颊,指腹所过之处都在不自然地震颤着,似是期待,也似是痛苦。他紧咬着下唇,牙尖触及的水红已隐隐泛了白,我便叹一声气,凑过去吻住他。
我极少吻戏子。极少。
当舌尖探入他柔嫩湿滑的口腔时,我褪下他的戏服,一手摸到了他瘦弱的胸膛上。戏子半垂着眼帘,软腻的舌头迷乱又轻柔地与我纠缠在一起,在我的下唇上反复深吮,挺起胸膛更加方便我的触摸,偶尔睁一下眼睛,向我流露出哀求的神情。
——最后一次了罢。
我把他放到三角琴旁那把宽阔的软椅上,将他和自己的衣物都尽数剥除下来,低头咬上他轻微打颤的喉结;戏子嘤咛一声,拉下我的头颅和我更加热切地吻在一起,唇边溢出的银丝顺着下巴流淌下来。
戏子离开我的嘴唇,伸出软舌在我脸上那些凹痕里小心翼翼地勾勒着,每一下都带来异样的热潮;然后他抿一抿唇,头偏了过去,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那两颗艳红的乳。头早已挺立起来,在夜色中透着淫靡的色泽。带着薄汗的平坦胸膛微微起伏着,在玉兰花的浓香中散发出惑人的气味。我用两指抚弄着他脆弱的一边,抓挠着在那圆薄的乳晕上周旋。那肿胀的粉嫩上还有一些微小的凸起摩挲在我两指之间,我低下头去啃咬那里,感受到它在我唇齿之间滑过,吸吮得愈发大力。
戏子也按住我的头,拼命地将我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就是不许我离开那里。
待我终于尝出丝丝甜腥的味道时,才发现那里早就渗出了血。
戏子的脸上是一副满足的姿态。他沾了那里溢出的血舔到嘴里,凑过来吻我,迫使我把那带着血腥味和淡淡玉兰花香的液体咽下去。
然后他屈起双腿,在我眼下露出那丰满臀瓣间的一点,将自己自顶端流到会阴的液体通数抹进狭窄的后。穴,蹙着眉轻轻按压周围的褶皱,直到它们逐渐被撑开来,喘息着绽开出一个浑圆而宽阔的通道。
“学程……”他又用那种旦角般轻柔酥媚的声音唤我,腰抬得愈来愈高,连里面蠕动的肠肉也让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将自己的顶端对着褶皱撑开的地方慢慢送了进去。那灼热的软肉紧紧地箍在柱身上,没有留下一丝余隙;同时滑进去的,还有戏子那根纤细的手指。
戏子的手指在自己热烫的内壁和我那坚硬的物什之间滑来滑去,圆润的指甲不时触碰到我覆盖着青筋的周边,微微地提身、再下滑,清眉微微挑着,无声地催促着我快些动作。
我便用弯腰扶住他的胯骨,一下又一下用力地在那紧致的地方冲撞起来;戏子的双腿盘在我的腰间,随着我的抽动不断磨蹭着我的身体,脖颈仰在软椅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它的两边,想要发出呻。吟,喉间却溢出破碎的叹息。
“叫!”我一下子顶入他的最深处,就着结合的姿势捏住他的下巴道,“你如何不叫了?”
戏子睁开眼看我,下身软壶般的通道也跟着一缩,将我更深地吞入到里边;有点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原本扶在软椅上的手骤然松开,渐渐朝着我抬起来。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抱他。
一直以来,戏子娇媚又狡黠,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大胆与放荡。而今日不知为何,许是我临别前的爱抚较往日更加耐心,让他不知所措;许是他已有预感我的离去,在无奈和绝望之下恢复了本有的静谧。想到这里我心头一软,两只手臂绕过他的后背,将他抱了起来。
戏子伏在我的肩头,双臂缠绕在我的颈后,侧过头蹭了蹭我的脸颊,就像一只温顺的猫儿。
身下灼热的物什正被他紧紧地吸咬着,我在里面最深的一点缓慢地研磨,直到他忍不住低泣起来,两手的指甲抠在我的后背,像是想留下些许刻痕,又最终收了回去,转而用指腹在上面温和地轻抚。他那根耸立的物什在我的小腹上来回轻蹭着,流淌出的液体打湿了两人的毛发;我抬着他柔软的丰臀冲撞,手指上沾满了他穴口处流出的、两人交杂在一起的淫。水。
戏子闷声承受着,撑在椅边的手慢慢覆过来,与我交缠在一起。润白的后背倒映着月光,竟有一分圣洁的气息。
模糊中我看到三角琴上的玉兰花,随风轻轻摆动了一下。
捧住戏子的臀瓣去在里面时,戏子仰起头颅轻叫一声,脱力地从我身上瘫软下去,浊白的液体溅上我的腰腹。我低下头,吻他光洁的额头、染着玉兰薄香的长发,还有哆嗦着的嘴唇。
……
天色已然渐晓。
我穿戴整齐,为疲惫的戏子盖上薄被,拎起手中的皮箱朝大门走去。
“你去哪儿?!”戏子在我身后尖叫道。
他跌跌撞撞地从软椅上爬下,咬着牙站起身,不断流淌着浊液的大腿内侧正在轻微地打颤。他的双乳都在肿胀流血,黑发凌乱地散在胸前,望向我的眼神着实可怖极了。“不许走!”他歇斯底里地朝我道。
我放下皮箱,转过身来看着他狼狈又狰狞的模样。“我为何不走?留在这里继续受你的监视吗?”我冷笑着道。
戏子蹙眉道:“你说什么?”
“戏子,你不就是陈先生派来监视我、来找寻档案的人么。”见他仍是一脸不解,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道,“我让你去广州送的东西,那位陈先生,你是认识的罢?”
戏子一愣,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让我来想想,去年六月我被开除党籍,携带新右。派的重要内部档案回了京师,却迟迟没有把它们交给共。党的高层人士;在那时你我恰好相遇,你莫名地就对我殷勤万分,甚至百般色。诱挑逗,以我夫人的名义自居。你为我做的事,多数都是对他们有利的;你杀的人,怕也是陈先生授的意吧?”本应该去广州赴死,却安然无恙地顺利归来,想必不会是个小角色。
我平淡地说着,抬眼去看戏子的表情。
“——陈先生没有让我去杀人。”戏子沉默着听我讲完,抬起脸认真地道,“我虽然认识他,但党派间的斗争又与我这个戏子何干!我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授意,来到京师也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已!我杀掉的所有人,都是你讨厌的人、阻碍到你的人;若不是我……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他终于流下泪来:“学程,我是你哥哥。——亲兄弟!”
……
总算,是讲明了。
“戏子,你倒是好意思讲出来。”我眯眼打量着他布满痕迹的身体,叹息道,“像你这般淫。贱的人,也配做我兄长?”
戏子一僵,怔怔地望我:“你早就知道……”
我把拐杖放到一旁,默然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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